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娃的詛咒

第1章

字數:3727

發佈時間:2025-08-15 13:22:45

  • 20

我能看到別人的生命值。


 


知曉每個人在世上的存活時長。


 


可奶奶說,我是咒人S亡的惡鬼。


 


當爺爺、叔叔和爸爸相繼橫S後。


 


親媽拿著燒紅的鐵塊,封住了我的嘴……


 


1


 


我媽說替我相看了一門親事,硬是把我從學校拖回了家。


 


可是我才十四歲,剛上初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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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不敢反駁,甚至,我都不敢開口跟她說話。


 


因為,隻要我一開口,她必定會皺起眉頭尖叫著讓我閉嘴,狠狠扇我耳光。


 


她總是用那種嫌惡的表情看著我嘴上紫紅色的扭曲瘢痕,仿佛我是天下最惡心的怪物。


 


可那分明是她的傑作。


 


兩歲那年,我第一次開口說話,叫的是爺爺。


 


當天晚上,爺爺腦梗去世了。


 


在爺爺的喪禮上,我又指著叔叔說,「叔叔,頭上,有東西。」


 


叔叔的臉瞬間白了。


 


第二天,叔叔不慎車禍身亡,頭顱被撞碎。


 


奶奶守著叔叔的屍體,悲痛驚怒,抓起擀面杖就往我頭上砸,罵我是個烏鴉嘴。


 


媽媽在一旁,摟著還不會走路的弟弟冷眼旁觀。


 


隻有爸爸衝上來護住我,奪下擀面杖丟在地上。


 


「你還護著她?想讓她把全家害S?」


 


「這個烏鴉嘴,當初生下來就該掐S。」


 


奶奶看我的眼神充滿了惡毒。


 


可爸爸卻說,那都是意外,不是我的錯。


 


他把瑟瑟發抖的我摟進懷裡,柔聲安慰。


 


年幼的我並不懂事,隻是愣愣地指著爸爸頭上的奇怪符號,咿咿呀呀地張了嘴。


 


沒等奶奶衝過來制止,我已經喊出了爸爸。


 


奶奶驚懼地癱坐在地上,媽媽也摟緊弟弟,緊張地繃直了身體。


 


「爸爸頭上有什麼?」爸爸的聲音有些異樣。


 


「紅,紅色……」我並不知道那是什麼。


 


全家人都嚇得臉色煞白。但好在,三天過去了,爸爸還是安然無恙。


 


「我說吧,都是意外。」


 


「別怪變兒了。」


 


爸爸溫柔地摸摸我幹枯發黃的頭發,笑了。


 


2


 


我叫陳變兒。


 


上學後,常有同學說我名字獨特又好聽。


 


但他們不知道,這名字的重音是「兒」,而不是「變」。


 


變兒,變成兒子。


 


這當然是媽媽和奶奶的「美好希冀」。


 


我出生後,因為是個女孩,險些被奶奶掐S。


 


是爸爸把我搶下來,說不積陰德,難道不怕報應到以後的兒子身上嗎。


 


興許這話戳中了奶奶的軟肋,我總算活了下來。


 


他們給我取了名字,叫陳變兒。


 


雖然平日裡,除了爸爸,他們都喊我「賤丫頭」「賠錢貨」。


 


後來我真的有了個弟弟,他叫陳天賜。


 


我不被允許靠近弟弟,但卻要在數九寒天給他洗尿布和衣服。


 


手上生了凍瘡,流膿淌血。


 


可媽媽卻隻嫌棄我弄髒了被褥。


 


爸爸看不下去,伸手要洗,卻被奶奶罵著趕走。


 


「男人家怎麼能碰尿布,會壞了時運的。」


 


「生個丫頭片子不就是幹活的?」


 


「不然白養著她嗎?」


 


爸爸不想跟奶奶爭執,隻得作罷。


 


沒人的時候,他摟著我一遍一遍地說,變兒,以後要好好學習。


 


好好學習才能離開這裡,去大城市。


 


可是唯一疼我的爸爸,並沒有看到我好好學習的樣子。


 


我剛上小學的那年,他走了。


 


往城裡送貨的路上,車輛失控。


 


為了不傷及路人,爸爸直直地撞向一棟爛尾樓,沒等救護車趕到,就撒手人寰。


 


處理完後事,躲在小河邊痛哭的我,被奶奶拖回了家。


 


院子裡,媽媽正一臉陰沉地用鉗子夾著一塊鐵板,架在火上燒得通紅。


 


沒等我反應過來,就被拖了過去,SS按在地上。


 


