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雨薇連續上門跪求七次，我舅舅才勉強點頭讓我娶她。
婚後，她說自己有躁鬱症，發病就拿燒紅的鐵絲往我手上戳，一年不到，我雙手被烙了299個血洞。
即使雙手千瘡百孔，我還是寵愛她。
可是那天在街上看見李亮摟著她，她說出的話讓我氣的吐血。
她說我就是廢物舔狗，還要把我的腰子割出來給李亮玩，看我受傷特別刺激。
我轉身離開，對她徹底心S了。
1.
李亮把郦雨薇按在牆上，手不老實地亂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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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雨薇咬著嘴唇往他懷裡蹭，眼裡閃著興奮的光。
兩人在角落裡親昵，談笑間盡是對我的嘲諷。
李亮問起我手心的燙傷，郦雨薇便笑著描述我跪地求饒的慘狀，說那畫面好玩極了。
她撒嬌般埋怨都是李亮惹她不開心，才會找我撒氣。
她輕蔑地說我就是條聽話的狗，讓跪就跪，讓餓著就餓著。
兩人的笑聲刺痛我的耳膜，我感覺氣血上湧，幾乎站立不穩。
郦雨薇興奮地說今晚要把我綁起來，要把我的腰子割給李亮玩。
她炫耀著那把割過我手筋的刀有多鋒利，語氣中滿是病態的快感。
李亮捏著她的下巴，慫恿她離婚。
郦雨薇的眼神驟然轉冷，斷然拒絕。
她說我是她最好的玩具，她要看著我每天生不如S。
那雙被她毀掉的手，滿是疤痕的皮膚，都是她得意的傑作。
我站在拐角，渾身發抖。
心口突然劇痛。
原來她的眼淚都是假的，那些『對不起』、『我愛你』，不過是場戲。
想到她一次次拿燒紅的鐵絲往我手上戳，我就想吐。
胸口悶得喘不過氣，一口血湧上來。
記憶翻湧，第一次見她時，她在酒吧被灌醉，抱著我哭訴。
我心疼得發誓要護她一生。
六年了，我信了她不辦酒席要留錢治病，信了李亮隻是她的普通朋友。
那天她渾身湿透跑回來，說頭痛難忍。
她拿燒紅的鐵絲戳我手，事後又跪地痛哭，說自己有病求我別走。
從那以後，她一次比一次狠，每次『清醒』後都說要用一生補償。
我跌跌撞撞衝進浴室，開了花灑。
冷水澆在傷口上稍減疼痛，但離開水流就痛得要命。
我蹲在地上痛哭，想起為了娶她放棄出國機會，想起她七次跪求才結的婚。
這個曾讓我以為拼命愛我的人，怎麼會這樣對我？
郦雨薇在門外輕喚，我強忍淚水開門。
她立刻撲來抱住我的胳膊，眼淚說來就來。
她的指甲劃過我的傷口時，我看見她嘴角微微上揚。
她拉我坐下，一邊上藥一邊哼著那首熟悉的曲子，每次傷害我時她都會哼的調子。
她說是躁鬱症發作控制不住，但我終於看清，她隻是純粹享受這個過程。
『你真有病？』我冷冷發問。
她手一抖，藥膏和燒紅的鐵絲一起掉在地上。
她慌忙撿起藥膏，動作輕柔地給我塗藥，眼裡卻閃過獵手般的興奮。
看著她取來的跌打藥酒，我想起上月她逼我喝下整瓶，我疼得滿地打滾時她在一旁笑著喝酒，還拍視頻給李亮分享。
我突然明白，她根本不是病，她就是個變態。
如果她真心喜歡李亮，大可直接說，但她偏要這樣折磨我，把我當成他們取樂的玩具。
『滾出去！』我終於忍無可忍。
她愣住了，眼裡的瘋狂一閃而過，隨即又換上委屈表情，輕聲說晚點再來『照顧』我。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我渾身發抖。
從來就沒有什麼躁鬱症，有的隻是一個變態女人的N待狂把戲。
我抓起那瓶藥酒狠狠摔在地上，碎片四濺，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味道，就像她那扭曲的愛。
2.
