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當著全班同學，甩十萬塊買我給他洗內褲。
「我跟人賭了一輛蘭博基尼說你會願意，兄弟幫個忙，事成之後 v 你五十萬。」
我剛要答應，同班小青梅卻拍案而起，上去就甩了他一耳光。
「有錢就可以這麼羞辱人嗎？！
「拿著你的臭錢給我滾！」
賭約因此不了了之。
青梅卻靠著這一耳光，成了網紅流量，做起帶貨主播，賺得盆滿缽滿。
而我，卻成了她口中的諂媚金錢的醜角，幾乎社會性S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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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求她直播時別再提我。
她卻義正詞嚴：「不行！我要讓世人都知道，做金錢奴隸的下場。」
我被她的粉絲圍觀嘲笑，推到馬路中央被撞身亡。
再醒來，我回到室友打賭那一天。
手機微信閃出彈窗。
同桌小青梅抬手正要甩巴掌——
我一聲大吼：「你大學四年的內褲我全包了！純手搓不摻假！」
我不僅樂意洗，我還每天直播洗。
老子就是愛錢，咋了！
洗四年，工資六十萬，咋了！！！
1
「林程！給你十萬，給我洗一次內褲怎麼樣？」
富二代室友周揚囂張的聲音傳來，還夾雜著周圍同學震驚的吸氣聲。
我卻神情恍惚有些反應不過來，此刻手機消息彈出，我低頭查看，是周揚發來的。
「我跟人賭了一輛蘭博基尼說你會願意，兄弟幫個忙，事成之後 v 你五十萬。」
熟悉的場景和對話重現，我掐了一把大腿，真實的疼痛感告訴我，我重生了。
重生在大一剛開學的時候。
上輩子，周揚向我提出了這個要求後，我還沒來得及開口，我的小青梅陳淼淼就憤怒地起身，衝上去甩了周揚一個耳光。
「有錢就可以這麼羞辱人嗎？！
「拿著你的臭錢給我滾！」
她這一舉動被人拍下來發到網上。
網友紛紛給她點贊，贊揚她不為金錢折腰，人窮志不短。
她借著這股流量開起了直播，講述自己是如何清高，如何維護自己的尊嚴，如何不為五鬥米折腰的。
借此賺足了流量。
但沒多久，見話題逐漸冷卻，熱度下降。
她為了翻紅，直接開始抹黑醜化我博眼球。在她口中，我成了那個人人唾棄的醜角。
我被網友唾棄網暴，我奶奶因此氣得腦出血住院，急需五十萬醫藥費。
五十萬！
我是留守兒童，從小靠奶奶養大，哪裡有五十萬。
如果當初幫周揚完成了那個賭約……
我沒辦法，隻能找到周揚求他救我奶奶一命。
我苦苦哀求了一周，周揚終於答應借我這筆錢。
就在我滿心歡喜拿著支票，想著奶奶終於可以進行手術時。
陳淼淼舉著手機，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裡跳出來，一把奪過我的支票撕成粉末。
「林程你太讓我失望了！居然為了五十萬再次折腰！
「如果你奶奶知道手術費是你通過不光彩的手段賺來的，她得多內疚！」
陳淼淼一邊舉著手機直播，一邊撕碎了我的希望。
我再次被打入絕境，而她再一次成了眾人眼裡的正義。
我沒辦法，隻能去打工賺錢。
我接了份家教，24 小時打工，用辛苦掙來的薪水，支付能勉強維持我奶奶生命的醫藥費。
陳淼淼卻陰魂不散，再次找上門，說我私下給高中生補課，會破壞教育平衡。
「如果高中生都私下補課，那還要老師幹什麼！
「我們需要公平公正！」
她故意在家長面前說我是為了錢不擇手段的人，譴責我這種沒有德行的人，教不好學生。
最終，我被家長辭退，無人聘用。
而她，卻繼續直播批判我。
我甚至被開盒線下網暴。
我哀求她不要再直播批判我，也不要再插手我的生活，我奶奶等著我救命。
她卻義正詞嚴：「不行！我要讓世人都知道，做金錢奴隸的下場。」
我在過馬路時被她的粉絲認出，她們追著我嘲諷嬉鬧。
不知是誰將我推到馬路上。
貨車從我身上碾過，帶走了我的命，也帶走了奶奶生的希望。
思緒回籠，我緊緊咬著牙關。
回頭一瞥，卻見陳淼淼躍躍欲試，準備衝出去「伸張正義」。
我一腳踩在她的腳上，搶先站起來對著周揚大吼：「大佬！你大學四年的內褲我全包了！純手搓不摻假！」
2
陳淼淼被我踩得面目猙獰。
看到我竟然答應了周揚的要求，更是不可置信。
她痛心疾首，斥責道：「林程！你竟然是這樣為了錢沒有底線的人！太讓我失望了！
「難道你沒有尊嚴嗎？！」
我內心冷笑，你口裡的尊嚴值多少錢？
我隻知道上輩子有了這五十萬，我奶奶就不會S了。
我S豬不怕開水燙，不陷入自證陷阱：「洗個內褲就能掙十萬，何樂而不為？
「我可沒有你那麼高尚。」
