驸馬帶回來一個穿越女外室,說話奇怪得很。
那姑娘一身白衣,口口聲聲說人人平等,要一夫一妻。說不被愛的才是小三。
小三?好新鮮的詞。
隻不過她的趾高氣揚在被拖下去杖斃的時候消失了。
她SS扒著門框:「等等!公主,公主我很有用的,我能當你的狗!」
倒是個能屈能伸的。
三年後,我靠著她的那些新奇法子,成了位高權重的皇太女。
而她,卻成了禍國的不祥之兆,即將被燒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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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嶽澤蘭被驸馬許靖成帶入公主府的時候,我剛處理了一個吃裡扒外的面首。
不過是鸩S,外面日頭不錯,我不想見血。
所以她沒見著血,自然也沒有意識到,拖出去的是個S人。
不過許靖成的臉色倒是變了變,腳步都頓了一下。
像是生怕我S上了頭,把嶽澤蘭一起S了。
嶽澤蘭一襲白衣,雙手垂在身側,下巴高高揚起,一副目中無人的孔雀模樣。
我身邊的嬤嬤眉毛一豎,呵斥道:
「見到長公主為何不跪!」
嶽澤蘭從鼻孔裡哼了一聲:
「你不過是投胎比我好些,哪裡就比我尊貴許多,要我跪你!」
好狂妄,好囂張。
不知道一會脊骨被打斷的時候還會不會這麼囂張。
許靖成似乎是看懂了我臉上的表情,直接把嶽澤蘭拉到他身後:
「公主,阿蘭她自幼長在鄉野間,與眾不同了一些。我今日把她帶回來,也是因為她無依無靠,隻有我了。」
我挑了挑眉反問道:
「隻有你?許靖成,你是在替她向我裝可憐嗎?是為了讓一個不通禮儀,對我不敬的鄉野女子,與我共侍一夫?」
嶽澤蘭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愣了一下,臉上閃過了一絲困惑。
似乎發生了什麼超出她預料的事情一般。
許靖成沒有注意到,他一瞬間紅了脖子,怒視著我:
「公主!你是天潢貴胄,也該有些憐憫之心才是!」
我嗤笑一聲:
「憐憫之心?許靖成,你是驸馬當久了,就忘了自己到底是怎麼當的這個驸馬了嗎?」
嶽澤蘭臉上的困惑好像更深了。
許靖成一舉奪魁,狀元遊街那年,被我挑中了。
我倒不是真的喜歡他,就是覺得一個荒淫無度的公主,不強搶狀元好像不太稱職。
當時許靖成寧S不從。
畢竟我朝有規定,驸馬是不能幹政的,隻有虛銜。
他滿腔抱負還沒施展,就被我打斷,哪能願意?
後來也不知道他怎麼想出來的法子,要在我府前以S相逼。
我當時讓人抬了圈椅在門口,吃著葡萄,輕描淡寫:
「好啊,聞言狀元郎親人皆不在京中。無妨,本宮會給你收屍的。」
許靖成當時就傻了,他看著我,意識到——
除非S,不然他隻能給我做驸馬。
成親後,他想要磋磨我。
新婚之夜就放我一個人在新房,自己喝得酩酊大醉。
我讓人把他拖到院中,一盆水潑下去,讓他在院子裡跪了一整晚。
自此之後,許靖成就老實了。
我養面首,他也敢怒不敢言,也隻敢養個上不了臺面的外室來惡心我。
許靖成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嘴唇抖了抖,沒說出話來。
我實在懶得看他這窩囊樣子,剛喊了聲「來人」,打算終止這場無聊的鬧劇。
就聽見許靖成高喊一聲:
「殿下且慢!阿蘭是民間公認的神ťū₃女,救S扶傷,心善無比。她若S在公主府,公主你的名聲也會受損!」
我「嘖」了一聲:
「神女是吧?本宮今天倒要看看,神女到底能不能打S!」
下面的婢女直接上去扯住嶽澤蘭的胳膊往外拽。
剛才還算淡定的嶽澤蘭一下慌了,撲通一聲撲到前面,抓住了一根椅子腿:
「等等,公主,公主我很有用的,你別S我,我真的很有用的!!!」
她見我不為所動,眼珠一轉,咽了咽口水大喊一聲:
「我可以當你的狗,公主給個機會!!!」
我勾了勾唇,果然,她另有目的。
而許靖成目瞪口呆。
大概是沒想到他這個神仙妃子一樣的外室。
日日說著人人平等,說著不該以權勢欺壓他人的人。
