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在孤兒院領養男主的時候,我覺醒了。
原來我是書中的無腦炮灰女配。
爸媽領養資助男主,卻成了男主的墊腳石。
未來,男主因為女主會對我們全家趕盡S絕。
此時,我穿著白色公主裙,高傲地看向角落清冷倔強的男主。
呵,未來要對我趕盡S絕是吧!
我扭頭看向爸媽:「都是養不熟的白眼狼,爸媽,你們還年輕,為我拼個弟弟吧?」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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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頌宜,這位哥哥喜歡嗎?」
我看著站在我面前,比我高出兩個頭來的男孩子,覺醒了。
原來我是一本霸總文裡的炮灰女配。
而我面前這個好看到不像話的男孩子,就是書裡的男主角,傅司寒。
他高冷孤傲,是典型的美強慘。
他從小就被親生父母拋棄,在孤兒院裡慘遭霸凌。
被養父母,也就是我爸媽接回家之後,即便我們對他好到不能再好了,可他依舊沒有家的感覺。
直到女主的出現,終於治愈了他苦逼的前半生。
作為炮灰女配的我當然不樂意了。
因為我一直喜歡傅司寒,爸媽知道我的心思之後,也將傅司寒當成未來女婿培養。
傅司寒從未反對,大家也都默認我和傅司寒未來會結為夫妻。
女主出現後,我瘋狂嫉妒女主,成為了他倆結合路上最大的路障。
傅司寒因此恨我,對我們家趕盡S絕,最後跟女主 HE,幸福美滿地在一起。
我們全家隻是失去了生命,可他差點失去他的愛情啊!
我一激靈,嚇得渾身冒冷汗。
連連搖頭:「不喜歡!」
傅司寒低垂的眼簾突然掀起,那雙清冷的眸子裡閃過一抹訝然。
我咽了口口水,拉著我爸媽就走。
「爸爸媽媽,剛剛院長不是說了嘛,領養孩子可是一門深奧的學問。」
「萬一碰到養不熟的白眼狼,那就是農夫與蛇的故事了。」
「反正你們還年輕,給我拼個弟弟或妹妹吧。」
生怕被爸媽發現端倪,我故意奶聲奶氣用著大人的語氣說著。
我爸媽笑了出來。
我感到一陣芒刺在背,沒有回頭看,拽著我爸媽加快了腳步。
那種喪門星,離得越遠越好。
2
十個月後,我們家老二出生了。
是個男孩兒。
我爸媽之所以一直沒有生二胎,就是想給我完整的愛,上輩子領養男主,也是希望我能有個陪伴。
這麼好的爸媽,我一定要保護好他們。
男主?
拱出去!
我現在覺醒了,作為一個熟知劇情的人,我說誰是男主誰就是男主!
其實我看我弟弟就很適合當男主。
我要好好培養他,萬一傅司寒憑借男主光環自己S出一條血路,我得有個幫手,跟我一起和傅司寒廝S。
當然,我最希望的是這輩子都不要再跟傅司寒扯上什麼關系。
原文裡這個時候我已經在討好傅司寒了。
笑S,我明明是一個真正的千金大小姐,卻要想方設法去討好一個養子不說,養子還對我冷漠疏離。
如今我覺醒了,我才不要滿心滿眼都是男人。
我開始努力學習,汲取各種知識。
爸媽為了不讓我有落差,對我更好了。
但該管教的還是會嚴厲管教我。
弟弟也一天一天長大。
他很調皮,都說打弟弟要趁早,所以我趁早了。
我弟在家裡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怕我,在我面前乖得跟一隻小鹌鹑似的。
可每當有人欺負我,他都會毫不猶豫地站出來。
那越來越高大的身影已經可以給我帶來足夠的安全感和最強大的保護。
我這才發現,我弟已經出落成一個真正的男子漢了。
而我們姐弟倆也在精英式的教育下,成為了圈子裡的領軍人物。
我二十三歲這一年正式上任陳氏集團總裁一職,要知道在原文裡,這個職位可是傅司寒的。
我爸媽把我們家家底都給他了,我也那麼喜歡他,這都沒能給他家的感覺。
喝白粥去吧!
