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為妾

第1章

字數:3946

發佈時間:2025-08-18 15:34:16

  • 20

我在婚前被擄,失去清白。


 


庶妹代替我出嫁。


 


在我走投無路時,未婚夫的弟弟願意納我為妾,從此一生一世一雙人。


 


為妾的第三年,我發現了夫君隱藏在溫柔繾綣下的秘密。


 


1


 


和席肅成親前,我被賊人擄走,然後經受了百般折磨。


 


三日後,我被扔到鬧市。


 


那時的我渾身是傷,衣衫不整,被看熱鬧的百姓團團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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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們淫邪的目光一寸寸割裂我的皮肉,女人們一邊朝我扔爛菜葉一邊罵我傷風敗俗。


 


我被羞憤難當的家僕帶回。


 


當天晚上,父母決定讓庶妹代我嫁給侯府世子——席承。


 


次日他們便舉行了婚禮。


 


在盛大的婚禮下是世人對我無盡的惡意。


 


族人聲嘶力竭地要求我剃發為尼,永伴青燈。


 


文人大談女子貞潔,說像我這樣的女人該一S了之。


 


絕望之時,席肅的庶弟席承帶著厚禮上門願納我為妾。


 


「簡容月,我對你的愛遠超哥哥,我雖然不能給你正妻之位,但我可以保證,從此往後,我的後院隻有你一人。」


 


想到這些天痛苦的經歷。


 


我倉皇地答應了。


 


沒有聘禮,沒有陪嫁,沒有婚禮,我被一頂小轎抬進了席承的院子。


 


曾經才貌雙全的相府嫡女淪落為庶子的妾室。


 


2


 


成婚三年,我盡心侍奉席承起居。


 


一次他醉酒,眼神迷離地躺在床上,嘴裡含糊著:「容兒,我好愛你,為了你我什麼也願意做。」


 


這幾年,席承對我一直很好,後院中隻有我一個女子。


 


他幫我求了侯夫人的恩賜,特許我不出院落,讓我免受他人冷眼。


 


我動作輕柔地喂他喝下醒酒湯,看他沉沉睡去,心中計劃著明天要給他做一道精致的甜點。


 


明天是我們成婚三周年紀念日,也是我穿到這個世界的第六年。


 


原身S於一場風寒,再睜眼時,靈魂已換。


 


我沒有系統,沒有任務,沒有攻略對象。


 


憑借原主的記憶,小心翼翼地活著。


 


本以為可以嫁給自小定親的席肅,相夫教子,度過一生。


 


沒想到,在大婚當日失身給陌生人。


 


我不斷告訴自己,女子的貞節不在羅裙之下,我要好好地活著,抓到那群賊人。


 


今天我特意讓丫鬟退下,營造隻屬於我與席承的二人世界。


 


端著親手做的糕點,我走近臥房。


 


房門緊閉,我剛想推門,就聽見了席承與貼身丫鬟春杏的對話。


 


「姑爺,當年您說,隻要奴婢給小姐下藥,讓她被乞丐玷汙,最後把她扔到鬧市,您就會滿足奴一個要求。三年了,您的話還算數嗎?」


 


「算數。」


 


「我想成為您的妾。」


 


一陣沉默之後。


 


席承嘆息一聲說:「好。」


 


春杏歡快地說:「謝姑爺,侯夫人身邊的劉媽媽說奴身體適合生養,奴肯定能給您生一個大胖小子。」


 


「過段時間,我在府外給你找個院子住下,你從此不可出現在容兒面前,生下男孩後要抱給容兒。」


 


「住在府外,那不是讓奴當外室嗎?」春杏不願意當見不得光的外室。


 


我遍體生寒,手中託盤差點脫落。


 


不再聽兩人之後的對話,逃一般地躲入空無一人的小廚房。


 


原來我一直依靠的愛人是造成我一切苦難的真兇。


 


我心中如太陽般溫暖的救贖是刺向我的尖刀。


 


怪不得這些年,每當我央求席承幫我找兇手時,他總是百般推脫,神情還頗為怪異。


 


那時,我以為他是因庶子身份,能力不足。


 


原來不是他不幫忙,而是真兇就是他。


 


我一直在向兇手發出卑微的祈求。


 


我渾身顫抖,雙手緊緊地捂住自己的嘴。


 


口中發出悲哀的哭聲。


 


席承這三年享受著我的小意侍奉,一定暢意極了吧。


 


在我哭得撕心裂肺時,一陣滋滋電流在我耳邊響起。


 


午夜,臥房門被守夜侍女打開。


 


接著是一串輕微的腳步聲。


 


