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醒彈幕後,不當太子早逝白月光

第4章

字數:3516

發佈時間:2025-06-16 16:03:10

罪魁禍首,就是S去的皇帝。


 


他也根本不是暴斃身亡,是被皇後留下的宮女親手鸩S。


 


二十年前,中原與漠北同樣經歷了一場旱災。


 


那時,國庫雖說空虛,但大周朝有建朝已三百年,根基穩固,不至於有滅頂之災。


 


可蠻族不同。


 


漠北本就苦寒缺水,如今更是難過。


 


先帝看準了這個機會,私下截斷了北地的長河,想借此將其納入囊中。


 


漠北蠻族不願屈居人下,所以才有了這場持續將近二十年的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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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雙方雖說各有交手,但也到不了你S我活的地步。


 


直到如今這場百年難得一遇的大旱出現,走投無路的蠻族才開始瘋狂撕咬大周的邊境。


 


接過這個爛攤子的孟玄景一時間知道了太多,難以承受。


 


但他身邊也沒有可以說話的人,這才非要留我在京城。


 


「我竟不知道,這些犧牲的罪魁禍首是父王。」


 


他的眼中閃過幾絲淚花,因為數日不眠,眸子都有些渾濁。


 


我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隻能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自他登基後,那些看客的言論也盡數消失。


 


孟玄景是怎麼熬過來的我已無從知曉,能做的也隻剩下在這裡陪著他坐一會兒。


 


「慧娘,我該怎麼辦?」


 


他無助地攥著我的衣袖,盯著不遠處的書案。


 


眼下的情況,蠻族與大周的仇怨已經根深蒂固,想要和解可謂是難上加難。


 


若貿然將河道疏通開來,雖說蠻族的旱情會得以緩解。


 


但眼下大周境內缺水的地方比比皆是。


 


如此做不僅會將先帝的陰謀公之於眾,還很有可能加劇國內的旱情。


 


將因疲累過度而陷入昏睡的孟玄景安頓好之後,我沒有乘車,隻是跟在一旁一邊走一邊觀察京城的眾人。


 


臨近夜幕,街上的攤販紛紛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街邊的善堂還在施粥,但能給出的米糧也比之前少了很多。


 


災民有些沒地方住,就這麼挑了個土地,天為被地為席,縮在破舊的衣衫中打哆嗦。


 


我看不得這些,將身上有的銀子都塞給了善堂的管事,讓他們去買些東西來救濟。


 


老東家嘆了口氣,將荷包推了回來。


 


「小姐,這批沒了還有下一批,救了一個還有下一個,咱們是幫不完的。」


 


我還想辯駁,遠處卻傳來了士兵的驅逐聲。


 


「北蠻子,滾滾滾滾……」


 


孩子的哭聲幾乎要刺穿我的耳膜。


 


一個藍眼睛的女人抱著自己懷中的孩子,正止不住地磕頭跪拜。


 


守城的士兵嫌棄地擺了擺手,準備將她們趕出去。


 


眼見拳腳就要落在她們身上,我快步上前攔了下來。


 


16


 


「太過分了,怎麼能因為她是蠻族人,就眼睜睜看著孩子去S呢?」


 


薛琳安頓好那對母女,氣呼呼地卷著袖子,一副要去與守城士兵幹架的模樣。


 


「他們的手足朋友大多也在前線,有的可能還戰S沙場,對蠻族有敵意也是……」


 


「我也是蠻族人,所以你的意思,我也應該被人摁在地上拳打腳踢?」


 


眼見二哥和薛琳又開始你一言我一語地拌嘴,我揉著額角轉身進屋。


 


那個蠻族女人叫苗花,她的孩子有一半的大周血統。


 


她說,她與她的夫君是在做生意的時候認識的,兩個人情投意合,互許終身。


 


後來因為受到家人反對,所以私奔出來,往返在大周與漠北,做些小本生意。


 


誰知前些天遇上了剪徑的強盜,為保住孩子的命,他們夫妻二人分頭逃命。


 


原本她與夫君約定在京城會合,誰知卻被攔在了城外整整半月。


 