這麼多年我也一直在留意傅司寒,雖然我不想再和他扯上一點關系,可誰知道劇情會不會強設定,又把我們幾個主要角色湊到一起去。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沒了我們陳家的收養和資助,傅司寒這二十幾年可謂吃盡了苦頭。
但還是從最底層摸爬滾打上來,現在也算事業有成,隻不過沒有原文那麼風光而已。
男主光環到底是還在的。
我原本是想背地裡打壓他,但又怕他借著男主光環強大起來,查出是我背地裡搞鬼,那我的下場不就跟原文裡一樣了。
所以我也隻是了解他而已,一些所謂的手段,我通通放棄了。
3
「總裁,」我的助理小董低著頭,小心翼翼地說,「小陳少進派出所了。」
這是我上任的第一周,公司裡那些老家伙都緊盯著我呢,就希望我出點什麼差錯,好把他們的子女頂上來。
結果我沒出差錯,我弟倒是主動給人家遞上了把柄。
「備車!」我起身出去。
上了車我才問小董:「這事還有誰知道?」
小董回答:「幾位股東都知道了。」
「……」
好。
很好。
我準備好好教訓一番我弟,別看他現在個子高出我一個半腦袋,在我面前還是得低下頭。
派出所裡,我弟穿著一身黑,俊美的臉上掛著彩,卻還是一副桀骜不馴的姿態。
我幾步過去,剛想要揪住我弟的耳朵,卻在看到另外一抹高大的身影時,猛地僵住。
傅司寒!
竟然是他!
傅司寒也朝我看過來,漆黑的眸底一片陰鸷。
原文裡對傅司寒的描寫是清貴優雅的高嶺之花,他隻要往那一站,就會讓人覺得高不可攀。
而此刻站在我面前的傅司寒,周身散發著強大的氣場,氣勢逼人,猶如森林裡撲向獵物的老虎,充滿危險性。
憑借自己那雙手廝S上來的傅司寒,原來是這樣的。
我心跳加速,好久都沒有受到這種強烈的衝擊了,一時之間我隻是怔怔地站在原地,看著傅司寒。
「姐!」我弟大跨步過來,一把將我拽至他的身後,形成保護的姿態。
我默默做了一個深呼吸平復思緒,耳邊這時響起了傅司寒的輕哂聲。
然後我聽到他說:「陳頌宜,好久不見。」
我弟明顯一頓,「你認識我姐?」
我剛剛平復好的心情又亂了幾分,但至少表面的鎮定維持住了。
我越過我弟走上前,假裝不認識,上下打量了傅司寒一圈:「你是?」
傅司寒緩步走到我面前。
他個子很高,跟我弟差不多,隻是垂眸看著我的時候,比我弟多了幾分壓迫感。
「不認識我了?」
他眸底的恨意一閃而逝,但還是被我抓住了。
隨即他輕笑一聲,輕蔑地看著我:「也是,隻有一面之緣,你當然不記得了。」
我繼續裝糊塗:「你到底在說什麼?」
傅司寒薄唇微啟,但是被我打斷。
「行了,我沒時間聽一個陌生人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我轉身看向我弟,「怎麼回事?」
不等我弟開口,旁邊走過來一個女生:「你好,陳頌安姐姐,我是陳頌安的同學,南絮。」
我的視線猛地砸到說話的女生身上。
南絮?
女主角?
是她了。
這長相一看就是女主角呀,真美。
南絮有些歉疚地說道:「都是因為我,才……」
「你別什麼都往自己身上扯。」我弟酷酷地說道,不屑又冷然的視線落到了傅司寒的身上,「是他騷擾南絮,我隻是見義勇為。」
我頂著一頭問號看向傅司寒。
男主角,騷擾,女主角?
這是什麼奇怪的走向?
