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天賜又自嘲地苦笑：「媽，你每天除了寫作業，其他時候都不給我眼鏡，你忘記了？」
這都是些什麼人啊。
劉天賜轉身就走：「我回去收拾東西，馬上去住校。媽，你給姐姐道個歉吧，你那麼辱罵她，你不對。」
一聽劉天賜這麼說，歲月至柔又發瘋了：
「你要我給她道歉？劉天賜，你到底是誰的兒子？
「還是說她真的勾引你成功了？你居然要我給她道歉？」
她一邊說一邊舉起手要朝我打來：
「我撕爛了她，還想要我道歉？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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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沒有落在我臉上，我先一巴掌給她扇了過去。
而後接二連三，我扯著她的頭發扇了個夠。
「我惹你了嗎？我招你了嗎？你兒子都說了跟我沒關系，你還非要來犯賤。」
我一巴掌一巴掌扇得她找不到東南西北，而劉建國和劉天賜就那樣站著無動於衷。
直到她的嘴角滲出了血跡，我的手才停了下來。
她像一條S狗一樣被我扔在地上：
「從現在起不準在我面前出現，不然我見你一次就像現在一樣打你一次。」
她捂著臉趴在地上哭訴：
「兒子啊，你怎麼不幫我？你就這麼看著我被打？」
劉天賜冷漠地轉身離開，歲月至柔立馬跟了上去：
「兒子，你等我，等等我！」
那撒嬌的語氣真是聽得我雞皮疙瘩四起，太惡心了。
９
還沒回到家，歲月至柔居然又在群裡@我了。
她發了劉天賜收拾東西要離開家的視頻在群裡。
【你這個賤人真是好手段啊，居然挑撥我們母子關系，讓我兒子離開我，告訴你休想。
【他是我兒子，無論你們哪個女人都勾引不走，永遠勾引不走。】
我真是累了，實在不想和這種神經病糾纏。
沒想到她還威脅上我了：
【你趕緊過來幫我安撫好我兒子，必須把他留在我身邊，不然我就去你爸媽家裡拉橫幅，去你單位鬧，我可把你的家底都摸清楚了。
【我告訴他們你有多騷多浪多賤，我看你爸媽怎麼做人。】
群裡的人真的看不下去了，紛紛罵她。
【大家，我看你真的該去醫院了。】
【對，精神病醫院。】
【沒想到我們小區還住著一對變態，簡直是惡心啊，惡心S了！】
歲月至柔一點都不心虛，她還接著反駁：
【我和我兒子感情好有什麼不對？你們這些人心裡能不能陽光一點？】
爹的！
我媽前不久才做完手術靜養，她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被打擾。
我想都沒想跑下樓，剛好碰到了掃地的那個阿姨。
她熱情地把我領到歲月至柔家裡：「就是這家，我給你說，那個女人絕對不正常，你進去的時候開著門，我在外面給你看著，一不對勁我就給你報警。」
她家大門虛掩，我看到歲月至柔正在跟劉天賜激烈爭吵：
「你為什麼要離開我？為什麼？我好不容易把你養大，你為什麼現在要離開我？
「你走了我怎麼辦？我孤獨我寂寞你一點都不考慮嗎？」
劉天賜幾乎是在咆哮：
「我是你生的沒錯，可我是獨立的人，我不是你的物品，我不是你的玩具，你想玩就玩一下，你想親就親一下。
「媽，你不覺得你很變態嗎？以前我不知道，以前我小，我以為所有的母子都是我們這樣相處。
「可是現在我知道了不是的，正常的母子不是這樣相處的。
「他們的媽媽不會動不動就要和他們親嘴，他們的媽媽不會和他們一起洗澡，他們的媽媽也不會和他們一起睡覺。
「他們的媽媽也不會強迫兒子抱著她轉圈圈拍視頻。
「媽，你變態，你就是變態。」
歲月至柔一巴掌扇在劉天賜的臉上：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是愛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愛你。我親你我和你一起住，這不都是媽媽對兒子的愛嗎？」
「愛？」
劉天賜突然衝進房間拿出幾盒套套：
「這也是愛？媽，你告訴我，這也是你對我的愛嗎？」
10
「不是嗎？」
歲月至柔一點也不認為自己錯了。
「你高考壓力大，我幫你紓解一下緊張的情緒，我有什麼不對？
「我的所有所作所為都是為了你著想，兒子，你怎麼不能理解我的苦心。」
劉天賜真的快要崩潰了：
「理解不了，我真的理解不了，媽，你放了我吧，你讓我走吧，不然還沒等考上大學我就會瘋的。」
歲月至柔怎麼會讓他走呢？
那是她的命。
