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歡我，為什麼要買我呢？」
家務惡魔最重要的是做家務，隻要不討厭就行。沈辭這隻惡魔雖然幹活不錯，但體質太差了，該不會是什麼殘次品吧？
等天亮了，我得找客服仔細說說，看看有沒有什麼補救的辦法！
3
我是被壓醒的，沈辭跟八爪魚一樣扣在我身上，差點讓我一口氣沒喘上了。
我的手不也知道什麼時候擱在他後腰處，細膩光滑的肌膚摸起來好似綢緞，再往下一點……
眾所周知，人是沒有尾巴的，但沈辭有尾巴，那他的尾巴和身體是怎麼連接的。在探索精神的驅使下，我的手一點點往下，終於摸到了他的尾巴根。
一瞬間，閉著眼的沈辭打了個機靈，睜開霧蒙蒙的雙眼。
「那裡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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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乎乎的沈辭看起來很好欺負，我就又捏了一下，他整隻魔頃刻間似乎化成一攤軟水，伴隨著呼嚕呼嚕聲，他的尾巴一下子就纏住我的腰。
我嚇得奮力把他推開，假模假樣摸摸他的額頭。
「不熱了，你先去做飯吧。」
纏在我腰上的尾巴戀戀不舍，不願松開，像極了磨磨蹭蹭起床的沈辭。
我拿起手機點開購買記錄，直接申請售後。
客服沉默幾分鍾。
【親，魅魔都是這樣的，您買之前沒有了解過嗎？】
【魅魔？？？！！！】
我說他怎麼格外好看，原來是買錯品種了！
可購買鏈接是閨蜜發給我，她自己買的家務惡魔是沒問題的。
對於我這個問題，客服果斷甩出我的購買鏈接讓我仔細閱讀：
【主人再也不用操心超乖超能幹居家旅行必備魔族優等惡魔】
這從哪裡看出來是魅魔，都居家旅行必備了，不就是家務惡魔了嗎？
【親，標題寫了哦，超能幹噠！】
【除了魅魔，還有哪個品種的惡魔可以？】
【不會ťü₅吧，不會吧，親，你真覺得會有惡魔喜歡用能幹形容自己做家務吧？】
我無語、我震驚、我崩潰！
合著是我一直用錯方法了，怪不得沈辭喜歡摟摟抱抱、親親摸摸。
我期期艾艾打下一行字：【可我隻需要家務惡魔，不管怎麼樣這個鏈接以前就是家務惡魔的，你們隨意換成魅魔，總要負責吧！】
【那您想？】
【能退嗎？】
客服飛快否決，指責我是個渣女，玩弄小魅魔的身體後還要殘忍將他拋起。
【我沒玩弄他！】
客服不信，一口咬定他們店裡的魅魔不退不換。
在我據理力爭下，客服勉強退了半步。
【如果你接受隻退貨不退款的話，可以把魅魔的蝴蝶結重新綁上，讓他自己回來。】
【一定要綁蝴蝶結嗎？】沈辭的蝴蝶結在他來的第一天就進垃圾桶了，當時我還表達過不舍，可沈辭就是要扔。
等等，我重新閱讀了一遍客服的話，隻退貨不退款，也就是錢沒了，魔也沒了，那不行！
【算了，我還是留著吧。】
【好的親，這邊看您對魅魔了解較少，給你發一下魅魔的相關資料。】
《如何飼養好一隻魅魔》《養魅魔需必看一百條》《你真的懂魅魔嗎？》《愛護魅魔，從我做起》《魅魔暗戳戳的小心思》《這樣做，讓魅魔更舒服》……
我隨即點開一度，映入眼簾的是讓人面紅耳赤的圖文內容，嚇得我趕緊換另一度，沒想到客服發來的幾十度相關資料全都是不能播的內容。