我站在浴室鏡子前，盯著手上密密麻麻的燙傷，每一道疤都在提醒我她的瘋狂。
那些夜晚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她第一次說愛我時的甜美笑容，她為我熬夜煮姜湯時的溫柔，她在我生日那天偷偷準備驚喜的樣子。
原來這些都是假的嗎？
我的手指無意識地描摹著傷疤的輪廓。
記得第一次她燙傷我時，我疼得幾乎暈過去。
她卻哭得比我還傷心，說自己控制不住，求我原諒她。那時的眼淚，也是演技嗎？
六年了，我們之間究竟有多少真情，多少假意？
那些深夜裡她抱著我痛哭說愛我的時候，是真的愛，還是在享受折磨我的快感？
我打開水龍頭，冰冷的水流衝刷著傷口。
痛，真的很痛。但比起身體的疼痛，心裡的創傷更讓我窒息。
我多希望這隻是一場噩夢，醒來後發現她還是那個單純善良的郦雨薇。
可現實像一把鋒利的刀，將我所有的幻想都割得粉碎。
我關上水龍頭，抬頭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眼眶紅腫，嘴唇發白，這個被愛情折磨得不成人形的男人，還是我嗎？
實在憋得慌，我走到陽臺上想抽根煙。
隔著紗簾，我看見臥室還亮著燈。
『小點聲，我想慢慢玩，讓他聽見就沒意思了，你不知道他疼得直抽抽的樣子有多美。』
『上次你說把他綁在床上，一根根抽斷他的手筋，我都想試試了。』
『那都是小兒科，你看這個視頻，他被我逼著喝藥酒，跪在地上求我的樣子，我每天晚上都要看一遍。』
『賤種的孩子也配活著？我一邊掐著肚子一邊看他傻乎乎給我煲湯，那感覺簡直爽翻了。』
『你這麼會玩，怎麼還留著他？』
『你懂什麼，看著他每天忍著痛伺候我，那種感覺比嗑藥還爽，我最愛看他強忍著淚給我擦藥的樣子。』
『今晚讓我也嘗嘗，教教我怎麼玩最帶勁？』
『我新買了把刀，塗了毒，要不把他的手指一根根切下來泡酒？聽說那玩意兒泡久了能發綠。』
我手裡的煙掉在地上，燙出一個小坑。
我摸出手機，渾身發抖地錄下這些恐怖的對話。
回到房間，我點燃最後一支煙，手抖得幾乎拿不穩。
房間裡傳來她瘋狂的笑聲，還有皮帶抽打的聲音。
『你打得太輕了，要這樣，聽見沒，要打到肉都翻出來才夠味。』
『你真是個瘋子，比我看過的所有變態都瘋，我愛S你了。』
郦雨薇突然停下動作，發出病態的笑聲。
『要不現在就去玩玩他？我新配的藥水，塗在傷口上會爛掉。』
『等他睡著再說，我想看看他被痛醒時絕望的表情，那一定很美。』
我站在陽臺上，冷汗浸透了衣服。
掏出手機，我給舅舅發了條信息，求他立刻來救我。
『出什麼事了？你聲音在抖。』
『救我，她想S了我，她是個瘋子。』
舅舅馬上打來電話，說已經在樓下，讓我立刻逃走。
郦雨薇，你不是病了，你就是個變態。
你從來沒愛過我，你隻是把我當成你變態遊戲裡的玩具。
為了你，我的手廢了，但你居然還想要我的命。
天還沒亮，我就聽見樓下傳來他們的笑聲。
郦雨薇倚在李亮懷裡，手裡把玩著那把塗了毒的刀，眼裡閃著嗜血的光。
3.
