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口鹽是甜不是鹹

第26章

字數:3513

發佈時間:2024-11-01 14:15:22

  他說:我的車電量可能不足了,改天吧。


  陳鹽也不愛強人所難,就說:“那就算了,你中午可以打個車來找我吃午飯嗎?我們單位地下的餐廳味道不錯。”


  他說:“我中午有會。”


  怎麼上床的時候急得跟二百五一樣,在她家白吃白喝的時候跟個癩皮狗一樣,下了床撇清關系也急得跟逃命一樣。


  好吧,他要真的逃了,也不算壞事兒。


  陳鹽說:“那好,byebye。”


  他就真的率先走了。


  陳鹽看他走的這麼痛快,這麼平靜,簡直跟昨天判若兩人,果然已經膩了她,生怕被她黏上。


  陳鹽心裡冷笑一聲:我還真沒打算和你怎麼樣,何必跟防賊一樣,我還怕你耽誤我的青春我的前途我的身體我的精神世界呢,走了好,就當我找鴨子了。再說,你出了力,我也真的出錢了,還出了場地費!


  陳鹽一到公司,剛到上班時間,營銷總監汪總就call她去辦公室。


  陳鹽覺得公司的部門劃分也真是怪異,她明明是技術服務部的,營銷部總監這麼積極的找她做什麼呢?


  汪總說:“咱們沈總單獨給我指派任務,讓我平時多關心關心你。”


  陳鹽:“……”


  “怎麼樣,周末過的?”


  陳鹽說:“挺累的,陪區長在北京城裡玩兒了兩天。”


  汪總剛端起杯子準備喝水,又放下了,然後,又拿起來了,喝了一小口才慢慢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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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鹽說:“汪總,咱們公司戶口什麼時候開始辦?”


  汪總說:“我找人事主管特批,先給你辦。”


  陳鹽說:“謝謝。”


  汪總問:“區長都跟你聊咱們投標的事兒了嗎?”


  陳鹽搖頭:“沒,我本來也打算邀請他來公司坐坐,他竟然開始躲我了,電話不接,短信不回,有點兒不知好歹。”


  “這是怎麼說話呢?那可是區長!”


  “……”汪總沉默了會兒,說:“行,情況我都清楚了,我再打聽打聽,你也別灰心,持續聯系著,萬一區長又回心轉意了呢。”


  陳鹽老實巴交的點頭。


第25章 電影


  所以,一周他都沒有任何聯系的時候,她完全沒覺得意料之外。


  周末的兩天,他的行為,他的態度,和她不過就是魚/水之歡,就是及時行樂,不然不可能那麼不知道節制。


  周一離開的時候,也明確釋放出了各走各路,一拍兩散的信號。


  陳鹽對此雖然毫無意外,雖然松了一口氣,就是,也有那麼一丟丟的怪異。


  這份怪異大概來源於,畢竟也是個別人口中的極品男人,她又不真是個木頭,那麼親密過後歸於陌路,怎麼可能心中毫無波瀾。


  不過,她對此也依舊早有心理準備,她默默在自己心底重復了十遍,是自己主動的,睡了他不虧,不虧,不虧。


  單位領導不知道有沒有透過其他渠道去區政府那邊打聽過,隔了幾天又問過陳鹽:“區長,聯系你了嗎?”


  得到否定答案,又重復問:“後來,一次也沒聯系?”


