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時一次落水後,我的身體就被一個穿越女霸佔了。
她用著我的身體,愛上了京圈太子爺路鳴深,十幾年來做低伏小,忠心耿耿當著路鳴深的舔狗。
我被壓制在身體內,明白這是她的攻略任務。
可是這個蠢貨,十二年來從未深入路鳴深的心,反而為了那個賤男人,將我的身體作踐的遍體鱗傷。
她就像一隻沒有尊嚴的狗,將我的聲譽毀得一塌糊塗。
就在一個月前,路鳴深的白月光回國,穿越女也被白月光的小跟班打進醫院下威風。
任務徹底宣告失敗,穿越女被抹S,我這才拿回身體的控制權。
還沒來得及高興,迎接我的就是白月光變本加厲的針對和路鳴深的侮辱。
Advertisement
好吧,這就是你們自找的了。
如果說穿越女的靈魂是朵小白花,那麼真正的我,就是一朵要人性命的黑心蓮。
1.
我是在醫院蘇醒的。
佔據我身體的那個穿越女的靈魂已經消散,我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
活動手指之後,巨大的驚喜將我籠罩。
我回來了!
重新拿回了自己身體的掌控權!
然而我還沒來得及高興,病房的門便被大力推開。
來者是路鳴深的助理王宇,看到我的一瞬間,他眼中的不屑和鄙夷壓根就不打算隱藏。
果然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
這句話放哪裡都不過時。
那穿越女佔據我身體的時候,十幾年如一日給路鳴深當舔狗,別說路鳴深不待見,就連路鳴深身邊的狐朋狗友見了她也是格外的嫌惡。
誰都知道路鳴深心裡有一個真正的白月光,而穿越女再努力不過也隻是一個東施效顰的赝品。
徒增笑料罷了。
而一個月前,路鳴深的白月光白清官宣回國,聲勢浩大。
那女人本是回來和路鳴深重修舊好的,一聽說路鳴深身邊跟了一隻趕都趕不走的舔狗之後,就一直想給穿越女一個下馬威。
這次能進醫院也是託白清的福。
喜歡白清的人那麼多,自然少不了肯為她出頭的小跟班。
穿越女被打進醫院之後,靈魂也陷入昏迷。
我隱約聽到一個機械的聲音宣告她的攻略任務徹底失敗。
自此,沉睡了十幾年的我蘇醒了過來。
可惜一睜眼就是一大堆爛攤子。
面前的王宇還在言語刻薄的對我下達通牒:“這次的事路總很生氣,奉勸傅小姐你還是要乖乖認錯,不要給路總和白小姐徒增麻煩。”
說著王宇就遞過來一份合同。
我接過來一看,這不就是當初那個穿越女用我的身體和路鳴深籤的替身合同嗎?
我冷著一張臉,當著王宇的面將合同撕的粉碎。
王宇冷漠的臉終於迸出一絲裂縫。
“傅小姐,你瘋了嗎?路總知道一定會生氣的!您甚至要為此舉賠錢!”
我卻冷冷的瞥了王宇一眼。
“賠錢?我追著他這些年裡他給過我一分錢嗎?”
“而且……”
我將手裡的碎紙屑洋洋灑灑全都揮到了王宇的臉上:“合同裡有一條,他路鳴深的白月光回國之後合同直接失效。”
王宇張了張嘴,不知該說什麼。
心裡想的卻是,原來這女人改欲擒故縱了。
不自覺看我的眼神更加鄙夷。
我剛想撵人,病房的門便被再度推開。
來的人就是這次將穿越女這具身體打進醫院的人,也就是白清的小跟班。
看我蘇醒過來,小跟班上前挑釁。
“喲,這不是我們路總的小舔狗嗎?這麼快就醒了,看來身體素質不錯?還是說我下手輕了?”
我見狀也掀起了被子,下地。
但在小跟班更惡毒的語言說出口之前,我將他一腳撂倒。
王宇驚的連連後退。
我卻已經上前揪住小跟班的衣領左右開弓,啪啪賞他大嘴巴子。
“說我是舔狗,你不也是白清的舔狗,誰比誰高貴?”
“喜歡搞偷襲,是吧?”
“等著,老娘告不S你!”
2.
眼見著自己的小跟班被我打成豬頭,白青愣在一邊硬是一動不敢動。
直到我打累了,理了理身上的病號服準備走出病房時,白清猛的攥住了我的手腕。
“傅明珠,你又在耍什麼心機?”
