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白地道:「我老公養了個小三兒,找電視臺的記者勸我讓位。」
女記者趕緊解釋:「不是……」
趙姐打斷她的話:「小三兒破壞人家家庭還有理了?你們是傳播媒體,為了博眼球傳遞三觀不正的內容,你們考慮過後果嗎?」
女記者連忙附和:「您說得很對!我們肯定不會助長這種不良行為的。」
我給趙姐遞了一個贊賞的眼神。
緊跟著也在攝像機前擠出幾滴眼淚。
「我老公的治療費現在還沒有著落,你們要是能幫我籌集捐款,我就同意離婚。嗚嗚嗚……」
女記者徹底無計可施了。
衝攝像師一揮手:「收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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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擦了把眼淚,挽著趙姐的手臂走進大門。
「晚上吃日料去啊!」
趙姐點點頭:「行,那玩意兒不胖人!」
白柔在門口氣得跺腳。
8
我知道白柔不會善罷甘休。
我把李海洋的手機充滿電。
每天都關注著白柔在朋友圈的動向。
不負所望,白柔發了一條急聘育兒保姆的朋友圈。
我跟開家政公司的朋友聯系了一下。
白柔的保姆很快有了著落。
沒多久,我心情忐忑地收到了保姆大姐寄給我的東西。
我立刻送到相關機構檢驗。
結果跟我想的一樣。
我給大姐轉了 5 萬塊錢,又囑咐了幾句話。
老天也算待我不薄了。
時機正好。
我請了業內知名的大律師,向法院提起了訴訟。
要求追回李海洋贈予白柔的洋房。
白柔顯然有高人指點。
幾乎在同時,對我和李海洋也提起了訴訟。
訴求是要求我們承擔孩子的生活費、教育費和醫療費等等。
先審的是我的案子。
婆婆不知道用的什麼法子。
說服了小姑子跟她一起做偽證。
娘倆異口同聲地替白柔喊冤。
白柔抱著膀子順嘴胡說。
「李海洋騙我說他單身,後來又強奸了我。資助我買房,是給我的精神補償。」
小姑子手腕上戴著白柔的金镯子,也振振有詞。
「我哥帶我跟白柔吃過飯,白柔什麼都不知道,的確是被我哥騙了。」
我方律師問白柔:「你說李海洋強奸你,日期是什麼時候?」
白柔準備得很充分,張嘴就來:「前年的情人節。」
我心裡一笑,遞給律師一個 U 盤。
李海洋有個惡趣味。
經常趁我不在家,帶女人回家過夜。
我知道我倆過不長。
為了保留李海洋婚內出軌的證據。
我在家裡各個位置都裝了針孔攝像頭。
白柔說的那天,巧了!
我正在西藏旅遊。
李海洋領著白柔在我家接連住了半個多月。
法官當庭打開了 U 盤裡的文件。
白柔頂著我的結婚照,躺在我的床上,要多風騷有多風騷。
白柔的律師看得臉都綠了。
我方律師接連又提交了一系列有力的證據。
證據鏈完整,毫無爭議。
我趁熱打鐵,又提出了一個訴求。
「我要起訴李海洋重婚罪。」
婆婆一嗤:「我兒子已經是植物人了,就算判個重婚罪還能怎麼的?」
我把國外一家醫院治療植物人的幾個成功方案,拿給她看。
「媽,我和李海洋怎麼說也是夫妻一場。我原本打算拿賣房的錢,帶他去國外治療的。」
婆婆眼裡閃出希冀的光。
我把方案「嗖」地拽了回去。
「我剛才琢磨了一下,治療的事情先放一放,還是先起訴他重婚罪吧!」
