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性格惡劣,當初甜言蜜語哄著清貧學霸上了床,轉頭就甩了他。
如今他功成名就。
我卻被仇家追債,走投無路闖進了同學聚會。
周圍人看我的目光戲謔又鄙夷。
我毫無自知,討好地求他救我。
宋晏知刻意羞辱我,把我當陪酒小姐,拍拍自己的腿,面色沉冷:「坐。」
我沒臉沒皮,言聽計從。
抱上他勁瘦的腰,才發現他不止嘴硬。
Advertisement
其他地方也硬。
我恍然大悟,勾著他的領帶,笑笑:「宋總真是善良。」
深仇宿怨,他想的居然不是弄S我。
而是——
*S我。
1
「臉皮挺厚,居然還真敢來。」
我踉跄推開包廂大門時,人聲鼎沸的包廂寂靜了一瞬,隨後不知是誰大聲譏嘲了一句。
「宋晏知肯定恨S她了,她怎麼好意思出現的。」
我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焦點。
宋晏知坐在對面,氣質斐然,面容英俊。
他如今是南城的科技新貴,功成名就,前途無量。
誰也沒想到。
當初沉默寡言的清冷學霸,搖身一變,成了人人追捧的對象。
這樣強烈的對比。
顯得我當初甩了宋晏知此事,尤其不識好歹。
坐在宋晏知身旁的是位美人,腰細腿長,也是曾經的校花許秋,正攀著他的肩膀談笑。
似是才注意到我,她回眸捂著唇一笑:「哎喲,這不是李見微嗎?多少年沒見過啦。」
「當初你爸被抓進去後,好像就再也沒見過了。對了,你媽當時搞工程偷工減料害S不少人吧,她現在在牢裡過得怎麼樣?」
說完。
她裝模作樣地嘆了一口氣:「早知道你家當初過得這麼慘,就應該告訴我們,同學之間互相幫助是應該的呀。」
聽她戳穿我家落魄的真相,某些不知情的同學倒吸一口涼氣,望向我的目光愈發鄙夷。
我放緩呼吸,望著許秋,沒跳腳,冷靜地笑了下:「是,要是我們家沒倒,許氏永遠被壓一頭,怎麼能做大呢。」
我爸被人舉報抓進去後,產業被迅速瓜分得一幹二淨,其中最大的受益者,就是許氏。
許秋臉上的笑冷下來。
她抱著宋晏知的胳膊,拉長了嗓音,嬌滴滴地道歉:「抱歉晏知,我不知道她會來。
「辛苦你跟納瑞開了一整天的會,晚上還碰見她,壞了你的好心情。」
宋晏知目光沉冷地盯著我,他襯衫袖口挽起一截,露出精壯的小臂,矜貴又清冷。
他淡漠地抽出胳膊,視線略過我,像是掃過一件無關緊要的物品。
「沒事。」
門後的腳步聲更近。
我隨手從桌邊抽了一隻幹淨的高腳杯,斟了半杯酒,走向宋晏知。
「宋總,我當初年輕氣盛,做事糊塗,傷了你的心。
「向您道歉。」
周圍人看向我的目光驚異。
如今宋晏知大權在握,我不戰戰兢兢躲著他走,竟然還敢提起過往,朝虎口中撞?