【這是正規讀物？】
【是的呢，親親，隻要你都看過，一定會和你家裡的小魅魔好好相處。】
【親親，一定要喂飽小魅魔，這樣他才會更好為你服務！】
眼前的字我越看越黃，魅魔他、他不吃正常食物，要不要不還是退了吧。
我是要他幹家務，不是幹我啊！
4
事已至此，先吃飯吧。
我面前是琳琅滿目的早飯，沈辭面前隻有一杯清水，不知道還以為我是周扒皮轉世。
我給他盛了一碗紫薯粥。
「多吃點，吃飽了才能不生病。」
沈辭身後的小尾巴『噌』一下豎起來，衝我比了個心，他度人更是紅了臉，羞澀道：「主人，你終於願意喂飽我了嗎？」
他亮晶晶地看著我，祖母綠的眼睛裡盛滿了歡愉，修長白皙的手按在桌上蠢蠢欲動，似乎隻待我一聲令下，他就能抱著我衝進臥室。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的我，腦子一下子炸了！
喂飽魅魔和以身殉道有什麼區別？
沈辭羞紅著臉催促我趕緊吃飯，大膽而放肆的話在我耳邊響起。
「林染，你多吃點，別待會兒我吃你時，你堅持不住。」
我腳趾飛快蠕動，想給自己挖出一座四合院，往下一鑽，這輩子也不見人。
「不過，你放心，」沈辭在我耳邊吹氣，朝我擠眉弄眼：「我會很小心的，我們魅魔都是經過訓練的，雖然我是第一次出售，但一定讓你物有所值。」
「也、也不用這樣吧？」
【千萬不要讓你的小魅魔餓太久，要知道餓急眼了他們進食幾天幾夜也是很正常的。當然，也有客人就喜歡這種極限挑戰。】
我腦子裡突然蹦出一行字，我沒記錯的話，素了好幾天的沈辭已經算一腳踏入極限了。我放下筷子，討好地朝他笑笑，決定先進行一段友好商談。
哪知道放筷子直接被沈辭理解為我吃飽了，二話不說就抱著我衝進還殘留餘溫的臥室。以唇封唇，我隻能發出『嗚嗚嗚』聲，因為驚詫而變大的瞳孔也被沈辭理解成了迫不及待，他喉間的呼嚕呼嚕聲也變得急促。
手冊上說，魅魔會在極度愉悅下發出呼嚕呼嚕聲，聲音越快，代表魅魔心情越好。很明顯，沈辭現在已經開心地要炸了。
我差點被他吻得窒息時，他才戀戀不舍松嘴，在我耳邊小聲道：「染染，我真高興。」
祖母綠的眼睛深情地望著我，讓我情不自禁生出想和眼前這隻魔白頭偕老一輩子的念頭。
魅魔果然恐怖如斯！
就在最後關頭，我被窗外的鳥啼聲驚醒，終於推開正在興頭上的沈辭。
「停下！」
沈辭愣住，天真又無辜地湊過來親親我的臉。
「染染，你不高興嗎？」
「你不是早就想要我嗎？」
汙蔑！
純屬汙蔑！
我清清白白一個人，雖然心裡時常會黃黃的，但行動上一直（劃掉）大部分時候還是很清白的。
沈辭讀懂我的意思，停了手趴在我肩上一動不動，愉悅的呼嚕呼嚕聲也消失了。他不看我，隻是小聲抽噎，任憑眼淚一滴一滴砸在我肩上，滾燙的眼淚比他身上的溫度都要高。我慌張地拿紙巾，也被他推開。
「你們人類都是這樣言而無信嗎？」
「你摸我摸得那麼起勁，騙了我的身子，還不認賬！」
「我沒臉做魅魔了，還不如S了算了。」
一連串劈頭蓋臉的話把我指責懵了，這都哪跟哪兒啊。
親是親了，摸了是摸了，可也沒到騙身子的程度吧，這不是還沒到最後一步嗎？
而且，我什麼時候摸得很起勁了，我不是每次都含蓄地捂眼摸嗎？
「你不記得了！」
「林染，你果然不記得我了！」
沈辭『哇』地一聲哭起來，似乎覺得趴著哭沒氣勢，他幹脆坐起來哭。寬肩窄腰，八塊腹肌，再往下……