  得到肯定答案,又失落。


  這次不能冤枉陳鹽,不是她失落。


  又過了一周,公司也對她完全不抱期望了。


  再隔了一周,戶口辦理也順利啟動了,陳鹽心中的石頭才算真正落了地。


  這個周四下班時候,公司行政在群裡通知,明天全體員工請注意著裝,會有領導過來。參觀公司,下班前把辦公桌面整理幹淨。


  因為公司常常有領導,有業主過來參觀,開會,交流。


  不至於每周不落,肯定每個月不少。


  所以陳鹽也沒當回事兒。


  隻不過周五上班沒多久,五層的丁寧給陳鹽發了一條消息:“我看到老總陪著區長在五樓溜達呢,不知道去不去三樓。”


  丁寧的設計部在五樓,陳鹽的技術支持部在三樓。


  陳鹽雖說已經釋然,一聽有機會見到他,心中還是寫滿拒絕,這種心態就跟她不想見到馮珂,不想見到葉涼風一樣,所有跟她有過感情糾葛的人,她都不想再見了,尤其他,她是更更更不想見了。


  她想著自己的位置比較靠裡面,低調點兒也見不著她。雖然見著了也是形同陌路,還是避免再見為妙。


  忐忑的等到中午,沒見人下來,倒是收到公司郵件:中午別下去餐廳吃飯,公司定了披薩水果飲料,中午會餐。


  於軒私聊陳鹽:“幾點去吃飯?”


  陳鹽回復:“中午我同學來找我,我倆去外面吃。”


  陳鹽自己去外面找了一家羊湯,剛坐下,收到丁寧信息:你沒來餐廳嗎?


  陳鹽回了:陪同學在外面吃飯。


  丁寧回:聰明,沒來也好,你跟區長有開始沒下文,我看她們那幫子,一是想看你和區長見面到底是什麼樣子的熱鬧,二是自己也想緊跟你的腳步躍躍欲試。


  過了一會兒:林琳,能上位的嘴,果然牛。


  又過了一會兒:李詩,不愧咱們公司的第一尤物,笑得我骨頭都酥了。


  陳鹽回:……就別現場直播了吧,弄得區長好像我的私有物似的。


  丁寧回:其他不說,我就看不上王希怡這種捧高踩低,特別勢利的人,就屬她蹦噠的最歡快。


  喝了一碗熱乎乎的羊湯,又溜達了一會兒,卡點兒往辦公室走。


  一個下午相安無事,快下班時候,吳總忽然在line上問她:“今晚和區長吃飯,你去嗎?”


  陳鹽老實回道:“吳總,我怕區長看到我也不開心。”


  吳總就沒再強求。


  陳鹽下了班去了大興,思容男朋友出差了,她倆也有一個多月沒見了,趁著她男友出差,她倆吃飯加秉燭夜談。


  談的來多談會兒,反正明天是周末。


  談不來就睡懶覺,反正明天是周末。


  一見面,思容說:“怪了,明明沒男人啊,才一個月沒見,怎麼越來越有女人味了。”


  陳鹽:“……”


  倆人找了家大興的網紅餐廳吃過飯,思容說她辦了張汗蒸卡,美好的周末,應該用蒸汽滋潤全身,排毒美容——


  收入高的人,就是會享受,陳鹽覺得來對了,不打劫她打劫誰。


  倆人又汗蒸,熱蒸,高溫蒸,一通折騰下來,把陳鹽大姨媽給折騰的忽然報道了,看來姨媽們喜歡桑拿果然不假。


  思容陪她在便利店買衛生巾的時候,嘻嘻調侃她:“鹽大美女,差不多就找個男人終結了吧,咱們寢室最後一塊未經開墾的土地,再拖,送上門倒貼都沒人要了啊。”


  陳鹽說:“早就終結了。”


  思容「啊」了聲:“咱倆是討論的同一件事兒嗎?”


  陳鹽「嗯」了聲。


  “我靠,回家,回家,我要聽回放。”


  “沒什麼可說的,被鴨子終結的。”


  “哇!好瘋狂!就你那點兒收入,去掉房租,再找鴨子就得貸款了吧。”


  “……”大興房價便宜一些,思容和她對象租了一個正規一居室,兩人已經在汗蒸店裡衝過澡,所以一進家門,就抱著她們最好的朋友們——一大堆零嘴兒,鑽進了被窩,還打開了電視機。


  邊吃邊看邊聊天,重溫大學宿舍姐妹茶話會的溫馨時光。


  事情過去了,反而能心平氣和的跟思容說起她跟韓俊多年以前還有剛剛結束的過往。


  思容我靠我塞我艹形容詞隨著陳鹽的講述不停的往外蹦噠,陳鹽說:“走上社會了,你還這麼社會,不好吧。”


  思容說:“你懂什麼?我也就在咱們特別熟的幾個面前這樣,我在單位,在我對象面前,我都端著呢!”