我問她,像這樣在兩國邊疆做生意的人多不多。


 


苗花點了點頭。


 


她說其實漠北人也早就被戰爭折騰得筋疲力盡,老百姓們都是一樣的,隻要能有口飯吃,有地方住,安安穩穩地就謝天謝地了。


 


黑色眼睛,慄色卷發的孩子似乎知道我是救下她的人。


 


舉著手咿咿呀呀地往前湊。


 


我抱起她輕輕拍了拍,望著孩子純真的臉,我忽然明白了事情的症結所在。


 


大周的將士厭惡了連綿的徵戰,漠北的戰士或許也是如此。


 


事到如今,雙方缺少的或許隻是一個和談的契機。


 


一個終結戰爭的契機。


 


想到這裡,我立刻修書一封送去了邊塞。


 


17


 


「我不同意,慧娘,我不可能與你退親。」


 


「漠北公主已經啟程準備進京商議和親事宜,孟玄景,你別耍小孩子脾氣。」


 


「那就叫她嫁給別人,你又為何……」


 


望著鬧脾氣的皇帝,我無奈地嘆了口氣。


 


父親和大哥很有效率,我的書信送過去沒多久,他們就為大周爭取到了一次和談的機會。


 


經過使臣幾輪的交鋒,兩國最終商議成功。


 


大周將國境的長河開一半的閘,保證蠻族的飲水供應。


 


而蠻族則將境內的獸皮獸肉販來大周,雙方攜手共渡難關。


 


漠北為表誠意,特遣公主作為使臣,前往大周和親,嫁予天子。


 


我也趁著這個時機,向孟玄景提出了退親的要求。


 


隻是我沒想到,他竟然對此反應如此劇烈。


 


「慧娘,你也要離我而去麼?」


 


似乎是察覺到我並非玩鬧,孟玄景有些頹廢地癱坐在桌前,望向我的神情充滿了幽怨。


 


他母妃去世得早,先帝又子嗣稀薄。


 


皇家重權術,他身邊不缺朋友,卻無一真心。


 


從小到大,能說上幾句真心話的人也隻有我。


 


此時他新帝即位,需要應付的除了朝堂國事,還有那堆看他年幼虎視眈眈想乘虛而入的臣子。


 


後位空懸,其他人之所以沒有過多反應,是因為知道我們身上有個天命之媒在。


 


若我與他的親事黃了,一哄而上的人恐怕不在少數。


 


我知道他的擔憂,便起身來到他面前。


 


隨後,學著父兄的樣子行了個君臣禮。


 


「皇上放心,慧娘不會離開您。」


 


「你……你這是……」


 


「因為慧娘,要做女官。」


 


我話說完,孟玄景的眼睛立刻瞪得滴溜圓。


 


他想要抬手扶我,挪動了幾下卻始終沒有起身。


 


「女官……我早該想到……從你向我提議與漠北和談時,你就在打這個主意吧?」


 


我點了點頭,隨後望向對方的眼睛。


 


「是,還請聖上將主持和親之事交由我督辦。」


 


「慧娘,我朝從未有女子為官之先河,你……」


 


「那便開這先河!」


 


或許是我的話語太過堅定,孟玄景沉默了半晌。


 


最終,他望向窗外。


 


「你我兒時說要一起看的杏花,終究是看不成了。」


 


「臣,會讓整個大周和漠北的百姓,都能見到一樹繁花,碩果累累。」


 


窗外吹起了微風,卷著幾片葉子從縫隙中緩緩飄落在我的眼前。


 


恍惚間,我似乎回到了與孟玄景初見的那年。


 


他拍著胸脯,驕傲地仰起頭。


 


「我以後一定會當一個比父皇還厲害的好皇帝。」


 


那時的我十分認同,坐在他身邊拱了拱手。


 


「那我就做像我爹一樣的大將軍。」


 


那時的他笑著說,我是女子,做不成大將軍。


 


如今的他將我扶起來,握著我的手。


 


他說,慧娘,這條路不好走,你可想清楚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


 


