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者

第61章

字數:4027

發佈時間:2024-10-29 20:55:30

  “周……”司南終於抓住了周戎的肩膀,然後發著抖觸碰到了他的臉,“……周戎……!”


  那個名字出口的瞬間,周戎終於實實在在有了自己被選中的確定感。蓬勃兇猛的驕傲和佔有欲洶湧而上,他反手握住司南的手指,挺身完全插入了進去。


  “……啊……!”


  司南一下就蜷了起來,但周戎進入得太快太深了,幾乎立刻退出,緊接著狠狠撞了回去!


  司南這輩子最多接觸的就是Alpha,解剖和格鬥教育也讓他很清楚天生作為佔有者的Alpha勃起是什麼樣的。但他此刻被發情熱折磨得奄奄一息,根本不知道周戎完全勃起時那器官有多兇悍——如果他看見的話,也許會立刻掙扎著逃走也說不定。


  “啊……啊!”司南難以承受地哽咽起來:“停……啊!不要!”


  連接納兩根手指都有點勉強的穴口突然被巨物擴張到了極限,況且周戎霎時插到了底,在淫靡的水聲中死死抵在了內腔更為隱秘的入口,動作頓住。


  “真的不要?”周戎粗喘道,一下下研磨軟肉,讓悽慘的小口更加備受折磨。


  他這麼不管不顧插進來的時候雖然劇痛,但痛苦中又帶著一絲奇異的愉悅,猶如電流狠狠鞭笞全身神經。等動作真停下時,電流不僅沒有減弱,反而變本加厲全數集中到了下身,讓甬道狠命絞緊,甚至不斷吮吸討好起巨大的性器來。


  司南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了。周戎停下來不到幾秒,他又本能地挺身,發出難受的呻吟。


  “快……”


  周戎作勢抽身,抽離時產生摩擦,讓那滾熱緊窒的甬道簡直刺激得不行,司南一下就竭力揚起了頭:“……不,不……快!”


  “到底要怎麼著?”周戎笑起來,迷戀地親吻他的咽喉:“怎麼這麼難伺候,嗯?”


  司南什麼都聽不清,手指死死擰緊床單,下一刻再次被完全插入。


  他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就被卷進了狂風暴雨的深淵。平坦結實的小腹因為承受了過分巨大的性器而極度繃緊,每一下抽插都太迅猛劇烈,讓五髒六腑抽搐不已。


  劇痛和快感化作帶刺的皮鞭,反復抽打他虛軟的身體,把神經抽得鮮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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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南不知道這瀕死的、漫長的過程持續了多久,意識在中途斷裂了幾次,甚至高潮都沒讓他清醒過來。


  但周戎在他高潮時稍微停了,不住親吻他的唇,仿佛獲得某種獎賞般異常激動。


  隨即他把司南抱了起來,到屋角邊讓他面對牆壁跪下,沒忘記在膝蓋下鋪了厚厚一層毛毯。


  高潮後的身體完全不足以支撐任何重量,司南根本跪不起來,眼見著就要軟倒。但緊接著他被周戎握著後腰扶住了,周戎雙膝跪在他大腿之間,就著這個背入的姿勢,再次將性器插進了被百般欺凌的入口。


  “啊……不要!”司南霎時驚跳起來,盡管那幅度微不足道:“不,周……周戎!”


  他對危險的意識實在是太晚了。這個姿勢讓他全身承重點在被強行分開的雙膝間,雙腕被周戎抓住按在了牆面上,身後掙扎的空間也被完全堵住,根本斷絕了最後一絲掙脫的可能。


  而這種體位霎時就讓性器進入到了難以形容的恐怖深度,Omega高潮後的生殖腔微微張開了縫隙,被周戎狠狠擠了進去!


  這才是真正的交媾。


  司南後背抖得厲害,但周戎簡直發了狂,不斷擠他、親吻他,咬住他的後頸,冷酷侵略從未開啟過的緊窄甬道。水就像開了閘般順著司南的大腿往下流,散發出勾人到極點的腥甜,不斷洇進毛毯裡。


  “司小南,我的司小南,”周戎著魔般一遍遍重復,在成結前一刻急促舔吻他的後頸,沙啞道:“我親愛的……我的司小南。”


