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半年,渣男富二代前任花錢僱我去他家,抵擋他父母催婚。
吸血養父母拍手叫好,誇他是人傻錢多的ATM機。
頑劣惡毒妹妹瘋狂作妖,說我不配得到優秀男人的喜歡。
都吃點好的吧,這年頭渣男也能算個人了?
直到後來,我發現他為維護我平靜的生活,給吸血養父母打款的數次記錄。
就連無縫銜接,也是場他人惡意制造的誤會。
1.
半年前,養父母要求我給他們的親生女兒,我的養妹,買一套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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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答應。
“妹妹還沒成年,要房子幹什麼?”
養母直接躺到地上。
“命苦啊,二十多年養了個白眼狼。”
“我們老兩口省吃儉用供你念書上學,我們想給你妹妹留下點生活保障,女孩子手裡沒點積蓄將來嫁到婆家是會被人看輕的,你怎麼一點都不知道心疼你妹妹?”
這種以養育之恩為由的討伐和掠奪,已經在我身上進行了太多次。
“我真的沒錢。”
聞言,養母一骨碌從地上爬起。
“搬出去住了那麼多年,你會沒錢?隨便領個男人回家你就能賺不少!”
“夠了!”
眼見話越說越難聽,我立即出聲打斷。
“這是三十萬,就當房子首付,這是我所有存款。算是償還這二十多年的養育之恩。”
2
就這樣,我變成了個窮光蛋,沒有錢,也沒有家。
這半年的生活過得實在太拮據了,所以許子聿重金僱佣我時,我立馬同意了。
我蓬頭垢面穿著帶油漬的睡衣,站在老破小的出租屋裡。
而許子聿西裝革履站在屋外。
“我爸媽催婚,下周末你去我家吃個飯幫我擋擋,你要是不去,我就把我爸媽接過來,說你要大展廚藝邀請他們品嘗家宴。”
我擺手婉拒。
“不去,跟前男友吃飯不吉利,影響財運。”
“轉你兩萬,幫我。”
“我憑什麼幫你,你當我是救助催婚受害者聯盟的成員嗎?”
“五萬。”
該S,我的節操不能拍賣,求你別再往上加了。
“這根本就不是錢不錢的事好嗎,你再這樣我報警了。”
“十萬。”
“成交!”
3
凌晨,被養父母打來的電話吵醒。
養母哭哭啼啼,說妹妹被好幾個男人欺負,弄了一身傷。
我心軟了。
不僅因為她是我妹妹,也是因為我是醫護人員。
我按著太陽穴,拿了齊全的醫藥工具,緊趕慢趕來到了養父母家。
養母來給我開門時,我就發現了不對勁。
她絲毫沒有她電話中表現得那樣焦急。
她將我拉進屋裡,妹妹喬瑜璇沒事人似的坐在沙發上。
受傷的不是她,而是另一位女孩。
女孩面上掛著淚痕,怯懦地縮在角落。
我走過去查看了下女孩的面部,稍稍松了口氣。
還好,臉上隻是有兩道輕微的抓痕,處理得當大概率不會留疤。
“還有哪裡受傷了?”
女孩吸著鼻子,撸起袖子和褲腿指給我看。
分別是胳膊上的幾道抓痕和淤青的指印,還有膝蓋上的一處磕傷。
所幸都是皮外傷。
我看了眼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的喬瑜璇。
“到底怎麼回事?”
“還能怎麼了,就是小孩子一起玩笑打鬧不小心傷著了嘛。”
養母率先出聲。
此前一旁從未開口的女孩母親,突然嗫懦著嘴巴否認道。
“不是的,是她們打了我們的。”
話音未落,養父就大聲嗷嗷起來。
“你想訛我們錢是不是!”
“閉嘴。”
我不耐煩地瞪過去。
養父下意識一怔,發覺自己臉面受損。
“你居然胳膊肘往外拐!早知道從前就該把你賣到狗肉店,掙兩個肉錢!”
難聽的咒罵我聽慣了。
“叫我來,不就是幫你們收拾爛攤子的嗎?我可以幫你們賠錢,但你們起碼應該先讓我了解清楚情況。”
我看了眼沙發上事不關己似的的喬瑜璇。
“你說,到底怎麼回事?”
3.