“鳴深哥哥是不會喜歡你的,就算你性格大變欲情故縱,他也不會多看你一眼!識相的話……啊!”
白清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我也賞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傻逼。”
罵了一句,我不管已經被打懵逼的白清便徑直走出病房。
我要出院!
而病房裡的三個人顯然還沒有緩過來。
就憑我最後罵的那一句,之前的穿越女也是萬萬不會說的。
王宇將自己的下巴扶了回去,默默給路鳴深打去電話。
“路總……出事了。”
出院之後,我沒有理會路鳴深因為暴怒給我發來的語音轟炸,直接拉黑刪除一條龍。
這個穿越女也是個眼瞎的。
那麼多的豪門帥哥不挑,非要選那個最風流最傻逼的當攻略目標。
害我白白陪著她丟了十幾年的臉。
跑車駛回傅家,離遠就看到了正在花園裡其樂融融的三口人。
說來也奇怪。
我小的時候爸爸媽媽很寵溺我,就連比我小了兩歲的弟弟也很是聽我的話,把我當女皇一樣寵著。
可就是在我落水被撈上來穿越女佔領我身體之後,他們對“我”的態度就淡了。
有時甚至還會陰陽怪氣的,格外嫌棄“我”。
曾經我待在身體裡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認為都是這個穿越女的所作所為使爸媽寒心了,於是更加痛恨穿越女。
可現如今看來,一家人的態度似乎也有端倪。
秉持著試探的想法,我調轉方向去了花園。
果不其然,弟弟一見我便收斂了笑,開始陰陽怪氣。
“喲,這不是路鳴深的舔狗嗎?”
我:??
這是什麼NPC觸動臺詞嗎?
怎麼每個人都要這麼說?
“你還知道回來?在外面把我們傅家的人都丟盡了,你還不如幹脆S在外面!”
我翻了一個白眼,指著弟弟的額頭笑的邪惡:“嘴闲就去舔馬桶,什麼時候還輪得到你陰陽怪氣我?”
此話一出,傅家的三個人動作全都一頓。
而後我親眼看到爸爸媽媽和弟弟的眼眶迅速變紅。
媽媽試探的叫我的名字。
“珠珠?”
“是你吧珠珠?你回來了對不對?”
爸爸更是老淚縱橫,上前一把就將我攬進懷裡。
“肯定是珠珠!那個女人又用你的身體造了什麼孽?看你頭上都裹著紗布!”
我有些懵。
而後也試探的問他們:“你們早就知道我的身體被頂替了?”
原來我的預想沒有錯!
弟弟這才肯定我回來了,上前就如同八爪魚一樣牢牢將我抱住。
“嗚嗚嗚老姐你終於回來了!那個壞蛋女人還以為我們認不出你,佔著你的身體和身份胡作非為!”
“爸媽想把她趕出傅家,又害怕哪天你的靈魂回來了……”
我聽著眼眶也不禁發熱。
原來至親的人連你換了一個芯子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3.
坐下來之後,我對著欣喜若狂的三個人說了事情的真相。
弟弟更是氣的牙根都痒痒。
“那個女人真是可恨!自從霸佔你的身體之後就跟狗一樣粘著路鳴深那個傻逼,把我們家的人都丟盡了,讓我在學校都備受嘲笑!”
爸爸思考的更為長遠,他擔憂的看著我。
“眼下你回來了,那她的靈魂呢?還會回來嗎?”
我搖搖頭:“我聽到那個聲音說她已經被抹S了,所以我才拿到了身體的控制權,至於她,應該是不會再回來了的。”
“而且上次是因為我落水,身體意識本就比較虛弱,才讓她鑽了空子,現在你們女兒身體槓槓的,不要擔心!”
一家人這才放寬心。
爸爸更是決定讓我進公司。
“之前我們察覺你已經不再是你,就沒有讓那個穿越女進公司,生怕她把傅氏也全都賣給路鳴深。”
“現在你回來了,你弟年紀還小,公司需要你。”
我自然樂意,父親也無比欣慰。
“我就知道我真正的女兒自信強大,有勇有謀,和那個戀愛腦的穿越女不一樣。”
在家休養了幾天之後,路鳴深還是找上了我。
我深知我們之間是一定要有個了結的。
所以在路鳴深要見我的時候,我沒有拒絕。
推開包廂門的時候,裡面的哄笑聲戛然而止。
白清幾乎是立刻醞釀出了眼淚,害怕似的躲在路鳴深身後。
我靠,這樣還當什麼白月光啊?
