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讓我幫忙代課，卻課後向老師舉報我。
隻因想讓排名第二的班長成功保研。
所有準備前功盡棄，我淪為全學院的笑話。
她輕描淡寫道：「你沒了這個機會，你還能花錢啊！」
我才知道在她眼裡，富二代的努力一文不值。
可是沒我，班長根本畢不了業啊。
1
剛下課，我就接到輔導員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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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我的保研資格可能要被取消了，讓我趕緊到學院來。
我趕到辦公室的時候，幾位學院領導面色凝重。
「林澈，上周五你是不是去代課了？」
代課是隻有我跟女友簡語苒知道，他們是怎麼知道的？
輔導員說是有人舉報了我。
我想要解釋，領導猛拍桌子：「這實在太惡劣了！都捅到教委那邊了，林澈你必須老實交代。」
那節課有調研組的老師來聽課，其中有幾位教委的領導明察暗訪學生的上課情況。
最近學校又在參加評選，正在緊要關頭，有不少眼睛盯著。
導師還是站在我這邊，願意相信我。
「林澈，你就坦白說。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
可惜我辜負了他的期望，我的確出現在那個教室裡，幫別人籤了到。
在監控視頻跟筆跡的雙重鐵證下，抵賴並沒有用。
處理結果就是我的保研資格將會被取消。
導師嘆了口氣：「林澈，你為何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拎不清啊……」
我萬念俱灰地走出辦公室，在樓下偶遇班長陸定宇。
他看到我迅速收斂了臉上的笑容。
作為第一的我取消資格，最高興的人應該是他。
我停止了胡思亂想，打電話關心簡語苒那邊的情況，生怕她也受到影響。
簡語苒的電話打不通，發消息也不回。
晚上我去她宿舍找她，卻看到她站在樓下跟陸定宇兩個人舉止親密。
他們什麼時候這麼熟了？
有種強烈的預感驅使我將這一切聯系起來，卻又不敢相信。
為了證實猜想，我直接走過去毫不避諱地問出口。
「小苒，是你舉報的我嗎？」
2
「你要怪就怪我，跟小苒沒關系！」
陸定宇跑出來當護花使者了，這無疑是自曝。
我揪住他的衣領，將他重重摔在地上。
簡語苒馬上擋在他的面前：「林澈，住手！是我幹的，班長不知情！」
受害的是我，他們兩個倒在我面前護上對方了。
事到如今，我隻想知道真相。
「小苒，你到底為什麼要舉報我？」
簡語苒望了一眼陸定宇，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她懇求我找個安靜的地方單獨聊聊。
我冷笑：「怎麼？當著他的面，你還說不出口嗎？」
隨著我的音量提高，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恰巧陸定宇的手機響了，輔導員叫他們兩個人去一趟辦公室。
簡語苒認為我情緒不穩定，提出下次再聊。
她拉著陸定宇就要離開，我徹底失去耐心，衝著她的背影怒吼：「你今天要是敢走，我就跟你分手！」
簡語苒震驚地回眸，眼裡充滿了掙扎。
此刻我對她還抱有一絲希望，心裡為她找了諸多借口。
陸定宇提醒她：「小苒，老師還在等我們。」
簡語苒還覺得我在小題大做。
「林澈，等你冷靜下來，我們再找時間說。」
我想不必了，望著她離去的背影，我的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保研資格被取消的事情傳得很快，一時間我甚至成了學校裡的名人。
畢竟因為被代課取消資格我是第一個。
我現在很後悔當初答應簡語苒，前腳在手機上跟她說了分手。
她後腳跟陸定宇有說有笑地走了進來。
同學們向我投來目光，有的是同情，更多的是嘲笑。
那天我破天荒想曠課，在上課鈴打響的一剎那，簡語苒追了出來。
她把我拽到樓梯間：「林澈，你別這樣。」
我退後一步，跟她保持距離。
「簡語苒，不去陪你的班長，來找我做什麼？」
簡語苒快速否認，說她跟陸定宇不是那種關系。
「那你為什麼要為了他舉報我？」
我回去想了很多，這一切都是簡語苒蓄謀已久，目的就是幫陸定宇拿到保研名額。
簡語苒再三強調，她是有苦衷的。
我不想再聽她狡辯下去，就要奪門而出。
她SS抓住門把手不讓我走，在我的逼問下終於說出了真相。
「林澈，陸定宇跟你不一樣，他隻有這次的機會。依照你的實力，考研很輕松。」
3
她怎麼會這麼想？