婆婆頓時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急火火地衝法官喊了一句:「我剛才說的不算數,都是我胡編的!」
法官嚴肅警告:「證人,作偽證嚴重幹擾司法公正,損害法律權威。一旦查實,可能要面臨刑事處罰的。」
婆婆就差給法官跪下了。
「我說實話,我說實話。白柔是我兒子在外面養的小三兒,房子也是用我兒子的錢買的。什麼強奸和精神損失費全是胡扯的。」
人證物證都齊活了。
法庭當庭宣判:李海洋贈予行為無效,白柔全額返還。
白柔耍起了無賴,拒不返還。
我申請了強制執行。
白柔輸得一敗塗地。
9
白柔把法院的判決結果發到了朋友圈。
悲悲戚戚地做了一篇小作文。
沒幾天,李海洋的兩個好哥們替白柔出頭了。
「嫂子,海洋哥現在這麼慘,好歹留下個兒子,你就給白柔母子留一條路吧!」
我一笑:「你的意思是,白柔會繼續拿著我們家的錢,穿金戴銀住洋房。要不就活不下去了是不是?」
那個叫大強的,站著說話一點兒不腰疼。
「嫂子,拋開你們的恩怨,就當是可憐可憐孩子吧!」
我一拍桌子:「我老公跟外面的野女人睡了好幾年,家用一分不給,你讓我拋開恩怨?把我當活菩薩了麼?」
大強還是勸:「嫂子,總不能讓孩子跟著白柔受罪啊!」
我氣不打一處來,拿手指戳向他的臉。
「你還有臉跟我提孩子?我自己生的我可憐,小三兒生的關我屁事!」
另外一個叫小劍的,說出的話比他的名字還賤。
「嫂子,你不能生,也不能讓海洋哥絕後啊!」
我抓起茶杯,把茶水潑了他一臉。
「誰說我不能生!李海洋一身髒病,絕後也能怨到我頭上?」
大強趕緊過來打圓場。
「嫂子,說一千道一萬,看在海洋哥的面上也不能把事情做絕。你放白柔一碼,哪天海洋哥醒了,也念著你的好。」
我嘲諷一笑:「你海洋哥要S不活的,我就不指望他念著我的好了。倒是你們哥倆……」
我早就聽說過他們圈裡那點破事兒。
「你們倆誰舍不得白柔受罪,掏 100 萬幫襯幫襯,今後睡起來也仗義!」
大強被我揭了短,臉色不太好看。
「嫂子,你不跟白柔爭房子,白柔就不起訴孩子的撫養費了,你們兩清多好。」
「好個屁!撫養費能有幾個錢?跟我幾百萬的洋房能比麼!」
我叉著腰罵道:「你倆少在這兒跟我裝大尾巴狼!誰給我出李海洋的治療費,我立馬把洋房送給白柔。不拿錢就少來放狗屁!」
小劍拉下臉:「嫂子聽不進去就算了,說話也太難聽了。」
我「呼」地站起身,把大門一開。
「趕緊給我滾,要不還有更難聽的!」
兩人灰溜溜地被我罵走了。
10
沒幾天,白柔起訴撫養費的案子開庭了。
白柔有備而來。
不但請來李海洋的狐朋狗友給她撐腰。
還約了上次那個電視臺的女記者來旁聽。
法庭列舉了白柔的各項奇葩要求。
從紙尿褲到精英培養課程,總計將近 200 萬。
白柔自知這個官司她穩贏。
嘴角始終噙著一抹張狂的笑。
這次出庭我沒請律師。
收拾白柔這個蠢貨,我一個人就夠用。
進入答辯環節的時候。
我微笑著表示對白柔的要求沒有異議。
旁聽的那幫人都很意外。
大強脫口一句國罵。
法官一臉嚴肅,讓旁聽席保持安靜。
又問了我一遍。
我回答,沒有異議。
白柔眼裡閃著狡黠而興奮的光。
優雅地整理了一下脖子上的絲巾。
做好了退庭的準備。
我見火候差不多了,清了清嗓子。
「我對撫養費的金額沒有異議,但我要求對孩子做親子鑑定。」
法官表示支持我的合理訴求。
白柔神色從容,沒有一絲驚慌。
