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哄睡師

第5章

字數:3745

發佈時間:2025-08-13 15:23:22

  • 20

 


奶奶出院後,我安排她住進條件好的療養院。


 


裡面有專人悉心照顧,還有同輩的爺爺奶奶一起聊天。


算是快樂度過了生命的最後半年。


 


「這裡,再也沒有我的牽掛。」


 


「那他呢。」方勉見證了我和凌琛的一路,不由唏噓。


 


「祝他幸福吧。」


 


離開當天。


 


我收到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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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恩恩,求你。等我兩個月,我可以解釋清楚一切。】


 


【凌少,再見了。】


 


24


 


兩個月後,港城爆出了轟動全港的大事。


 


或者說是醜聞。


 


凌家再添一子,全城同賀。


 


又是維港煙花,又是霸屏祝福,風頭一時無兩。


 


次日,各大媒體曝光,新生兒不是凌家的種。


 


一份親子鑑定的復印件,被定時送到各大媒體的郵箱。


 


上面白紙黑字寫著,孩子與凌世嘉排除親生血緣關系。


 


那是誰的?


 


我在遙遠的大洋彼岸,通過方勉吃到這個瓜的完整版。


 


孩子的父親,我見過。


 


就是那天告誡過我的管家。


 


凌世嘉對外宣稱,妻子與管家暗度陳倉。


 


實際上,蘇阮被蒙在鼓裡。與自己共度春宵的,不是自己老公,而是管家。


 


凌世嘉有弱精症,當初凌琛出生已是奇跡。


 


他好面子,又擔心有人對唯一的親兒子造成威脅。


 


於是某天夜裡,偷偷給蘇阮喂了藥,中途換人。


 


如今事情敗露,凌家不承認那個孩子。


 


蘇阮被趕出凌家,徹底瘋了。


 


我問方勉,凌琛說等兩個月,就是等孩子出生採血驗親?


 


對孩子來說,未免太殘忍了。


 


方勉解釋,凌琛查到孩子可能不是他爸時,蘇阮的肚子已經超過 28 周。


 


隻能生下來。


 


凌琛給無血緣關系的「弟弟」找好了靠譜的家庭領養,包他一輩子衣食無憂。


 


凌世嘉受輿論壓力,辭掉凌氏集團所有職務,蘇阮的家人據說天天堵他。


 


凌氏唯一繼承人正式接手企業。


 


凌氏收歸到凌琛創辦的風麒旗下。


 


自此,凌琛的商業帝國版圖,宣告完成。


 


25


 


方勉來大學找過我幾次。


 


話語間不難聽出,凌琛在打聽我的近況。


 


我和他之間有太多的錯過和誤會。


 


哪怕這些都解開了,隔閡還是會在。


 


更何況,現在他已經得到他想要的。


 


我也是。


 


我在 K 國攻讀心理學學位。


 


因為有一段特殊的「哄睡師」經歷,我對失眠與夢的研究方向頗感興趣。


 


我的導師是專攻失眠的心理學家,他最近有位從港城來的病人,剛好符合我的課題方向,讓我先接觸接觸,做下前調。


 


資料發到我的郵箱。


 


裡面有這位病人的出診記錄。


 


【長期失眠,伴隨嚴重的耳鳴。曾出現幻覺,伴隨自我傷害行為。】


 


郵件拉到最後,我看到熟悉的名字:


 


ChenLing.


 


……


 


再次見到凌琛,他安靜地如一塊浮木,躺在咨詢室的躺椅上。


 


似乎察覺到我的目光,他轉頭看過來。


 


浸潤在陽光中的瞳仁,如琥珀般剔透。


 


我換了發型發色,戴著口罩,凌琛沒認出來。


 


他起身與我客氣地握手,問候我的導師。


 


人瘦了很多,本來挺拔的身形愈發修長高挑。


 


下颌線鋒利,眼窩深陷,眼底泛青,像是許久沒好好睡過一覺。


 


簡單詢問後,我讓他先在這裡休息下。


 


人很快睡著了。


 


陽光落在他身上,如蓋了一層薄紗。


 


然後聽到痛苦的呻吟:


 


「我不走。」


 


「都是我的錯。」


 


「別丟下我……」


 


接著,他在自己手臂、手背上抓出深深的血痕。


 


深陷夢境,不知痛覺。


 


「凌琛!醒醒!」


 


我拍了拍他的臉,依舊沒有醒來的意思。


 


從前睡覺要哄,如今睡醒也要哄。


 


我拉下口罩,俯身親了親他的額頭。


 


我們四目相對。


 


他眼中閃過難以置信的恍惚。


 


下一秒就把我狠狠抱住。


 


