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燥

第155章

字數:2879

發佈時間:2024-11-05 09:43:36

“下午咖, ”陳澗拿了個塑料袋一邊收拾一邊說,“市裡的咖啡也太貴了,一杯破拿鐵二十八, 也沒什麼特色,大隱的咖啡也就是沒擺譜,要不也能賣二十往上……”


“以後我們弄個譜大的。”單羽說。


“嗯?”陳澗立馬轉頭看著他,“在哪兒?”


“如果能把從老村到石頭堡那條路拿下來,”單羽在導航上點了幾下, 把車開出停車場, “可以做的東西很多……”


“那路那麼窄,能做得了什麼?隻能走路吧?”陳澗說, “如果要拓寬,成本很高,而且是不是還有破壞資源的嫌疑?”


“嚯, ”單羽看了他一眼, “你還能想到這些?”


“不是我想的,”陳澗笑了笑,“以前在山上弄民宿什麼的那些, 都跟村裡扯過皮。”


“會把這些考慮進去的,”單羽說, “路不用往山這邊拓,可以往懸崖那邊拓。”


“嗯?”陳澗看著他。


“下面就是懸崖, 能看到河,”單羽說,“什麼臨崖餐廳,崖邊咖啡……”


“懸空寺啊?”陳澗說。


“對,”單羽說,“給你蓋的。”


“沒有寺字,”陳澗笑了半天,“懸空的啊?”


“對。”單羽點點頭。


“挺有意思。”陳澗靠著椅背,抬手枕在腦後,看著前面的路,“有點兒沒法想象,那裡如果有餐廳,有咖啡館,有商店,會是什麼樣。”


“那先想點兒別的。”單羽說。

Advertisement


“什麼?”陳澗問。


“公司的名字還沒定,”單羽說,“明天孫娜娜交材料的時候要用,今天得想好。”


“啊……”陳澗愣了愣。


他對公司這些事兒完全沒概念,甚至沒想過公司是需要一個名字的。


但這個名字……


他腦子裡飄過一堆充滿了中年氣質的公司名稱。


“我想不出來。”他誠實地回答。


單羽笑了起來:“我也想不出來。”


“像劉總公司那樣呢?”陳澗問,“羽星的那個羽,是你吧?”


“嗯,”單羽點了點頭,“所以我是想把你名字……”


“哎!別別別別別啊!”陳澗喊了起來,“這比開演唱會尷尬多了啊!這是要掛在牌子上的,還要寫在合同裡的啊!以後跟陸主任他們合作的時候人家能看到的啊!”


“我的媽,”單羽看了他一眼,“你這反應。”


“我膽子小。”陳澗笑了起來。


“小鎮有山有水,本來就挺合適的,澗,山夾水也,”單羽說,“你名字這個澗誰給你起的?”


“我媽,”陳澗說,“她說她查字典看的。”


“人闲桂花落,夜靜春山空,”單羽手指在方向盤上輕輕敲了著,“月出驚山鳥,時鳴春澗中。”


陳澗沒說話,看著他。


“怎麼了?”單羽問。


陳澗還是看著他。


前面紅燈,單羽停了車,轉頭看著他:“鳥鳴澗,唐,王維,你小學的時候應該學過。”


“我操,”陳澗愣了愣,“真的嗎?我怎麼不記得。”


“沒事兒,”單羽勾勾嘴角,“你去問三餅他們,估計也不記得。”


“我堂堂一個店長!跟三餅比……”陳澗說一半樂了,“靠。”


綠燈亮了,車往左轉出去,導航提示前方有學校。


“我母校。”單羽說。


“高中嗎?”陳澗看著導航。


“嗯。”單羽點點頭。


“你跟姚熠都在這兒念的高中對吧?”陳澗問。


“對,”單羽說,“這裡是老校區,聽姚熠說新校區很大,我沒去過。”


“你想……去看看嗎?”陳澗又問。


“不想,”單羽回答得很幹脆,“老校區我也不怎麼懷念。”


“為什麼?”陳澗問。


是有什麼不好的回憶嗎?


越界了沒啊?