不知S活。
我毫無虎口拔牙的自知,笑盈盈地朝宋晏知遞杯:「喝了這杯酒,前塵往事一筆勾銷。
「求求您大人有大量,原諒原諒我。」
宋晏知那雙淺色的眼眸冷淡地盯著我,沒動。
下一刻,包廂大門被人一腳踹開。
面容猙獰的疤臉男掃過眾人,看向了我,他惡狠狠地啐了一口:「賤人,跑得還挺快。
「滾出來,周總指名道姓要見你!」
2
我篤定疤臉男忌憚宋晏知,不敢在他面前鬧事。
因此也沒怕,往宋晏知身後躲了躲:「趙哥,要債的事再緩兩天。
「今天是宋總的同學聚會,你別急著動手,掃了宋總的興。」
宋晏知何等聰明,隻掃了這場面一眼,就明白了個七八。
他伸手推開我的酒杯,寡淡地笑了下。
他看著我的眼神涼薄:「前女友而已,早就沒關系了。」
宋晏知不願意幫我。
疤臉男被這話壯膽,兇神惡煞地往包廂內走,一邊向宋晏知賠笑:「宋總,我也是聽吩咐辦事。
「抓了這賤人回去,就立馬離開,保證不耽誤您的事。」
我不能被抓走。
看著疤臉男離我越來越近,我心沉了下去。
破罐子破摔地半跪在宋晏知腿邊,仰視他,乞求般地抓著他的手。
「晏知,求求你,幫幫我。」
這個求饒的態度似乎取悅到了宋晏知,他眼底的薄冰微融。
「求人要有求人的態度。」
他居高臨下看著我,勾了下唇,拍拍自己的腿。
「坐上來,給我敬酒。」
他這是故意把我當作陪酒女羞辱。
周圍人冷眼旁觀,許秋抱著雙臂,更是一副看戲的模樣。
當初的天之驕女,現在落魄至此,變成了這個樣子。
喜聞樂見。
可我沒臉沒皮慣了,並不害臊。
順從地起身,坐上他的腿。
我端起酒杯,遞至他唇邊,嗓音放柔:「晏知,喝嗎?」
宋晏知似也沒料到我這般恬不知恥,身體明顯地僵了一瞬。
他目光疏冷地盯了我片刻,喉結滾動了一圈,終於就著我的手,喝完了酒。
喝完,他抓著我的手,粗暴地往下一扯,丟開酒杯。
他轉頭看向疤臉男,嗓音帶著煩躁:「李見微欠了多少,我替她還。」
疤臉男沒敢要錢,說看在宋總的面子上,今天先算了。
才點頭哈腰地離開。
周圍人看完了這一幕,臉色恍惚。
他們不敢信。
宋晏知沒借機整S我,隻說了兩句好話,居然就這麼輕描淡寫的過去了?
許秋的臉色也有些僵硬,她尷尬地笑了聲:「還是晏知太心軟,見不得同學受苦。」
我也笑:「多謝宋總。」
說著,我就想起身。
卻被宋晏知掐在我腰上的手,不動聲色地按了回去。
他落在我腰間的手滾燙。
看著我的眼眸卻冷淡至極:「繼續喝。」
我開始困惑,愣了片刻,看著宋晏知不動聲色的臉。
恍然大悟。
我似笑非笑看著宋晏知,一隻手下滑,攬住了他勁瘦的腰。
一隻手勾住他的領帶,湊近他的耳邊,嗓音輕輕地:「宋總好善良呀。」
深仇宿怨,想的居然不是弄S我。
而是——
「想*我?」
3
下一刻。
天旋地轉。
我被宋晏知打橫抱起。
眾人哗然一瞬,隻見宋晏知託著我的腰,手指嵌緊我的腿肉,對眾人禮貌點頭。
「有點事,先走。」
許秋臉上的笑容僵住,她咬牙切齒地瞪我一眼,又不舍地拉住宋晏知的袖口:「你好不容易來一趟,不多待一會兒嗎?」
宋晏知垂眼,微微抬手,抽出衣袖。
才禮貌地頷首:「不了,我跟李見微有事要聊。」
直到宋晏知抱著我,大步走出會館。
我還能回想起許秋那僵硬至極的表情。
我趴在宋晏知的懷中,摟著他的脖子咯咯地笑。
我笑:「宋晏知,我跟你有什麼可聊的呀?」
說著,我用腳跟踢了踢他,示意他放我下地。
「聽說你跟納瑞集團的人開了一整天會,累得不行。
「不勞煩你送我。
「放開我,我要走了。」
宋晏知腳步頓了下,他面色緊繃,那雙幽深的眸子盯了我片刻。
「跟你折騰,不累。」
我伸手慢悠悠地撥松他領帶上的溫莎結:「我累了。」
宋晏知冷笑了下,手上的力道不見卸,反而箍得我更緊。
他伸手掐了一把我的屁股,眸光像是含著霜。
「利用完我就想跑?