「當然,以後聖上要記得,在我面前,要自稱朕。」


 


18


 


送薛琳和二哥離開的時候,他們兩個哭得稀裡哗啦。


 


他們說這還不如去做皇後,朝堂上爾虞我詐,我一個女子要如何自處。


 


我拍了拍胸脯說,沒關系,咱們當今聖上站在我這邊。


 


對此,薛琳有些奇怪。


 


她趁別人不注意,拉著我的手私下問。


 


「姓孟的不是喜歡你麼,怎麼那麼輕易就把你們的親事退了,還讓你當這個什麼接引使?」


 


我淡淡一笑,「他是皇帝,當然知道哪種選擇對自己最有利。」


 


薛琳搖搖頭表示不解,我也不再多解釋。


 


我與孟玄景年幼相識,多年來一直視彼此為摯友。


 


若說沒有半點感情,那也是騙人的。


 


隻是,與宏圖大業, 家國天下事相比,那些男女情愫, 也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或許我成為後宮之主能幫他擋住一時的紛爭。


 


但若我入朝為官, 常年徵戰在外的定北侯府就會在廟堂之中插入一顆全新的棋子。


 


並且是隻忠心於孟玄景的棋子。


 


而且, 一旦開創了女子為官的先河, 假以時日,朝中必然會多出一些傑出的女子。


 


這樣,原本就因為年少繼位險些被架空的孟玄景也能順理成章擁有一支自己的勢力。


 


他雖對我有喜歡,但與這些既得利益相比, 孰輕孰重, 他自然有判斷。


 


而我也是一樣。


 


開善堂也好,贈錢糧也罷,不過都是治標不治本的權宜之計。


 


想要真的救黎民於水火, 對我來說, 隻有為官這一條路。


 


我沒有那麼多的雄才大略,隻想盡己所能,為這篇話本中的每一個小角色爭來一方公正廉明的天地。


 


19


 


與蠻族公主初見那天, 見來人是個女子, 她驚訝了一下。


 


公主名叫阿塔, 是個愛說愛笑的姑娘。


 


她在京中沒有朋友,能算得上熟人的也隻有我一個。


 


在驛館的那段日子, 她時常叫我去聊天。


 


她似乎對京中的一切都很好奇, 拉著我問東問西。


 


「漢人真好, 能讓女子做官。不像我,隻能嫁人。」


 


見我不知道如何回話,她搖搖頭, 隨後拍拍我的手。


 


「我隻是羨慕。但我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


 


後來, 漠北的明珠被鎖進了暗無天日的皇城。


 


臨進宮前, 阿塔將自己別在鬢發間的紅花發簪交到了我手上。


 


她說,要我去城外三裡的小村子, 給一個眼角有疤的男人。


 


我問她那是誰。


 


她仰起頭, 笑得格外明媚。


 


「他啊, 是漠北最厲害的勇士。」


 


我知道那是誰, 那是二哥和我提過的蠻族戰士, 也是阿塔的愛人。


 


那支紅花發簪, 是告訴對方,不要再來了。


 


後來的後來,我問過她。


 


為什麼要放棄遠走高飛的計劃,選擇留在這四角的高牆中。


 


她笑了笑。


 


「我出生以來看過太多的眼淚, 從漠北離開家的那天,是我第一次看到那麼多人的笑臉。」


 


薛琳和二哥的孩子呱呱墜地的那天, 我成了大周有史以來的第一位女尚書。


 


「老伯,您快起來。」


 


「「我」眾多有志向的女子紛紛入學,立志為自己的理想謀求一片天地。


 


大皇子周歲宴時,宮中大擺筵席慶祝。


 


我也受邀在列。


 


席間, 我出去透氣。


 


沒過多久孟玄景也跟了過來。


 


「朕許久沒見你喝酒了。」


 


我笑笑, 撐住身子看向皇城外的星星燈火。


 


他也笑笑,背靠著欄杆望著金碧輝煌的宮殿。


 


「臨近新年,呂卿許了什麼願?」


 


我遙望遠方, 嘴角含笑。


 


「願,海晏河清,國泰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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