竟然這麼能屈能伸,連給公主當狗這種話都說出來了。
我低下頭仔仔細細看了看嶽澤蘭。
她臉上露出一絲諂媚的笑:
「公主,試試唄,我還能害您不成?」
這形象轉換實在是太快了,雖然我早有預料,卻還是有點驚訝。
倒是許靖成難以置信地開口:
「阿蘭,你不是和我說,你來自一個人人平等的世界,你是絕不會摧眉折腰事權貴的嗎?!」
嶽澤蘭扭頭,語氣誠懇:
「那你有沒有聽過另一句話:
「平等誠可貴,生命價更高啊哥們。」
許靖成如遭雷擊。
我終於笑出了聲:
「你有點意思,我給你個機會,三句之內,說服我。」
2
嶽澤蘭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問我:
「公主可否給我點思考的時間?」
我漫不經心地開口:
「第一句。」
嶽澤蘭馬上不說話了,眼珠子滴溜溜地轉。
看著還挺有意思,像個小寵物。
她反應挺快,似乎是怕我等得不耐煩,直接把她拍S。
我還沒吃兩顆葡萄,就聽見嶽澤蘭脫口而出:
「第二句,殿下,我知道三日後京城一百六十裡外的鎮子上會有一場瘟疫,我也知道這瘟疫怎麼解決。」
她一口氣都不喘地繼續說下去:
「第三句,我知道火藥、槍炮的材料與做法!」
這次我的眼神徹底變了,看著嶽澤蘭眯了眯眼,然後問道:
「你還和誰說過?」
嶽澤蘭趕忙搖頭:
「沒,沒有,我就是用一些醫術救過人,我知道這些事情茲事體大,萬萬不可隨意與人說。」
嶽澤蘭是個聰明的,沒讓後面的許靖成聽到。
我勾唇笑了笑:
「驸馬,你帶回來的人,本宮很喜歡。來人,把我前些日子得來的砚臺給驸馬送去。」
之後我就讓許靖成滾出去了。
至於嶽澤蘭,留她一命可以,但隻是暫時的。
我讓貼身的宮女給她安排了我院子的偏房,又找了兩個丫鬟。
說是伺候,其實是監視她。
她倒是沒什麼心眼,帶著劫後餘生的樂呵,大吃一頓,然後倒頭就睡。
下人說到這兒的時候,也有點難以啟齒。
我擺擺手:
「再看,不要打擾她,她想做什麼都隨她,有人盯著就行。」
丫鬟退下後,我看向屏風後面坐著的女人:
「老師怎麼看?」
我的老師秦煙,是名聲最大的女先生,出身名門,才華橫溢,有治世之才。
卻因為女子的身份,不得不過上闲雲野鶴的生活。
秦煙從屏風後面繞出來:
「殿下,穿越一事,雖說早有記錄,但說到底,我朝無人見過,還是要謹慎。但如果那女子說的是真的,對殿下,也是一大助力。」
我微微頷首:
「我明白了,我會試她一試,先問些無關緊要的。」
秦煙點點頭,再次開口:
「不過有一事,殿下要注意。三日後,那場瘟疫。」
這倒是個重點。
幾十年都沒有的瘟疫,怎麼會來得這麼急這麼快,沒有絲毫徵兆?
此事,我還是要問問嶽澤蘭。
3
我晾了嶽澤蘭兩天。
這兩天她從吃了睡睡了吃,到冥思苦想,到愁眉苦臉。
我看她愁得都快吃不下飯了,才差人把她喊了過來。
她沒再穿白衣,而是我讓人給她採買的桃花粉的襦裙。
看著倒是和她的性格相稱了一些。
嶽澤蘭一見我眼睛就亮了,要不是進門前嬤嬤耳提面命,讓她守些規矩,恐怕要直接跑過來的。
她衝我草草行了個禮然後就迫不及待開口:
「公主,我是有用,對吧?」
我沒回答她的問題,輕輕把茶盞放在桌子上:
「明日,就是瘟疫發作的時間。按理來說,我應該等發了,我再見你。可百姓無辜,你可有解決方式?」
嶽澤蘭迫不及待地點點頭:
「當然有!不過殿下就不問問我,為什麼變化這麼快?」
我擺擺手:
「等瘟疫之事結束,本宮再好好審你。」
嶽澤蘭便也不再多說,言簡意赅道:
「我上個月囤了大約十萬兩白銀的藥材,多的不說,如果殿下能在明日就發現這瘟疫,那是夠用的。」
我眯了眯眼,沒等問,她就諂媚地開口:
「這錢不是您的,我在外頭有些小生意,還挺賺錢,手裡有點存款,您要是需要,隨時開口。」
我挑了挑眉:
「我知道你有家醫館,不過那醫館去的多是平民,你診費收得很低,不像是賺錢的樣子。所以,有點是多少?」
嶽澤蘭頗為得意:
「京中最時興的胭脂鋪子、首飾鋪子,都是我的。」
我回想了一下,這兩間鋪子是前年才興起的,因為琉璃格外幹淨,胭脂不傷皮膚,顏色樣式新而出名。
她竟然這麼早就穿越過來了嗎?
