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的垂憐不值一提

第1章

字數:3220

發佈時間:2025-05-20 15:20:17

我最走投無路那一年,賀朝川花10萬塊錢買下我,從此成了我心中的神明。


 


後來我向他表白,他沒答應也沒拒絕,眼眸意味深長。


 


“你想一直留在我身邊?那得證明自己的價值才行。”


 


為了這句話,給他當牛做馬,以為自己總能打動他。


 


然而,我卻親耳聽見他的嘲諷:


 


“農村女孩就是好騙,10萬塊錢還不夠給別的女人買一隻包,卻能讓她S心塌地給我賣命。”


 


“你們說,好不好笑?”


 


1.


 

Advertisement


在賀朝川面前,我一直是個懦弱自卑的人。


 


認識這麼久以來,這是我第一次有膽量跟他冷戰。


 


以往每一次晚宴,我都會跑前跑後地陪他。


 


這一次,聽說他跟鍾情一起去了。


 


而我被賀朝川留在公司加班。


 


途中,賀朝川打來電話,讓我去送一份合同。


 


電話掛得很快,我什麼都來不及問。


 


找包廂的間隙,我聽見一陣熟悉的笑聲。


 


是鍾情。


 


我抬腳就想走,就聽見她脆生生地喊了句賀總。


 


我的腳步猛地被釘S了。


 


與此同時,賀朝川也說話了。


 


“我不過是在驢面前吊一根胡蘿卜,給她一點盼頭罷了。”


 


透過玻璃,我看見鍾情依偎在賀朝川懷裡,她湊近男人,在他脖頸處落下一個個吻。


 


“唉,男人就是絕情,你那‘小老板娘’該傷心嘍。”


 


賀朝川笑得不以為然,扳過鍾情的下颌,還以一個纏綿的吻。


 


這個吻自然又熟練,顯然發生過無數次。


 


別人唾手可得的東西,我卻被戲弄了無數次,從未得到過。


 


賀朝川的語氣嘲弄:“女人傷心我就該負責,那我成什麼了?”


 


“不過農村女孩兒沒見過世面,確實好騙。”


 


“10萬塊錢還不夠給別的女人買一隻包,卻能讓她S心塌地給我賣命,你們說好不好笑?”


 


包廂裡轟的一陣笑聲。


 


我的耳朵仿佛什麼也聽不見了。


 


那把懸著的劍終於落下,毫不留情地將我捅了個對穿。


 


2.


 


小老板娘,聽起來是多麼諷刺。


 


然而前幾日,我卻還在沾沾自喜。


 


跟在賀朝川身邊久了,同事都喜歡跟我開玩笑,有人笑嘻嘻喊我小老板娘。


 


總裁辦公室門口,我對上了賀朝川沉沉的目光。


 


上翹的嘴角瞬間僵住。


 


來的路上跟幾個同事打了招呼,有人笑嘻嘻喊我小老板娘。


 


賀朝川聽到了。


 


他此時靠著椅背,姿態慵懶,表情似笑非笑。


 


我內心忐忑:“他們開玩笑,亂喊的。”


 


賀朝川輕笑一聲,笑意卻不達眼底。


 


之後是慣例匯報工作的時間,他偶爾會確認工作進度。


 


在我回答第N個“已經安排好了”之後,賀朝川停下了轉動的鋼筆。


 


他眸光深深,朝我走來。


 


“你跟我好幾年了吧?”


 


我不明所以。


 


“也難怪他們這樣喊,我身邊來來往往這麼多女人,就你留的時間最久。”


 


男人侵略般的氣息襲來,我被他抵在牆壁上。


 


“我聽說,張總給你遞橄欖枝了?”


 


賀朝川的語氣壓抑低沉。


 


我一僵。


 


他說的張總是我們近期的合作方,業務往來需要,吃過幾次飯。


 


沒想到後來張總多次發出邀請,言辭懇切,薪資條件都很誘人。


 


換做別人,根本不會猶豫。


 


可我一再婉拒。


 


“燕瑚,這麼多年,你應該很了解我,我討厭背叛。”


 


“你會一直留在我身邊的,對吧?”


 


我心跳如擂鼓,抬眼撞進一汪深潭中。


 


就是眼前這個人,將我從萬丈深淵中解救出來,是我唯一想要追隨的光。


 


我控制不住點了點頭。


 


賀朝川滿意地笑了。


 


他的指尖曖昧地擦過我脖頸、鼻梁、眉骨,最後停在我的唇邊。


 


“那就繼續證明給我看吧,你的價值。”


 


他的目光變得晦暗,俯身湊近。


 


我慌亂地閉眼。


 


可是什麼都沒有,他隻是在我臉上輕擰了一下,語調戲謔。


 


“臉這麼燙?燕瑚,你在想什麼呢?”