要有的話算越界了吧。


太久沒越界了都把握不好了呢。


“因為就沒怎麼好好在學校待過,”單羽說,“高中同學我都認不全。”


喲,好像沒有越界。


“姚熠是好學生吧?”陳澗有些好奇。


“那必然啊。”單羽說。


“那她為什麼會跟你一塊兒玩啊?”陳澗說,“你就是學校裡那種刺兒頭學生吧?”


單羽嘖了一聲,轉臉掃了他一眼。


“嗯?”陳澗看著他。


“過分了啊店長。”單羽說。


“我就是好奇。”陳澗笑了。


“因為我有腦子。”單羽說。


“……我以為你要說因為你帥。”陳澗說。


“帥也是帥的,但姚熠不是因為這個,”單羽說,“要不後來也不會嫁給嶽朗。”


“哎?”陳澗笑著,“嶽朗形象也不差啊……”


“沒我帥,”單羽說,“怎麼,你覺得他挺帥唄?”


“哎!”陳澗喊了一聲,“你別瞎說啊!我隻是……”


“不聽。”單羽打斷他的話。


“靠,”陳澗回過神,“那是,在你眼裡那肯定是沒有陸畇帥的。”


“……快到飯店了,往前兩個路口。”單羽迅速結束了話題。


陳澗靠在椅背上一通樂。


不過樂了一會兒導航就提示目的地快到了。


一想到要跟劉總和單教授吃飯,他又有些笑不出來,特別是在劉總剛看完他演唱會之後。


“怎麼不樂了?”單羽問。


陳澗嘆了口氣:“感受到壓力了唄。”


“給你個驚喜。”單羽說。


“不去了嗎?”陳澗馬上問。


問完又一陣愧疚。


那是單羽的父母啊,陳澗你什麼態度……


“我叫了劉悟。”單羽說。


“啊?”陳澗一愣,接著的確就感覺到了一陣輕松,“對啊,他還沒回學校呢。”


“怎麼樣?”單羽說,“平時有他在就很煩,但這種時候有他就舒服很多。”


“是。”陳澗笑了起來。


還真是,劉悟話多,自來熟,有他在還真就一下沒壓力了。


“你居然還能想到叫他過來。”陳澗說。


“我也不自在。”單羽說。


“嗯?”陳澗看著他,“跟你爸媽吃飯嗎?你也不自在?”


“是。”單羽把車靠邊,開到了飯店門口,引導員打著手勢把他們帶到車位上。


陳澗本來是沒感覺出來的,單羽跟劉總和單教授之間的交流很輕松自在,說話也很放肆。


但單羽突然這麼一說,他卻也並不意外。


他能體會得到。


他和單羽的成長經歷完全不同,但跟父母都是聚少離多,那種既渴望親近又害怕相處的感覺他面對老爸的時候也會有。


就算單羽對那些過往能夠想通,能夠釋懷,也不代表就能馬上變成親密無間自在相處的一家三口。


陳澗看著後視鏡裡正打著手勢讓單羽繼續倒車的引導員,下一秒歡樂豆劉悟就出現在了引導員的旁邊。


“他已經到了啊?”陳澗回過頭,果然看到了站在車尾的劉悟。


“好!”劉悟拍了拍後備箱門。


單羽熄了火,打開車門的時候劉悟已經到了駕駛室門外。


“我也剛到!”他還是一如每次見面那樣張著胳膊。


單羽下車,跟他擁抱了一下:“打車過來的嗎?”


“嗯。”劉悟點點頭,繞過車頭又過來跟陳澗擁抱了一下,“好久不見啊陳澗!”


“很……久嗎?”陳澗說。


“挺久了,”劉悟說,“年都快過完了。”


“年都沒過完都見兩面了。”陳澗說。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嘛!”劉悟說。


“是。”陳澗點點頭。


劉總已經訂好了包廂,這還是陳澗第一次見到有客廳的包廂。


裡間餐廳,外間茶室,非常豪華。


他們幾個一進屋,服務員就進來,跪在茶桌邊開始給他們泡茶。


陳澗忍不住往服務員的膝蓋下看了看:“有東西墊著嗎?”


