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咱家是女的啊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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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佈時間:2025-06-17 16:33:15

我奇道,「人家三皇子、八皇子都有好幾個美人姬妾了,就主子身邊還空蕩蕩的,您都成人多久了,也不怕憋壞了身子。」


 


元洵的臉紅得鮮豔,「什麼憋不憋的,我——」


 


我以為他害羞,寬慰道,「這有什麼可害臊的,您的衣衫都是奴才收拾的,還有什麼不知道的?」


 


元洵猛地拽過我,一把捂住我的嘴。


 


我忍笑,「奴才失言,請主子恕罪。」


 


他眼睛裡水光潋滟,「再胡說,就罰你——」


 


他遲疑半天,終究還是沒想好要罰我什麼。


 


我笑嘻嘻,「就罰奴才連著給主子守一月的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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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我們離了破舊的重山殿,搬進風和殿,又增添了不少人手,雜事兒都不必我和荷荷親自動手了,我也榮升為風和殿的掌事大太監,荷荷成了荷姑姑。


 


什麼叫雞犬升天啊!


 


我每天就拿著拂塵走來走去耍威風就行。


 


哦,還有跟小衛子他們一起商量東廠的事兒。


 


這事兒目前隻能悄悄辦,不過元洵是知道的,我倆一個在明一個在暗,努力塑造一個不爭不搶,無辜無助的六皇子形象。


 


老四和老九警惕了元洵好一陣子後,發現確實沒有什麼必要。


 


雖然指婚了兩個得力的妻家,可是目前絲毫沒有成婚的跡象,仿佛真的是老皇帝一時的心血來潮,而且元洵幹點宗室內的雞毛蒜皮就幹得挺開心的。


 


於是他們的重點又放到了對方身上。


 


我與元洵整日埋首皇家族譜,但是那密密麻麻的字兒我看了就頭暈,實在是厭煩疲倦,忍不住就拉住元洵打牌。


 


我將每個人的名字寫在裁好的紙上,「我出一個德太妃。」


 


元洵沉思,推出一張紙,「平西長公主。」


 


我笑道:「我出一個太後娘娘。」


 


元洵淡淡道:「福華大郡主。」太後的小女兒,眼珠子一樣的疼愛。


 


人與人之間,也是有相生相克的,且往往與地位還不一定成正比。


 


牌兒玩得上頭,元洵連御書房都不去了。


 


謝清涼上門找過幾次,我還沒忘記上次我兩的不歡而散,怪腔怪調道:「這麼點小事怎麼能讓小謝大人親自上門?」


 


謝清涼傲慢地揚著頭,卻瞪我,「你離我這麼遠作什麼?」


 


我一甩拂塵,「咱家身上有味道,怕燻著小謝大人。」


 


謝清涼高貴的頭顱微微低垂,「誰說的?你的味道——」


 


我陰陽怪氣地打斷他,「是是是,咱家身上味道不好聞,謝小爺還要說幾次才罷休?奴才這就退下,讓其他好的來服侍您。」


 


說完,我就要退下。


 


謝清涼一把抓住我的手。


 


我莫名其妙,「小謝大人有何指教?」


 


他突然前言不搭後語,「你的手確實細。」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不止元洵,連謝清涼都比我高大了許多,不過沒關系,吃我一記清灰大拂塵!


 


謝清涼後退兩步,捂住鼻子,「那顧聞山第一次見你,便對你動手動腳,你可是六殿下身邊的貼身太監,真是不成體統!」


 


如果謝清涼說一句不成體統我就能得一兩銀子,我大約已經是滿宮裡最富有的人了。


 


 


 


16


 


梅大人是個痴情種子,小衛跟我感嘆。


 


我倆喝著進貢給老皇帝的明前茶,一面聊探究這個人物。


 


這個年歲了也仍舊不娶妻,隻一門心思為陳貴妃的八皇子張羅。


 


我嫻熟地將茶蓋停留在杯檐上,享受明前茶清新淡雅的嫩香,「真愛是真愛,可青樓楚館也沒見他少去,家裡的庶子庶女也不少了,估計陳貴妃那邊也給了不少好處,到底是真愛還是利用,誰說得清呢?」


 


小衛思索,「我讓風四去查查?」


 


風四就是那個覺得我是天閹的蠢貨。


 


我點點頭,「最近八皇子風頭很盛,他身邊的那幾個太監的態度也搖搖擺擺的,我就不喜歡這種奴才,還真的為主子著想起來了。」


 