喬瑜璇自小看不起我,也不屑對我隱瞞。
喬瑜璇看這個女孩不順眼,傍晚找人約她出來,把她揍了一頓。
好在喬瑜璇的幾個朋友膽小,沒有動手,她自己一個人底氣不足,就也沒有下狠手。
回家後喬瑜璇不小心說漏嘴,養父母聽完嚇得立刻找到了女孩家裡。
在發現她們家的家長是單身母親後,賊心一動。
以家裡有人是醫生,可以幫女孩檢查傷勢為由。
將母女倆連哄帶騙地拐來了家裡。
他們怕女孩報警會影響喬瑜璇的未來,所以兩頭騙,把我也騙了過來。
想讓我拿些賠償金出來,打發人家閉嘴。
“給你們兩個選擇,要麼我幫你們賠錢善後,你們配合我解除收養關系。”
“要麼我請我的律師朋友,幫她們母女報警取證,走法律程序。”
“怎麼選擇,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給他們三十萬的時候,我就提出過斷絕關系。
他們答應得爽快,事後卻完全不配合我辦理相關手續。
養父暴跳如雷,兩步上前給我一個重重的耳光。
“老子白白養你這麼大,你居然敢跟老子斷絕關系,你個狼心狗肺的畜牲,老子今天就打S你算了!”
他說著便要動手,尚存理智的養母趕緊過來把他摁住。
“你瘋了,打S她我們全家都完了,璇璇還那麼小,都沒念大學呢!”
兩個歲數大的中年人急的急,慌的慌。
倒是十幾歲的喬瑜璇氣定神闲地來了句。
“我選第一個。”
於是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她身上。
“斷絕關系沒什麼不好的,你不會真以為我們離開你不能活吧?
“爸媽,我將來肯定比她有出息。”
養母連忙跑到喬瑜璇身邊,小聲阻止。
“乖女兒啊,她釣的凱子可不是一般人啊,之前那個小許,出手多闊綽。”
她轉頭看向我,神色討好。
“伊伊啊,咱們再商量商量,你要是手頭不寬裕,就去找小許要啊,他對你那麼上心。”
那段讓我在愛人面前狼狽到毫無尊嚴的記憶,再次浮現。
我攥緊拳頭,渾身發抖。
一把掀翻了桌子。
他們居然還敢提他。
4.
養父母因生育困難在孤兒院領養了我。
剛來到家裡的那幾年,他們對我還算不錯。
可是我十歲那年,養母突然懷上了。
喬瑜璇出生後,一切都變了。
我變成了妹妹的玩伴兼保姆。
我能理解她們的偏心。
我擺清自己的位置,多多忍讓。
可我越是忍,他們就越是肆無忌憚。
青春期發育時期,我沒有胸衣。
是朋友求她媽媽給我買的。
那是我人生中第一件內衣。
它裝在粉色的禮袋中,我小心翼翼的裝起來。
可這件內衣就被喬瑜璇用剪刀剪壞了。
我不敢馬塔,偷偷躲起來流眼淚。
養父母打我罵我,說那件內衣來路不明,不知道在外面勾搭了什麼人,才會收到這樣不知廉恥的禮物。
我心甘情願地半工半讀,把自己擁有的所有東西,全都掏出來奉獻給這個家庭。
然後我遇見了許子聿。
他能看到我疲憊的倦容。
他會注意到我粗糙的手上又添了什麼新傷口。
他甚至會託朋友送我魚油膠囊。
我沒辦法接受你別人毫無保留的善意,所以又託人返還回去。
“我是醫學生,平時會觀察身邊人的體貌。”
“你有嚴重貧血。所以我才自作主張地給你送那些東西,打擾到你了實在抱歉。”
“你如果有疑慮可以把那些東西全部丟掉,但我還是希望你能抽空去醫院檢查一下。”
我搖搖頭,自嘲地笑了笑。
對於我這種人來說,錢才是最重要的。
給家人轉錢的時候,他們會拿出前所未有的好臉色來對我。
隻有那一刻,我才是有用的,開心的。
前二十幾年,我一直都是抱著這樣的想法過活。
可後來許子聿告訴我說,人生的第一順位,應該是自己。
5.
許子聿仿佛熱烈的太陽,喜歡上他是順理成章的事。
反倒是我,我時常纏著他問,他為什麼會喜歡我呢?