我微微一笑,又補充了一句。
「不隻是做李海洋的親子鑑定,還要做白柔的親子鑑定。」
旁聽席一片哗然。
白柔的臉瞬間變得煞白。
急切地喊道:「我反對!本案起訴的是李海洋,憑什麼讓我做親子鑑定!」
我就知道她會是這個反應。
我一字一句地道:「如果孩子是白柔跟李海洋的,撫養費我掏。」
「如果孩子是李海洋的,孩子媽另有其人,白柔沒有任何權利跟我討要撫養費。」
「如果孩子根本不是李海洋的,跟我要撫養費就更是笑話了。所以……」
我脆生生地問道:「白柔,沒有親子鑑定,我怎麼知道你是哪一種呢?」
白柔肉眼可見地慌了。
S活不肯答應做親子鑑定。
旁聽席上的人,都看出了裡面的彎彎繞繞,鴉雀無聲。
法官終於開口了。
「被告訴求合理,予以採納。親子鑑定結果出來之後,擇日開庭再審。」
白柔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
11
我心情大好。
用父母的名字買了一套望江樓。
請了最好的設計公司,開始裝修。
我的生活馬上就撥雲見日了。
就在這個節骨眼上。
李海洋醒了。
我火速趕到醫院。
邁進一樓大廳,就看到了正在等電梯的婆婆和白柔。
我轉頭跑向樓梯間,一口氣爬到了 5 樓。
氣喘籲籲地找到主治大夫:「大夫,我老公是徹底醒過來了麼?」
大夫搖搖頭:「患者體內大面積感染,時間不多了,有什麼話盡快說吧!」
我拍拍胸口,嚇S我了。
差點以為這個王八蛋緩過來了呢!
我前腳邁進病房,婆婆和白柔隨後就進來了。
李海洋眼巴巴地盯著白柔,張著嘴想要說話。
我一頭撲進李海洋懷裡,揪著他的衣領哭得震天響。
「老公,你總算醒過來了!嗚嗚……謝天謝地啊!嗚嗚嗚……」
李海洋伸出幹枯無力的手,想把我推開。
我一把攥住他的手,緊緊握在手心。
「老公,我知道你舍不得我。嗚嗚……我也舍不得你!嗚嗚……」
婆婆擠過來,也跟著哭天搶地。
「海洋啊!媽總算有盼頭了!沒你給媽撐腰,媽……」
我立馬截住婆婆的話頭。
「老公,嗚嗚……媽為你操碎了心哪!頭發都白了好多。嗚嗚嗚……」
白柔在我身後急得尖著嗓子大叫。
「海洋有話要說!你們快點兒讓開!」
我就當沒聽見。
大半個身子趴在李海洋胸口上就是哭。
李海洋似乎喘息著說了句什麼。
瞬間就被我和婆婆的哭聲蓋了過去。
白柔急得不行,拼命想拽我起來。
我拱起屁股拼S反抗。
李海洋被我壓得直翻白眼。
婆婆不知道李海洋時辰不多了。
還在那裡絮絮叨叨地哭訴。
她哭我也哭, 聲嘶力竭不留一點間隙。
主打一個喜極而瘋。
李海洋喉嚨裡發出幾聲微弱的「嗬嗬」聲。
眼中滿是焦急與渴望。
白柔情急之下, 衝門外的大夫和護士大喊。
「病人有遺囑要交代, 你們快點把她們倆弄走!」
我巴不得鬧起來, 起身就踹了白柔一腳。
「我是病人老婆, 有遺囑也是跟我說,你算個狗屁!」
白柔爬起來就往李海洋身上撲。
「海洋~海洋, 我知道你有話跟我說, 你快點說啊!」
我一把給她拽了回來。
「我老公跟你有個屁話說!趕緊給我滾!」
白柔SS抓住李海洋不撒手。
我扭頭衝門外的人嚷道:「你們醫院的保安都S了麼?再不把這個瘋女人弄走,病人有個三長兩短, 咱們法院見!」
護士趕緊上來拉白柔出去。
白柔瘋了一般跟護士撕扯。
嘴裡還大喊:「海洋,你快點說, 你給我買的洋房歸我所有。你快點說啊!這裡這麼多人給我當見證呢!快說啊!」
麻蛋的!跟我玩兒這套!
