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大價錢養了三年的小奶狗最近各種找借口和我頻繁吵架。
這一次他消失了五天。
我跟著信用卡消費記錄來到了一所酒吧。
卻聽見他和人聊天。
「顧少,接你的飛機都來了兩個月了你還躲著不走,不會真對那個老女人動心了吧?」
顧樾仍舊一派溫柔:
「瞎說什麼呢,我是怕她追著我回海市,得先磨一磨讓她S心主動分手。」
我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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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惜,看來以後不能再利用他拿資源了。
1
包廂外。
正在我猶豫是假裝沒聽見好最後撈一筆,還是打開門衝進去一刀兩斷時。
一個侍應生走到了我身後。
「女士請問您有事嗎?」
包廂門猛然打開。
我對上顧樾那閃過一瞬驚慌的臉。
掃過他全身。
b 家套裝,y 家腕表,g 家鞋子。
都是我買的,沒多沒少。
還是五天前離家出走那身,身上一點油皮沒破,便徹底放下心。
上前一步,擠出眼淚,一秒入戲。
「顧樾,你們在說什麼,什麼海城?什麼分手?」
顧樾的臉色難看至極,倒是他身邊人替開了口。
「我們顧少,真實身份是海城顧氏的的大少爺,身價千億,你要是識相就幹脆點自己放手!」
我又掐了掐手心,泫然欲泣地看著他。
「顧樾,他說的是真的嗎?」
「隻要你說是假的……你說我就信!」
顧樾閉了閉眼睛,纖長的眼睫不停顫動,垂下一片陰影。
他走到我身前,188 的身高極具壓迫感。
顧樾的手指骨節分明,沾上我的眼淚又虛虛撫過我的發。
「本來想親自告訴你的,你怎麼就聽到了呢?姐姐。」
我拍開他的手似是無法接受,捂住臉轉身就跑。
一路直奔地下停車場,開車回家將顧樾的東西全部打包裝箱後,做了個大掃除。
呼——
我躺在浴缸裡喝著紅酒看著夜景,心想——
終於結束了。
2
其實我早就知道顧樾的身份,在見第一面時。
對於我這種有點野心的生意人而言。
不說全球五百強,全國五十強大佬及家人的照片名字我全文背誦。
當顧樾坐在我身邊時,我隻是以為大少爺下凡體驗生活。
屬實沒想到他是賣屁股。
「姐姐,別看那些賤貨,看我。」
顧樾給我拋個媚眼,桃花眼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嚇得我冷汗直冒。
惹不起,真的惹不起。
我看了眼他镭射襯衫下凸起的咪咪,非常艱難地移開視線。
「我不包人。」
顧樾搭上我肩膀,在我胸口如羽毛劃過似的劃了個圈圈,吐息惑人。
「姐姐沒試,怎麼這麼肯定?」
……
我試了。
顧家大少,傳聞被其母掐斷無數桃花後仍有無數人前僕後繼競爭上床。
果然名不虛傳。
確實好用。
哪怕他媽突然S來蓉城往我臉上甩一張支票,也是我賺了。
乘著顧樾洗澡我思索了很久。
到底是戳破顧少的賣身 play 還是假裝不知道。
最後還是決定溜了。
戳破尷尬,不戳破要給錢。
我選當渣女。
萬萬沒想到,當天下午顧樾就來了我公司。
據秘書說,有個鴨子在公司前臺大肆造謠我白嫖不給錢。
我下樓一看。
顧樾眉眼妖冶潋滟,看得我耳朵通紅。
「喲,褲子穿上了?」
「姐、姐。」
3
牡丹花下,沒有餡餅。
顧樾太貴了,我不敢妄動。
花了大價錢轉了好幾輪才打聽到,顧氏大少爺惹怒了他親媽被斷了經濟來源躲出海城。
我看著霸佔了我的任天堂在地毯上專心玩黃遊的男人。
突然悟了。
原來我是顧少選定的長期飯票。
所以我假裝不知道顧樾真實身份,和他在一起了。
三年,我清醒地看著自己一點一點淪陷。
一邊暗自竊喜,一邊惶惶不知道頭上的達克摩斯之劍什麼時候落下。
我明知他身份終有恢復的一天,也明知他若是身份恢復一定不會和我在一起。
我含著這顆不知保質期的糖,每一天都當最後一天去愛。
傾盡所有,予取予求。
不過顧樾可真難養啊。
吃穿用度無一不要求頂級。
養這三年饒是我公司越做越大,我個人也瀕臨破產。
「所以這就是你養了個隻知道買買買的小男朋友,給他花光積蓄的前因後果?」
「真是戀愛腦上頭了。」
好友季知陪我坐在酒吧,碰了一下。
我沒有回她,抿了一口酒。
不然呢。
顧樾什麼人?
