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二十年,我成了我老公的小三。
楔子:
無意中知道結婚二十年的老公出軌了。
我帶著閨蜜S到小三家中。
結果年輕貌美的小三面對我這個原配,不但沒有絲毫心虛和膽怯,反而態度極其囂張。
她把大紅的結婚證甩在我臉上,衝著我嘶吼:
「你搞搞清楚,你才是我家庭的第三者好嗎?」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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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誠,你快點出來幫我看下電腦,剛剛突然S機了,怎麼也打不開了。」
我對著衛生間裡的老公喊話。
他讓我等一下。
但事情很緊急。
我是一家幼兒園的院長,最近幼兒園的工作重心是給大班的孩子確認幼升小信息。
剛剛負責辦理確認的同事電話給我說,信息確認平臺有問題,原來密碼進不去了。
修改密碼的原始信息在我這裡,需要我登陸重新確認下。
事關孩子們報名,這事耽誤不得。
我直奔老公書房,決定用下他的電腦,先把密碼修改掉再說。
我坐在電腦桌旁,發現他的電腦正好開著。
但眼前的頁面讓我如雷轟頂。
此刻大開著的,是網頁版微信對話:
「老公,兒子想去滑雪,你安排一下吧。」
「好,暑假我來安排。」
「兒子想和你視頻,你現在方便嗎?」
「告訴寶貝兒子,等我一下,我馬上打過來。」
對話停留在此處。
我用發抖的手拍下來這段對話以及對方的微信名。
對方微信名字非常耐人尋味:
黃太太。
而我的老公,名字叫:黃開誠。
我屏住呼吸,躡手躡腳打開主臥的門。
他聲音刻意壓低。
我隻能隱隱約約聽到幾句:
「乖兒子,爸爸在出差開會,明天就回家去看你。」
「沒問題,你想要什麼都可以。」
「嗯,爸爸也想你。」
聽到裡面的衝水聲,我快速閃身走了出去。
黃開誠推門出來,臉上帶著笑,眼角的皺紋都堆在了一起。
他坐在我旁邊,親昵地拍拍我肩膀:
「你說你離開我可怎麼辦哦?連個電腦都搞不來。」
我心情很復雜,看著眼前這個感覺十分陌生的枕邊人。
我和黃開誠結婚已經二十年,獨生女兒黃菀十九歲。
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有了個兒子?
更不知道,他何時成了別人的老公?
見我不說話,黃開誠微微用力,捏了我臉頰一下,語氣輕松親昵:
「發什麼呆呢?嗯?」
黃開誠是一名律師,雖然我們夫妻工作都很忙,而且是老夫老妻,但夫妻生活很和諧,兩個人關系一直很親密。
菀菀時常說我們在家裡虐她這條單身狗。
菀菀一直挑挑揀揀不肯找男朋友,她說,沒有男孩子能像爸爸那麼好。
如果菀菀知道,她眼裡完美的爸爸,其實家外有家,不知會受什麼樣的打擊?
但我不能讓菀菀知道,她中學時因為學業競爭壓力過大,得過抑鬱症。
後來我們夫妻遍尋名醫,帶著她各種散心,總算讓她恢復正常。
所以,我絕不能再刺激菀菀。
我得自己想辦法解決這個事情。
第二天下午快下班時,我打電話給黃開誠,告訴他今天我和小姐妹有約,晚上不回家吃飯了。
電話裡,他殷殷囑咐我,不要喝酒,不要太晚,吃點好的。
一副絕世好老公的模樣。
掛了電話,我直接打車到了黃開誠的律所。
剛到律師樓下,我就看到黃開誠急匆匆從辦公樓裡走了出來。
我叫了一輛出租車司機跟了上去。
黃開誠因為職業習慣的原因,為人一向謹慎小心。
我不敢開自己的車跟蹤他。
一路跟著他,竟然到了我家小區對面的世紀嘉園。
那是個新小區,聽說是請了日本很有名的建築團隊操刀。
我當時很心動,想去買套房子,但被黃開誠阻止了。
他的理由是現在房子住習慣了,不想瞎折騰。
我性格比較佛系,黃開誠說不換,我也就算了。
出租車在進門處被攔了下來。
我隻能下了車。
整齊的衣著和自然的表情讓保安沒有過多盤問什麼,直接幫我刷了卡。
這個小區不大,我數了下,一共也就二十一棟樓。
但勝在設計精巧,樓間距大,最高十八的小高層住起來還是相當寬敞的。
隨手在某殼上一搜,發現這個小區單價高達十四五萬一平。
戶型就三種,一百二十平,一百五十平和一百八十平。
按照這個價格計算,這小區隨便一套房子至少也有兩千多萬。
也不知黃開誠包小三是買的房子還是租的房子?
