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一聲尖叫，我看到葉雨涵倒在了血泊裡。
11
我冷眼看著葉辰著急忙慌地將她抱下樓。
這麼多年，葉雨涵的手段還是沒變。
葉母迎面走來，打了我個措手不及。
「那個視頻，我都看了。
「不就是上學的時候，那一點點矛盾嗎，你何至於要了我女兒的命！」
我揉了揉吃痛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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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雨涵說得沒錯，你腦子就是被玻尿酸打壞了。」
「我剛才已經派人去問候你爸媽了，希望他們也可以像你這樣能說會道。」
我再也聽不下去，對著葉辰的身邊小聲說了句：「抱歉了。」
抓住她的頭發拖著她往洗手間走。
她一路鬼哭狼嚎。
我把她按在馬桶裡，她雙手撲騰著發出咕咕嚕嚕的聲音。
接連三四次後，葉母老實了。
水珠順著她的頭發往下流，她雙目呆滯地坐在地上。
「我忍你很久了，要是我爸媽少一根頭發，我都會要了你的命！」
葉父聽到聲音跑過來，得知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後，及時叫停了去找我爸媽的那幾個人。
葉母雖心有不滿，但也不敢違背葉父。
葉雨涵被送到了醫院。
獨留我跟葉母兩個人在家。
我反鎖住房門，戴著耳機開始追劇。
任由她在外面指桑罵槐地罵。
她不出聲了，我就故意打開門喊一句。
「怎麼不罵了？」
接連三四次後，葉母的嗓子啞了。
我也沒好到哪兒去。
我的電話已經被網友們打爆了。
他們憑借監控裡面我那張清晰的臉，順藤摸瓜地扒出了我的姓名、住址、公司，甚至連葉家也都扒了個徹底。
「你不用擔心，也別自責，她沒事，就是看著嚇人，其實傷口根本不大。」
葉辰給我打電話來時，我正在拉黑第 100 個陌生號碼。
「我為什麼要自責，又不是我逼她自S的。」
12
葉辰沉默了幾秒鍾，突然重重地松了口氣。
「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我剛才還擔心你會自責。」
我把被網暴的事情大體地跟他說了一下，說到網友已經攻擊到他們企業網站去的時候。
葉辰突然出聲。
「不可能！」
我也覺得不對勁。
就算網友再神通廣大，也不可能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找到我的這麼多訊息。
除非……葉雨涵提前告知的。
我急忙開口。
「葉雨涵的手機是不是在你旁邊？她人應該還在裝虛弱吧。」
得到肯定的回復後，我讓葉辰幫我接了個驗證碼。
「你一定要保證葉雨涵這段時間不看手機，一定要！」
那邊愣住了：「我怎麼保證？」
「出賣色相吧！」
登上葉雨涵的賬號後，我發了一張她在病床上的照片。
【感謝大家，沒S成。
【明天中午，我將會直播揭穿那個人渣的真面目。】
做完這一切，我主動去找了葉母。
這出大戲，她當然不能缺席。
……
推開葉母的臥室門，她看清來人是我後，一個枕頭就扔了過來。
嘶啞道。
「怎麼，逼S了涵涵又打算來逼S我嗎？」
我笑著遞上了一杯熱水。
「我跟你畢竟以後會成為一家人，何必如此針鋒相對？」
她撇過臉去。
「你應該收到了不少朋友的電話吧，問你怎麼忍心把葉雨涵掃地出門，還指責你怎麼能相信網上那些流言蜚語，懷疑葉雨涵對你老公有所圖是吧？」
她身子一僵：「還不是怨你背地裡散播謠言，你這個小賤……」
我轉動著手腕：「好好說話。」
她往床上縮了下，看來廁所事件給她留下了陰影。
「那些話真的是葉雨涵說的，你要是不信，明天跟著我去聽聽就知道了。
「再說了，你以後就是我婆婆了，我難道會害你？」
葉母瞪著清澈愚蠢的大眼：「你說的是真的？」
我笑了笑。
當然是假的。
13
有了昨天的協議，葉母對我的態度好了不少。
「你要怎麼證明給我看？」
我突然想起來葉辰跟我說的話，葉母的壞是那種可以讓人一眼看出來的壞。
也容易相信別人。
是人販子喜歡的目標。
「咱們去探望葉雨涵，你記得在門外，不管我說什麼都不要進來知道嗎？」
……
到醫院的時候，葉辰的臉色難看得像豬肝。
一見到我，就撲了上來。
「快讓我吸一吸你的能量，我快要噶了。」
在我不解的眼神裡，他委屈巴巴地開口。
「你說讓我哄著她，她一秒鍾都不讓我離開，抓著我的手寸步不離，我被她佔盡了便宜。
