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至上。
大家忙忙碌碌,誰又會過分追究別人的私生活。
最多也就八卦一下。
而我跟顧長延的關系,因為那個意味不明的吻,更加貼近了一些。
但也僅此而已。
裴明月依舊是他女朋友。
但她知道,顧長延的心一日比一日更加偏向我。
於是她找上了我。
出錢讓我出國,再也不要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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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聲警告:「你隻是我的替身而已,難道還做夢真的能嫁入豪門嗎?顧家容不下你這種庶民!」
「顧夫人如果知道你勾引了她兒子,她一定會要了你的命!」
「而且,顧長延如今隻是犯了男人都會犯的錯,他是為了和我賭氣,才會縱容你的接近,他如果真的喜歡你,為什麼不跟我分手呢,在他心裡,我比你更重要。」
她依舊是一副盛氣凌人,高傲施恩的模樣,但我卻看出了她眼底的忐忑和不安。
她曾萬分篤定的,屬於顧長延對她的愛。
不知何時,產生了裂縫。
而裂縫,在她一次次針對我時,裂成了蜘蛛網。
不致命。
卻膈應。
她迫切地想要除掉我。
面對她的威脅,我卻笑了:
「那,裴小姐,你要不要和我打個賭。」
她愣了一下。
我繼續道:「就賭,你我之間,誰會輸。」
裴明月沉默了片刻。
最後在我挑釁的目光下,她終究點了點頭:
「好。」
20
學生會聚會。
顧長延和裴明月坐在最中間,和過去一樣親密無間。
我獨自坐在角落,冷眼旁觀這不屬於我的熱鬧。
真心話大冒險。
我選了真心話。
有人想起之前的流言蜚語,想問又不敢問得太直接,隻說道:「有沒有喜歡的人?」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靜了下來。
連一旁一直沉默的顧長延都轉頭看向了我。
我卻沒看他,隻是點了點頭。
「有。」
顧長延輕抿了一口酒,眼底是漫不經心的冷淡。
仿佛並不關心我喜歡的人是誰。
而下一個依舊是我輸了,那人便追著問我喜歡的人是誰。
顧長延放下了酒杯,目光長久地停留在我身上,甚至完全忽略了裴明月撒嬌般的呼喚。
我轉頭看他,而他在等我的答案。
但我卻笑了笑:
「我選大冒險。」
我拒絕了回答。
那人說我掃興,便故意惡搞我,讓我出去和遇到的第一個人接吻十分鍾。
我答應了。
出了門。
第一個碰到的是一個帥氣的男孩。
我說了要求後。
他有些羞澀,卻答應了我。
在一眾起哄聲中,男孩攬住我的腰,俯下身來,可在唇瓣相接的前一秒,顧長延卻猛地站了起來。
拉住了我的手,將我強行從男孩身邊拉開。
他面色冷若冰霜,卻完全忽略了裴明月一聲聲的呼喚。
「長延!顧長延!」
21
他將我推進另一個包廂。
燈光昏暗。
他臉色難看至極:「桑枝,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抬頭看他,語氣平靜:
「我想幹什麼,關主席什麼事。」
我的冷淡,激怒了顧長延,他SS地攥住我的手腕,生怕我會離開似的:「桑枝,你一定不想見我發瘋的樣子,你明明知道我——」
「我不知道。」
我打斷了他,毫不畏懼地直視他:「顧長延,你問我想幹什麼,你問錯了,我該問你,你究竟想要我怎麼樣?」
「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更不該對你心存妄想,去招惹我,你有青梅竹馬的愛人,將來,我也會有門當戶對的丈夫,我們本就是兩條不相交的直線,之前的一切是我錯了,如今我想通了。」
「我惹不起你,惹不起你們。」
話說得幹脆,可尾音卻是落寞。
我掰開顧長延的手,轉身,大步向外走去。
心裡卻在默數。
一。
二。
三。
四。
身後的人攥住了我的手,將我SS地抱在了懷裡。
他的頭靠在我的頸窩,嗓音低沉帶著一絲啞:「桑枝,是我離不開你!」
他說:
「我認輸了,桑枝。」
「是我,顧長延離不開你。」
「別走。」
這一刻,傲慢的上位者終於低下了高傲的頭顱,他為了愛卑躬屈膝,拼命乞求下位者給予一點愛。
他牽著我的手,興奮又小心翼翼地將我抱在懷裡,落在唇角的吻,都帶著珍重。
他問我:
「桑枝,你愛不愛我?」
他SS地盯著我,期待我的答案,又生怕看到一絲否認和猶豫。
那惶恐不安的模樣。
讓我心頭微顫。
真可憐。
像一隻狗。
我抬眸,目光透過門縫,看到了站在門外的裴明月,見她惶恐憤怒,卻不敢上前的模樣,我輕輕撫過顧長延被汗水浸透的鬢角,粲然一笑:
「愛。」
「當然愛你。」
顧長延高興極了,他說他一輩子從沒有這麼開心過。
於是,我問他:
「和裴小姐戀愛時也沒有嗎?」
「沒有。」
他毫不猶豫。
一瞬間,這句話如利刃一般狠狠地刺穿了裴明月的心。
她臉色煞白,我卻笑了。
紅唇輕啟,無聲無息。
「裴明月,你輸了。」
22
裴明月的落敗,在我的意料之中。
她被顧長延寵壞了。
所以並不知道,在愛情的相處中,一味撒嬌賣乖是行不通的,她把顧長延的寵愛當作理所當然,而忽略了他作為上位者的自大和傲慢。