「休想。」
到了地下車庫,宋晏知一把將我塞進保時捷卡宴的後排。
司機像是接到了消息,早消失得無影無蹤,隻有車內打開的暖氣證明曾有人在此等待。
後座很寬敞。
宋晏知冷著臉看我,眼簾微垂。
他有張唇色很淡的薄唇,輪廓線條看似溫和,卻又蘊藏著鋒利的寒意。
宋晏知伸手摸著我的臉,拇指按在我的唇珠上,緩慢地摩挲,像是在感受我的溫度。
他的動作溫柔,眸光卻寒冷如冰。
「李見微,你又主動招惹我。」
4
宋晏知在高中三年,一直都是年級第一。
唯一掉下去的那次,是我故意騙他,說我被車撞了,腿疼得動不了。
考試還沒開始,他接到我的電話,假也沒請,匆匆就往校外趕。
我就坐在路邊的花壇上,攪著杯裡的雪糕,看著宋晏知皺眉朝我跑來,哈哈大笑。
其實隻是被路過的電瓶車蹭了下,腿上撞了一道小小的淤青。
能蹦能跳。
我就是壞心眼兒,想讓宋晏知故意缺考,看他回去後會不會被老師罵。
宋晏知半跪在我面前,翻來覆去地檢查我身上的傷。
見我確實沒什麼大礙。
他才松口氣。
少年的鼻梁挺拔,五官俊美,垂著薄薄的眼皮看人的時候,顯得尤為專注。
「不要妄言。下次……別說自己生病,你叫我,我都會來找你。」
宋晏知那雙琥珀色的眼眸看著我,像是陽光下的寶石。
我的心髒好像停跳了一拍。
下一刻。
我跳到宋晏知背上,理直氣壯地使喚他:「不想走,背我回學校。」
那次。
宋晏知缺考語文,隻拿了年級第十。
聽說他曠課,班主任氣得倒仰,罰他在走廊外站了整個晚自習。
宋晏知聽話,拿著試卷乖乖出去了,趴在欄杆上寫題。
學校最簡單的白襯衫黑褲,穿在他身上卻絲毫不顯普通。
他站在那裡,像是冬日冷感的陽光,透著股漫不經心的清冷。
我坐在最後一排,託著腮看他。
宋晏知似有所感,回頭望向我。
他那張淡漠的臉瞬間冰消霧散,朝我彎眸笑了笑。
他對我做口型:「好好聽課。」
後來,我再也沒故意在他考試時捉弄他。
最後一次騙他。
是高考結束那天,我……把他哄上了床。
5
少年人身強力壯,不知節制。
分明是我哄著宋晏知開葷,本來想著一次就好。
還沒來得及跑,就被宋晏知握著腳踝,拖了回去。
宋晏知的腦子聰明,初次嘗試後摸清了門道。
那天。
宋晏知把我摁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折騰。
我被用吻織成的衣衫在潮湿的夜裡顫抖。
他鼻尖上是細細的汗,一雙眼睛卻沉得像是濃霧。
他湊上來吻我,嗓音低啞:「李見微,你放心大膽地往前走,我會追上你。」
我抓著他的發根,回應得很溫柔:「好。」
可這是一句謊言。
那天結束後,我再也沒聯系過宋晏知。
他給我發了很多消息,我拉黑了他,一句也沒回。
宋晏知擔心是自己做錯了事,站在我家樓下,等了一夜。
南城的夏天多雨且潮。
後半夜,我的窗戶被雨拍得哗哗響,我站在窗口往下看了一眼。
那道挺直修長的身影站在別墅外,垂眸看著地面,一動不動。
我給他打了電話。
宋晏知接起得很快。
暴雨滂沱下,他的臉色蒼白,仰頭望向我的窗戶,跟我遙遙相望。
「見微,我是不是哪兒做得不夠好,惹你生氣了?」
宋晏知嗓音沙啞,他祈求道。
「對不起,我第一次,很多東西還在學。你告訴我,我改可以嗎?」
我垂眸看著宋晏知。
勾唇笑了下:「大學霸,你什麼都沒做錯。
「我隻是玩膩了。」
6
手指上傳來一陣冰涼。
我回過神,發現是宋晏知往我的無名指上推了一枚戒指。
他看著我的那雙深色眼眸異常冰冷,掐著我的下巴,手指用力。
「是你主動招惹的我。」
他沉聲呢喃了第二遍。
我被宋晏知壓在座椅上,被甩在一旁的公文包抵在我的大腿上,又冷又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