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撓撓頭笑了一下:「不用謝。客氣了。」
感情可能會在壓抑下滋長,但我會把它S掉。
因為我不配。
那是那時候我的想法。
我從記憶中掙脫出來,季節?梁婉?真是絕配。
隻是,梁婉,你現在能 hold 得住季節嗎?上輩子他對你愛而不得,而這輩子,因為你自己上杆子的,輕賤倒貼。
他也定不會珍惜你。
為了找一個庇佑,從龍潭到了虎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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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節可不是現在的你能擺脫掉的。
我唇角勾起了一個弧度,看來,在我缺席的這一個月,梁婉過得一如既往的精彩。
15
知道梁婉還在我們學校的奶茶店兼職後,我腳步一拐,來到了那個奶茶店。
季節奶茶店。
兩個店員,一個店員在搖奶茶,還有一個站在旁邊,目光逡巡。
我一眼認出那是梁婉。
我還沒過去,她雙眼一亮,我順著她的目光,看到了遠處的兩人。
因為兩個人都很帥腿很長,在校園裡是一道靚麗風景線,也很顯眼。
是司觐和陸沢。
我遠遠地好整以暇地看著。
梁婉迅速走出來,來到司觐他們面前,略有些嬌羞:
「可以來喝奶茶嗎?今天半價。」
司觐淡淡看她一眼,往旁邊走了。
陸沢也淺笑:「不喝奶茶。」
司觐先看到我,愣了一下。
陸沢順著目光看到我,驚喜地朝我走了兩步,快步來到了我面前:
「江靈越,你哪兒去了,怎麼一個月都不見你。消息也不回我。」
司觐也慢悠悠來到了我旁邊:「她這一個月都在劉老實驗室。」
我詫異挑眉,他怎麼知道的?
不過,也不稀奇。
他們都有點權勢,陸沢不知道純屬是他神經大條。
畢竟,還真沒哪個人剛進大學就去實驗室,還消失一個月的。
普通人隻會想,說不定是去旅遊或者休學了。
陸沢快要炸了,咬牙切齒看向司觐:「你知道。你怎麼不告訴我?」
司觐淡淡:「你沒問。」
又略戲謔道:「我以為你知道。」
我沒參與兩個男生幼稚的嘴炮,一抬眼,看見遠處梁婉抿著唇怨懟地看著我。
我挑眉。
這麼不會掩藏自己的情緒,也難怪會在學校得罪人。
接收到我的視線後,她僵硬了一下,很快又恢復了笑臉。
她笑了一下。
然後也小跑來到我面前:「姐姐。」
她很嬌羞地喊了我一下,又看向旁邊的司觐和陸沢:「哥……哥,來喝奶茶嗎?第二杯半價。」
她有些親密地靠近我:「姐姐,我可以請你們喝。」
我後退了一步:
「我就不喝了。喝了會睡不著。」
梁婉緊攥著手,閃過一道怨恨的光。
她想要通過我攀上司觐和陸沢?為什麼?
還這麼急切?
我看著她脖頸上的掐痕,長袖外面露出的傷痕,了然。
季節可不是什麼良人。
發瘋起來別說傷人,還可能S人,十六歲那年曾經被父母兩次送進精神病院。
梁婉啊梁婉,你要走不出來了。
無所謂。
我可以看著你萬劫不復。
梁婉略有些可憐兮兮地看著司觐,又看著陸沢:
「哥哥……」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表現得對她十分抵觸,司觐和陸沢都非常識相地離她很遠。
陸沢更是蹿到了我旁邊:「我也想去你那個實驗室,帶帶我唄。
「我兄弟去喝那個奶茶,我跟你去做實驗。」
司觐:「……我並不想去喝奶茶。」
梁婉突然往前一傾,快要摔倒,司觐往後退了一步,我故意推了司觐一把,梁婉倒在了司觐身上。
司觐臉瞬間黑了,不過不是看向梁婉,而是看向我:
「江靈越……」
這是他第一次叫我名字,一字一頓,咬牙切齒。
我挑眉。
我當然不會這麼無聊去撮合他們兩個,梁婉攀上了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都會讓她的生活更加好過。
我怎麼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呢?
梁婉就應該跟季節綁S。
剛剛我看到了季節進校,大長腿一邁,現在已經快靠近我們了。
而梁婉正在因假摔得逞而沾沾自喜,手還伸到了司觐腹部,在上面滑動。
司觐還沒來得及厭惡地把她推開,季節就已經趕到了。
他用力拽著她的頭發:
「梁婉,你真是婊子。
「當著我的面還敢勾引男人,是不是昨晚的懲罰沒給夠?
「我可以讓你一點一點重新想起來。」
梁婉的面色瞬間煞白,血色褪盡:
「季,季三少,我……我……」
她慌亂地向司觐和陸沢求助。
她的眼神更加惹怒了正在盛怒的季節。
梁婉被一隻帶著青筋的手狠狠掼在了地上,季節彎下腰就開始在她脖頸上撕咬:「真是不長記性。」
畫面有點太有傷風化,我打電話叫了保安,把他們拉開。
梁婉脖頸上已經有了好幾個牙印了,衣服被拉開了一點,皮膚上更是青青紫紫。
梁婉很無措地把衣服扯上:「摔,摔的。」
我覺得按照她的聰明,應該不至於會走上這樣的路,招惹上季節。
要麼是周邊壓力太大導致她判斷失誤,要麼是她真的這麼愚蠢,隻想要走捷徑。
不過,無所謂,正巧合了我的意。
十分鍾後,我收到了那個私家偵探發來的照片:
「勁爆,梁婉勾引 A 大的兩個富二代被季節抓包了,差點當眾……唉。曉得那些高校的可怕照片是怎麼傳出來的了。有些人真是不顧場合。」
我回了個句號。
消息瞬間炸了:
「老大,你回來了?!這段時間的服務滿意不?」
我想了想:
「梁婉為什麼要跟季節?」
「老大,我發的消息你沒仔細看吧?