  “那也得改吧,說習慣了,關鍵時候順嘴出來就丟人了。”


  思容「啊呀」一聲:“能不能讓我徹底釋放一下!”


  然後又問:“後來呢?他真的就不在聯系你了?”


  陳鹽「嗯」了聲。


  “你什麼感覺,都睡過了,肯定心裡很難過吧?”


  陳鹽說:“沒,很輕松,很暢快!像是成功幹掉了一個敵人。”


  思容嘆氣:“我聽著是敵人幹掉了你!”


  陳鹽剛想反駁,思容又補充道:“而且是在吃幹抹淨後。”


  陳鹽:“……”


  思容一下子摟住陳鹽:“鹽啊,大美人鹽啊,我一直以為你對待感情會特別理智,以後找到的男人一定會是特別疼你的,沒想到你也會應渣男之約,舍身就義,為了工作和戶口付出到這種地步,雖然戶口真的很重要吧,仍然心疼你!”


  陳鹽說:“心疼我的話,辣條遞給我,換個恐怖片吧。”


  思容說:“就憑你這麼坦誠,今天辣條都是你的,恐怖片我舍命陪君子啦。”


  她倆看的《薔薇紅蓮》,正看到恐怖處,思容忽然起身:“受不了鳥,我……去廁所,你陪我去。”


  陳鹽說:“就一居室,又不是住四合院,在屋裡上個廁所還得成群結對?”


  “不管不管。”思容開始耍賴。


  陳鹽去之前在枕頭底下摸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竟然有三十多通未接來電。


  她手機什麼時候靜音了都不知道,電話從十點左右一直打到現在。


  陳鹽雖然沒存號碼,但莫名其妙,她竟然看出了是誰的來電,還真是奇怪。


  思容見她看著手機發呆,探頭瞧了一眼:“誰,大半夜,奪命連環call!是不是來借錢的?”


  話音剛落,手機又唱了起來。


  陳鹽說:“韓俊。”


  思容「啊」了聲:“那個渣男?大半夜聯系你,看來又寂寞了想起你這免費P友,拉黑他!”


  陳鹽思索了一下,搖頭:“拉黑是下下策。”


  思容說:“不是吧,這種拔/無情的臭男人,你還打算接啊。”


  陳鹽嘆氣:“戶口還沒辦完呢,別出幺蛾子。”


  思容想了想:“也是,都付出了,最後一哆嗦別出岔子,該應付就應付一下,戶口辦完一腳踢進下水道,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陳鹽說:“不接,不掛斷,就晾著,當沒看到。”


  思容「嗯」了聲:“聰明。”


  然後一震臂:“怎麼回事兒,看到壞人來電我也有膽量了,廁所讓我自己來上,上完咱繼續看!”


  電話又響了很久,停了後,陳鹽略略不放心,忍不住對手機投以全方位的關注,很快收到一條短信:“接電話,或者我讓你領導打給你。”


  又過了一會兒,手機又響起來……暫時還不是領導。


  陳鹽接了起來,思容正嘎嘣嘎嘣的吃薯片,惋惜的說了句:“唉!說好的了,晾著他!別接!”


  陳鹽懷疑聲音太大,對方聽到了……


  陳鹽「喂」了聲。


  思容忽的把耳朵貼了過來。


  他說:“我在你家門口。”


  陳鹽「哦」了聲:“你回吧,我在同學家過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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