是席承。


 


他每次晚歸都會這樣輕手輕腳地進屋,生怕擾我清夢。


 


現在看來,他真的是演技高超。


 


熟悉的氣息將我籠罩。


 


「容兒,今天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你記不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你不會真的忘記了吧,今天是我們成婚三周年紀念日啊,往年你都會親自下廚,給我準備驚喜的,我今天等了一天。」


 


見我一直不吭聲。


 


席承雙臂收緊,將我抱得更緊,將頭蹭在我的後頸處,姿態依戀。


 


語氣愈發溫柔,帶著些許可憐。


 


「沒關系的,我們之後會有很多紀念日,我們會相守到老。不過明年你得把今年的補給我。」


 


倘若我不知真相。


 


那此刻的我一定會被席承的深情感動得無以復加。


 


可此刻我隻覺惡心。


 


「席承,我們成婚三年了,府醫說我傷了身子,今生都不會有孕……」


 


我輕輕地說出這句話,眼中是無盡的恨意。


 


席承身子一僵。


 


沉默半晌。


 


他生氣中帶著失落,雙臂用力將我翻轉過來,以一種庇護的姿勢,將我摟入懷中。


 


他以一種極盡溫柔的語氣對我說:


 


「我不喜歡孩子,也不舍得讓你受苦,之後我會從族中過繼一個男孩,養在你的膝下,好不好?」


 


他的聲音伴隨著心跳傳入我的耳中。


 


這男人愈發惡心了。


 


白日裡收好生養的春杏為妾,晚上就來給他還未謀面的孩子鋪路了。


 


「好了,不說了,你早點睡,明日是春元節,我帶你出府逛逛。」


 


說完席承就在我發頂輕輕地印下一吻。


 


窸窸窣窣換上寢衣。


 


很快就傳來男人平穩的呼吸聲。


 


席承的話總是那麼好聽,做事也體貼入微。


 


幾年裡,他通過這些瑣碎小事一點點地走入我的心,慢慢撫平我的創傷。


 


我對他的感情由感恩到愛。


 


我開始相信,他求取我的話,「簡容月,我對你的愛遠超哥哥。」


 


但是,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他這樣狠心地害自己深愛的女人。


 


我不懂。


 


且不認可這樣畸形的愛。


 


我要讓這些害我的人付出代價。


 


2


 


次日我醒來時,席承已經出門。


 


侍女們見我醒來都上前伺候我起床洗漱。


 


今日春杏紅光滿面:


 


「小姐,姑爺上值前要我告訴您,酉時三刻他會接您出府看花燈。」


 


我神情淡漠地點頭。


 


春杏是我身邊最得力的侍女,從未受過冷遇。


 


她似是不適應我平淡的態度,表情微僵,但又似想到什麼。


 


臉上重新掛起笑容,帶著些許得意。


 


「小姐,今晚可否也帶我前去,我好久沒和小姐一起看花燈了。」


 


我理了理剛梳好的發髻,吩咐道:「春杏,去私庫裡把我那隻白玉如意釵拿來。」


 


春杏臉色大變,急忙道:「小姐,你忘了嗎?去年,您一怒之下,親手打碎了那隻白玉如意釵。如今,您又問起它,怕是忘了。」


 


我慢悠悠地說:「府中器物一應登記在冊,那隻白玉如意釵明明在冊,你卻謊稱它被我摔碎,春杏,你可知奴盜主財,是何下場?」


 


「來人,把她壓下去,打三十大板,明日便找人牙子上門吧。」我揮手,兩名健壯的婦人壓著春杏往外拖。


 


「冤枉啊,冤枉,我沒有偷玉釵。」


 


「我要見姑爺,我要見姑爺。」


 


「不要把我賣給人牙子。」


 


屋外很快傳來了木板錘肉的砰砰砰聲,還有女子嗚咽的哭聲,和惡毒的咒罵。


 


三年前,也是這樣發出無助的哭喊。


 


髒汙不堪的環境,男人惡臭的氣息,一寸寸凌辱著我的身體和靈魂。


 


時光沒有淡化痛苦,隻是把它藏了起來。


 


一刻鍾後,我在柴房裡見到了像S魚一樣趴在地上的春杏。


 


她臀部的肉被打得糜爛,發髻散亂,鼻涕眼淚混合著塵土在蒼白的臉上留下道道痕跡。


 


「那隻玉釵去年便被你偷賣出去,賣得的錢給你父親還了賭債,我憐你不易,並未追究。」


 


日光透過木窗,在沙土地上形成一塊光斑,我站在其中,居高臨下地看匍匐在我腳邊的春杏。


 