在我看來,我幾乎沒什麼可以被人喜歡的地方。
關於這個問題,許子聿洋洋灑灑寫了幾千字的議論文交給了我。
他把我誇得像個超人。
我看完嘿嘿傻笑,但又覺得不真實,揪著他衣領問他是不是胡寫一通敷衍我。
“字字句句,真心實意。”
“有人說這世界邪惡美好參半,所以我想,將來能與我攜手並肩的人,一定要讓我看上一眼就能生出無限希望和勇氣,對抗邪惡,品嘗美好。”
“而你喬伊伊,就是這個命定的人。”
我對上他亮晶晶的眼眸,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他好中二啊。
傻傻的,和我好般配。
和許子聿在一起後,我再也不曾在心裡偷偷責怪老天不公。
直到有一天,我發現我的養父母向許子聿索要錢財。
許子聿每次給他們打錢後,都會把轉賬記錄,聊天記錄和通話記錄刪得一幹二淨,不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那一天,他去參加了工作上的酒局。
他醉得迷糊,忘了在約定好的時間給我養父轉賬。
看著養父發來的一條又一條謾罵,我心如刀絞。
難怪他近日在工作上忙得連軸轉。
難怪平常會在酒局上推拒敬酒的人,今天卻喝得爛醉。
他就是想好好表現,爭取晉升機會,賺更多的錢。
但許子聿明明不用經歷這些的。
他是意氣風發的天之驕子,他這樣的人,去到誰身邊,都會生活得很好。
除了我,我隻會拖累他。
第二天,許子聿醒來喝醒酒湯時,我提了分手。
許子聿要我給他一個合理的理由。
我知道任何謊話都騙不過他,隻能實話實說。
“我看到我養父給你發來的短信了。”
聞言,許子聿肉眼可見地慌亂起來。
“伊伊,你聽我解釋。”
我搖頭。
“不用解釋,又不是你的錯。”
許子聿飛快地上前,用力抱住我。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瞞著你,不要分手好嗎,我不想和你分開。”
我狠下心,想掙脫他的懷抱,卻怎麼也推不開。
“子聿,那些醜惡的人和事,都是我應該承擔的,跟你沒有關系,你該站在陽光裡。”
可以我還是低估他對我的愛了。
我不知道他竟然能為我做到那種地步。
第2章 超人守護星
6.
是我太天真了,我早該想到的。
他們那種貪得無厭的人,是不可能放過吸血機會的。
“對不起伊伊,我不想妥協的,可如果我不給他們錢,他們就會想盡辦法來打攪你的生活。
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受人欺辱。”
“明明你那麼勇敢聰明,那麼努力地觸碰快樂和幸福。”
“我寧願這個人是我,我寧願替你承擔這些痛苦。”
“可你有問過我願不願意嗎?是我命不好,是我活該遭遇的,跟你有什麼關系?”
我使出全身力氣推開許子聿,目光觸及到他紅腫的雙眼時,又慌張別開。
別再貪戀幸福了喬伊伊,那不是你能擁有的。
就這樣,狠下心放他走吧。
許子聿拼命拉住我的手,豆大的淚水一顆一顆砸落在地。
“我們離開這裡吧伊伊,我們去一個他們找不到的地方,我們還可以這樣繼續生活在一起的。”
“沒用的。”
我幾乎是絕望地搖著頭。
“你能離開,但你的家人親戚朋友呢,姓喬的能找你要錢就能找別人要,他們就是甩不掉的無底洞,隻要你還在我身邊他們就不會放過你。
分手吧子聿,你也很清楚,從我知道這件事的那一刻起,我們就沒辦法心無芥蒂地在一起了。”
最終,在我的堅持下,許子聿答應了分手。
他很了解我,隻要是我做出決定的事,就不會再有轉圜的餘地。
即便再不甘,他還是退出了我的生活。
之後,我便主動找到養父母,告知他們我分手的事實。
並且警告他們以後不要再騷擾許子聿。
“別怪我沒提醒你們,他已經和我再無瓜葛,你們找他要錢就是勒索,到時候他不高興了提出訴訟,把喬家告上法庭,有你們好受的。”
話沒說完,就迎來了一頓臭罵。
大意就是我是個窩囊廢,居然連這麼好的金龜婿都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