  司南嗚咽著,突然失去了聲音。


  周戎那最後一下完完全全地佔領了生殖腔。然後性器末端成結、迅速膨大,將柔嫩幼小的腔口兇狠卡住,帶著濃烈Alpha信息素的精液爆發而出。


  在同一瞬間,他終於咬進司南的後頸,鋒利的犬齒深深切入了腺體裡。


  ——我愛你,我的司小南。


  周戎從身後緊緊環抱住司南,反復親吻他汗湿的頭發、緊閉的眼睛和湿潤的唇角,感覺到自己和對方的信息素都發生了變化。


  瘋狂的喜悅和滿足感從靈魂深處迸發而出,周戎意識到他終於從頭到尾徹徹底底地標記了他的Omega,他的伴侶。


第49章


  第三天, 司南盤腿坐在床鋪正中, 陰森森道:“你別過來。”


  周戎單肩靠在門框邊,光著上身, 赤腳套一條迷彩長褲, 似乎有點想靠近又不太敢:“你……小司同志, 你到底哪裡不滿意?”


  “沒有,”司南冷冷道, “都挺好的。”


  “但你的樣子看上去就很不滿意。”


  “你看錯了。”


  “戎哥沒看錯。”


  第一輪發情熱已經過去了, 成結標記後的Omega一般都會發生慵懶柔軟、心滿意足、極度依賴Alpha等諸如此類的變化,即是俗稱的蜜月期;在迅速增進雙方感情的同時, 也為下一輪發情熱的到來做準備。


  即便有少數提上褲子不認人的Omega或Alpha——基本沒有Alpha——那也是等到整個發情期過去後, 完全不需要對方這根棒槌了再說。


  然而司南天賦異稟。


  他根本不等提上褲子, 他在周戎正搜腸刮肚,準備編兩句情話來增進氣氛的剎那間,就把Alpha一腳蹬下了地。


  司南的蹬是真蹬,跟正常Omega撒嬌耍花腔完全是兩回事, 要不是周戎反應快那話兒現在就得廢了。為此周戎感到十分委屈, 指著自己下面問:“請問你是對它有什麼意見, 小司同志?你說出來我轉告它,我一定叫它改進。”


  小司同志面無表情:“你能讓它做縮小手術麼?”


  “……”周戎誠懇道:“它說它感覺你挺喜歡的,咱們能不能對硬件設施寬容一點,要不商量下軟件方面的改進措施吧。看在戎哥也很努力好學的份上……”


  “不,”司南說,“你個打樁機。”


  周戎一手抱臂, 一手扶著額頭,嘴角微微抽動。


  司南在給人取外號方面非常有靈性,比方說郭偉祥那個繞梁三日餘音不絕的大公雞,看樣子就很有伴隨他一生的架勢。周戎現在擔心的是打樁機也會伴隨自己一輩子,萬一將來抵達南海基地,見了118部隊的其他人……


  司南卷卷被子,背過身,生悶氣去了。


  司小南的悶氣沒有生多久,當天下午第二輪發情熱氣勢洶洶地席卷了他的所有意識。


  這次周戎非常富有冒險精神,他嘗試了幾個以前從小黃片裡看來的姿勢,發現司南激動得不行——是快感愉悅造成的激動還是負面情緒爆棚的激動這個不好說,反正有那麼一會兒,周戎確定如果司南手裡有把槍的話,一定會毫不猶豫把自己給崩了。


  司南斷斷續續睡了幾個小時,每隔四十五分鍾被周戎親醒一次,朦朧間喝下一些鹽糖水或甜牛奶之類,補充發情期大量流失的水分。


  就這麼喂了好幾輪,他終於從半夢半醒的狀態中清醒過來,還沒來得及再次一腳蹬出,就發現自己被強行攤平了壓在床板上。


  周戎手腳大張,把他四肢牢牢鎖定,居高臨下認真道:“你先告訴我哪個體位你比較滿意?!”


