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名罪奴,秋後就要問斬。
為了多活一些時日,我決定讓自己懷個孩子。
我將主意打在了那個清冷淡漠的獄卒身上。
仗著蜂腰蜜臀,使勁渾身解數引誘。
他一開始不屑一顧,後來食髓知味,夜夜糾纏著我不放。
我被診出喜脈那天,一頂軟轎抬進了地牢。
被送到轎上時,我還不明所以:「這是要做什麼?」
獄長笑眯眯地望向了我:「柳姑娘,您懷了國公爺的骨肉,這是接您去享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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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地牢陰冷潮湿,進來沒兩天我就渾身難受。
和我一起關的都是S囚,秋後就要問斬。
每日醒來,都有人掰著指頭數著日子,計算自己還有幾日活頭。
然後大家一起追憶往昔、懺悔罪孽,表達對離開人世的強烈不舍。
隻有我默默不言,懶洋洋地坐在茅草堆上。
等獄卒送飯、巡邏時,我才會坐直身子,認真打量。
我和所有囚犯一樣,都不想S。
但我不是嘴上說說,我真的在付諸行動。
根據我朝律例,女囚犯若是懷有身孕,可以出獄待產,等生下孩子後再行問斬。
能拖十月是十月,多活一天都是賺。
我近來一直在物色孩子他爹。
地牢條件有限,能接觸的隻有獄卒,所以我在獄卒裡面挑挑揀揀。
很快,我找到了一個合適的目標。
2
每日子時,都會有個獄卒來地牢巡邏。
他生得劍眉星目,寬肩窄腰,雙腿修長。
有時走得太快,衣袂輕輕飛起,隱約能窺見一身姣好的腱子肉。
看著就體力很好,非常能幹,很大程度上符合了我的要求。
於是,我倚著牢門等他,在他路過時軟軟地喊了一聲:「大人。」
「什麼事?」他淡淡掃了我一眼。
我刻意拉低衣領,露出一對挺拔如峰的胸,從他的角度剛好能一覽無餘。
他立刻移開目光,又重復了一遍:「什麼事?」
「我渴得厲害,能給我拿口水嗎?」
他沒有回答,轉身就走,沒多久又回來了,手裡還拿著一碗清水。
我溫聲向他道謝,但一口水也沒喝。
我全用來擦拭身子,讓本就白膩膩的肌膚更加光滑。
第二日,在他路過的時候,我眼底淚光盈盈:「大人,我扭傷了腳,幫我看看好不好?」
我知道他會醫術。
之前有個囚犯頭風發作,就是他給治好的。
他不疑有詐,果然點頭答應。
鑰匙轉動鎖眼,才剛打開牢門,我就一個趔趄,軟若無骨地靠在了他的身上。
順勢扯落衣襟,露出一截纖細脖頸和瑩白香肩。
可獄卒目不斜視,低頭檢查我的腳踝。
片刻後,他淡淡道:「無妨,隻是有些腫,將養兩日就能好。」
眼看他要起身離開,我連忙將他按住,起伏的胸膛直逼他的臉龐。
我將嗓子放得又軟又媚:「大人,良夜苦短,和我共度可好?」
「我一定把大人伺候得舒舒服服。」
我自小就是美人胚子,身段也好,胸挺腰軟。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我不信他還能把持得住。
可他隻是呼吸一滯,很快恢復如常,伸手將我推開,長腿邁出牢門。
隔著一扇柵欄,他君子端方,清冷自持,還勸諫我:
「柳文雁,你雖是囚犯,卻也該懂得自重自愛的道理。」
3
我簡直要氣笑了。
這種性命攸關的時刻,誰還有功夫管什麼自重自愛。
我隻是想懷個孩子,多活一些時日而已。
被拒絕之後,我依然不要臉面,每夜在牢門口翹首以盼。
然後在他經過的時候,要麼展示柔軟如綿的細腰,要麼挺胸露出深深溝壑,再不濟也是含情脈脈、欲說還休。
可他沒有絲毫停留,甚至加快步子,氣得我咬碎一口銀牙。
眼看離問斬隻剩一個多月,我開始急了。
這天醒後,S囚們百無聊賴,隔著鐵柵欄聊起了自己被抓的原因。
「我是土匪,燒S搶掠,幹了很多壞事。」
嘖,這個該S。
「我想當皇帝,給自己做了一件龍袍,還沒穿上就被抓了。」
哦,這是傻子。
「我就是那個給他做龍袍的裁縫,也一起被抓了。」
呃,這是蠢蛋。
「我是天才,研制出了合歡散,男人一聞就把持不住,用過的人從未失手。」
「因為百發百中,禍害了太多男人,所以我被抓了。」
我本來聽得都快打瞌睡了,聞言立刻打起精神,豎著耳朵聽。
說話的是個尖嘴猴腮的男人,就關在我的對面。
「他們沒收了我的合歡散,不過我偷偷在身上藏了一瓶,這樣黃泉路上也有個伴。」
我突然看見了懷孕的希望。
我好聲好氣地和對面男人攀談起來。
「大哥,你好厲害啊,居然能研制出這麼管用的東西。」
