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是女配，我爸是男配。
被配平後，他們生下了我。
我不能在任何一方面超過成司遠，隻因為他是男女主的兒子。
我生下來就隻能給他當陪襯。
考了第一名後，沒有任何人為我高興。
爸媽、老師、朋友都認為成司遠是考差了玩，隻要他想，他隨時可以拿回第一。
可我不信邪，我偏要看看這主角光環到底有多堅不可摧。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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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十八歲生日。
我許下的願望是讓唐先生從成氏辭職。
霎時間我感受到了身邊空氣的停滯，這是這個世界意識在進行 bug 判斷，下一秒又重回正常。
「小乖？」孔女士疑惑出聲。
我抬手關掉生日歌。
「嘉嘉，能告訴我為什麼嗎？」唐先生倒是很冷靜。
「因為我從小就不太明白，為什麼成司遠一生病我的爸爸媽媽就要去忙前忙後。」
「我接受到的教育是要以成司遠為先，成司遠考第一是天經地義，我考第一就要連累我身邊的人，為什麼？」
「嘉嘉，不是這樣的。你很棒。」
唐先生開口勸阻。
「那你能告訴我，為什麼在今天，周末晚上你還要被叫去加班呢？」
「因為……」
「因為我這次又考了第一，爸爸，成司遠隻考了第十名。」
場面一度僵持下來，「它們」在判斷。
接著孔女士想要開口緩和：「那，更要慶祝了，我女兒得了第一名，來，媽媽敬你一杯。」
我搖搖頭：「從我開始超越成司遠開始，成朝就會以各種借口折磨你，今天是我十八歲生日他會不知道嗎？他今天上午還帶著成司遠來這裡送禮物。」
我抽掉蛋糕上的蠟燭，打開燈源，明亮的光打下來讓我們所有人的表情都無所隱藏。
「但是司家對我有知遇之恩。」
我冷笑：「就算是有救命之恩，當年成朝發瘋追妻，你幫他為成氏力挽狂瀾的時候就已經抵了。
「爸爸，你意識到自己的能力了嗎？
「從十年前開始，成氏集團的法務部從無敗績，其他公司想要挖你的人，數不勝數。
「但成氏，或者說現在的成氏總裁成朝，他珍惜人才嗎？
「爸爸，你究竟在猶豫什麼？」
唐先生臉上出現掙扎的神情，但剎那間又平復下來，就像系統刪除程序之外的 bug 一樣。
他冷靜地拒絕：「小乖，生日咱們不說這個，先拆禮物吧。」
我不怪他們，因為這是世界意識賦予他們的程序，他們甩不掉，也躲不開。
我切好蛋糕，分給他們。
「謝謝爸爸媽媽，蛋糕很好吃，明天還要上課，禮物我帶回房間拆了。」
2
「唐嘉，我喜歡你。」
面前衣領整潔，戴著眼鏡的男生紅著耳朵，堵在我前面。
我對面前的男生一點兒印象也無。
但是昨晚的場景和今天數學課上老師最後一遍提醒競賽的事情，一而再地出現在腦海裡，家長需要在競賽報名表上籤名。
等我已經想好怎樣跟孔女士說的時候，面前的人還在發表著他冗長的宣言，好無聊。
我微笑打斷他的發言：「抱歉，我在高考結束前不會考慮這些事，借過。」
不管身後人的反應，我徑直走近教室坐下。
「又一位少男心破碎了。」宋曦調笑道。
「這次月考我是第一。」我回復。
「哦吼，那我們成少爺又惜敗了？」
不等我繼續說，身後課桌被書包重重落下發出巨大的響聲，不用說就是成司遠來了。
「唐嘉，今晚我媽喊你去我家過生日，下午你跟我走。」
身後人不客氣地發出命令。
「不去。」
「你必須去。」
傻逼。
我翻了個白眼，拿出競賽報名單仔細檢查。
「今天你生日？」宋曦湊近問。
我點頭。
「祝你生日快樂！因為臨時得知，我告訴你個秘密，就當做生日禮物怎麼樣？」
不等我反應，她湊近悄聲告訴我。
「這次競賽的總裁判之一，是司氏集團每年提供實驗費的龔教授。」
說完，她對我眨眨眼，又掏出小鏡子開始梳劉海。
我沉思三秒，轉身問：「下午幾點？」
等坐上成家的車後，成司遠還在洋洋得意：「這次競賽你就別想了，連校審你就過不去。」
「我全年級第一都沒資格，還有誰有？你嗎？年級第十名？」
「那又怎樣？你之後也隻能來成氏給我打工。」