「梁喆送過去的。」
16
我以為梁婉是自願的。
看著私家偵探事無巨細的介紹,我隻有一種風水輪流轉的荒謬感。
梁喆憎恨「梁婉」,我從來都知道。
因為梁婉不是他親生女兒,他以為他調換成功了,親生女兒是我。
他很梁婉,恨梁婉跟他作對,恨梁婉接近我,恨梁婉非要選擇離我很近的學校。
梁婉再怎麼墮落,再怎麼差都跟他沒有關系,甚至折磨梁婉對他而言,會心生快慰。
我上輩子就知道。
但我不知道居然還有人會做到這種程度。
這樣也好,就不用髒我自己的手了。
梁喆,如果你知道梁婉是你親生女兒,你還會這麼從容嗎?
他最心愛的女人為了生下他的孩子,為了趕上我的出生時間,實現他這個調換的計劃,提前服了違禁藥物,傷了根基,最後難產而S。
要是他知道他親手把親生女兒送到萬劫不復的境地,會不會精神崩潰?
我很期待那一天。
至於梁婉,我就不解救了。
在她足夠慘的時候,就是讓梁喆知道真相的最佳時機。
現在還不夠。
17
思考時間看似很長,實則很短。
保安把季節和梁婉帶走了,並且警告不能再入內。
季節一拳想要砸在保安身上,兇神惡煞:
「趨炎附勢的東西,你有什麼資格警告我?」
被保安一電棍電麻了,因為還能動彈,又補了一電棍:
「季少爺,不是我不夠舔你。是因為那三位祖宗地位一個比一個高啊。」
保安語重心長來到梁婉面前:「女娃兒,不是我說你,這一個月我都看到多少次你們親嘴摟抱了。這一次還是太過分了。女孩子要自愛。」
梁婉:「……」
她緊抿著唇,目光看向我和司觐和陸沢三人。
或許有祈求,或許我們都看懂了,但我們都沒有回應。
她如果真的想擺脫,她完全可以自己報警。
她隻是想在擺脫季節的同時,找到更強大的靠山,而已。
她低垂著眸,把暈倒的季節拖走了,打了輛車,梁婉探頭往外看時,我已經往宿舍走了。
陸沢緊跟在我後面:「我想去你那個實驗室,我明天就去跟劉老說。」
我不以為意:「隨便。」
陸沢雀躍。
司觐淡淡看他一眼:「那我也去。」
陸沢:「……」
他語重心長:「你沒必要去。」
司觐聲音淡淡:「正好對人工智能感興趣。」
陸沢:「……」
我沒理會他們兩人的吵鬧。
我沒想到,梁喆等在了我的宿舍門口:
「今天你生日,我給你準備了生日禮物。」
他的目光帶著些繾綣,他把親生女兒送到躁狂症的紈绔手上,然後小心翼翼地給我準備生日禮物。
嘖。真的很有意思。
我往前走了一步,接過,是一隻限量版的百達翡麗手表。
「這是給你的成人禮物。」
他有點局促。
嘖。
我隨意地把手表放進口袋裡:「有心了。」
他眼裡好像有光,很想和我攀談。
我遠離了一步,不管多久,我看到這個人都會生理性反胃和惡心。
過往的一切歷歷在目。呵。我垂下眸壓下情緒又抬起眸。
他親生女兒差點被人當眾猥褻,他在小心翼翼給我送禮物。
他親生女兒正好也是今天生日,恐怕他是半點也不記得。
梁喆,希望真相你承受得住。
如果不夠,我可以再加一把火。
很快打發完了梁喆。
陸沢慢悠悠晃了出來:
「江家管家?他管這麼寬?
「江靈越,都是男人,我知道他對你不單純,離他遠點。
「今天你生日? 18 歲?想要什麼禮物?你在實驗室待了一個月,對學校肯定不熟悉,要不要我帶你慶祝慶祝?」
這麼自來熟?
「不用了。」
陸沢:「怎麼不用?我肯定幫你辦得熱熱鬧鬧的。
「成年呢,意義非凡。」
我深深看他一眼:「我回家過。」
這也是劉老肯放兩天假的原因。
去宿舍拿了點東西再下樓,看到了司觐。
他挑眉:「我送你?」
我對他的印象並不算好。
「不用了,有司機。」
我錯身離開,他忽然低沉地問了一句:「江靈越,為什麼要退婚?」
我回眸看他,風吹起他的衣擺。
他唇角拉平,一向淡漠的表情裡多了些不甘,好像在疑惑自己為什麼會被放棄。
「哈?」我故意湊近他。
「司觐,你該不會覺得所有人都應該圍著你轉吧?」
司觐罕見地沉默了。
「在幹嘛,在幹嘛?」
陸沢忽然從遠處跳出來,他一隻手握著一捧花,另一隻手扯開了司觐,把他跟我拉遠了距離。
「朋友妻不可欺。司觐,我早就想說你了。」
司觐眸色略沉:「朋友妻,不可欺,應該回敬你吧?」
陸沢沉眉,險些跳腳:「都退婚了,算哪門子妻?」
「呵,連人消失了一個月在哪都不知道,關系都沒確定,你又算的哪門子妻?」
「……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