他經不起誇,頗有些飄飄然,喋喋不休地和我聊了合歡散。
聊到後面,他一臉覓得知音的滿足,誇我是個識貨的好姑娘,堅持要將合歡散送給我。
「我看你想睡那個獄卒很久了。反正這寶貝跟著我也沒有用,還不如送給你。」
他龇著個嘴笑了起來:「能放倒一個男人是一個,這都是我的功績。」
說完,一個小木盒飛了過來,越過小小的柵欄口,飛到我的面前。
「獄卒來後,你打開盒子,保準你當晚就能睡到他。」
4
合歡散隻有一份,我特別珍惜。
為了一發即中,我算好日子,一早就等著獄卒。
在他如往常般在鐵柵欄前經過時,我眼疾手快地扯住了他的衣袖。
「大人,我的腳又扭傷了,你幫我看看吧。」
這次他沒那麼好騙,輕飄飄地吐出兩個字:「忍著。」
「可我真疼,忍不了了。」我挽起裙擺,露出一雙小腿,腿上有幾道紅痕,有的甚至還在滴血。
這是為了騙他進來,方才自己抓的。
他蹙起眉,到底是醫者仁心,再一次上鉤了。
「我看看。」
在他進來的那一刻,我飛快合上鐵門,關上鐵窗,將木盒裡面的藥粉盡數灑在他的臉上。
他錯愕地看著我:「柳文雁,你做什麼?」
他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不過片刻,胸膛便起伏得厲害。
他轉身想走,可我抵在門上,攔住他的去路。
「大人,春宵一刻值千金,何必辜負了這良辰美景。」
我一邊說,一邊解開他的腰帶。
大片胸膛在我面前裸露,他身體緊繃,已經沁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他難受地低哼了一聲,還是想逃。
我背抵著門,面朝著他,褪掉身上的白色獄服,露出裡面的藕粉色小衣。
他的呼吸愈發沉了,雙頰泛紅,緊閉上眼。
僅有的出口被我堵住,他出不去,狹窄密閉的空間讓合歡散的功效發揮到了極致。
他還極力克制,維持一絲冷靜:「柳文雁,讓我出去。」
見我不肯退讓,他想伸手將我推開,可滾燙的指腹才觸碰上我的肌膚,整個人就僵住了。
他一動不動,我趁勢靠在他的懷裡,勾住他的脖子,輕輕呵氣。
然後一挑背後細繩,將小衣也給挑落。
他按住我的肩頭,呼吸又急又沉,良久才啞聲開口:「柳文雁,你和夢裡很像。」
「都夢見我了,還S裝呢?」我笑吟吟地仰頭,親了親他的耳朵。
「大人,承認吧,自打給我送水那次,你就對我上了心。」
「要不然,你怎麼能準確無誤地叫出我的名字呢?」
他沒有說話,眸光逐漸變得幽深,像是獵人嗅到了獵物。
「大人?」我又喚了一句。
突然一陣天旋地轉,他將我按在鐵門上,反剪住我的雙手。
「不要喊大人,我叫江青頌。」
「還有,這是你自找的。柳文雁,等下別哭。」
江青頌和我想象中一樣,果真相當能幹。
我被他蒙住眼睛,不知情狀如何,隻能哭著喊他「青頌」。
外頭的更聲響幾次,應該到了卯時。
藥效終於褪了,他神清氣爽地起身,慢條斯理地一層層穿上衣裳。
我坐在茅草堆裡,背靠著牆,盯著他身上的紅痕出神。
江青頌穿好衣服,俯身睥睨著我:「柳文雁,你這手段實在下作。」
「是挺下作,玷汙了大人。」我仰頭微笑地看著他:「還請大人莫怪。」
他蹙起眉來,不知是不滿意我的話,還是不喜歡聽這聲「大人」。
他也不急著走,冷聲問我:「和我說說,你為什麼被判斬刑?」
「大人不是看過卷宗了嗎?想必已經知道其中緣由了,何必非要問我?」
我沒有抬眼,懶洋洋地回答。
他卻不依,伸手捏起我的下颌,迫使我仰頭和他對視。
「卷宗寫的是一回事,從你嘴裡說出來是另一回事。我想聽你親口說說。」
我從善如流,滿足了他的要求:「江青頌,我S人了。」
「我心狠手辣,S了十八口人,滿手血汙,被判斬首。」
江青頌沉默片刻,松開鉗住我下颌的手,撫平衣袍轉身離開。
不出半晌,他又回來了。
給了我一套嶄新囚服、一床幹淨被褥,還有帕子和清水。
他站在光唯一能照到的地方,負手而立。
「我記得卷宗上明明說,你S了十九口人。」
「無論如何,柳文雁,你好自為之吧。」
「謝過大人。」我接過東西,往後退了一步,和他保持泾渭分明的界限。
我隻盼著今晚這幾個時辰的折騰,能讓我如願懷上一個孩子。
我還有未了的心願,我不想S。
自那夜過後,連著幾日,晚間巡邏的獄卒都換了個人。
對面大哥闲得沒事,開始和我嘮嗑。
「妹子,你看上的那個獄卒是不是故意躲你?」
「之前夜間不都是他負責嗎?」
我裹在被子裡,隻露出一個頭:「躲就躲吧,反正合歡散用完了,我也拿他沒轍。」
大哥幽幽嘆息:「真是個榆木疙瘩,這麼個大美人投懷送抱也不知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