『樹岑，我們剛才鬧著玩呢，你這是要去哪？』
郦雨薇笑得嫵媚，手從李亮身上收了回來。
我冷眼看著李亮，他脖子上的牙印還那麼新鮮。
我淡淡開口，說我要去醫院，郦雨薇立馬拉著我坐下，又招呼李亮一起吃早飯。
李亮得意地看著我，遞給郦雨薇一杯熱牛奶，他手腕上那條紅玉手鏈在陽光下刺得我眼睛生疼。
那條手鏈我在她首飾盒見過，還以為是她要送我的生日禮物，偷偷試過，雖然有點緊，但心裡暖暖的。
李亮戴上卻剛好合適，像是專門為他定做的。
想起她說過不喜歡戴首飾，說礙事，現在看來不是不喜歡，是不願意戴我送的。
郦雨薇一邊給我夾菜，一邊在桌下摸李亮的腿，還時不時衝他拋個媚眼。
『樹岑，你不是想要個孩子嗎？我看你這樣，還是去領養一個吧。』
李亮端著咖啡，笑得陰陽怪氣。
我的手猛地一抖，滾燙的茶水潑了他一身。
『你他媽算什麼東西！』
我抓起桌上的燒水壺就要砸。
李亮躲閃不及，郦雨薇立馬撲過去護住他。
她罵我是不是瘋了，李亮不過是隨口一說，我至於這樣嗎？都把他燙傷了！
她心疼地查看李亮的傷勢。
『對不起，我們馬上去醫院。』
郦雨薇扶著李亮往外走，臨走前冷冷丟下一句。
『你今天哪也別去，等我回來跟你算賬！』
我木然應著好，看著她離開的背影。
郦雨薇突然回頭看我一眼，似乎察覺到什麼不對，但還是跟著李亮走了。
她讓保安鎖了門，以為能困住我。
我站在原地冷笑，給舅舅打了個電話，說現在就要走。
簡單收拾幾件衣服，我從後門的消防通道溜了出去。
在附近開了間酒店，刪光了手機裡和郦雨薇有關的一切。
我打開手機相冊，翻出那段她和李亮在臥室的視頻，還有她拿鐵絲燙我的照片。
這些證據，足夠讓她在郦家永無立足之地。
郦家的唯一女兒，從小被寵上天，最恨的就是被人背叛，現在她自己倒玩得很開。
我把所有證據打包發給了她爸，又補發了一段她逼我喝藥酒的視頻。
……
醫院裡，郦雨薇心不在焉地給李亮上藥，總覺得今天的單樹岑有點不對勁。
『寶貝，想什麼呢？不就是個窩囊廢，你怕他能翻了天？』
郦雨薇搖搖頭，想起他今天的眼神，突然打了個寒顫。
『不對，他今天的樣子不對，我們得趕緊回去。』
李亮摟住她。
『怕什麼，他那個慫樣，能翻出什麼浪？』
郦雨薇卻甩開他的手，抓起包就往外跑。
她第一次從單樹岑眼裡看到了恨意，那種冰冷的、徹骨的恨意。
4.
李亮想抱住郦雨薇，她卻一把推開，眼神冰冷。
他不S心地湊近，手指劃過她的脖子，這招以前總能讓她軟下來，但今天郦雨薇隻覺得惡心。
她的心裡亂得很，滿腦子都是單樹岑臨走時那個眼神，像一把刀子扎在她心上。
『你敢動他一下，我就讓你S得很難看。』
郦雨薇甩開李亮的手，語氣陰狠。
李亮愣住了，他第一次在郦雨薇臉上看到這種表情。
郦雨薇心裡越想越慌，直覺告訴她出事了。
她瘋了般撥打單樹岑的電話，佔線，一遍又一遍。
『給我查，他現在在哪！』
郦雨薇衝著電話那頭的保安咆哮。
保安支支吾吾地說人不見了，郦雨薇直接把手機摔在地上。
她踩著高跟鞋衝下樓，一路闖了好幾個紅燈。
回到家，她直奔臥室。
房間裡的東西少了一大半，連單樹岑最寶貝的那個藥盒都不見了。
那是他媽留給他的遺物，從來都帶在身邊。
『單樹岑！你給我滾出來！』
『你要是敢走，我就把你的手全打斷！』
『你以為你能逃得掉嗎？』
她一邊喊一邊翻箱倒櫃，直到看見床頭那份離婚協議。
郦雨薇的手抖得厲害，紙張從指間滑落。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他那麼愛我，連我燙他，用刀割他，他都不敢吭聲，怎麼敢離開我？
就算知道我和李亮的事，他也不敢走。
他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玩具。
『小姐，查到了，他在機場附近的酒店。』
郦雨薇剛要衝出門，就撞見她爸拖著滿臉是血的李亮走進來。
『孽障！』
郦父一巴掌抽在她臉上。
他把手機懟到她眼前，視頻裡是她逼單樹岑喝藥酒的畫面，還有她和李亮在床上的視頻。
最刺眼的是那段她拿燒紅鐵絲折磨單樹岑的錄像，他跪在地上求饒，她卻笑得很開心。
郦雨薇臉色慘白，她終於明白單樹岑為什麼會走。
『爸，我錯了，讓我先去找他！』
她瘋了般往外跑，眼淚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單樹岑，你怎麼敢，你怎麼敢背叛我！
酒店房間裡，我刪光了所有和郦雨薇有關的東西。
看著手上的疤，我突然覺得很可笑。
原來我不是離不開她，隻是被她的謊言困住了太久。
『真有種啊。』
李亮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門口，臉上還帶著傷。
『你以為這樣就能讓雨薇心疼你？她巴不得你S。』
我冷笑著看他。
『她要是真這麼愛你，現在怎麼不見她來找你？』
5.