春杏是我來到這個世界第一個見到的人,也是我被世人厭棄時,唯一一個站在我身邊的人。


 


所以,我容忍了她私下變賣我的朱釵。


 


我的善心帶來的是無盡的苦難。


 


「小姐,姑爺是不會放過你的,是不會放過你的!」春杏氣若遊離地說。


 


我蹲下身,對上她怨恨的眼神:「不放過我?因為你們之間所謂的交易?春姨娘。」


 


「哈哈哈哈哈,你知道了?那姑爺知道你知道嗎?」


 


春杏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裡面是驚恐,是希冀。


 


「告訴我,你們害我的原因。」


 


「姑爺已經答應納我為妾了,小姐,你那麼愛姑爺,肯定不會違逆他的意志,別把我賣出府。」


 


我嗤笑一聲,原來在這賤婢眼中,我對席承是如此的順從,「再給你一次機會,告訴我,不然將你賣作暗娼。」


 


「我不知道,姑爺隻是給了我一百兩和許下一個承諾,留下的我就不知道了,別把我賣作暗娼,我不想像小姐一樣被低賤的平民凌辱。」


 


春杏見過我身上的傷疤,她知道,如果成為暗娼,我那三天的遭遇,將是她餘生的日常。


 


我見再也問不出什麼,伸手將她額前的一縷碎發撥開,讓她的視線不被遮擋。


 


我要讓她看清楚,是誰送她入的地獄。


 


掰開春杏的嘴,送入一顆丹藥。


 


幾息後,地上的女人沒了氣息。


 


府裡S了一個罪僕,沒有引起任何人的關注。


 


我來到席承的書房。


 


席承並不阻止我去他的書房。


 


但我想著,書房重地,我還是不去得好,並且我也應該給他一個個人空間。


 


現在看來,男人的書房就像手機一樣。


 


越扒越有。


 


3


 


我掃視了一眼書房擺設。


 


整牆的書架,靠窗的書桌上擺著筆墨紙砚。


 


並無特殊的地方。


 


我走到書桌旁,隨手翻看著書桌上的紙張。


 


看右上角有一本厚厚的書。


 


我將它拿起。


 


這本書紙角微翹。


 


這是經常翻閱的痕跡。


 


翻開後。


 


是一首摘錄的情詩。


 


是席承的字跡:


 


【我見眾生皆草木,唯有見你是青山。】


 


詩下是一行小字


 


【容兒,今天你將嫁於兄長,我們再無機會。】


 


這是給我的詩嗎?


 


翻到第二頁


 


【容兒,她讓我也叫她「容兒。」,可我在我心裡,「容兒。」這個稱呼隻屬於你,她沒資格叫,每次叫她,我都感到惡心…】


 


【容兒,你是那麼的美好,是你不顧危險將我從水中救起,為了你我願意坐一起,哪怕是娶一個骯髒的女人】


 


【容兒,她是一個很有趣的女子,有很多新奇的想法,對我也百依百順,她很好,但我從不後悔對她所做的事,我願意為你做一切,滿足你所有的需求…】


 


【容兒,你最喜歡花燈了,每年隻有這時候,我才可以站在人群中,光明正大地看你的笑臉】


 


看到這我終於明白了。


 


為何起初我告訴他,我的小名是「容兒」時,他怪異的表情。


 


原來是和他的心上人。


 


我的庶妹簡容琳撞稱呼了。


 


原來他對我做的一切,隻是助他心愛的女人嫁給原本屬於我的未婚夫。


 


好一出他愛她,她愛他的戲碼。


 


席承愛得足夠隱秘而深沉。


 


但我卻不知,庶妹什麼時候學會了遊泳,她那副身體,走三步喘兩步,更別說冬日跳河救人。


 


我的思緒發散。


 


在我剛穿越不久,好像救過一個落水男子。


 


巨大的惡心和反胃充斥著在我的身體裡。


 


農夫與蛇的故事殘忍地在我身上發生了。


 


那場綁架事件中的一幕幕再次翻湧而來。


 


在昏暗的破屋裡,我的肚子被人狠狠錘擊。


 


無力地承受著鞭笞。


 


下身血肉模糊。


 


整個人被血浸透。


 


我被麻繩緊緊箍著,繩子嵌入皮肉之中。


 


鑽心的痛讓我永世難忘。


 


渾身是傷的我被扔到鬧市。


 


我的慘狀被人圍觀、謾罵。


 


我的名聲比街頭妓子還爛。


 


直至今日,我時常會在噩夢中驚醒。


 


我遭遇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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