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出現讓所有的變異人紛紛停下了腳步,朝著她的方向跪拜了下去。
“怎麼回事?變異人怎麼會認為沈清黎是他們的主人?”
沈清黎自己也有些搞不清楚,雲溯此時卻已經明了。
“這些變異人想必都認墨臨淵一個主人,用墨臨淵的魔血練就而成,而沈清黎此時肚子裡有他的血脈,自然也是有血脈壓制。”
弦月猛然看向沈清黎:“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些事情了,你不是一向最自詡正義,如今你怎麼又什麼也不說?”
沈清黎此時早已和從前不同,她不屑道:“我已經給過你們機會了,你們自己不願意珍惜。”
“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難道你不自私嗎?!你要是願意直接把雲溯讓給我,那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弦月不會爭辯,被沈清黎氣的小臉通紅,轉身不再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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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月平時性格最是淡漠,但一旦遇上有關雲溯的事情,那她的喜怒哀樂都會被牽著走。
雲溯拍了拍弦月的肩安撫她,轉身對沈清黎說道:“你還知道什麼,趁現在快說出來。”
沈清黎這才傲嬌地交叉著雙臂,走到雲溯身邊:“這些變異人都是墨臨淵用自己精血練就而出,這些控魂術恐怕早已投入各大種族之中,隻是人族體質最弱,所以最先爆發。”
“再過不久,恐怕妖族乃至仙族也會有爆發。”
“墨臨淵本想用我做實驗,讓我成為變異人隻聽他的話,又不忍心讓我變成隻知道廝S的怪物,後來他把我囚禁在地下室,每日整碗抽著我的血,就為了煉制蠱蟲控制我。”
“我趁著他四處投毒,這才跑了出來。”
周圍的眾人早已經氣急,紛紛指責沈清黎,可沈清黎卻滿不在意。
“這世間我最在意的男人已經不在意我了,那我為了這個世間還有什麼意義呢?”
曾經口口聲聲仁義道德的她,早就在不知不覺的變化了。
變異人的狀況演變愈發嚴重,妖族仙族先後也開始大規模爆發,且更加難以進行控制。
若是直接將他們S了,又會患上多少無辜S孽。
其實雲溯和弦月雖然都為十二神之一,但是擅長的方面卻不同。
雲溯擅長戰鬥,而弦月卻擅長治愈淨化,每到一處新的爆發點,弦月便用自身的力量盡量去將這些人的控制淨化抹去。
當雲溯和弦月又來到一處新地點開始觀察時,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呵,我說是誰一直在壞我的好事,原來是你們呢。”
墨臨淵緩緩從一團迷霧中走出,許久不見,他身後的黑氣更重了。
“墨臨淵,本你們之間各種事情我不會插手,但你怎麼能用如此兇殘的手段,你這樣害S了多少無辜的人?”
墨臨淵卻毫不在意:“那又如何?不過一群蝼蟻罷了。”
“而且,就算你是神又怎麼樣,你現在不一樣也奈何不了我?這些人的命脈都掌握在我手上,隻要我S了,他們沒一個人能活。”
“雲溯,這筆賬我要親自和你算。”墨臨淵怒喝一聲,衝到了雲溯的面前。
“你知不知道,都是因為你沈清黎她才會這樣對我,憑什麼你那麼耀眼,憑什麼明明她在凡間可以和我做一對平凡的普通夫妻。”
“都是因為你,因為你她才遠離我,拋下我,折磨我。我要你付出代價。連你現在都要將她從我身邊搶走是嗎?”
雲溯站在原地不動,任由墨臨淵靠近他:“我從未想過和你爭搶她,她在我心裡早就已經不值得了。”
“是你自己身為魔胎,從小自卑,自從知道自己身份以後更是覺得沈清黎隻是為了讓你從善才接近你。”
“可我知道,沈清黎待你並非假意,隻是你自己接受不了這樣的自己罷了。你為了自身還害S同門師兄弟,這一切也都是應該有的懲罰。”
墨臨淵像是被踩中尾巴一般,急切反駁:“誰接受不了自己了?我身為魔胎,掌握事件罪孽,一旦我功成便可比肩神明,我還有什麼自卑的。”
弦月本來在一旁,突然開口道:“你和夢魂獸什麼關系?”
墨臨淵這才注意到這邊站著的弦月,看見弦月的第一刻,下意識道:“你怎麼...你怎麼還活著?”