小衛覷眼看我,我瞪他,「你看我做什麼?」


 


我抿了一口茶,「若元洵登基,我有把握讓東廠成一個光明正大的機構。」


 


小衛瞪眼,「當真?」


 


我笑,「自然。誰扶了他上去,那就是天大的恩情,這恩,我們東廠要定了。」


 


小衛遲疑,「如果他事後卸磨S驢呢?」


 


我珍惜地喝完最後一口茶水,「那你還有什麼別的方法,說來聽聽?潑天的富貴哪有不玩命的?你膽子小,那就繼續當內務府的太監頭子也蠻好。」


 


小衛思索半晌,我也不說話,隻續水喝二泡的茶。


 


等我第三泡的時候,小衛下定了決心,「成!咱家就信你一回!」


 


我笑,用沒甚滋味的三泡茶敬他,「梅大人那兒的事兒,勞你多盯著些。」


 


他點頭應允。


 


晚上我給元洵守夜,細細地把這些事兒跟他順了一遍,他擰眉,「八弟的河汛治得好,在父皇面前得了好些誇獎。」


 


我冷笑,「川平縣就是那梅鬥山之前外放的地方,究竟治得如何,還是等咱們的人去看看再說。」


 


我斜倚在床邊,坐在腳凳上,曲起一隻腿。


 


就算現在已經有了使不完的奴才,元洵仍然隻要我或者荷荷給她守夜。


 


我兩守夜是不用去門外的,就在內室軟榻上睡下就行,還有自己專用的鋪蓋。


 


元洵將毯子蓋在我身上,「衛公公怎麼說?」


 


我笑嘻嘻,「他自然是要跟隨主子的,隻是到時候主子可別虧待了他。」


 


元洵淡淡道,「那你呢?就不怕我虧待你了?」


 


我仰頭,看著他笑,「主子會虧待我嗎?」


 


他從床上彎下腰,幾乎與我額頭相觸,「永不相負。」


 


他的呼吸清晰可聞,讓我想起那日我被打後,他在房內陪著我入睡。


 


我輕聲感嘆,「主子,你真好。奴才一定為陛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元洵突然面無表情,「困了,睡吧。」


 


我殷勤地給他蓋好被子,內心琢磨是不是還是給他找個侍妾。


 


 


 


17


 


顧霖霖說想見謝夢瑤一面,這事兒我隻能去御書房找謝清涼。


 


鑑於我倆之前又又又一次不歡而散,我已經做好了謝清涼要晾我兩個時辰的準備。


 


沒料到他立刻就讓我進去了。


 


我躬身,「給小謝大人請安,奴才今日過來,實在是有一個不情之請。」


 


謝清涼矜貴地起身,「如今六皇子是皇帝眼前的紅人,徐公公又是六殿下的心腹,在宮內都能橫著走,還有什麼事能用得上小臣的?」


 


我笑,「這話真是折煞奴才了,奴才有什麼能耐啊,這事兒啊,非要找小謝大人才行呢。」


 


他臉上好像閃過一絲笑意,但很快又恢復了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何事?說來聽聽。」


 


我順手替他收拾了一下隨意亂扔的紙張,「顧小姐傾慕謝大姑娘的才華,想要拜會一番,卻不知道謝大姑娘意下如何?」


 


謝清涼遲疑,「為何不向謝家上拜帖?」


 


我解釋,「顧小姐不願束縛,想先私下一見。」


 


謝清涼皺眉,「這不太符合規矩。」


 


我殷勤道:「她們女孩兒家私底下更好說話嘛。其實雪梅山莊那兒正巧牡丹花開,您就當是陪大小姐去賞花。」


 


謝清涼思忖半晌,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你也同去?」


 


我莫名其妙,「奴才去幹什麼?」


 


他理直氣壯,「若無徐公公在場,六殿下難道不會心生不安?隻要徐公公去,我倒是可以與我姊姊商量一下。」


 


他腦子有病我也不是第一天知道,所以我立刻笑著敷衍,「是、是,既然小謝大人發話了,奴才一定去。」


 


反正請個安就走。


 


謝清涼露出滿意的笑,半真半假,「其實你若是想出宮,我倒是可以替你向六殿下討個恩典。」


 


「討什麼恩典?」


 


元洵的聲音淡淡地從身後傳來,「我竟然不知道,阿淵你還有事要託付清涼。」


 


我立刻撇清,「主子誤會,奴才是來替顧小姐傳話的。」


 


元洵還是眉眼平靜,「她有什麼事情要勞煩你來傳話?到底誰是你主子?」


 


我立刻作勢討饒,「主子饒命!」


 


謝清涼冷笑,「是替顧小姐傳話,還是替顧聞山傳話?六殿下可知他們二人一見如故,快好成一個人了。」


 


不是,謝清涼你不止有病,還真的是有大病!