去當奧斯卡影後不好嗎?
路鳴深冷漠的掃了我一眼,翹起二郎腿,如同過去的十幾年一般居高臨下的睨著我。
“跪下!”
看著面前一眾或嘲諷或同情的目光,我如同看智障一樣瞥了路鳴深一眼。
都21世紀了,叫他一聲太子爺還真當自己是太子,動不動就跪,我又不是太監。
於是我直接坐下,抄起桌上的一瓶酒在掌心晃了晃,美豔從容的笑容閃瞎了眾人的鈦合金狗眼。
路鳴深的兄弟還在一旁咬耳朵:
“以前怎麼沒有發現傅明珠長得這麼好看?”
“明明是同一張臉,就是感覺不一樣。”
“欲擒故縱吧,以前刻意討好不得喜,就換一個路子勾搭路總,也算是舔狗中的戰鬥機了。”
被我的行為落了面子,路鳴深看起來很不爽。
我卻朝他做了一個敬酒的動作。
“找我什麼事?”
路鳴深咬牙切齒,一邊的白清也順勢給他的火上澆了一瓢油。
“鳴深哥哥我沒關系的,原是我不該回來,竟然惹得傅小姐如此痛恨我……”
美人垂淚,惹的路鳴深怒摔酒杯,男人深邃的眼睛SS盯著我,冷漠的吐出兩個字。
“道歉!”
我卻慫了聳肩,不是路鳴深直接和白清對上眼。
“S綠茶。”
輕飄飄的三個字,徹底點燃了路鳴深的火。
“你說什麼!”
他暴怒至極,我笑意綿綿。
重復了一遍:“S綠茶。”
他拍案站起,頭發絲都仿佛豎了起來:“你再說一遍!”
我攏了攏頭發,是不耐煩:“怎麼?你聾了?”
“我”從未如此對過路鳴深。
4.
和所有人一樣,冷靜下來的他認為這一切不過是我在欲擒故縱。
歸根到底還是我愛他太深。
越想這個邪門兒的男人就越蕩漾。
竟是自己給自己找臺階下又坐了回去。
他指了指自己锃光瓦亮的皮鞋:“別裝了傅明珠,你不就是要我高看你一眼嗎?”
第二章
“但你玩兒脫了。”
“現在跪下給我舔鞋,滿意了我就大人不記小人過,無非就是把你留在身邊當寵物養。”
他用施舍的語氣跟我說話,仿佛篤定我一定會妥協一般。
畢竟舔狗就該這樣。
不管是巴掌還是棗,隻要他肯給我,我就都該感恩戴德的收下。
在一眾人的嗤笑聲中,我站了起來。
不乏還有幾個覺得我終於有了自尊,腰板子硬了的,覺得我經過這次也要徹底放下路鳴深了。
他們甚至給我讓開了路,方便讓我眼含淚珠轉頭離開。
卻不曾想我竟直接蹲到了路鳴深的面前。
好不容易開始欣賞我的那些人翻了個白眼,心裡默念就知道我狗改不了吃屎。
表面裝的那麼霸氣無畏,實際上還不是路鳴深勾勾手就貼上去的戀愛腦。
連白清都面露嘲諷。
所有人都期待我低頭去舔路鳴深的鞋,卻見我的手率先伸了出去。
“鞋髒了?”
“那就別要了。”
說時遲那時快,我直接薅下了路鳴深的鞋子,頓時一種難言的惡臭在包廂裡蔓延。
起身,看到白清震驚張大的嘴巴,我沒有猶豫,直接將皮鞋尖塞進了她的嘴裡。
這些人不是都愛捧路鳴深的臭腳嗎?
今天老娘就讓你們捧個夠!
一股詭異的惡臭在包廂蔓延,路鳴深沉著臉想站起身打斷我,看到我將他的鞋塞進白青的嘴裡時也驚的不敢動作。
伴隨著眾人隱隱作嘔的反胃聲音,我指著臉由紅轉青轉黑的路鳴深大聲笑話:“天吶,你的腳好臭!路總不會有腳氣吧?”
聞言,白清翻著白眼就要吐,生怕晚一點嘴就沾上腳氣。
看著眾人亂作一團,笑過之後我轉身就要走。
剛打開門就聽身後傳來暴怒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