力道大得幾乎要將我揉進他身體裡。


 


「鍾恩恩,我在做夢嗎。」


 


26


 


我還是知道了港城豪門更多的秘密。


 


蘇阮是凌琛母親資助的大學生,後來考到港城大學。


 


凌母見小姑娘生活捉襟見肘,便以市場雙倍的價錢,請她給自己兒子當家教。


 


凌琛煩得很。


 


他本身學習很好,根本不想多補習。可惜母親心慈,怕傷了蘇阮的自尊,才找個由頭。


 


結果蘇阮喜歡上剛成年的凌琛。


 


凌琛更煩,便躲著蘇阮。


 


少年好面子,不好告訴母親,整天找別的理由逃掉家教。


 


蘇阮來凌家,很多時候都等不到凌琛。而他的父親凌世嘉卻注意到她。


 


後來凌琛大學畢業,帶母親自駕遊。


 


凌世嘉臨時有事沒去。隨行的司機服務凌家很多年,凌琛喊他一聲李叔。


 


結果意外就出現在回來的路上。


 


車意外撞向山路護欄,半邊車都飛出去,司機當場S亡,凌母墜落山崖。


 


隻有凌琛活下來,還躺了半年。


 


凌世嘉立馬迎娶新太太,就是當年凌琛喊過一聲「老師」的蘇阮。


 


原來這些年,自己父親一直在外面B養自己的老師。


 


母親去世,蘇阮火速上位。


 


凌琛懷疑車禍並非意外,一直蟄伏,暗中調查。


 


車禍真相沒查到,倒是先查到蘇阮和管家的事。


 


當所有人以為一切塵埃落定。


 


凌琛卻無法接受。


 


「不是他們幹的。」凌琛眼神空洞,好像爬了很久的山,快要登頂卻被踹下懸崖。


 


「是我。」他痛苦地揪住自己的頭發。


 


「本來應該輪到我開的路段,我吃了感冒藥睡著了。不然李叔也不會強撐著疲勞駕駛……


 


「是我害S他們。」


 


殘酷的真相,抽走了凌琛所有力量的支點。


 


「我不願意接受這個結果,一直拼命尋找蘇阮他們害S我媽的證據。」


 


「但該S的人是我……」


 


他的潛意識在懲罰自己:不能睡,睡著就害S人。


 


像一隻絕望的困獸,困在那日循環的夢裡。


 


漸漸地,他染上天黑無法入睡的怪病。


 


「我恨我爸,恨蘇阮,更恨我自己。」


 


滾燙的液體順著我的脖頸沒入領口。


 


燙得我的心一起抽痛。


 


凌琛緊緊抱住我,「對不起。我以為隻要查到他們害S我媽的證據,一切就能結束。」


 


「沒想到,查了那麼久的人,罪魁禍首是我自己。」他自嘲道。


 


「那陸芊芊……」她沒有陪伴你嗎?


 


後面的話我沒問出口。


 


「陸芊芊是我媽最好閨蜜的女兒,替我打掩護的,避免被蘇阮騷擾和懷疑。


 


「那年在嵐桂坊,拔電閘、滅燈揍人,就是她的鬼點子。」


 


原來當時他們低聲耳語,不是在笑我的狼狽。


 


我們之間真的有太多的誤會。


 


27


 


再見故人,我承認依舊心動。


 


凌琛的脆弱、嘴硬、執拗、害羞,如一株藤蔓,將我徹底包裹。


 


他的好與不好,讓我甘之如飴。


 


他的眼淚讓我心疼又悸動。


 


想替他擦,又想惹他哭。


 


我不想留下什麼遺憾,於是把人留下。


 


他第一次光臨我在 K 國的家,好奇地四處打量。


 


我從身後抱住他,臉埋進他的後背,


 


「凌琛,你來哄我睡吧。」


 


然後拽住他的領帶,把人壓進沙發,居高臨下。


 


他的目光順著領帶慢慢抬起,眼底燒起一簇暗火。


 


「怎麼哄。」


 


湿熱的鼻息噴薄在我的掌心上。


 


看過來的雙眼含著水光,連呼吸都是難以掩飾的渴望。


 


我被美色迷暈了,低頭親了親他的唇,


 


「我當初怎麼哄,你學著點。」


 


「好。」他從善如流。


 


第一晚,凌琛把我摟進懷裡,用牛津腔念起《小豬佩奇》。


 


聲音溫柔如水,我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晚,凌少爺親自下廚,做了一碗安睡小甜湯,卻沒一絲甜味。


 


「忘了放糖?」我剛開口就被吻住,一顆糖被靈巧的舌尖頂過來。


 