我微笑著對他無聲比了口型，讀懂的他瞬間暴怒「你罵我？！」
「我沒有。」
「你剛剛明明就……」
「成司遠，指正需要證據，不然就是誣陷。」
下車前我警告地看了他一眼，「如果你想跟我硬碰硬的話。」
3
好不容易到了門口，我立刻開門下車。
和超雄待在同一個空間內，每分每秒都是折磨。
庭院內擺放著生日氣球，來來回回走動的人們穿著昂貴的高定，帶著虛偽的面具相互社交。
我平靜地穿過庭院，走進室內，一位穿著 D 家未發布高定的婦人被人簇擁著，笑臉盈盈。
看見我，她招招手讓我過去。
人群自動讓開一條道，我被她拉住手上下打量：「嘉嘉怎麼穿著校服就來了，今天是你的生日宴，主角要穿得漂亮才行。」
我皮笑肉不笑地應付一下。
之後就有人接收到信息，開始對我從上到下，從外到內開始評判。
「女孩子家家就要漂亮溫柔就行，到時候再找個好的老公，在家相夫教子，你媽媽和我就算是完成任務了。」夏女士完成總結。
「什麼任務？是誰給你們派的任務啊？什麼時候得到的呢？我怎麼沒人給我任務啊？任務內容就是女人要相夫教子是嗎？」
我快速的反問讓這幫婦人們愣住了，她們沒有想到我居然敢質疑她們。
這也是我第一次在夏女士面前亮出獠牙，深居閨中，不問世事的她明顯更為震驚。
我收回被握的手，在世界意識做出判斷前，恢復成平日裡默不作聲的姿態：「請問成叔叔在嗎？我想當面感謝一下他昨天提前送的生日禮物，我很喜歡。」
被管家領到書房外，敲門進去，成朝坐在正中央的書桌前，見我進來，矜持地點頭示意。
「生日快樂嘉嘉。」
「謝謝叔叔。」
我隨手搬了一把凳子放在他面前坐下，無視他不悅的表情，「叔叔，我今天來是感謝您昨天送的生日禮物，我很喜歡。」
「你喜歡就好。」
「所以我來跟你商量學校競賽的事情。」
這個轉變讓成朝警惕起來：「學校競賽？我聽司遠說過這件事，嘉嘉也報名了嗎？」
「是的叔叔，據我得知，這次競賽中初賽增加了自由度，可以和人組隊完成，根據一個作品的分配板塊進行打分。」
「我和司遠肯定會組隊，但是您也知道最近我和司遠因為一些原因吵架了，我想道歉，但是司遠不接受。為了不影響競賽結果，想讓您幫忙從中調解，畢竟司遠更能聽進您的話。」
用示弱來換取主角居於高位的優越感，從而獲得我想要的，這是我屢試不爽的方法，也是他們最容易接受的方式。
果然，成朝連連點頭。
成家這邊搞定，家長籤名更是容易。
競賽名單出來時，按照排名，我的名字在第一個。
成司遠不出所料，讓人意外的是宋曦也在裡面。
「幹嘛？我也是競賽進來的好吧？」宋曦滿不在乎地修著指甲。
「不好好學隻是因為我要出國沒時間學這些，不代表不會。」
「競賽見。」
4
競賽的初賽果然是自由組隊，相同的材料，五個選題，小組需要建模編程加短小總結。
五個選題中有和成氏合作的龔教授專攻的一個方面，和成司遠組隊自然選擇這個選題，宋曦也順勢加入，打著都是同班同學的旗號。
五天時間，要完成一個基本的構架。
我們三個人，宋曦實力不詳，成司遠半斤八兩。
我嘆了一口氣，開始分工。
我負責大頭，宋曦完成前期準備工作，成司遠小結文獻。
因為事關競賽成績，我又把大部分攬在自己身上，其餘兩人剛好雙手贊同。
宋曦在完成準備工作後，還會有良心地時不時來房間看看我的生S，成司遠直接在自己房間裡足不出戶，問他，他也是神神秘秘。
直到第五天早晨，我大致完成百分之九十，剩下的就是成司遠的小結和文獻參考，以及一些格式問題。
這個時候，成大少爺也表達了自己對隊友的敷衍問候，一目十行地審閱文章後，大發慈悲地通知我們可以去洗澡吃飯了，他來收尾。
「你還真放心他？」宋曦撇了撇嘴，跟著我一塊兒出了房間去餐廳。
我哼笑一聲：「我相信好人有好報，我都大包大攬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沒等我們從餐廳回去，就收到成司遠的消息，說是提交了。
「行了，吃完飯回去睡一覺，後天就出結果了。」
因為太累，我拒絕了明天的所有邀約，直接在房間裡睡得昏天暗地，第二天一早定的鬧鍾，穿戴整齊到達現場。
座位按照編號，並不和隊友一起，我向宋曦打了個招呼，找到位置坐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