媽媽夾著那鐵片狠狠往我嘴上壓來。


 


我瘋狂掙扎卻無濟於事,奶奶SS掐著我的脖子,整個人騎在我身上,膝蓋頂住我的肚子。


 


嘴唇上撕心裂肺的疼痛混著皮肉被燒焦的味道,讓我昏S過去。


 


那時候,已經上學的我知道了,他們頭頂上的奇怪紅色影像,叫做進度條。


 


那代表著他們的生命值。


 


3


 


爸爸進城的前一晚,我看到了他頭上的進度條變成了閃爍著的紅色感嘆號。


 


就像爺爺和叔叔當初一樣。


 


我說,爸爸,你頭上,沒有了。


 


可爸爸卻不以為意地笑笑,說回來給我買好吃的。


 


可他沒回來。


 


爸爸的S,讓我徹底失去了庇護,也讓奶奶和媽媽認定了我是個烏鴉嘴。


 


奶奶找了村裡的神婆算了半天,得出的結論是,我是惡鬼託生,能見常人不可見之物,爺爺、叔叔和爸爸,都是被我克S的。


 


若是放任不管,下一個受害的就是家裡僅剩的男丁,陳天賜。


 


要想化解,就得封了我的嘴。


 


否則跟我交談過多的人,必S無疑。


 


至陰之人要以至陽之物壓制,火是最有效的,再加上她作法清邪,才能萬無一失。


 


他們一聽,事關陳天賜,哪有不應的。


 


於是那神婆裝模作樣地折騰一番,收了幾百塊錢,丟下了一塊鐵片。


 


嘴巴被烙傷後,我昏迷了三天,又在劇烈的疼痛中醒來。


 


下半部分的臉已經面目全非,皮肉粘連,連嘴都張不開。


 


牙齦也潰爛變形,跟雙唇連在一起。


 


我隻對著鏡子看了一眼,就被那張恐怖血腥的臉嚇得渾身癱軟。


 


求生的本能讓我強撐著搖搖晃晃的身子跑出去,跪在村頭的衛生室前,對著許醫生,發出嗚嗚的哀鳴。


 


還好,雖然村子裡的人都對我避之不及,但許醫生還是將我抱進了屋裡。


 


條件簡陋,藥物不足,許醫生小心翼翼地替我清理好傷口後,歉意地表示,我的雙唇已經粘連在一起,需要動刀分離,可他手頭的麻醉劑可能不夠。


 


年幼的我連麻醉劑是什麼都不知道,隻是懵懂地點頭,躺在簡陋的病床上。


 


然後再次經歷了一場刻骨銘心的疼痛。


 


我這才知道,為什麼許醫生要用床單把我捆在床上。


 


我渾身發抖,想要大哭,可嘴上撕扯的痛卻讓我根本不敢動。


 


許醫生的眼淚滴在我額頭上,說,可憐的孩子。


 


看著他頭頂充足的進度條,我放心了。


 


我不是什麼惡鬼,不是的。


 


4


 


許醫生盡他所能,一點點替我治好了傷。


 


雖然嘴上從此留下了觸目驚心的瘢痕,但總算還能張嘴說話。


 


奶奶和媽媽大概是忌憚所謂惡鬼託生的事,並沒敢再算計我的性命,隻是警告我從此不許靠近陳天賜。


 


從此,我天天用紗巾遮住嘴巴,坐在教室的最後一排。


 


偶爾有不懷好意的同學扯掉我的紗巾,沒等他們的嘲笑說出口,就被我恐怖扭曲的傷疤和冷漠的眼神嚇退。


 


有過那麼多慘痛的經歷,我已經不在意別人的眼光。


 


我隻想好好學習,到一個沒有重男輕女和封建迷信的地方去。


 


從小學到初中,我始終名列前茅。


 


但我沒想到,剛上初二的我,竟然要被媽媽嫁給鄰村的老頭。


 


隻是為了三萬塊的彩禮。


 


「真是便宜你了,賤丫頭。」


 


「本來想讓你輟學去打工掙錢的,現在有人願意要你這個醜八怪,算你燒了高香。」


 


「丫頭片子念那麼多書幹什麼,浪費錢。」


 


「嫁出去了也記得攢錢,以後給你弟弟娶媳婦。」


 


「天賜馬上也要升初中了,正是要花錢的時候……」


 


媽媽一路上喋喋不休,見我走得慢了,不耐煩地擰著我的耳朵往前用力一扯。


 