粗糙的指腹摩挲著我的唇,「糖在這裡。」


 


天地良心,我可沒教他這個。


 


第三晚,凌琛準備了燻香和牛奶浴,卻把我一個人留在浴缸裡。


 


「你確定光看?」明明襯衫都被我弄湿了。


 


他跪在浴缸邊,把我不安分的手摁回水中,「我是專業的。」


 


好好好。這麼玩。


 


第四晚,他挑了一部恐怖片,關上全屋的燈。


 


我看得興致勃勃,手臂卻被人越抓越緊。


 


凌琛臉色煞白,神色緊張。


 


我有意逗他,湊到耳邊,「你困了嗎?」


 


他把頭埋進我的頸窩,「你千萬別睡,陪我看完。」


 


呵。專業?


 


第五晚,我換上修身的瑜伽服,期待和少爺來一場酣暢淋漓的熱瑜伽。


 


他盯著我的衣服,紅著臉讓我換一套。


 


「幹嘛。」不喜歡嗎?


 


我踮起腳去逗他,突然聽到一聲陌生的輕咳,才發現房間裡還有第三個人!


 


「……我請了專業的瑜伽老師。」他捂起通紅的臉。


 


來個人把我直接打暈算了。


 


第六晚,我乖乖趴好,滿心期待少爺的馬S雞服務。


 


精油滴在皮膚上,冷得我抖了一下。


 


很快,溫熱的掌心覆上我的後腰,輕輕按揉。


 


淡淡的薄荷氣息縈繞鼻息,後背的力道時輕時重,舒服得我快要睡著了。


 


突然力道猛地加重,後背又酸又脹,唇間溢出一聲喟嘆。


 


覺察到聲音曖昧,我立馬咬住唇,尷尬地回頭。


 


一條溫熱的毛巾蓋住我的眼。


 


「你休息下,我去洗個澡。」


 


什麼?又洗澡?


 


不是哥們,當初我替你按, 你嫌髒。現在你替我按,還嫌我髒?


 


我有些生氣,起身走到浴室找凌琛對峙。


 


卻聽到裡面傳來壓抑的低喘。


 


原來,心「髒」是這個髒啊……


 


第七晚,凌琛拿著一瓶白葡萄酒進來。


 


我問,怎麼不是幹紅?


 


他瞪了我兩眼, 怕是對紅酒有陰影。


 


我赤著腳丫走過去, 他連忙放下酒,把我抱起來。


 


「地上涼。」


 


我踩在他的腳背上,勾住他的脖子, 低聲笑道,「那就做點熱的事。」


 


那天晚上,我才明白眼罩的真正作用。


 


生理性的眼淚浸湿了真絲布料,我啞著嗓子求他,


 


「凌琛,我困了, 真困了。」


 


他輕輕握住我的腳踝,唇吻在紅腫之處,


 


「乖, 轉過去。」


 


次日, 我睡到日上三竿, 渾身酸痛。


 


他根本不是哄睡,而是直接睡我。


 


陽光落在他餍足的睡顏上, 我越看越氣, 抬手想扇醒他。


 


發現無名指多了一個低調的銀圈。


 


「喂,這是什麼。」


 


少爺慢慢睜開眼, 睫毛落下大片陰影, 握住我的手低頭親了親,


 


「早上好,老婆。」


 


番外·凌琛視角


 


我騙了鍾恩恩。


 


還不止一次。


 


比如我根本不怕恐怖片, 我隻是喜歡她逗我的模樣。


 


比如我的失眠好了,隻要在她身邊。


 


有些事, 我沒全部告訴鍾恩恩, 因為過於殘忍。


 


那年車禍, 車衝出公路,半個車身搖搖欲墜。


 


母親被甩到車外, 她擔心我連同車子一起墜落山崖, 在我面前放開了手。


 


自此以後, 隻要閉上眼, 我就想起她松開手的決絕。


 


無法入睡。


 


直到抱著心愛之人一起入睡, 我第一次夢到母親。


 


她罵我怎麼那麼久才來夢裡見她。


 


她說很想我, 問我過得好不好。


 


我告訴她,我找到了攜手一生的女孩。她很好。


 


醒來看到鍾恩恩緊張地看著我。


 


「你哭了?」


 


我摸了把臉,有些湿意。


 


她埋進我的懷裡, 悶聲問, 「難道是……我昨晚把你欺負得太狠?」


 


低頭親了親她的發旋, 揉了揉她酸脹的腰窩,委屈道,


 


「嗯。那你哄哄我。」


 


請允許我暫時不坦白落淚的原因, 享受她哄我的時刻。


 


突然想起母親最愛的一本書,裡面有一句:


 


醒來覺得,甚是愛你。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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