我沒有多問,隻是道:
「想必你是知道一些內幕,你若是不知無不言,本宮無法保證明日就能將此事揭開到明面上。」
嶽澤蘭遲疑了一下:
「那殿下您得保證,此事絕不能將我推出去作筏子。」
她說完苦笑了一下:
「我可以S,但我決不能,現在就S。」
我思量了一下,然後答應了她。
嶽澤蘭這人也爽快,迅速道:
「這瘟疫,確實是意外,但是是三皇子的緣故。上個月,三皇子將被他凌辱致S的一個女子,丟到了那鎮子附近的亂葬崗。
「可不知出了什麼問題,他手下的人貪圖方便,竟然將那女子丟在了河中。那是條小河,屍體被人撈上來的時候,已經徹底腐敗。
「您也知道,最近天氣熱,這屍體爛了一具,亂葬崗都要出問題。」
我瞬間明白了Ṫù₂這瘟疫從何而來,也明白了為什麼她會強調明日就捅出來。
因為三皇子,大概會遮掩此事,直到他無法控制,瘟疫傳入京城。
我倒抽了一口涼氣,讓嶽澤蘭退下,並且吩咐人將離ẗű₍我最近的院子收拾出來,再差個廚子過去。
我對有用的人,向來很慷慨。
我還給了嶽澤蘭出府的令牌,不過得有我的人跟著。
她也沒說什麼,興衝衝地就走了,臨走時和我說:
「公主放心,我這就去把藥方寫出來,為了以防萬一,你的人也出動一起買藥吧。」
我應了。
畢竟三皇子,確實上個月弄S個良家子。
4
我當即招了幕僚來議事,順便讓人把許靖成看好了。
別給我整出什麼事兒來。
他實在是蠢得厲害,心眼又小,看著添堵,但暫時還不能弄S。
議事結束的時候天已經漸漸黑了。
下人來報,說嶽澤蘭回來了,在外面等著見我。
我讓她進來後,就聞到她身上的藥味。
很重,人看起來也有點疲憊,像是忙了一天。
我愈發好奇,她到底為什麼要給許靖成這個東西當外室。
打算等瘟疫一事過去了,再好好盤問盤問她。
第二天,果不其然我的探子來報。
已經出現症狀了。
我思索了片刻,打算入宮。
其實再等幾日,等瘟疫稍稍嚴重一些我再去。
效果會更好。
但還是那句話。
百姓何辜。
我是嫡長女,是父皇最寵愛的公主。
曾經父皇數次同我說,若我Ŧū́ₔ是個男兒該多好。
甚至當真動了立我為皇太女的心思。
那年,我遭遇數十次襲S。
自那之後,我就成了個荒淫無度的公主。
父皇雖然遺憾,卻也明白我的意思,沒再說過。
畢竟對他來說,最寵愛的女兒能幸福一生,也是好的。
我時常入宮,所以並沒有引起什麼人的注意。
直到我告訴父皇這件事之前,父皇還以為我是受了什麼委屈。
我手裡有些人,也有些勢力的事情父皇是知道的。
所以他並沒有質疑,而是沉吟片刻,對我道:
「你三皇兄,確實是個蠢的,但朕屬實沒想到,他能蠢到這個份上。寧寧,此事你先莫要插手。
「父皇知道你心系百姓,但如果事情不鬧大,你三皇兄後面還會禍害更多人。
「但父皇保證,一定盡力,不讓鎮子裡出現傷亡。」
我點點頭。
「父皇相信兒臣便好,這是兒臣的一位神醫朋友所研制的藥方,您可以拿給太醫院看看。」
父皇想了想,點點頭:
「好,你那位朋友,兩日後可以喬裝去出診,但切不可宣揚。」
兩日,足夠瘟疫蔓延、發作,卻又不至於S人。
父皇確實是看在我的面子上。
不過,我心中很清楚一點。
這場瘟疫,不S人是不可能的。
但可以S點……不無辜的人。
這可真是個,S人越貨、毀屍滅跡的好時機啊。
我腦海裡迅速出現了一系列人名,隨後一一篩選。
選出了可以S,S了隻有好處的幾個人選。
念頭一旦定下來,行動就隨之而來。
名單我和秦煙確定了一次,其中包含了幾個和許靖成相交甚密的人。
許靖成這個驸馬當的,又慫,怕S,又想要榮華富貴,位極人臣。
早在兩年前,就投靠了我那個狂妄自大的太子哥哥。
當年我被刺S,太子功不可沒。
他這個人,沒什麼能耐,仗著是皇貴妃所生,也是嫡子,囂張跋扈得不行。
從小就嘲諷我一個女子學得如此好沒任何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