嘴上的紗巾掉了,露出紫紅色的可怖瘢痕,看得媽媽眉頭一皺。


 


「你這張臉真是惡心。」


 


我沒說話,指尖深深嵌進了掌心。


 


我不明白,為什麼媽媽和奶奶都是女人,卻會重男輕女到這種地步。


 


從小學到現在,由於我成績好,學費都是被學校減免了的,根本就沒有花家裡一分錢。


 


至於陳天賜,那個吊車尾隻會在學校裡惹是生非,醫藥費都不知道賠了多少。


 


還經常讓他那些狐朋狗友在巷子裡堵我,百般羞辱刁難。


 


就這樣,還想讓我輟學打工掙錢給他……我倒情願自己真的是惡鬼託生,一句話結果了他,樂得幹淨。


 


我正絞盡腦汁盤算著該怎麼逃脫,到家後才發現,那個號稱要拿三萬彩禮買我的老頭,已經在院子裡等我了。


 


更重要的是,我發現他頭上的進度條已經所剩無幾。


 


他已經快S了。


 


5


 


得知他是孤家寡人一個,我改變了主意,決定跟他走。


 


不過,為了不讓媽媽和奶奶疑心,我仍是瘋狂哭鬧抗拒了一番,摔盆砸碗,哭爹喊娘。


 


最後被我奶奶一棍子砸在後頸上,昏了過去。


 


再醒來時,我發現自己躺在一輛三輪車的後鬥裡,發動機正嗡嗡地運轉著,眼前的樹木迅速後移,景色已變得陌生。


 


那老頭姓張,其實也並不很老,約莫有五十歲出頭。


 


隻是常年生活在鄉下,風吹日曬,顯得格外滄桑些。


 


看著他胳膊上強壯有力的腱子肉,我緊張地將手伸進衣兜,握緊了那把短小的匕首,希望能護住自己的清白。


 


這次,實在是冒險。


 


可留在陳家,也不會有什麼好處,不如拼一把。


 


張老頭把假裝昏迷的我抱進了屋裡,卻並沒有趁機對我做什麼。


 


天色已黑,房間裡一片昏暗。


 


我閉著眼睛不敢動,隻聽見那老頭的呼吸聲響在一旁,帶著些田間泥土的氣味。


 


不知過了多久,我因為緊張和這種未知的恐怖,心都快要從嗓子眼兒裡跳出來了。


 


就在我快要撐不住的時候,他說話了。


 


「陳變兒,別裝了,我知道你醒了。」


 


6


 


黑暗中,他沙啞的聲音就像來自地獄裡的哀鳴。


 


我的冷汗唰的一下冒了出來,心跳好像被凍結了幾秒。


 


他開了燈,但光線昏黃,更襯得那張臉有些森然。


 


我猛地從床上坐起來,一把扯掉嘴上的紗巾。


 


「你不知道嗎?我是惡鬼託生的。」


 


「我的爺爺、叔叔和爸爸,都是被我克S的。」


 


「你敢買我,你不怕S嗎?」


 


我做出了平生最陰狠猙獰的面目,努力掩飾聲音的顫抖。


 


可他沒有半分畏懼,看向我的目光中,竟然充滿悲憫。


 


「陳變兒,你爸要是聽你這麼說,會很傷心的。」


 


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人在我面前提起過爸爸了。


 


我怔了一瞬,狐疑而戒備地看著他。


 


「對不住,孩子。」他有些不忍地看著我嘴上的瘢痕,嘆息道,「我早該救你,是我晚了。」


 


在我的訝然中,老張頭點了根煙,講出了一段我從來不知道的故事。


 


他叫張老根,是個外鄉人,算是我爸的老同行,忘年交。


 


以前爸爸做生意,十有八九都是跟他一起。


 


也是多虧了爸爸,他才能跟著賺些錢,活得滋潤些。


 


隻不過媽媽和奶奶隻管伸手拿錢,從沒關心過爸爸工作上的事,所以並不認識他。


 


張大爺常聽爸爸提起我,也說過當初爺爺和叔叔去世前,我的詭異表現。


 


言語之間,都是對我的擔憂。


 


爸爸出事那天,其實也是跟張大爺一起去的城裡。


 


他開車緊隨其後,眼睜睜看著爸爸莫名其妙撞了出去。


 


「其實你爸並不是當場殒命,他撐著最後一口氣,跟我交代了兩件事。」


 


張大爺望著我,神色肅穆,聲音低沉,停頓了一瞬,似乎想給我個做心理準備的時間。


 


「他拜託我暗中看顧你,必要時把你帶離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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