  司南:“……”


  “再多我也不會了,軍校裡嚴禁看片兒的。想當年我們幫隔壁網絡諜戰科的同學打了四年的飯才從外網上下到那麼幾部資源,為此差點全系記處分,可悲慘了。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我還有能用到它的一天,小毛片兒真是人類繁衍的基石……”


  司南掙扎出一隻手,評價道:


  “打樁機。”


  然後轟一聲驚天動地巨響,把周戎勾手摔下了床。


  Omega的發情期長短因人而異,有三天、五天甚至七天,跟本身的信息素濃度有著直接聯系。司南因為長期打抑制劑造成信息素非常淡,加之冬季發情就是不會維持太久,因此隻持續了三天。


  到第三天時,周戎以親了意識不清的司小南一百零八下作為檢討,老老實實恢復到了正常的、保守的、不是從稀奇古怪的擺拍小片兒,而是從Alpha生理教育課本裡學來的姿勢。


  這下司南終於滿意了,甚至開始還有些喜歡,讓周戎非常的亢奮和受鼓舞。


  然而周戎表達亢奮和愛意的方式就是按著他用同樣的姿勢整整吭哧了倆小時,可以用體力驚人來評價。司南不是很喜歡這麼驚人的體力,最後清醒過來的時候,周戎不得不按著他再次親了一百零八下,才勉強平息了他的熊熊怒火。


  “你知道有種魚類叫河豚麼?”


  司南冷冰冰道:“我不吃那種亂七八糟的東西。”


  “不不,河豚很好吃的,哪天我做給你吃。”周戎憐愛道:“不過我的意思是你現在看上去就像隻河豚……”


  ·


  大雪已經停了,山巒巍峨、通天貫地,晶瑩剔透的河流穿過山谷,流向遠方千萬丈蒼茫雪霧。


  廚房裡的煤氣快燒完了。周戎涉雪去砍了柴禾回來燒火,烤面包、烤午餐肉,煮熱水燒蔬菜湯喝,用軟墊在火爐前堆出凌亂溫暖的小窩,讓司南枕在自己大腿上小憩,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周戎本來就是個健談的人,很多普通又枯燥的往事在他口中說來,便顯得妙趣橫生。他說起自己小時候有一年,家鄉遭了雪災,軍隊來救災的時候在福利院裡打地鋪,他看著軍裝和槍械覺得十分羨慕,就把自己攢下的糖拿去給當兵的吃。結果不僅沒把糖果送出去,回來時口袋裡還多了一把巧克力;後來他高中畢業就報名去參了軍,當新兵第一年就因為出類拔萃的射擊天賦而選拔進了特種部隊,保送上軍校還拿了獎學金……


  “獎學金也沒用來幹什麼正事。”周戎遺憾道,“被我翻牆出去撸串吃了。”


  司南想起什麼,問:“你進特種部隊第一年就去國際競賽了?”


  “第三年。”


  “……你幾歲高中畢業的?”


  “十六。”周戎說,“小學跳了兩級,慚愧,為了趕Alpha必須年滿十六的最低徵兵線。”


  司南頭靠著他大腿,仰躺在地板上,雙手抱臂皺著眉;周戎謙虛地欠了欠身。


  “不過現在想想,我在競賽裡遇到的那個Omega才是真的厲害。”周戎又道:“十五歲,國家特派,意志力頑強,扮豬吃老虎,演技渾然天成……奧斯卡絕對欠他一座小金人。看來這世上在我們不知道的角落裡,確實有著難以想象的強大對手,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吶。”


  司南微笑道:“喔?我也覺得是。你覺得他現在還活著麼?”


  周戎正要唏噓,突然警覺地動了動耳朵:“我不知道!都十一年了!我一點也不想知道!”


  “萬一他很想你,對你念念不忘呢?”司南狡猾地問。


  周戎立馬表態:“不可能,當我傻嗎?同一坑裡摔兩次?”


  司南大笑起來。


  “年少輕狂時摔就摔了,現在身上牽掛太多摔不起了。”周戎悻悻道:“今夕不比往日,何況還有……還有你。”


  火苗跳動發出明亮的光,司南的笑容漸失,似乎被不知名又復雜的情緒籠罩了。


  “後來發生了什麼?”半晌司南輕聲問:“特種兵競賽過後,你回國去做什麼了?”


  “保送去軍校,畢業那年上級來挑人,兩千個人裡選了三個,其中有我。”周戎說:“政治面貌、家庭背景、各項成績、心理素質全都考了,甚至還挑臉和身高。當時還不知道要去幹什麼,以為挑情報人員,後來才知道是挑中央護衛。”


  “挑間諜是Beta優先好嗎?”司南嘲笑他,“然後呢?”


  “幹了幾年,見過挺多領導人,那誰出國訪問的時候還當過貼身護衛。”周戎說了個新聞聯播裡經常出現的、家喻戶曉的名字,笑道:“後來立了幾次功,就升上去管國賓護衛了,是個特別需要穩重扎實的活兒,我不太幹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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