「你晚上得補償我！」
我抬腳吻了他的臉頰。
「你辛苦了，接下來的戰場就交給我吧。」
推門而入的時候，葉雨涵正拿著鏡子整理自己的妝容。
面泛桃紅，一點都不像生病的樣子。
看到我，臉立馬沉了下來。
「你來幹什麼！」
我將開好直播的手機拿在手裡，角度正好對著她的臉。
【聽這個聲音，是這個賬號的主人吧？】
【對啊，好奇怪的視角，在搞什麼？】
【不管了，安心看戲！】
「當然是來看你了。」
沒有外人，葉雨涵在我面前也懶得裝了。
下床走過來，伸手就想打我。
「你以為這是上學的時候？你想打我就打我？」
14
她冷笑了幾聲。
「你不就是仗著阿辰喜歡你，才這麼為所欲為嗎？好可惜啊，昨晚他已經答應我了，等我出院就跟我結婚。
「你這個免費的替代品，該下崗了。」
我故意激怒她。
「你可太自以為是了，不過是他看你自S，隨便編了個謊話騙你罷了。」
她呵呵一笑。
「實話告訴你，我就是故意自S演戲給他看的，我賭他喜歡的人還是我。怎麼樣，我賭對了。」
我繼續引導。
「即便你能得到阿辰，你覺得葉母還能接受你？她對你這麼好，你自S的時候想過這些會給她造成多大的困擾嗎？」
「對我好？！」她聲音上揚。
「她這個自私虛偽惡心的臭女人，她不過是利用我來襯託她自己有多善良罷了。從一開始我就惡心她，頂著個腦子不知道想什麼。
「要不是為了我爸媽，我又怎麼會去跪舔她！
「可惜啊，她什麼忙也沒幫上，我爸媽還是自S了。她就是嫉妒我爸媽有我這樣優秀的孩子, 才故意害S了我媽！她就是想霸佔我！
「嘴上說著我是她內定的兒媳婦, 我不就是偷偷進過幾次阿辰的房間, 她就說我不檢點，女孩子得自重。
「賤人, 等我嫁過去，會好好折磨她的。」
葉母雖然蠢，但對葉雨涵是真的好。
沒想到在她眼裡……
「你不怕我把這些話告訴她？」
她斜睨我一眼, 笑得癲狂。
「你覺得她信嗎？隻要我想哄她，她就永遠會聽我的。」
差不多了，這些話葉母聽了肯定不會放過她。
我嘆了口氣。
「我想問你最後一個問題, 困擾我很多年了。」
「你當初……」我深吸幾口氣，「到底為什麼一直霸凌我, 就因為我踩了你的鞋子？」
「因為你窮啊, 不敢反抗。
「在學校多無聊啊，總得給自己找點事兒幹。」
15
【我草, 反轉了？！】
【我人麻了, 這個女人為什麼說到霸凌的時候，還得意揚揚的？】
【我要跟被霸凌的女生說抱歉，我不該網暴你。】
我還想問點什麼, 但葉母已經聽不下去衝了進來。
十幾萬的真皮包包精準地砸在了葉雨涵的頭上。
「你這個賤人, 你讓我丟盡了臉！」
葉雨涵神色慌張，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你故意的？」
我點點頭，將手機遞給她。
「不光葉母, 所有人都聽到了。」
這下輪到葉母傻眼了。
「直播？所有人都聽見了？所有人都聽見她罵我了？」
她大叫著跟葉雨涵扭打成一團。
你抓我頭發, 我扯你頭皮。
葉雨涵看準了時機，故意衝著牆上撞了上去。
當場暈倒。
她原本是想這樣嫁禍葉母。
可能是老天看她作惡太多，居然摔傻了。
咿咿呀呀地，說自己是葉辰的老婆。
葉父嫌她丟人，將她送到了精神病醫院。
她去的那天, 我特意跟著去囑咐了裡面的醫生。
「她還欠我 986 個巴掌, 方便的話, 記得幫我還了。」
閨蜜笑了笑。
「放心, 交給我了！」
至於葉母, 被葉父打發到了國外。
她自己也覺得丟人, 於是心安理得地接受了。
上飛機那天, 她走到我身邊咬牙切齒地說。
「你騙了我，你讓我丟人丟慘了！」
……
「哈哈哈，我媽真這麼說的？」
我點點頭：「所以，我這樣設計你媽你真的不介意？」
他抿唇沉默了幾秒。
「本來讓你跟著我就是委屈你了，如果我還要阻止你去復仇, 那我就沒資格成為你的另一半。
「而且我知道你這樣做已經很給我面子了。」
我心頭一軟地趴在葉辰的肩膀上。
他扭頭將我壓在身下。
「說起來, 你就沒什麼跟我說的嗎？」
四目相對，我沒出息地紅了臉。
「說……說什麼？」
他俯下身，小聲開口。
「聽說那天我伺候得你很開心？」
氣息打在我的耳邊, 我的身上像被幾千隻螞蟻啃過。
那時候光顧著跟葉雨涵鬥法了, 根本沒過腦子地就說了出來。
我盯著葉雨涵，笑著開口。
「-「」葉辰的眼中滿是欲望, 湿潤的唇覆在了我的唇上。
「老婆，可以嗎？」
我羞澀地嗯了聲。
他的大手迫不及待地在我身上遊走。
「滿意嗎？」
他氣喘籲籲地開口問道。
「滿……滿意。」
「什麼？不滿意，那我就繼續了！」
- 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