聽他的話,看樣子知道什麼夢魂獸的內情。
墨臨淵身後的變異大軍還在不斷壓過來,S也S不盡。
雲溯飛身而起,揮一揮手直接讓一片變異人全部隨風消散,此刻他微眯著眼神,帶著一絲凌厲。
“我從不怕染上S孽,但我有沒有說過,不允許別人動我的人。”
墨臨淵這一舉動明顯踩到了雲溯的雷點,一陣陣威壓不斷波動,墨臨淵身後的變異大軍來多少S多少。
“我看是你造的快,還是我S的快。”雲溯身後的長發無風自動,額前的神印因為憤怒染上了幾分紅色。
墨臨淵猛地捂住胸口,吐出一口鮮血,可他還是在笑著。
“雲溯,原來你這麼在意你身邊這個女神,也不知道沈清黎知道了會不會後悔一直在找你。”
“不過我確實很好奇,她為什麼會醒過來,畢竟當初的夢魂獸,是我親自去找到讓它去入夢她的輪回。”
弦月在一邊聽著,這才知道原來墨臨淵這麼早就已經開始謀劃一切,連她都已經被算了進去。
墨臨淵早就知道了弦月已經下凡渡劫的消息,為了讓弦月被困在夢裡無法渡劫成功,到時候世上再無神明,魔族便可肆意妄為。
所以,他特意讓夢魂獸編造了弦月執念最深的一世,打算讓她在其中沉淪。
這也是為什麼當初墨臨淵帶領魔族衝上天界之時,如此肯定仙界再無神仙。
隻是他們千算萬算,沒有想到雲溯的存在,雲溯下凡歷劫的時間比弦月早,
所以,大多數世人都以為隻有弦月最後一個神明了。
“原來是你。”雲溯不知道為何,心中彌漫起一股憤怒。
一想到弦月曾差點因此受到傷害,就心神不穩,想要他們去給弦月贖罪。
弦月看著雲溯眼中的怒意,立馬上前拉住了他的手:“不要衝動。”
雲溯看著弦月,漸漸平穩了下來,但他還是抿著道:“既如此,那便降下天罰。”
他割開手,一滴滴血液緩緩滲入大地,這是天道之子的血!
天道之子受傷,天道便會給這世間降下天罰,洗清一切罪惡之事。
隨著雲溯嘴裡不斷的吟唱,天空的雲開始聚到他們的所在之地,墨臨淵想要故技重施地逃跑,卻被地上兩條竄出的鐵牢牢綁住四肢。
“墨臨淵,你以人控魂,S傷無數,今日吾降下天罰,讓你罪有應得。”
雲溯的聲音仿佛和天地融為一體,山川河流皆在共鳴。
就在一道天雷降下,猛烈地朝著墨臨淵劈去之時,一抹嬌秀的身影擋在了他的面前。
“清黎!!!”墨臨淵崩潰大喊到,可在他面前的沈清黎早已用身子承受住了這道雷劫。
她緩緩轉身看向雲溯,眼神裡帶著卑微的祈求。
“雲溯,這件錯事因我而起,如今便由我來了結吧。”
沈清黎用手捂住自己的小腹,感受著裡面生命的流逝:“這個孩子,也是魔胎,我不能留他。”
“我打不掉他,隻能用這種方式。”
沈清黎整個人已經搖搖欲墜,身體上血跡不斷滲出,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她沒有救了。
可是她還是緩緩向著雲溯爬去,“雲溯,我就是想問你一句,你是不是還在怪我?”
“我從沒有怪過你。”雲溯開口道。
“那你有沒有愛過我?”沈清黎強撐著一口氣,期待地看向雲溯。
可雲溯沒有再開口說話,沈清黎也沒有得到她想要的回答,最終自嘲一聲。
“是啊,也怪我,都怪我是我自己親手毀掉了我的一切幸福。”
就在她要徹底倒下的一瞬間,墨臨淵飛身過來接住了她。
她看著這張熟悉的臉,手顫抖著撫摸著,一邊吐出一口血,一邊哽咽著說道:“臨淵,你不要再錯下去了。都是我害了你,忽略了你的情緒,讓你痛苦成魔。”
@如果我S了,能換回你回頭,重新變成以前在凡間那個善良的小少年,那我的S便值得了。”
“不要!我不要你S!”墨臨淵慌亂的地抱著沈清黎,想要找到救她的方法。
可沈清黎早已油燈枯盡,隻用手輕輕抹去他的眼淚,便徹底化作了一縷輕煙隨風而去。
墨臨淵想要拼命的抓住,卻隻得一場空。
他痛苦至極,狠狠抱著自己的頭大喊:“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啊,你走了,那我做的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我隻是想成為...這世上最強的人 這樣才能配得上你。”
下一秒,墨臨淵狠狠將手插入自己的胸口,嘴角卻輕輕勾起。
“清黎,我不要離開你。我來陪你了。”
一場大戰就以這樣的形式收尾,S去的人除了那二人,還有無數無辜的生靈。
弦月和雲溯相視一眼,雙手成印,雲溯用自己的靈力傳入弦月體內,幫助著她恢復周圍的生命。
周圍的動植物,包括S去的人開始緩緩恢復生機,一直到恢復原樣。
弦月臉色蒼白,這才停下。
往後的日子裡,弦月和雲溯一起維護著世間的重建,保持著萬物的平衡發展。
當弦月和雲溯共同在最高峰看著這世間一切美好的時候,雲溯突然開口:“好。了”
弦月微微有些疑惑:“什麼好?”
雲溯伸手拉住弦月的手,吻了一下她的額頭說道:“那日在你的夢境裡,你說的娶你。”
弦月臉瞬間漲的通紅,雲溯卻將她拉得更緊了。
從此,她們會一起守護著這世間所有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