陳淼淼氣得面紅耳赤：「你這樣做隻會助長這些富二代的惡習！我們窮人也有尊嚴！」
神經！
誰要跟你當窮人！
這輩子我要抱緊周揚的大腿。
我微信回復了周揚一個 OK 的手勢，臉上掛著笑。
「得了，周少，你看需要什麼時候洗？
「你們要是不放心，我還可以直播洗。」
周揚似乎沒想到我會答應得這麼幹脆，咧開嘴直樂：「不用直播洗了，今天晚上洗，我現在就把錢打到你卡上。」
教室裡的同學紛紛起哄嘲笑我。
「不是吧，林程真幹這種事，也太沒有尊嚴了。」
「是啊，也不怕周揚拿他尋開心，到時候他什麼都得不到。」
眾人正竊竊私語，周揚向那群公子哥眨眨眼，語氣囂張：「我贏了哦，蘭博基尼明天停我樓下。」
話音剛落，我的銀行卡就顯示到賬六十萬！
我看了一眼手機，臉都笑開花了：「謝謝周少，錢已經收到了。」
周揚擺擺手走了。
剩下表情裂開的同學：「不是吧，周揚真給他轉了！」
陳淼淼的臉更是氣成了豬肝色，眼裡有藏不住的鄙夷，以及隱晦的懊悔和嫉妒。
3
晚上我就兌現了承諾洗內褲。
為了表示我沒有造假，我拎著內褲再三詢問周揚要不要開直播洗。
周揚表情復雜，面色發紅地攔住了我。
我看著手裡內褲的尺寸，資本不小，害羞啥？
我哼著歌洗完了內褲。
周揚躺在床上打遊戲。
另一個室友徐浩文去圖書館還沒回來。
還有一個室友宋宇豪正坐在床上，一臉憤恨又嫉妒地看著我。
我拿著內褲到陽臺上晾。
突然一個強照燈照亮了我，刺得我一瞬間睜不開眼睛。
隨即對面女生宿舍傳來陳淼淼恨鐵不成鋼的聲音。
「林程！你竟然真的為了錢幹這種事！
「錢對你就真的那麼重要嗎！竟然連尊嚴都不要！」
陳淼淼這一喊，男寢女寢都看了燈，紛紛探出頭來看戲。
我慢悠悠晾完內褲：「我憑自己手藝賺錢不丟人。
「我這錢賺的也沒礙著你什麼吧，你就非得抓著我不放，莫非……你嫉妒我？」
陳淼淼被我說得大怒，仿佛受到了什麼奇恥大辱：「你別胡說，我怎麼可能嫉妒你這種人！」
她眼神躲閃，惱羞成怒：「這種錢我寧願不要！」
說著她關了燈拉上了窗戶和窗簾。
其他人還想看我被羞辱自卑的樣子。
我掃視一眼，語氣輕快道：「周少，晾完了！
「下次有這種事再找我，跑腿什麼的我最在行了，給你打八折！」
晚上睡覺，看著銀行卡裡的餘額都格外踏實。
有了這筆錢，這輩子奶奶的病就有救了。
至於陳淼淼，她要是再繼續下去，必然是自掘墳墓。
4
第二天我去食堂，給自己加了兩個大雞腿。
上了大學，除了我自己的兼職，還有奶奶做零工給我的錢，我都舍不得花，存起來。
平日裡摳摳搜搜，連肉都很少吃。
我正心滿意足啃著雞腿，陳淼淼出現在我面前。
「林程！你幹出這種事怎麼有臉來食堂的！」
啊？
我不偷不搶，幹出什麼事了？
看著陳淼淼控訴的眼神，我一陣無語：「站我面前幹嘛，你要是吃不起飯了就去找周少借。」
眼見我與陳淼淼起了爭執，食堂裡買飯的同學都放慢了腳步圍了上來。
看著這麼多人，陳淼淼有了底氣。
義正詞嚴地批判我為了錢拋棄了尊嚴。
我剛準備咬一口雞腿，陳淼淼看我油鹽不進，一巴掌打掉了我手裡的雞腿。
「林程，你怎麼吃得下去！
「要是我就算餓S也會為了錢出賣尊嚴！」
看著滾落在地的雞腿，我眼神冷了下來。
「陳淼淼，你要是嫉妒我白得了十萬塊錢就直說。」
我看了一眼人群中陳淼淼的室友，語氣諷刺：「你要是真的有尊嚴，就別偷用你室友的香奈兒香水了。」
此話一出，陳淼淼臉色一下白了，人群中也傳來竊竊私語。
陳淼淼的室友聞言大吃一驚，審視的眼神向陳淼淼望去。
陳淼淼眼神躲閃心虛，吼道：「你胡說什麼！
「林程，我才不會幹這種事，我是有尊嚴的人！」
上輩子就傳出陳淼淼的一個室友大牌化妝品和護膚品經常被偷用，但一直沒有抓到是誰幹的。
剛才我也隻是隨口一說，看樣子歪打正著，真的是陳淼淼幹的。
突然人群裡有人喊道：「那天我確實聞到了陳淼淼那件白色裙子上的香奈兒香水味！」
陳淼淼快抓狂了，她引以為傲的尊嚴仿佛要被人擠碎了。
雖然大家基本判定是陳淼淼用的，但沒有實質證據。
加上陳淼淼咬S不認，這事不了了之了。
倒是有不少人私下嘲笑陳淼淼。
「你說她是不是闲得去管人家林程，林程不偷不去搶憑本事掙錢，咋了嘛。」
「是啊，什麼尊嚴不尊嚴的，早知道周揚真給那十萬，換我我也洗。」
「陳淼淼那麼有尊嚴，不還是偷用人家的香水哈哈哈哈……」
陳淼淼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裡衝出來推搡那兩人。
「你們胡說什麼！我絕不會為了虛榮出賣尊嚴！
「我不是林程那種人，走著瞧，我一定會證明給你們看！」
5
就這樣，我在宿舍抱上了周揚的大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