她扯著劉天賜的手臂：
「好，我妥協，兒子，隻要你不走，隻要你繼續在家裡住下去，我就去找勾引你那個老女人。
「我讓她來伺候你行不行？我讓你們在一起行不行？
「我讓位，我把你讓給她，隻要你不走。」
「媽！」
劉天賜真的要瘋了：
「你不要再胡說八道了，你不要再汙蔑誹謗別人，你不要這樣行不行？」
「不行！你越是這麼維護她我就越是要去找她，我不但要找她，我還要找她的父母，我還要找她的家人，找她的領導。
「她害你和我離心，我就要報復她，絕對報復她。」
她一邊說一邊開門，看到我的時候她立馬炸了：
「好啊，賤人，我不找你，你還自己主動找上門來了。」
我二話不說，一把尖刀頂在她脖子上：
「去啊，去找我父母啊，去找我領導啊，去鬧啊，去啊！」
刀子劃破她的皮肉，她臉色煞白：
「別，別衝動，把刀放下，有事好商量。」
呵呵！
現在要和我商量了？
現在要我不衝動了？
我緊緊握著刀子：
「警告你，要是敢再惹我一次，我手裡的刀就直接插進你的心髒。
「聽到沒有？」
她嚇得一個激靈，立馬給我跪下了：
「求你了，別動手，把刀放下，我不能S啊，我S了兒子怎麼辦？
「他還沒有考上大學。」
我SS盯著她：「還找不找我的麻煩？還發不發神經？」
她連忙搖頭：
「不，不找你麻煩，我現在找你是真心求你。
「看在我兒子喜歡你的分上，你幫我勸勸他吧。我甚至可以讓你住進我家，甚至我可以讓你和我兒子一起泡澡。」
有病啊，越說越離譜，我正準備一刀插進去時，劉天賜突然推開門往樓上跑去。
歲月至柔管不了我了，她也撒開腿追了上去。
「兒子，你要幹嘛，你要去哪裡？站住，你給我站住。」
劉天賜沒有站住，他反而跑得更快。
他甚至都沒有等電梯，而是瘋狂地爬樓梯。
歲月至柔喘著大氣跟著爬，而我按了電梯直達頂層。
果然，劉天賜站在 32 樓的樓頂邊緣。
歲月至柔差點癱在地上：
「兒子啊，你不要衝動，你千萬不能跳下去啊，千萬不能跳。」
11
劉天賜一隻腳已經伸到欄杆外面。
「媽，我不想活下去了，真的不想，自從我知道我們的關系不正常之後我早就不想活下去了。
「以前別人不知道，我還可以自欺欺人，我離開你就可以正常了。
「可是現在，大家都知道了，所有人都知道了，我沒臉再活下去，媽，我真的覺得很丟臉啊。
「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你為什麼是個變態，你說啊，你為什麼是個變態。」
「我不是！」
歲月至柔大聲反駁：
「什麼變態，這些都是誰告訴你的，我不是，你也不是，我們是母子，是世界上最親密的關系, 母子都不親熱誰還能親熱？
「你不要聽別人亂講，兒子, 聽媽媽的, 先下來, 你先下來啊。」
樓下聚集了好多人, 他們紛紛抬頭看著樓頂。
很快，消防車開進了小區，消防員立馬充起了氣墊。
警察同志也趕來了：
「孩子，先下來, 什麼事情都沒有生命重要, 你馬上就要上大學了，千萬別傷害自己。」
劉建國也來了，他什麼話都沒說, 直接扇了歲月至柔一個巴掌：
「就是你, 是你害了兒子，你還不跪下給他認錯，你讓他跟我走, 快點跪下給他道歉。」
這次歲月至柔沒有反駁, 她真的跪了下去：
「兒子, 你下來，媽媽給你道歉, 媽媽真的給你道歉。隻要你下來, 你要住校也好, 你要跟你爸爸走也好，媽媽都答應，全部答應好不好？」
劉天賜搖了搖頭：
「不行啊, 媽媽, 我沒有辦法面對你, 真的，我現在看到你就惡心, 我看到你就想S。
「我真的想S！」
話音剛落, 他飛快地松開了手。
幾秒鍾後, 我聽到樓下的驚呼, 我聽到砰的一聲。
劉天賜沒了。
就那麼短短幾秒就沒了。
歲月至柔撕心裂肺地趴在欄杆上哭泣, 雙手朝著樓下伸。
她想抓住劉天賜, 可惜劉天賜已經躺在了花叢裡。
劉建國氣得抓著歲月至柔的肩膀拼命搖晃：
「你滿意了你開心了？你這個變態，S變態。」
她用長長的紅指甲指著我：
「該是」鮮血直流，她咬著牙齒狠狠地說：
「這一切都是因為誰？劉建國, 要不是你出軌，要不是我的生活隻剩下兒子, 我會把所有的感情都放在他身上嗎？
「所以，一切的源頭是你，一切的根源都是你。
「劉建國，該S的是你！」
一瞬間, 她抓著劉建國一起掉到了劉天賜的身邊。
短短幾分鍾。
三個人, 一家三口。
全部躺在冰冷的地上，甚至連替他們收屍的人都沒有。
小區的人們都在唏噓，但是大家可憐的也隻有劉天賜。
說到底, 他是個無辜的孩子啊。
是歲月至柔害了他，也是劉建國害了他！
該S的是他們，不是劉天賜……
本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