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漂亮,是為玉中佳品。
而此玉佩跟上次那個是同一枚。
他還真是不長記性呢,抑或者這次十分有自信自己不會再栽到這?
兜兜轉轉,這玉佩還是回到了我的手中。
他留下的信十分簡短,隻有一句話,【等我,我亦等你。】
22
宮中並沒有傳出太子被皇帝赦免的消息。
他是悄悄潛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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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黑影來了。
阿姐身上的傷還未好全,就又撲去了刑部。
關於刺客的線索,一點都找不到。
唯一抓住的一個人,在被擒下時,迅速咬開了藏在牙間的毒藥自盡。
十分訓練有素。
我害怕阿姐再有危險,極力勸阻,卻還是無濟於事。
隻得每日地等在宮門,盼著阿姐回來。
這天阿姐回來得格外晚。
且面色十分沉重。
我預感不妙,連忙迎了上去,「阿姐,發生何事了?」
阿姐一向鬥志昂揚的臉上難得露出一絲害怕。
連帶著聲音都染上了幾分顫抖,「太子,太子被赦免了。」
就太子那睚眦必報的性子,必定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阿姐突然拽過我,匆匆地往清韻院跑。
「現在你趕緊收拾東西,我連夜送你出宮。待到一切穩定的時候,阿姐再去把你接回來。」
我極力拒絕,「不!」
如果不是自覺是S局,阿姐根本不會舍得讓我一個人走。
我朝阿姐喊道,「我已經不是小孩了,我長大了。」
可阿姐根本不聽,甚至命人想把我強行綁起來帶走。
隻是門外突然急匆匆地跑進來一個侍衛。
「皇妃不好啦!殿下失蹤了!」
我的身份在宮中行走沒有阿姐來得方便。
我隻能留在清韻院等消息。
可這一等就等到了第二天早上。
不僅三皇子沒回來,阿姐也不知去向了。
我著急想親自去面見皇上,卻被三皇子的心腹肖奇攔住了。
「二小姐沒用的,您還不看明白嗎?這一切都是皇上默許的。」
23
我帶著信封和玉佩,打算以此去交換。
在走至一處廊下時,看到幾名太監在處理屍體。
寬大的白布蓋著,依舊可以窺見血淋淋的一片。
可見屍體是何等的慘狀。
我心頭不由突突跳了起來。
此處離東宮特別近,莫不是阿姐?
我慌忙地撲了上去,就想揭開白布。
卻被一名看著年紀十分小的太監攔了下來,「貴人別看,看了要遭噩夢的。」
我聲音顫抖,忙問道,「這是何人?」
「此人本是御膳房的宮女,今日到東宮說自己是太子的救命恩人。
「在太子被關時,曾透門給他送過一飯之恩。
「以為自己雪中送炭必能感動太子,飛上枝頭變鳳凰。
「卻沒承想,太子直接下令讓人生生剜了她的眼。
「那尖叫慘得很,血流了一地,活生生地疼S了。
「可惜了模樣也是如花似玉的,就是不懂審時度勢。
「你想啊,那些貴人一直高高在上的,哪裡能容忍有人見過自己如此落魄的樣子。」
我震驚,此人就透過門看了一眼,就被生生剜了眼睛。
那我這近距離的二十多天,豈不是要被五馬分屍?
我捏緊手中的信,原來他留下的話居然是這個意思。
找我不是報恩,而是為了徹底抹幹淨自己的恥辱時刻。
此時恰好一陣風吹來,吹起了屍體上的白布。
一雙血淋淋的窟窿,映入我眼中。
我一下受不住,捂著嘴幹嘔著,落荒而逃了。
我怎麼就忘了,他可不是循規蹈矩的人。
恩將仇報才是他的作風。
那除了這個我還有什麼資本呢?
我似幽靈般在宮中漫無目的遊蕩著,不知不覺走到了長鹿亭。
想起那日他壓我在紅漆柱,那動情的神色不似作假。
或許,我的身子能做籌碼。
我等不得一點,越拖阿姐就越危險。
當晚我便隻身來到了東宮。
寬敞的鬥篷遮住我的身形,顯得整個人愈發的嬌小。
我朝守衛遞過那支蝴蝶彩翎釵,「湘湘,求見太子殿下。」
24
我不知道的是,在我這廂求見太子時。
阿姐他們早被人在偏門救走了,就是這般的陰差陽錯。
侍衛領著我的釵子去見褚延星時,他正在發脾氣。
桌案上的茶碗被掃落一地。
「全都是一群廢物!在自己的地盤,看兩個人都看不住。」
褚延星正在氣頭上,面對來請示的侍衛,直接讓人滾。
侍衛也不想觸了霉頭,連滾帶爬著,就打算出去打發我。
可褚延星卻眼尖地瞄到了侍衛手上的釵子。
叫住了他,「等等,你手上拿的是什麼?」
侍衛連忙呈上,「回稟太子殿下,門外來了個姑娘求見您,自稱湘湘。」
褚延星捏著釵子,笑出了聲。
「孤說過,終有一日會讓你心甘情願地親自贈予孤。」
魚餌跑了又怎麼樣,魚上鉤了就好。