 


賀朝川隨意揉了揉我的頭,理了理衣襟,恢復了工作時一絲不苟的樣子。


 


“把我桌上文件整理一下,五分鍾後送到會議室,今天我親自負責代言人籤約。”


 


順著他的動作,我瞥見了他脖頸深處的口紅,那深深淺淺的曖昧吻痕。


 


一盆水從頭澆下,我狂跳不止的心凍結成冰。


 


他總是這樣——


 


給我一點希望,看著我手足無措,為他情動,為他困擾。


 


再毫不猶豫地將我拋開。


 


3.


 


賀朝川要籤的,是這兩年風頭無倆的頂流鍾情。


 


鍾情出道多年,拍的劇要麼過不了審,要麼因為合作演員翻車被草草下架。


 


可從去年開始,她就像突然轉運了一樣,積壓已久的存貨紛紛上映。


 


連續爆了兩部劇一部電影後,她徹底在所有人面前刷了個臉熟。


 


賀朝川找她當代言人無可厚非。


 


但我總是忍不住想起之前某次晚宴上,我亦步亦趨地給賀朝川擋酒。


 


某個當紅明星帶著經紀人過來搭訕,想要談代言合作。


 


當時賀朝川連杯子都沒跟他們碰,冷眼一瞥:“不需要。”


 


可是他現在遇到了鍾情。


 


鍾情籤完所有合同,聲音嬌媚:“你就是他們喊的小老板娘?”


 


收合同的動作一僵,我不知所措地抬頭看她。


 


鍾情視線在我臉上繞啊繞,似乎很感興趣。


 


“聽說你爸媽之前為了給你弟治病,想把你一萬塊錢賣了?這是真的假的啊?”


 


“你爸媽怕你跑了,還扒了你的衣服綁在家裡?”


 


會議室裡驟然失去了聲音。


 


我就像被猛然抓上岸的魚一樣,在眾人或震驚或同情的眼神注視下,懵怔又難堪。


 


我倉惶無比,下意識望向賀朝川。


 


我的事,隻有他知道。


 


可賀朝川面色淡淡,他悠闲地把玩著手裡的鋼筆,姿態慵懶。


 


我發出求救的信號,賀朝川收到了,可他什麼都沒做。


 


他就像是隔岸觀火的局外人,銳利的目光下是一種變相的默許。


 


我怎麼忘了,他喜歡看我狼狽難堪被戲耍的樣子。


 


“那你最後是怎麼跑出來,真的那麼巧就遇上賀總,把你救了?”


 


她的紅唇開開合合,似乎隻是好奇。


 


卻將我這麼多年辛苦攢起來的尊嚴和體面都粉碎個徹底。


 


我的腦袋裡隻剩下嗡嗡的聲響,喉嚨被堵得發不出一點聲音。


 


鍾情長嘆了一口氣:“真難相信21世紀了,還有這種封建可怕的地方……”


 


“夠了。”


 


4.


 


賀朝川的聲音低沉冰冷,警告之意不言而喻。


 


鍾情癟癟嘴,不敢說話了。


 


我突然覺得有些好笑。


 


高高在上的神明看夠了戲,終於打算顯現下自己的權威了。


 


“為什麼要告訴她?”


 


我的聲音喑啞得近乎古怪。


 


“賀朝川,耍我很有意思嗎?”


 


曾經我以為自己再努力一些,就可以站在與他對等的位置。


 


賀總這個稱呼,我早就喊膩了。


 


我想喊他賀朝川,卻不過是我的一廂情願。


 


“我對你而言,算什麼?就是任人欺負的蝼蟻嗎?賀朝川,你有沒有尊重過我?”


 


我發泄般地吼完。


 


賀朝川的臉也陰沉得嚇人。


 


他讓所有人離開,而後那支鋼筆被他摔得脆響,墨水濺了我一臉。


 


“是我平時太慣著你了嗎?燕瑚,你是不是擺不清自己的位置?”


 


我喉嚨幹疼,發不出聲音。


 


“我不過是酒後失言,你至於嗎?那些事情都過去多久了,你還在意什麼?”


 


我的心髒就像被刀劈斧鑿一樣疼。


 


他怎麼可以這樣說?


 


這件事是我的底線。


 


鍾情旁觀了好一會兒,才假模假樣拉住我的手。


 


“怪我怪我,我隻是想關心一下你,沒想到說錯話了。”


 


“別管她。”


 


賀朝川摟住鍾情的腰,他站在那裡,垂眸俯視著我,笑得薄涼。


 


“你好好反思一下,等學會怎麼跟上司說話了,再來找我聊。”


 


原來我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都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下屬。


 


5.


 


人都走完後,我就像被抽去了所有力氣,猛地癱倒在地上。


 


那些被刻意隱藏的記憶如洪水般用來,將我的心泡得酸楚不堪。


 


“燕助理……你沒事吧?要不我帶你去天臺吹吹風?”