不能看，不能看。衣服被扔得亂七八糟，我紅著臉拿枕頭給他擋住。
「沈辭，你先別激動，你是不是認錯了人？」
沈辭臉色大變，哭也不哭，紅著眼冷哼一聲，原地變成一隻小黑貓，衝著我惡狠狠『喵』了一聲。
圓乎乎的腦袋，胖乎乎的身子，軟乎乎的小耳朵，會比心的小尾巴。
「糯米糍？」我顫抖著聲音喊出記憶裡的名字，這是我一把屎一把尿養大的貓啊。
「喵！」
我連忙要捧起黑貓版沈辭，然後，貓之大，兩手端不住，尷尬了。
5
「魅魔小時候都是貓。」
「你明明說要和我好一輩子，我才拼命修煉化成人，結果還不如做一隻貓。」
沈辭很快就又變了回來，不知道是不是童年濾鏡，我現在覺得養一隻以身殉貓（劃掉）魅魔，也不是不可以。
「魅魔還要修煉才能做人嘛？」不是到年紀就自然而然化形嘛？
「慢慢等，等到你骨頭都酥了，我也還是貓。」
「可憐我傻，隻知道讀書人裡多出負心漢，沒想到時代變了，讀了書的女人裡也有渣的。」
「沒想到我竟然要成為我們ţű̂⁻魅魔裡第一個被退貨的，也不知道被送回去會不會浸豬籠。」
沈辭背過身去穿褲子，氣鼓鼓的話裡還不忘添點茶味。就算我不了解惡魔習性也知道，沒人舍得把惡魔浸豬籠，還是萬裡挑一的魅魔。
想歸想，我還是眼疾手快抓住他的尾巴，輕輕往床上一拽，那麼大一個沈辭就輕飄飄被我拖了過來。
他閉眼不看我，冷冷道：「你又要幹什麼？」
說話間，小尾巴已經在我手腕上盤了一圈又一圈，有意無意把自己往我身邊送。
「你不餓了？」
沈辭『刷』地睜開眼，稍縱即逝的激動落入我眼中。
「我不是那種強買強賣的魅魔，也不受嗟來之食。」
「那很有骨氣哦！」
我摸著他光滑的脊背，一點點往下，在他尾巴根上摩挲打轉，心裡默數到三，沈辭就翻身把我壓下，細密的吻落在我的耳邊，唇上，頸間……
怪不得魅魔價貴，服務真好。
「林染，你不會是可憐我吧？」
我摸摸他漂亮的惡魔角：「我記得有魔說自己不是嗟來之食？」
「我一個西方魔，不懂你們東方的俗語。」
說罷，他又低頭幹了起來……
一覺醒來，窗外夜色漸淡，我揉著酸軟的腰暗嘆養魅魔可真難，稍不注意連骨頭都差點被啃幹淨。不過，滋味確實好，怪不得價高。
等等，我立馬查看了自己銀行餘額，還好還好，勉強能買沈辭幾十年。
我抱著手機傻樂，沈辭已經做好了飯菜，進來問我要不要特別服務。
我警覺拉上被子：「你想得美！」
沈辭輕笑：「我是說要不要幫忙穿衣洗漱？」
我不答話，他又湊了過來：「真的不想試試嗎？」
算了，給他個表現機會。
吃飯時，沈辭目不轉睛盯著我，一看就是再想些亂七八糟的事兒。和昨天一樣，看到我放筷子，就立馬想把我拉回臥室。
「不行！」
「我今天有工作。」
沈辭身子一僵，低頭不可置信：「你有工作？」
「可你之前不是每天都在家無所事事嗎？做一休六，你們人類還有這樣的工作？」
我糾正：「理論上是沒有，但誰讓我是收租婆呢？」
沈辭瞳孔地震，直接抱著我轉圈圈，高興道：「染染，是我錯怪你了，原來你也在為小時候的約定而努力。」
「當然。」才怪，主要是突然拆遷，真老老實實打工，我得從恐龍時代幹才行。
6
「染染，我們結契吧。」和沈辭蜜裡調油過了幾天，他突然提一個讓我不知所措的要求。
「怎麼突然想結契？」
「我就是想和染染長長久久，永遠都不分開。」
「你不想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