那就誰都別講武德了!
我俯身貼在李海洋耳邊低聲說道:「白柔跟大強和小劍又勾搭上了。大強老婆把這對狗男女堵在了被窩, 這幾天正在鬧離婚呢!」
李海洋渾濁的眼珠子瞪得差點沒鼓出來。
我接著架火:「不知道白柔瘋了還是怎麼的, 連兒子都不要了, 直嚷著要送孤兒院呢!」
李海洋的身體微微發抖。
怨毒地看向白柔。
白柔還S皮賴臉地等著李海洋幫她撐腰。
冷不丁望見李海洋的眼神, 嚇了一跳。
隨後,瘋了一般去掐李海洋的脖子。
「你個王八蛋!遺囑都不給我留,我跟了你 3 年, 什麼都沒剩下!」
我趕緊躲開, 讓她結結實實地掐。
婆婆慌裡慌張地去摳白柔的手。
一個沒留神, 踩在了呼吸機的管子上。
李海洋本來就微弱的呼吸, 瞬間急促起來。
護士發現了不對勁。
焦急地喊她們倆快讓開。
婆婆正在跟白柔較勁, 根本不聽。
不到一分鍾的工夫, 監護儀的波形就變成了一條直線。
李海洋徹底拉倒了。
12
李海洋的喪事一切從簡。
我連骨灰盒都沒買。
隨手在家裡翻出個茶葉盒子,把茶葉沫子往外一倒。
正好夠用。
到了殯儀館,婆婆見我捧個鮮紅色的茶葉罐去裝骨灰,捂著胸口差點沒背過氣去!
殯儀館的工作人員努力控制著表情,指導我往茶葉罐裡裝骨灰。
到底還是有點小。
我瞅著託盤裡剩下的灰渣子,一揮手。
「剩下的不要了。」
婆婆急得大喊:「誰說不要!一點兒都不能剩!」
我無奈地從包裡翻出一個裝油條的塑料袋。
「那行!剩下的裝這裡吧!」
婆婆氣得要發瘋。
我腳底抹油趕緊溜了。
13
事已至此,孩子不能放在白柔跟前了。
保姆大姐找機會把孩子抱了出來。
我思量了一下,帶著親子鑑定書到派出所做了登記。
隨後, 又把原件送到了法院。
幾天之後,法庭宣判了。
親子鑑定結果,我和李海洋是孩子的生物學父母。
白柔起訴撫養費一案, 徹底敗訴。
白柔知道自己會敗訴。
卻想不出孩子居然是我和李海洋的。
我其實也是一直蒙在鼓裡。
當年, 李海洋查出精子早衰,就跟我商議做試管。
取了幾回卵,做了兩次,都沒成功。
後來, 李海洋有錢了,夜夜笙歌。
一個小時後,護士出來詢問我的搶救意見。
「(我」我也沒想到李海洋居然拿著我的卵子找了代孕。
要不是發現孩子長著我們家遺傳的羊毛卷頭發。
我根本就想不到這一層。
白柔徹底崩潰了。
她名下所有的財物都被法院執行了。
幾年的青春, 跟了李海洋這麼個醜豬, 什麼都沒剩下。
我倒是挺滋潤的。
渣老公早早咽氣了,財產一分沒少,還領回來一個胖兒子。
白柔的洋房賣了 300 萬。
按照法律規定, 一半歸我所有。
另一半,我、孩子和婆婆平分。
婆婆沒了兒子,添了孫子,也算是有了慰藉。
不顧小姑子大吵大鬧, 放棄了遺產繼承。
我偷偷把 50 萬打到了婆婆的卡裡。
我這人的性格就是這樣。
你拼命跟我搶,我就跟你爭。
你不爭,該給的我一定會給。
我帶著胖兒子住進了新家。
新裝修的嬰兒房漂亮得不得了。
孩子的性格脾氣都很像我。
我看著卡裡的餘額和可愛的孩子。
我的人生終於圓滿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