 


小林貓著腰,偷偷走進來。


 


他跟我都是賀朝川的助理,在今天以前,他從不知道我的身世。


 


此刻,他的表情也顯得有些尷尬。


 


他試探地給我遞了張紙。


 


我沒動,整個人像一截失去生機的木頭。


 


“你別想太多,這種事情,大家聽過就忘了。”


 


小林則絞盡腦汁地安慰我。


 


我面露慘笑。


 


真的能過去嗎?


 


恐怕再過一小時,整個公司的人都會知道這件事。


 


我苦苦藏著的秘密,就在這樣意想不到的場合,被人輕松捅了出來。


 


估計是看我面色太灰敗,小林也有些急了。


 


“你千萬別鑽牛角尖,更別用別人的錯懲罰自己,那些爛人肯定會遭報應的……”


 


人總是這樣,一個人時能抵擋一切。


 


但當有人安慰時,所有的情緒都開始排山倒海。


 


我終於再也忍不住,捂著臉啜泣起來。


 


小林手足無措了好半晌,最終搭了搭我的肩膀。


 


“燕助理,你的能力大家都有目共睹,原生家庭可能沒辦法改變,但你以後靠自己,會越來越好的……”


 


他說話的同時,會議室的門再一次被推開。


 


“燕瑚……”


 


賀朝川的聲音倏地止住。


 


他銳利的視線掃過我跟小林,最後停在小林扶著我的手上。


 


賀朝川的表情瞬間沉了下來,拿在手裡的紙巾被他隨手揚了。


 


他冷笑一聲,嗓音滿含譏諷:“忘了還有鱷魚的眼淚呢。”


 


“有闲情跟別的男人調情,看起來也不是真的傷心。”


 


“燕瑚,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我,你的喜歡就是這樣廉價的嗎?”


 


小林將我扶正,慌張地回頭看。


 


賀朝川的聲音卻愈發低沉,帶著陰惻惻的寒意。


 


“怎麼,她和我是什麼關系你不知道?老板的女人,你也想睡?”


 


6.


 


賀朝川這人一向喜怒不定。


 


但這是第一次,他用這樣難聽的話羞辱我。


 


還羞辱了一個隻是想安慰我的無辜同事。

暢銷精選

找個教授做男友
找個教授做男友 這是我第一次看見男人的裸體。男人頂 著一團濕漉漉的黑髮,五官乾淨又精致,鎖骨明顯,視線下移是線條流暢...
關於喪屍和孩子的飼養問題
關於喪屍和孩子的飼養問題 我直勾勾看著領頭的那個喪屍,有點恍惚。 怎麼回事,濃眉大眼的傢伙也背叛革命了? 他瞪我一眼:「沒見過喪屍啊?」 我:「..…沒見過這麼帥的喪屍。」
深海之淵
深海之淵 "我在海邊救了一個又聾又啞的少年。 朝夕相處大半年,我們成了彼此最親近的存在。"
我這一生享樂到底
我這一生享樂到底 "我是上京城活得最恣意的小姑娘。 繼母憐惜我幼年喪母,待我格外寬容。 繼妹冒著漫天風雪去書院求學的時候,我窩在小榻上看話本子。 繼妹頂著烈日炎炎拼命習舞的時候,我捧著冰飲子看話本子。 世人皆說繼母慈母心腸。 直到十七歲那年,繼母把母親生前給我訂下的安國公小世子,換給了繼妹。 世人才明了繼母這麼多年的籌謀。 可,繼母八百個心眼子,怎麼就隻用在了內宅呢? 但凡她仔細打聽打聽也該知道,那世子養男倌,娶妻隻為傳宗接代啊。"
狀元娶我後悔了
狀元娶我後悔了 "與我互相愛慕的窮小子一朝成了狀元郎。 我曾怕拖累他,提出了此生不復相見。"
小夫人
小夫人 "我穿越成了一個粗使丫鬟,被王爺看上,強行給了名分收了房。 他還換掉我的避子湯藥,想用孩子拴住我……"
春望山楹
春望山楹 "謝銜還是皇子時便與我定親。 後來他成了傀儡皇帝,我家族落罪,男子流放,女子為奴。"
山雀
山雀 前晚勾了個小奶狗,隔天才知道是客戶要我護送的好大兒。 出發去機場前,小奶狗轉頭對他媽說:「有雀姨在你就放心吧,除了她沒人敢欺 負我,對了家裡的酒我昨天給喝光了,你記得再給外公買點。」 「你這孩子,喝那麼多酒幹嗎?」 .…壓力太大。」
設置
  • 主題模式
  • 字體大小
  • 20
  • 字體樣式
  • 雅黑
  • 宋體
  • 楷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