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洗一次，他就要重復那天晚上的悽慘歷程。
連我都養成習慣了。
把尼森給我買的棉窩拖到床底下，聽床腳順帶幫他計個數。
什麼？
你們說我變態？
呵，他趕工期逼我蛻皮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這是他應得的！
再說了。
Advertisement
有個大帥哥在你頭頂上這樣那樣，這種免費的魔力麥克換你你不聽嗎！
連續半個月下來，我看見他的眼下都掛上了黑眼圈，連他的老客戶都看不下去了，隱晦地詢問最近是不是來了什麼新貨，為什麼最近玩得這麼兇。
他們也很想要——
尼森……尼森心裡苦。
他哪知道是什麼問題。
隻有我知道。
桀桀桀桀——
……直到最後一次，尼森扔下來了一個蛇形玩具。
早上起來的時候到處沒找到，最後才在還在熟睡的我那裡找到。
我正盤在他的硅膠玩具上睡得正香。
尼森：「……」
我的陰暗癖好毫無準備地大白於天下。
尼森深吸一口氣。
「你簡直……」
我比他聲音還大！
「你長出來不就是給人看的嗎！」
我想了想，狗膽包天地威脅他。
「這位先生，你也不希望自己的特殊癖好被人發現吧？」
尼森原本在穿魔法袍，聞言瞥我一眼，一步步朝我走了過來。
「那又怎麼樣？」
他甚至有些惡劣地低頭靠近我，英俊成年男性帶著 dom 感的壓迫力是毀滅性的。
我張口結舌，下意識繃緊了尾巴尖兒，扭開了頭去。
發現自己竟然有點害羞。
然後他惡劣地彈了我一個腦瓜嘣兒，轉身走了。
「就這？」
媽的！
……
尼森這個奸商。
他發現我的蛻皮材料是最好的助興藥材料，這段時間給我的伙食都升了三個檔，天天跟看年豬似的盼著我長大。
我最近都蛻了三次皮了！
用尾巴尖兒戳了戳新皮，疼得我龇牙咧嘴。
不能再蛻了！再蛻就蛻光了！！！
我鼓起勇氣，準備去和他談談開工資的問題。
都把我壓榨成這樣了，總得給點補償吧。
可我萬萬沒想到。
這個心黑的資本家——
「你整個蛇都是我的，來跟我談條件？」
「你是我的財產，明白嗎？」
我頓時一躍而起！
「現在人民當家作主了！你這樣是違法的！」
尼森斜睨我一眼。
「你在說什麼奇怪的話。」
我這才垂頭喪氣想起來，這裡是萬惡的資本主義國家，不興社會主義。
……
尼森的新藥市場反饋極其良好。
這段時間尼森的客戶一直在瘋狂催促他提高產能，甚至連預言家日報都隱晦地對此進行了批判。
這反而進一步促進了銷量。
可尼森反而慢了下來。
這個奸商。
我每天提心吊膽，生怕尼森可著我這頭羊薅，把我給薅禿了。
甚至本著S道友不S貧道的精神，盛情邀請他再去買條菜花蛇。
他拒絕了。
怎麼這樣！
連續一個月沒蛻皮之後，我身上有點發痒，終於忍不住邊用尾巴尖兒撓痒邊找他。
他似笑非笑看我一眼。
「長虱子了？」
我拔地而起！
「你才長虱子了！」
他拎起我的尾巴仔細檢查，末了從旁邊拿過一瓶藥劑塗在我發痒的地方。
清清涼涼的，竟然真的不痒了！
我驚喜地舉起尾巴看，發現連紅腫的地方都消了。
尼森趁機摸摸我。
「之前你連續蛻皮是因為藥效的關系。」
「說什麼你的蛻皮有用隻是個噱頭。」
「隻是一個為了漲價的借口而已。」
……
看著我因為震驚而張大的嘴，他好心地伸手幫我合上，末了給我準備一頓全肉的夜宵，還細心剔掉了骨頭。
「吃飽了就回去睡覺吧。」
我有些茫然地遊回了在他床頭的新窩。
睡到半夜突然垂S病中驚立起！
不是？
那為什麼我拿你的茶水涮尾巴你就易感？
我們到底誰不正常啊！！！
9
聖誕的時候，霍爾竟然給我寄了禮物，是一件……配色十分花哨的……兩端開頭的……襪子筒？
上面還貼心地施了保溫咒。
還有張龍飛鳳舞的小卡片。
穿著之後寵物蛇可不必冬眠——2025 東方蛇年特供版。
PS，要沒藥了，請速寄。
PSS，肌肉松弛劑再多一點，我的伴侶又長大了。
……後面沒看完。
尼森拿走了我的 Google 翻譯器，滿臉嫌棄。
「這是把襪子兩邊都給剪了吧？」
我才不管他說什麼，興高採烈把襪子筒——呸毛衣套上。
可以不冬眠呢！
尼森看我不理他，還有些不高興。
他伸手戳了戳我。
「我的呢？」
我穿了衣服活動不方便，好不容易才艱難倒車轉身，用尾巴尖兒指著自己，從頭到腳都寫著震驚。
他怎麼有臉問出這句話的？
他給過我一毛錢嗎？
尼森咳嗽了一聲，也從旁邊拿出來一個小小的皮質項圈，我探頭去看，上面還有一個怪精致的手工銘牌。
「這樣你出去就不會丟了。」
蛇類視力不好，我努力眯起眼，發現上面竟然還有個小小的二維碼。
「這是什麼？」
尼森嘖了一聲，十分嘴硬。
「沒什麼。」
等我有了自己的手機能掃碼之後，才發現那上面寫著。