殿內的侍衛不明所以。
隻是都十分驚訝,一支釵子竟能讓自家殿下臉色轉變得如此之快。
我被人領了進去。
穿過彎彎繞繞的長廊,終於到了褚延星面前。
我的來意十分明顯,但他似要故意羞辱我。
把我帶到寬敞明亮的殿中,滿室清明,更襯得我此時所行之事的不齒。
但既已下定決心,我也不會再扭捏。
面色如常地上前,朝他行了一禮。
褚延星端坐正位,手裡拿著一本書冊在閱讀著。
模樣專注,自我踏上殿中,正眼都沒瞧上我一下。
知道他是在故意為難我,不等他的免禮,我自己便站了起來。
蓮步輕移,邊朝他走去,邊脫下了鬥篷。
今夜的我仔細裝扮過,精致的妝容弱化了稚氣,放大了眉眼的風情。
修身且輕薄的衣裙,勾勒出完美的身形。
我來到他面前,半蹲下身子。
伏在他的膝蓋上,伸手抽離了他手中的書。
「殿下,書有奴婢好看嗎?」
聞言,他嗤笑一聲,眼神終於移到我的臉上。
大掌捏住我的臉頰,語氣分不出喜怒,「你以為你是天仙嗎?」
充滿羞辱的話語和眼神,讓我臉上刻意裝出的媚態有一絲破裂。
但很快我就整理好神情,重新揚起假笑。
順著他的力氣,臉蛋輕輕在他掌中蹭了起來,「殿下,難道真不覺得奴婢美嗎?」
在青樓的那些年,學得最多的就是這些。
隻是阿姐應該會很生氣吧。
她教我男女平等,教我挺直腰杆。
而如今我卻又在以色事人,自甘墮落。
但是隻要能救阿姐,別說是我的身子,哪怕是我的性命亦可豁出去。
不等褚延星的回答,我伸手又脫了一件。
外層輕薄的罩衫褪下,若隱若現的細膩肌膚,瞬間明晃晃地暴露在男人眼底。
我抬頭迎上他嘲弄的眼神,扯過他的另一隻手,放在抹胸上。
「殿下,這是京中現下最時興的繡花樣式,您覺得奴婢穿得好看嗎?」
說著,我挺胸朝他迎了上去。
眨巴著一雙純真的眼睛,仿佛真的隻是在邀他欣賞衣裳。
但幾乎是話音剛落,我就被他扯進了懷裡。
大掌捧著我的腦袋,一個兇猛的吻就落了下來。
他急切地擒住我的紅唇,撬開我的唇齒,深深地掠奪著。
一吻盡,我已是雙腿發軟。
我心底忍不住嗤笑,不是裝作坐懷不亂嗎?
這一吻差點讓我窒息,我倚在他胸膛裡,急切地呼吸著新鮮空氣。
突然,他用力把我抱起。
嚇得我驚呼一聲,條件反射地圈上他的脖頸。
四目相對,他眸色深沉,眼底濃鬱的欲望讓我打了一個冷戰。
他進入了就近的一個廂房,直奔床榻。
當我的身子被粗魯得扔到榻上時。
那些夢中的可怕場景朝我席卷而來,跟當下的現實重疊。
讓我心中不由得生出懼意。
雙手撐在床上,朝床裡面縮去。
可褚延星的大掌就像張巨網一樣,牢牢地禁錮著我,讓我逃脫不得半分。
他的手一伸,抓住腳腕一拽,我便又回到了他的身下。
我開始害怕,忍不住小幅度地掙扎起來。
可這點力氣無異於蚍蜉撼樹。
他撫上我的抹胸,描摹著上面的刺繡。
「真美。但芍藥再美,卻還是不及你之萬一。」
他的撫摸讓我忍不住發著顫。
他的唇舌似在感受芍藥之美,也似在描摹著其他。
我看著帳頂,咬牙極力不讓自己再發出任何聲音。
他的吻卻逐漸上移,吻上我發顫的唇,命令道,「不許忍著。」
我的臉霎時通紅起來,此人當真是不要臉極了。
我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卻不知此時自己的模樣有多麼的誘人。
自以為十分兇狠的一眼,傳達到對方眼裡更像是欲拒還迎的嬌斥。
誘得褚延星呼吸都粗重了幾分,手下的力道也重了起來。
開始不耐煩地撕扯著我身上的衣裙。
刺啦一聲作響,我便衣不蔽體。
白膩的皮膚晃紅了男人的眼。
他扯開我想遮擋的手,直起身子欣賞著。
桃色燻染了我的全身,我感到羞恥萬分,似被人當作一個隨意戲弄的玩物。
我緊咬著下唇,倔強地別過頭,「要做就趕緊做。」
此話一出,褚延星面色一冷。
「你既然這般心急,那孤也不用再顧及你了。」
說完他壓了上來。
他的身影龐大,壓下的瞬間遮擋住了全部燭光。
我心中不安,沒有得到他準確的回答,害怕他反悔。
雙手用力撐在他的胸膛上,撐出一絲喘息的間隙,「你何時會放了我阿姐?」
「你伺候舒服了,孤心情好了,自然就會放了她。」
他扯謊,扯得臉不紅心不跳。
我被騙得團團轉,認命地閉上了雙眼。
他抓住我的手,壓到頭頂,兇狠地吻了下來,不再給我一絲拒絕的餘地。
床幔被揮落,散落的衣裙沒有一件是完好的。
我被折騰得不斷地昏S過去,又在不斷的浪潮中醒來。
我甚至一度以為自己要S在這裡。
等一切徹底結束,醒來時天已半亮。
再不走就要被人發現了。
我連忙起身,卻不小心扯到了身上的傷。
低頭一看,青紫的痕跡到處都是,看起來嚇人極了。
還有床榻上那抹刺眼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