 


不過元洵絲毫不見惱怒,「阿淵是我的奴才,他的事,我自然事事心知肚明。」


 


我賠笑,「奴才不敢隱瞞分毫!」


 


我趕緊補充,「顧小姐想在雪梅山莊設宴,拜會謝大姑娘,奴才不過傳個話,決不會私自前往。」


 


元洵示意我起身,「無妨,你若想去就去吧。」


 


見我詫異,他微微一笑,「我也去。」


 


哦,原來是想見老婆呀。


 


 


 


18


 


賞牡丹那日,天氣極好。


 


我們三方相會在棲梧亭裡,互相行了禮,認了人,我前前後後忙著又是張羅清場,又是布置飲食。


 


他們在亭子裡談天,我在外頭守著。


 


一個小太監過來,低聲,「徐公公,咱派到川平縣的人回來了。」


 


我點點頭,「叫他一會兒再來見我。」


 


我還想吩咐幾句,卻看見元洵正在招手,便趕緊上前。


 


「主子,怎麼了?」


 


元洵笑,「無事,這裡沒有外人,你也不必在外頭守著,進來坐吧。」


 


我受寵若驚,「謝主子大恩!不過奴才伺候您伺候慣了,還是站這兒吧。」


 


謝清涼冷哼,「平日裡也不見你多規矩,今兒倒是講究起來了。」


 


顧聞山已經顛顛地搬來一張圓凳,「阿淵,你坐呀。」


 


我趕緊按住他的手,「小將軍莫要折煞奴才了!」


 


他順勢就要拉我坐下,謝清涼的扇子突然橫插一道,整個手臂隔在我與顧小將軍之間,「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我趁機推搡他,「小謝大人快請坐好,奴才給您泡茶去。」


 


謝清涼巍然不動,元洵冷不丁地問,「阿淵,我今日要喝的碧峰呢?」


 


顧霖霖美滋滋地探頭,「徐公公,你不是說今日給我帶鮮花餅嗎?」


 


顧聞山委屈,「隻有霖霖有嗎?」


 


好好好,大家亂成一鍋粥,趁熱喝了吧!


 


還好謝大姑娘是個好人,「徐公公,可否為我摘一朵牡丹?」


 


我立刻猶如遊魚一般鑽出人群,向謝大姑娘感恩戴德地行禮,「奴才這就去!」


 


我後退兩步,「奴才早已準備好茶水和點心,各位請慢用。」


 


機靈的小太監魚貫而上,元洵要喝的碧峰、謝清涼喜歡的廬山紫筍、顧家兄妹的鮮花餅,一應俱全。


 


我一腳踩在泥地裡,去給謝大姑娘摘最美的那朵牡丹。


 


順便聽小太監在我耳邊輕聲回報,川平縣的河汛治理並非如八皇子宣稱的那樣成功,簡直是一塌糊塗。


 


千裡良田被淹沒,今年的收成是不必指望了,災民甚至跑到了隔壁的慶元縣。


 


不過川平縣的縣令是梅鬥山一手提拔的,若還想混下去,就不可能說八皇子的不好。


 


我信手折下一朵嬌豔欲滴的牡丹花,微微一笑,「平西長公主的新驸馬,好像是言官出身?」


 


小太監點頭,「是。」


 


我笑,「那就勞煩你,再去把這件事情跟他說一說。」


 


元洵一手促成了長公主和新驸馬驸馬的婚事,這點小忙,他們會幫的。


 


我捧著一瓶牡丹回亭子,謝夢瑤正羨豔地看著顧霖霖,「聽說妹妹在西疆長大,騎術精湛,頗有顧老將軍的風範。」


 


顧霖霖的臉上浮現出難以遏制的惆悵,「我本以為我長大了,就能和哥哥一起,替我爹分擔軍中的事情了,沒想到我竟然回京了,我不是說我不願意嫁給你啊,六殿下,隻是我從小在西疆長大,我——」


 


她飛快地搖了搖頭,像是要甩開那些煩惱的思緒。


 


元洵安慰她,「顧小姐巾幗不讓須眉——」


 


但可能是顧霖霖煩惱太大了,新買的玉釵子被她甩飛出去,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一時間大家都有點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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