李亮突然暴起，抄起桌上的煙灰缸砸向我的頭。
我勉強躲開，但還是被他一拳打中腹部，整個人跌在地上。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臉上帶著病態的笑意，說我就是個窩囊廢，活該被郦雨薇玩弄。
我蜷縮在地上，聽著他描述郦雨薇是怎麼在我身上試驗各種刑罰，他們又是怎麼一起欣賞我痛苦的樣子。
這些話像刀子一樣剜著我的心，我猛地撲向他，把他摁在地上。
我的拳頭不停地落在他臉上，每一下都帶著這些年積壓的恨意。
李亮卻笑得更加猖狂，嘴角流著血還在說郦雨薇最愛看我求饒的樣子。
就在這時，郦雨薇衝了進來。
她看見滿地狼藉，看見我騎在李亮身上瘋狂輸出，立刻衝過來把我推開。
我的後腦重重撞在桌角，一陣天旋地轉。
郦雨薇看見我額頭流血，神色慌張地想查看我的傷勢。
我一把推開她的手，血順著臉頰滴在地毯上。
她說不是故意的，說都是意外，可我隻覺得可笑。
我質問她，那些燒紅的鐵絲是意外嗎？那些逼我喝下的藥酒是意外嗎？害S我的孩子又是意外嗎？
郦雨薇跪在地上，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往下掉。
她說那些都是玩笑，說她是真的愛我，求我原諒她。
我冷眼看著她這副樣子，突然明白這些年我有多可笑。
她抱著我的腿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說我們的回憶都是真的，求我再給她一次機會。
我用力甩開她，告訴她我們結束了。
郦雨薇癱軟在地上，說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怎麼能因為這點小事就要離婚。
小事？我笑了。
她把我當成玩物，把我折磨得不成人形，現在居然說這是小事。
李亮扶起她，說什麼以後會對她更好。
郦雨薇卻像瘋了一樣推開他，SS抱住我的腿說離不開我。
我看著她這副樣子，心裡已經沒有一絲波動。
轉身離開時，身後傳來她歇斯底裡的哭喊，說沒有我她活不下去。
可惜太晚了。
我直接去了舅舅的診所，他早就幫我聯系好了外地的醫院。
6.
舅舅檢查著我手上的傷，眉頭越皺越緊。
診所的消毒水味道讓我有些反胃，但比起郦雨薇的謊言，這味道反而讓人安心。
『你真的不打算再給她機會了？』
舅舅一邊換藥一邊問。
我看著窗外的雨，想起這些年的荒唐，隻覺得可笑。
這段感情從一開始就是個錯誤，錯在我太認真，把她的謊言當成了真心。
舅舅說手上的疤痕需要做幾次手術，我隻是淡淡地點頭。
身體上的傷總會好，但心裡的創傷永遠都不會愈合。
我換了新手機，扔掉了所有和郦雨薇有關的東西。
可她還是找到了診所，就站在樓下的櫻花樹下等我。
她不再是那個精致的大小姐，素面朝天，眼睛哭得又紅又腫。
她從包裡顫抖著拿出一個紅木盒子，那是我們的定情信物。
盒子裡裝著我們的合照，還有那些充滿甜蜜謊言的書信。
我接過盒子，當著她的面把裡面的東西一件件撕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