以我對黃開誠的了解,他喜歡開闊的住房,不管是租還是買,他都一定會選大的。
我找了個認識的中介電話直接撥了過去,問他這個小區的布局。
中介告訴我,小區一百八十平的戶型主要集中在中間樓王位置的十七,十八和十九棟。
我慢悠悠溜達了一圈,確認了十七,十八,十九的位置。
然後,我給黃開誠打了個電話:
「老公,我被放鴿子了,晚上你陪我去吃日料吧?」
電話那頭黃開誠遲疑了一下:
「我手頭有兩個案子要整理資料,估計今天下班會晚,你自己去吃吧。」
「加班也得吃飯啊,我現在去打包給你送過去。」
黃開誠的聲音陡然升高,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得慌亂:
「算了,陪老婆重要,我過來找你,你在哪啊?」
「我現在要回家換個衣服,我們家裡碰頭吧。」
掛了電話,我閃身躲在一棵樹後,目不轉睛盯著那三個樓棟口。
十分鍾後,我看到黃開誠抱著一個六七歲的男孩從十九棟走了出來。
身後跟著一個身材凹凸有致的女人,兩條大白腿晃啊晃得確實很養眼。
女人低垂著頭,看不清臉。
黃開誠對著男孩的臉用力親了兩口,轉頭將孩子交給了身後的女人。
女人此刻才抬起頭。
我驚呆了。
這個女人我見過。
她的兒子在我的幼兒園上學。
我雖然不具體帶班,但每天站在幼兒園大門口迎接孩子們,所以對每個孩子都有印象。
我對這個媽媽印象尤其深刻,是因為她每次出現都滿身貴氣。
雖然我們幼兒園是本市有名的私立雙語幼兒園,很多孩子的家庭條件都非常不錯。
但像她那樣,每天背著各式愛馬仕送娃的媽,還是不多。
所以,我對她印象頗深。
看著黃開誠無比自然地和那個女人吻別,我的指甲不自覺地掐入掌心。
黃開誠果然是藝高人膽大,不但把家外家安置在我們家對面,還敢把他和小三生的兒子放在我工作的幼兒園裡。
他真的是,欺人太甚!
?
(二)
我努力壓抑著自己心裡的憤怒,目送著黃開誠開著車子緩緩駛出小區。
十分鍾後,我接到了黃開誠的電話,說他已經到家了。
我強打起精神回了家。
黃開誠體貼地接我的包,問我怎麼臉色不好看?是不是不舒服?
我看著這個和我同床共枕了二十年的男人,直愣愣問了他一句:
「你會做對不起我的事嗎?」
黃開誠神色鎮定,沒有絲毫慌亂,他反問我:
「怎麼了?遇到什麼事了?」
我隨口編了個謊話,說有個朋友老公出軌了,他們夫妻一直很恩愛,不知道怎麼會這樣?
黃開誠側身,回避了我的眼神:
「我們都老夫老妻的了,你想什麼呢?咱們家菀菀過兩年都好結婚了,我這眼瞅著要當外公的人了,怎麼會做那種事?」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的所作所為,我真要被他這番演技蒙騙過去。
呵呵,世界欠黃開誠一個奧斯卡小金人。
我開始思索接下來該怎麼辦?
大鬧一場,提出離婚?
不行,如果鬧開來的話,菀菀勢必就要知道,菀菀好不容易精神狀態才穩定,我不能再刺激她。
鬧上門去打小三?
也不妥。
如果黃開誠隻是包個小三,還好說。
但現在的問題是黃開誠和小三已經有了孩子,還是個男孩。
想到婆婆對孫子的渴望,我不敢確保如果我鬧開了,黃家會不會聯合起來,把我和菀菀掃地出門。
我翻來覆去想了好久,最終還是決定要離婚。
但黃開誠是律師。
如果直接撕破臉離婚,我佔不到半分便宜。
離婚這事,隻能徐徐圖之。
第二天上班,我早早站在學校門口,熱情和每一位小朋友打招呼。
等那個女人帶著兒子出現時,我笑眯眯上前幫小男孩整理一下衣領。
男孩非常激動地道謝:
「謝謝鬱老師。」
我摸摸他額頭,讓他趕緊進教室。
女人滿面笑容對著我各種恭維。
我嘴裡應付著她,眼睛卻瞥向了她背的包。
駝色 lindy。
我裝作不在意地說了一句:
「包包不錯,蠻配你的。」
女人立馬接話:
「鬱校長覺得好看嗎?老公送我的,我還嫌有點老氣呢,不是很喜歡。」
說話間她不停打量我的臉色,我裝作看不到,扭頭繼續和其他家長寒暄。
女人則在一旁喋喋不休:
「好在便宜,也就十幾萬,隨便背背吧。」
如果我不知道她的身份,此刻女人這話,我隻會覺得她對方在炫耀自己優渥的經濟條件。
但如今我知道了她的身份,卻是按捺不住的怒火。
她這是在赤裸裸地在向我挑釁。
你花著我老公的錢,背著我老公買的包,還在我這個原配面前炫耀一個包不過十幾萬?
等那個女人扭扭搭搭遠去了,我轉頭去問旁邊的助理劉佳:
「這是幾班的家長?」
劉佳神色有些不屑:
「大三班黃小龍的媽媽。」
「方老師告訴我,這個媽很愛炫耀出風頭,不過孩子還算乖。」
我抬頭看了眼大三班的教室。
回到辦公室,我翻出了黃小龍的個人檔案。
資料上隻留了媽媽的信息。
媽媽叫孟羽,職業是全職太太。
我還看到,黃小龍登記的家庭住址並不是世紀嘉園。
而是黃開誠當年的拆遷房。
黃開誠果然是早有預謀。
我特意繞到大三班,拍下來小朋友們認真上課的樣子。
然後把黃小龍單獨截出來。
截圖時,我仔細端詳了一下。
別說,和黃開誠真的還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