傅司寒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原來你是她的弟弟,難怪,這麼沒腦子。」
4
我弟舉起拳頭就又要朝傅司寒打下去,但是被警察喝止了。
「陳頌安,你別衝動。」南絮拉下我弟舉起的那隻手,壓低聲音說,「你真的誤會了,這位傅先生沒有騷擾我。」
我弟一臉不忿:「他都摟上你的腰了,那還不是騷擾?」
南絮眉心輕蹙:「真的不是!是我被人撞了一下差點摔倒,傅先生扶起我,你就……」
她小聲嘀咕了一句:「你不等我解釋就動手,太衝動了。」
然後就朝傅司寒鞠了一躬:「對不起傅先生,我替陳頌安向你道歉。」
我算是弄明白了。
就是個誤會。
反正,我和男主角女主角又湊到了一起。
也許,我終是無法徹底擺脫劇情。
但我早有準備,所以一點都不害怕。
「頌安,一場誤會,你跟傅先生道個歉吧。」我說。
我弟掃了傅司寒一眼,抿了抿唇,剛要開口,傅司寒低冷的聲音便率先響起:
「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幹什麼?」
他說著看向我,眉梢輕挑,俊美的眉宇之間竟然掛上了一抹邪肆。
這是原文裡的傅司寒不應該有的。
我突然意識到,傅司寒恨我。
為什麼?
是因為原文的強設定,還是因為我沒有按照原文劇情走,讓家裡收養他?
我又接著說:「傅先生,這隻是一場誤會,我弟跟你道歉,你還有什麼需求,盡管說出來。」
傅司寒冷笑:「是嗎?如果我說,我想要整個陳氏集團呢?」
「你做夢。」我弟冷聲道。
傅司寒抬手,大拇指的指腹輕輕撫過嘴角的傷,「既然陳公子這麼想留下案底,那就按照程序來吧。」
我可以確定的是,傅司寒就是因為我小時候阻止我爸媽收養他而恨我。
看來這麼多年他所吃的苦,已經成了他心裡的病症。
我本來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對誰都好。
既然他那麼想撞上來,那我也就不客氣了。
我微微揚起下巴:「既然傅先生這麼說了,那就跟我們陳氏的律師談吧。」
我的話音剛落,張律師就來了。
早在來時的路上,我就給張律師打電話了。
張律師來到我面前,畢恭畢敬地開口:「陳總,這裡交給我吧。」
他說完就去跟警察談了。
傅司寒俊顏之上密密麻麻布滿寒意,看我的眼神猶如冰下的溪水,冷得徹骨。
我針鋒相對地看回去。
傅司寒突然笑了出來:「陳總接手陳氏集團之後,變得這麼有魄力,還真是令人佩服。」
我挑眉:「傅先生謬贊了。」
南絮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傅司寒,來到我們兩個中間。
「傅先生,我很感激你幫了我,但這真是一場誤會,陳頌安不是故意對你出手的,還請你不要計較。」
傅司寒將視線從我的臉上收回,看向南絮的時候,眸色柔和了幾分。
眼看我弟要將南絮拽到他身後,傅司寒才緩緩開口:「可以,看在南小姐的面子上,今天的事情,我就不計較了。」
5
傅司寒話音剛落,我的律師和警察就過來了。
警察對傅司寒說:「陳頌安的行為夠不上蓄意傷人,我建議你還是私下和解。」
傅司寒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南絮連忙開口:「多謝傅先生。」
這場風波就這樣結束了。
即便不需要傅司寒諒解,我弟也不會有事。
傅司寒也深知這一點,他剛才裝逼這麼快被打臉,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可他也沒有繼續揪著這件事不放。
我想他應該也知道,他現在雖然很有錢,但跟我們陳家比起來,還是差得遠。
也就是說,他,不是我們陳家的對手。
出了警察局,南絮又跟傅司寒道歉,然後就要跟陳頌安走。
「南小姐請留步。」傅司寒幾步上前,「我有幾句話,想單獨跟南小姐說。」
南絮微微一頓,剛要說什麼,就被我弟攔了下來。
「有什麼你就在這說吧,南絮不會單獨跟你走的。」
傅司寒看向我弟的眼神充滿S意。
我弟正值衝動的年紀,還有點中二,見狀嗤嗤笑了出來。
「怎麼,還想再來?」
「陳頌安。」南絮聲音沉了沉。
我弟立刻就蔫了,雖然不服氣,但聲音還是小了一分:「反正我是不會讓你單獨和他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