胸大腰細腿長,一張臉禍國殃民,真心說情話時更是 8 到 80 歲都能哄。
我又不是菩薩。
十分討好,十一分真心。
不過這都不重要。
我將雞尾酒在眾人驚詫的視線中一口悶下。
「這酒叫什麼名字?再給我來十杯!」
回家路上我迎風大聲歌唱,不知道是什麼歌。
季知扶我上樓時我醉得迷迷糊糊,隻看見有什麼蹲在我家門口,還有一點點火光明明滅滅。
我對著一片毛茸茸的頭發伸出手:「好大一隻狗狗,嘬嘬嘬。」
顧樾掐滅煙頭,從季知手上接過我,音色喑啞,喜怒不辯。
「林朝,你把密碼改了,新密碼是什麼?」
我倚在顧樾身上,嗅到他身上香水與香煙混雜的味道,捏了捏胸肌。
「顧樾還我血汗錢。」
顧樾沒反應過來:「嗯?」
怎麼怎麼笨呢?我得寸進尺捏了捏咪咪。
「顧樾還我血汗錢首字母九宮格對應數字。」
4
顧樾黑著臉打開門,還沒來得及開燈就差點被門口幾個大箱子絆倒。
難得的語氣狼狽。
「你還在門口放陷阱?!」
我努力想了想,恍然大悟。
「那些是你的東西,你可以直接搬走。」
顧樾沒有說話,長腿跨過箱子,將我扶到沙發上坐下。
「林朝……姐姐……」
他從上至下俯視,腰一點點彎下,鼻尖對鼻尖,眼神中越來越復雜。
我歪歪頭:「嗯?」
顧樾聲音低到幾不可聞:「對不起。」
我無言以對:「哦。」
還以為他要吐什麼象Y呢。
感情中的對不起啥也不是。
既然選擇利用,何必代償真情?
你是,我也是。
我放任自己醉S過去。
這一覺我睡得並不安心,夢中總有感覺有人盯著我。
睜開眼,天光大亮。
顧樾果然直勾勾盯著我。
「早~」
……
我有點語塞。
「您,還沒走?」
大早上怪嚇人的。
顧樾沒有回答。
他慢條斯理地起床,毫不避諱地當著我面換衣服。
我懶得轉頭,有便宜不看白不看。
你還別說。
嘶溜,真大。
粉色的。
顧樾俯下頭,吻落在我額頭。
像是想通了,又恢復成平常的倜儻。
「姐姐,我想過了,我們不必要分手。」
我楞楞地看著他。
有點想不通。
「你在說什麼?」
顧樾站起身,背著光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姐姐的身份雖然不能當我的妻子,但是可以當我情人,以後我會找個合適的女人商業聯姻,除了名分,資源、金錢、人我什麼都能給你。」
「開不開心?」
開心。
顧少比我想象得還大方許多。
和我談了三年戀愛的顧大少恢復身份後,不和我分手,居然想重金B養我。
這怎麼不算感天動地?
大恩大德無以為報。
我伸出腳想踹顧樾下三路,卻被他一把抓住腳踝。
我掙脫不開,氣急。
「滾!」
顧樾也不著急,放下我的腿,邊扎領帶邊慢條斯理出了門。
走到門口還不忘給我個 wink。
「姐姐,好好想想哦。」
客廳裡,被我打包的東西已經全部恢復原位,仿佛一切都沒發生。
唯有牆壁上留下的拆掛照片的空洞幾不可見。
我坐在沙發上捂住雙眼。
愛情真是個害人的東西。
三年前如果是其他豪門繼承人,在手搭上我的肩膀時我就會跑得遠遠的,不沾一點麻煩。
剛剛如果是其他豪門繼承人,我會狗腿地問上一句,
「還有沒有其他同事,有什麼喜好避諱,我準備點禮物見姐姐妹妹。」
我的理智告訴我最大利益化應該怎麼做我從來都知道,低個頭什麼都有。
但他是顧樾。
所以我的感情在瘋狂辯駁可以兩敗俱傷,但絕不能接受愛人居高臨下的賞賜。
既然我越陷越深,已入天坑。
如今隻能及時止損。
5
感情糾紛再扯,班還是要上。
我來到公司,剛坐下又看到顧樾那張臉。
「老板,早。」
他像個沒事人,笑眯眯對我打招呼。
哦,忘了這狗東西還有個我助理的職位掛著。
「顧樾,你被解僱了。」
我站在落地窗前神輕氣爽,顧樾這個狗東西不懂勞動法,連補償都不知道找財務要。
我將顧樾的東西重新打包,搜索了顧氏公司地址一股腦寄了出去。
還貼心送上了顧樾的共享定位。
又將他所有賬號拉了黑名單。
這口肉湯,我不稀罕了。
一個月後,顧樾訂婚的消息鋪遍全網。
我公司資金斷流瀕臨破產。
這事兒也賴我。
當初他為了防止我鬼混,一定要來當我的助理,陪我去酒局。
可商場上誰不是老狐狸,認識顧樾這張臉的不止我一個。
顧少他媽隻放話誰都不許幫顧樾,可沒說不許幫顧樾女朋友。
一來二去,我也拿下不少以往我根本夠不著的大單。
但現在和顧樾鬧得越難看,孽力回饋越重。
他比我狠。
我隻是暗戳戳用他的臉嘗了些不大不小的甜頭。
他卻放話誰敢和我合作就進不了顧氏大門。
我知道,他是要我乖乖滾去海城求他。
他顧樾小看了我,我是那麼沒骨氣的人嗎?
凌晨 3 點我躺在床上。
將天花板上的水晶燈上的水晶數了兩千三百七十二次。
又喝了一整瓶紅酒壯膽。
這才撥通了顧樾的電話。
響鈴 45 秒掛斷沒人接聽。
又打。
沒人接聽。
再打。
沒人接聽。
淦!
我惱羞成怒將枕頭甩出去,將手機關機。
顧樾!你等著和我魚S網破!
第二天酒醒,宿醉後我頭疼得不行。
手機開機就有電話打來。
是不認識的號碼。
接通後,顧樾的聲音頗有些幽怨。
「姐姐真小氣,我隻是不接姐姐三個電話,姐姐不接我三百個。」
6
海城顧少果然有排面。
派來接我的邁巴赫組成了一個車隊。
「林朝,現在換我養你。」
顧樾在他準備金屋藏嬌的別墅門口吻上我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