此蛇是本人愛寵，請將她送回對角巷 32 號，切勿傷害，當面重酬。
尼森·卡爾曼。
聯系方式 XXXXXXX。
10
丸辣！
因為我一直不長大，尼森翻閱了很多古籍之後，接受了摩爾的建議，決定給我以毒攻毒，以蛇類助興草藥促進生長發育。
我覺得他是公報私仇。
是的，在又一次用他的茶杯洗尾巴之後，我被抓了個正著。
蛇有什麼錯！
寵物貓也喜歡喝主人杯子裡的水。
可是尼森面無表情看著我。
「寵物貓隻是喝水，而不是讓主人喝它的洗腳水。」
……
我萎了。
老老實實吃了一段時間的助興劑之後，我長大了！
可我萬萬沒想到。
這東西……它有副作用。
在又一次即將蛻皮的深夜。
一陣一陣的熱潮湧上，我覺得自己的眼前都在一陣陣發黑，我企圖盤起來，卻發現每一個動作都隻會讓這種感覺變得更強烈。
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纏著尼森的腰求他幫忙。
「下去。」
尼森的聲音有些冷冰冰的。
這哪行！
偷窺了這麼久，我早就知道他的敏感點在哪，趁著尼森不注意，從他寬大黑袍下鑽了進去，準確無誤地纏上了他的腹肌。
尼森整個人都僵住了。
冰涼的尾巴尖兒貼上男人溫熱緊實的腹部，我整個蛇都舒服得扭動了起來，甚至覺得全身更熱了。
……
磨蹭了許久之後，尼森壓抑的聲音傳來，帶著咬牙切齒地警告。
「別亂動，我這就給你用棉籤解決。」
我都已經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了，腦子一團糨糊。
纏著他的腰讓他幫我的時候，總覺得有東西頂著我。
怪不舒服的。
……
好不容易完事。
半夢半醒間，我聽見尼森在給朋友打電話，聲音緊繃得像隨時要被槍斃了一樣。
「我覺得我可能有病。」
「我竟然對自己的寵物有了不該有的感覺。」
「我確定自己心理健康，不是個變態，以前也從未有過這方面的想法。」
……
我有些迷茫地支起身體，可隨即第二波熱潮又湧上來。
我掙扎著爬到正在打電話的尼森身邊，順著他的大腿爬上去，感覺到他大腿肌肉瞬間緊繃了起來。
他低頭看著我，我用頭頂蹭了蹭他緊實的小腹。
「……好熱。」
尼森渾身都繃緊了。
我聽見他那邊的朋友疑惑地問。
「什麼動靜？」
蛇尾剛好掃過他的那裡，他渾身都僵硬了，我感覺有什麼東西頂住我了！
他有反應了。
尼森抑制不住地低喘一聲，
「下去——」
電話那頭，他的朋友沉默了。
「明天來檢查一下吧，我懷疑你可能真的有問題。」
「還有，以後這種時候不要給我打電話。」
11
可我沒想到，意外來得這麼快。
之前就說了，尼森對自己的新藥限量供應。
黑市上已經炒到了天價。
馬克思曾經說過，「如果有 100％ 的利潤，資本家們會铤而走險；如果有 200％ 的利潤，資本家們會藐視法律；如果有 300％ 的利潤，那麼資本家們便會踐踏世間的一切。」
然而尼森的客戶本來就是非富即貴，根本不在乎這點錢。
而此獠之前為了省事，對外聲稱的理由一直是因為我——也就是原材料緊缺，所以才導致產能不足。
這下可好。
尼森這個狗幣出去參加什麼魔藥大師學術會。
我興致勃勃纏著他也想去見見世面。
……一落地就吐得七葷八素。
也沒人告訴我門鑰匙的急速穿越失重感會這麼難受啊！
晚上有人喊他出去打牌，他問我去不去。
我嫌他煩，把頭塞進枕頭下面，甩著尾巴撵他走。
……
結果還沒十分鍾就被人兜頭罩了個麻醉藥罩子抓走了。
什麼你問為什麼我在家裡沒丟？
一個魔藥大師的家是那麼好進的嗎！我在那半年，扔出去的屍體都兩位數了！
不知道是什麼變態，竟然給蛇也蒙眼睛。
我努力掙扎著把頭露出來，卻發現自己在一個看起來非常陰森恐怖的實驗室。
我左轉頭，一個開膛破肚的幹蛤蟆屍體跟我面面相覷。
我右轉頭，一條泡在瓶子的蛇S不瞑目看著我。
頭上掛著一長串各種各樣風幹動物的屍體，空氣中彌漫著難聞的福爾馬林味兒。
……
這是什麼鬼地方啊！！！
就在這時，籠子的黑布被揭開了，外面的人發現我已經掙脫了束縛，也沒太意外。
「果然是尼森的蛇，這麼大劑量的麻醉藥都隻能放倒一會兒。」
他靠近我，肥胖的臉上全是貪婪，甚至企圖用粗壯的手指插進籠子縫來摸我。
「聽說你的皮是尼森藥物的主要原材料？」
「那用你的血和肉，是不是能讓完全喪失功能的人恢復活力？」
他像個血腥屠夫一樣滿臉都是渴望，甚至還想用舌頭來舔我，我嚇得渾身鱗片都炸了，我也不敢咬他，我怕我咬他他還以為是獎勵他。
這種變態根本不敢碰好嗎！！！
「你要怪就怪尼森吧，我花高價向他買你，他舍不得，想留著賺大錢，你如果以後想報仇記得找他。」
然後我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