“有的。”服務員挪開一點兒,下面是一個玉米皮的小蒲團。


“哦,那行。”陳澗點了點頭。


“謝謝。”服務員笑笑。


單羽把外套掛好,回頭看了他一眼,伸手就想往他臉上摸。


陳澗立馬把拿著的外套遞到了他手裡。


劉悟在呢!他還什麼都不知道!


不要動手動腳的!


單羽嘖了一聲,把他衣服掛到了衣帽架上。


“哥幫我掛一下。”劉悟跟著把自己的外套也遞了過來。


單羽看著他。


“親愛的表哥,”劉悟還是舉著自己的外套,“我雖然不是你的員工……”


“醒醒,”單羽接過他的外套,“你是誰的員工也沒有老板給你掛衣服。”


“那你給陳澗掛?”劉悟說。


陳澗瞬間警惕起來。


沒錯。


太奇怪了。


“這是合作方,大隱的店長。”單羽把劉悟的外套好,坐下拿了杯茶喝了一口。


半小時之後,合作的另一方劉總攜夫君也到了。


一介書生單教授aka喂魚專家果然是感冒了,戴著口罩。


“叔叔,”陳澗趕緊起身打了招呼,“還真……感冒了啊?”


“快好了。”單教授說。


“嗯,可以籌備下一場感冒了。”劉總說。

暢銷精選

真假女神 室友偷拿外賣成癮,拿走了我遊戲CP給我點的外賣。 當天,CP就拿著外賣員偷拍的照片質問我:「你長成這樣,怎麼好意思接近我?真惡心。」 他和我解除關系,轉頭就跟遊戲圈第一女神綁了CP。 大家立馬發出女神照片,嘲笑我:「死肥豬,活該被甩。」 「你哪點比得上融融女神?她又美,遊戲打得又好。」 我看著照片,沉默了。 這不是我嗎?
留後娘子 家裡最窮那年,我接了個給死囚留後的活兒。春風一度的第 二天,他卻平反了。趙清河冷淡地對我說:「事實已成,你 跟我回府吧。」可我是個寡婦,他是京城人人稱頌的竹中
嬌嬌寵愛. 穿進出租屋文學,糙漢男主搬磚養我, 我轉身勾搭富哥和他鬧分手。「理由。」男主含著煙,汗珠順著古銅色
我穿越成了蟲族的王蟲 我穿越了。 穿到了敗落蟲族的一顆卵裡。 「這是最後一顆卵了,如果再不是……沒有王蟲的蟲族,不堪一擊。」 深沉的聲音從殼外面傳來。 「入侵者不會等我們,」清冷的男聲如碎玉落盤,充滿了堅定,「即便如此,我們也會與巢穴共存亡,戰到最後一隻蟲的。」 我正聚精會神地趴在殼裡聽外面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
正直男友 為了報復渣男,我跑去撩了他叔。結果大半夜,被他叔逼著蹲在床頭寫檢討。「法學專業?」
聞君歸 皇太孫是個瘋子。 他在甬道被狗咬,我拿棒槌把狗打。 如此大恩,他卻誘哄我做了他的妃子。 後來太子謀逆,他又要拽著我一起死。 我抱著他的腰大哭:「太孫!我不想死!你恩將仇報!」 漫天大火映著他的臉,艷絕又殘忍:「孤就你這麼一個女人,我在哪兒,你自然就要在哪兒。」
包養關係 "我媽當年是模特,我爸是開金礦的,我爸好色,我媽貪財, 倆人王八對綠豆, 一下子就對上了眼。火速結婚,生下漂亮 又多金的我。但當我媽知道我談了個男模之後,氣的把我..."
偶然脫軌 跟了港圈大佬三年,我在他訂婚那天帶球死遁了。五年後,我帶著崽跟他再次相遇。江欽盯著我,眼尾泛紅。「孩子爸呢?」 「……死了。」 「好好好,死得好。」 「這下孩子是我的了。」
設置
  • 主題模式
  • 字體大小
  • 16
  • 字體樣式
  • 雅黑
  • 宋體
  • 楷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