語氣還這麼理直氣壯。
敢情我的努力就可以不被尊重，我有實力我就應該把名額讓他？
簡語苒輕聲解釋：「林澈，陸定宇家庭條件不好，他幾乎每個周末都要去兼職，根本沒時間復習。我知道這次是我做錯了，但我也是情有可原，你原諒我好不好？」
太荒謬了！
她這麼會為陸定宇著想，我差點以為她是陸定宇的女朋友。
「簡語苒，我不可能原諒你，我怎麼沒看出來你是這麼一個三觀不正的人。」
簡語苒惱羞成怒，她冷哼一聲：「我就知道你們這種富人看不起窮人，永遠高高在上。」
這跟貧富有什麼關系？
我從來都沒有拿我的家庭說事過，保研也全靠我自己的努力。
她不是不知道，我平時為了一份實驗數據可以沒日沒夜。
我被簡語苒的話激怒，開始口不擇言：「你信不信我讓陸定宇保不上研！」
簡語苒傻眼，她沒想到我會這麼說。
「你當然可以這麼做，但你這樣會毀了陸定宇，我看不起你！」
她開口閉口都是陸定宇，每提一次他，就是在往我的心口捅刀子。
我心如S灰地告訴她：「可你毀了我，你毀了我們的將來你知道嗎？」
簡語苒被我說得心虛，把視線挪開。
她不知道，如果我能順利保研，我或許就可以留在這裡跟她在一起，這是我跟父母的約定。
不然我就得去國外留學，跟她分居兩地。
曾經憧憬過跟她的未來化作泡影，還是被她一手毀掉。
她怎麼還能指責我？
「林澈，沒了保研，你花錢一樣可以去的。所以你能不能……別插手陸定宇保研？」簡語苒說這話的時候，已經不敢抬頭看我。
慷他人之慨，她還挺大方。
從前我愛她的善良，現在看來不過是自以為是的偽善。
「你放心，我沒你們那麼卑鄙。」
4
聽到我的回答，簡語苒如釋重負，生怕我會因為她牽連陸定宇。
我從頭到尾都沒有聽到她說一句抱歉，隻能怪我眼瞎，被人當了跳板。
峰回路轉，陸定宇的實驗報告出現重大失誤，意味著他一年的努力都白費。
沒有支撐數據，畢業論文無法通過。
保研也會隨之泡湯。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並不意外。
陸定宇每次做實驗都忙著偷懶，心思全在學生會上。
有時候儀器不關就走了，現在這樣不過咎由自取。
下課時，他攔住了我的去路。
我連正眼都懶得瞧他，陸定宇欲言又止，他鼓起勇氣開口：「林澈，你能不能把你之前的實驗數據給我用？」
天下怎麼會有這麼厚臉皮的人？
我不禁發笑，回了一個字。
「滾！」
陸定宇見我不買賬，就開始賣慘：「林澈，我真的很需要這組數據，沒有它我就沒法畢業，你也知道我家條件不好，我還是貧困生……」
我挑眉：「關我屁事？」
他瞬間啞口無言，全學院最沒理由幫他的人就是我了。
陸定宇看我油鹽不進，居然找簡語苒來說服我。
她堵在我宿舍樓下：「林澈，都是同學你沒理由不幫忙吧？」
兩周沒見，簡語苒還是這麼理所當然。
「那你怎麼不把你的數據給他用？」我把問題拋給她，「順便把論文跟選題一起給他，不是更好？」
說好聽話誰不會，難的是去做。
簡語苒漲紅了臉，她無法反駁我，因為她也需要畢業，她也知道涉及自身利益的時候，很多人隻會選擇明哲保身。
我讓她轉告陸定宇，別白費力氣惦記我的數據了，自己老老實實準備延畢吧。
隻是我低估了陸定宇的陰險。
我不給，他就去導師那裡倒打一耙。
他的導師謝無明在課上直接當眾點名叫我站起來。
謝無明戴著有色眼鏡看人，把我從頭到腳打量了一分鍾，不動聲色地提了一個本科階段的超綱問題。
課堂頓時熱鬧起來，這麼明顯的針對，同學們不會看不出來。
他以為我不會，就開始冷嘲熱諷：「林澈，你上課是沒帶腦子嗎？這個問題都答不出來。我告訴你們，心思不正的人是不配做科研的……」
我打斷他：「老師，誰說我答不出來了。」
在所有人的目光下，我走上講臺，用一套最精簡的運算寫出了答案。
「老師，您還需要我寫另一套解法嗎？」我笑著把粉筆遞給他。
底下的人都在等謝無明的反應。
謝無明臉上有些掛不住，打發我下去。
課後他特意將我跟陸定宇留下。
「林澈，做人不要太小氣了……」
語重心長地來了一段長篇大論，就是想讓我把數據給陸定宇用。
我直接拒絕，謝無明打電話給我的導師施壓。
導師在電話那頭也很詫異，不明白我怎麼就跟陸定宇槓上了。
我裝作無辜：「老師，不是我不願意給，是我投了一篇期刊，已經用了這部分的數據，不如讓陸定宇等我的論文發表了，直接引用行嗎？」
一篇論文從審稿到上刊的周期可不短，陸定宇可等不到答辯，延畢勢在必行。
導師自然是幫我的，他先跟謝無明說了一句抱歉，說下次請他吃飯。
這下徹底把陸定宇的後路堵S了。
5
謝無明沒有得逞，就氣急敗壞地折騰我，讓我大周末去打掃實驗室。
我正在實驗室洗器皿，手機響了。
我爸的電話，他說他們到學校旁邊出差來看看我，順便想見見我女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