他可以縱容心上人吃一些無關緊要的醋,因為這可以說明他在心上人心裡地位崇高。
但他決不允許,有人挑釁自己的權威。
任何人都不可以。
但裴明月卻一次次陽奉陰違,一次次消磨著他的耐心。
而顧長延作為真正的強者,他不屑恃強凌弱。
在貴族大學中,等級分明,他站在金字塔尖,卻對學校裡的貧困生特招生一視同仁,從未阻止或針對過他們的入會申請。
甚至可以挑戰他的主席位置。
這是他對於自己的自信。
這樣的人,天生就會憐憫弱者。
過去,在他眼裡,裴明月是可憐的,是惹人憐惜的,但我出現後,我更可憐,更惹人憐惜。
他以為我是如同裴明月一般需要他呵護的,弱不禁風的嬌花。
但,我卻向他展示了我強悍的能力。
我如同一個神秘的禮物。
他對我的興趣,會隨著時間,愈來愈濃。
直至徹底動心。
而我要的,是逼他看清自己的心,逼他承認對我動心。
目前看來——
我成功了。
裴明月。
徹徹底底地輸給了她最看不起的我。
23
聚會的一周後。
我正式成為顧長延的女朋友,裴明月不承認這個事實,在圈子裡肆意散播我的流言。
我隻是哭了兩場。
第二天,裴家就失去了最要緊的生意。
資金鏈斷裂。
股票劇烈波動,一夜損失了近七千萬。
裴明月被裴父狠狠地罵了一頓,又帶著她親自向我道歉。
在公寓裡,裴明月哭腫了眼睛,可顧長延卻看都不看她一眼,隻是溫柔地哄著我多喝點水。
裴明月終於明白,他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寵她如命的男人了。
他有了新的愛人。
甚至,對她這個數次針對自己女友的小青梅不耐而厭煩。
但小懲大誡過去,顧長延依舊幫著裴家獲得了新的生意。
裴明月依舊恨我。
無人處,她咬牙切齒地瞪著我,秀美的臉上猙獰可怕:「像你這種搶別人的男人的賤人,是會下地獄的!」
「地獄?」
我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我早就在了。」
在我哥哥S的那一刻。
我無時無刻,不在地獄裡。
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把仇人,拖下來。
如今,顧長延仍然念著裴明月和自己青梅竹馬的情誼,對她仍然有一絲心軟。
而我要親手,斬斷他們的羈絆。
24
於是,我設計了一場綁架。
我綁架了裴明月,又以裴明月的名義向顧長延發去了失愛瘋狂,想要S了我的短信。
天臺上。
顧長延匆匆而來,見到他的身影,裴明月喜極而泣:「長延不會放過你的!」
可我卻笑了:
「你猜猜,她不會放過的人是誰。」
說罷,我握著裴明月的手,將刀捅進了自己的小腹。
在顧長延驚恐的目光中,我惶恐萬分地朝他伸出了手,鮮血沾滿了雙手,我臉色煞白:
「顧長延,我好疼啊。」
醫院裡。
等我再次睜開眼,顧長延驚喜地笑了起來,這麼一個不可一世的大少爺,為了我哭紅了眼,小心地問我疼不疼。
說他沒有保護好我。
我痛苦地閉上了眼睛,雙手卻緊緊地攥住他的手腕:
「我不要對不起。」
顧長延無措,小心翼翼地擦掉我的淚:「枝枝,那你要什麼?」
我猛地睜眼,直直地盯著他的眼睛,攥他的手用力到指節發白,我一字一句說得格外清晰:
「我要她也疼。」
聞言,顧長延愣了一下,遲遲沒說話。
我失望地苦笑一聲,慢慢松開了他的手。
「你不舍得。」
聞言,顧長延抬手捧住了我的臉,他俯身親我的眼尾,小心又珍視萬分:「好,我答應你。」
他答應了,就會做到。
我輕輕地笑了。
第一次,我真心地想笑。
25
顧長延請了極優秀的律師,勢必定S裴明月的綁架罪和故意傷害罪。
這件事在網上傳得沸沸揚揚時,警局突然來了一個男人來自首。
男人說他在五年前被裴明月僱佣撞S了一個人。
裴明月最開始不承認。
但男人拿出了他們之間的錄音和轉賬記錄,雖然已經過去了五年,但這份證物卻被男人保護得極好。
「五年前,裴明月答應我會保護我出獄,還會在我出獄後,給我三百萬,保護我出國,但我服刑了兩年,她不僅在監獄裡想弄S我,第三年出獄後,她又派人想S我,兩年前,我查出患了癌,化療痛苦得要S,反正我沒幾年好活了,我也不會讓裴明月好過!」
人證物證俱在。
裴明月辯無可辯。
數罪並罰,裴明月被判了三十五年,顧長延又通過運作,將她送到了全國最窮兇極惡的監獄。
像她這種嬌氣的性子,可以預想,她的餘生絕不會好過。
聽說她入獄前,要求見顧長延最後一面。
顧長延本來不想去的。
但我卻讓他去了。
不知兩人說了什麼,顧長延回來後緊緊地抱住了我,他說裴明月說是我綁架的她,那把刀也是我自己捅的自己,而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嫁入豪門。
「桑枝,你愛我嗎?」
說話間,他SS地盯著我,想要看出我的心虛。
我本可以說愛,像過去一樣騙他,甚至可以了無痕跡地轉移話題,他愛我,一定會順著我的話繼續說下去,但我看著面前男人澄亮的眼睛,我突然不想這麼做了。
「裴明月說的話是對的。」
「我的確是故意的。」
一切都是我的算計。
26
客廳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