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改嫁前夫發小

第280章

字數:3164

發佈時間:2024-11-05 10:04:56

  他不斷地回想,回想起妻子的囑咐,回想起過去經歷的那些艱難,回想起這幾年自己對兒子的疏忽。


  他抬起手,揉了揉太陽穴,壓下心中翻滾而上的挫敗,到底是走出了西樓。


  走出西樓的時候,他再次看到大門口的動靜,好像已經驚動了哨兵。


  他收斂了心神,肅著面容走過去。


  哨兵正呵斥著門外的人,看門大爺沒好氣地說:“都給你說了,這不是你隨便能進的。”


  門外的姑娘哀求:“我不進去,我等這裡還不行嗎?我就等著看看……”


  陸崇禮聽著,聲音疏淡地問:“這是怎麼了?”


  那看門大爺一看是他,頓時恭敬了:“陸同志,大半夜的,外面突然來了一個小姑娘,她說要找——”


  然而這個時候,林望舒已經認出來了。


  她十六下鄉,已經幾年沒見過陸崇禮了,不過好在他面目變化並不大,一眼就能看出是他。


  林望舒喜出望外,忙道:“陸伯伯,是我,你還記得我嗎?你家住白紙坊時候,我們一個胡同的,我爸是林大靖,我媽是關彧馨!”


  陸崇禮聽這話,怔了下。


  他借著單位門前微弱的燈光,也辨認出來,確實是那個姑娘,那個爬山下河調皮搗蛋的姑娘。


  她已經長大了,梳著兩隻大辮子,俏生生地站在大門外,正驚喜地喊著自己。


  陸崇禮不動聲色地問道:“你是望舒?”


  林望舒猛點頭:“陸伯伯,我找陸殿卿有事,我有幾句話想問他,可是大爺不讓我進去,你能和他說一聲嗎?我就問幾句話,問了我就走!陸伯伯求求你了,我想和陸殿卿說幾句話,保準不會耽誤他很長時間!”

Advertisement


  陸崇禮看著大門外眉眼急切的小姑娘,他心裡竟然有些恍惚,甚至覺得這是一種錯覺。


  林望舒看他不說話,急了,眼淚都仿佛要掉下來了:“陸伯伯,讓我見見他吧,求求你了,我就說幾句話,我明天就要結婚了,我大半夜跑過來,我真是有要緊的話要問!”


  陸崇禮收斂心神,頷首:“好,你進來吧。”


  林望舒大喜:“謝謝陸伯伯!”


  林望舒感激不盡,戰戰兢兢地跟著陸崇禮走進了機關大院。


  陸崇禮神色平靜,平靜到近乎冷漠,不過心裡卻已翻江倒海。


  他想起解放前偶爾翻書看過的一篇隨筆小故事,一個孩子喜歡別人家門前掛著的燈籠,那位父親遍尋不著同樣的後,便拿了梯子跑過去那家門前偷燈籠。


  那個故事也就是在火車站打發時間時隨便看看,沒什麼意思,更沒什麼文筆,他早忘了。


  不過多年後的今天,當他將一個孩子養大成人,看著他讓人驕傲,看著他挺拔出色,也看著他陷入痛苦時,這個早就被他忘記的小故事竟然就這麼不經意間浮現在他腦中。


  他想,他並沒有別人以為的那樣清風朗月剛正無私。


  如果兒子那麼痛苦,那他為什麼不可以去偷燈籠。


  況且小姑娘主動找來了,那就留下好了。


  至於明天誰家要結婚,那是別人家兒子的事,關他什麼事。


第182章 番外之結婚前夜我跑路了2


  在她的夢裡,她也夢到過陸崇禮,隻有很小的一個片段,他好像很慈愛,又好像很嚴厲,但是具體他做了什麼,林望舒什麼都不知道。


  此時,她隻覺得陸崇禮神情肅穆,不苟言笑,這讓她有些擔心,又想起胡奶奶說的大事,疑心自己是不是闖禍了。


  她想說什麼解釋一下,但是自己的夢太過荒謬,她也不知道怎麼解釋。


  他停下腳步,竟然用非常溫和的語氣說:“你餓了嗎?要吃點東西嗎?”


  林望舒有些驚訝,她看過去,卻發現陸崇禮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冷漠,他神情溫和起來,眼神充滿關切。


  林望舒有些受寵若驚,連忙搖頭:“陸伯伯,我不餓。”


  陸崇禮這時卻已經看到了迎出來的莊助理,他道:“莊助理,你去取些餅幹和朱古力,一樓招待間有。”


  莊助理並沒見過林望舒,突然看到,也是驚訝,畢竟半夜時候,單位竟然出現一個陌生年輕姑娘,這實在匪夷所思。


  林望舒:“陸伯伯,我真的不餓!”


  她隻是想找到陸殿卿,問幾句話,確認下自己的夢。


  她現在的行為已經非常魯莽了,她不知道該怎麼向陸殿卿解釋自己的莫名其妙,現在突然又把陸崇禮給扯進來。


  回頭陸崇禮問她來幹嘛的,她根本不知道怎麼說。


  她甚至想起自己回到北京後陸殿卿對自己的冷淡,也許他根本不會搭理自己,也許自己什麼都問不出來,就這麼灰頭土臉地回去。


  陸崇禮卻道:“望舒,不要和陸伯伯客氣,你一個小孩子大半夜跑出來,如果不照顧好你,回頭你父母那裡,我也不好交代。”


  他說這話,一下子就把林望舒定在了“小孩子”的身份上,而且是朋友家的小孩子。


  既然是小孩子,那就要聽大人安排,就不用反駁或者客氣。


  林望舒自然沒聽出陸崇禮這層意思,她想起自己父母,卻越發忐忑起來,她就這麼跑出來,感覺自己完全無法解釋自己的行為。


  本來她去新街口,隻是想私底下問問,現在卻仿佛鬧大了。


  陸崇禮敏銳地察覺到了小姑娘眼底的不安,他當然知道,這姑娘的行為非常奇怪,她出現的時間節點也充滿了奇異的巧合。


  今晚,此時此刻,他覺得自己比兒子更需要一個安慰,一個讓自己仿佛盡到了父親責任的安慰。


  莊助理很快去而復返,他拿著一個盒子,盒子裡放了各樣零食,有進口朱古力,有牛軋糖,有椰蓉酥,還有帶著果仁和碎朱古力的西式曲奇小餅,都是外面很難買到的零食。


  陸崇禮接過來盒子,引領著林望舒進去了西樓,上了二樓,之後指著走廊那邊的辦公室道:“殿卿今天加班,很忙,沒吃晚飯,他可能也有點餓了,你不是有事情找他嗎,正好幫我把這些拿過去,你們都嘗嘗。”


  說著,他要將盒子塞到林望舒手中。


  林望舒說不上來的感覺,她突然覺得從自己做了那個夢開始,一切都不太對勁了,自己跑來陸殿卿單位找他,現在又碰到了陸崇禮,事情變得更加詭異起來了。


  陸崇禮看著她那帶了一絲防備的小眼神,笑了。


  這樣的她,讓他想起她和兒子小時候,倒是有了幾分熟悉感。


  他的聲音低沉溫啞:“怎麼了,望舒?”


  林望舒小聲說:“陸伯伯,你,你……”


  林望舒卻想起小時聽到的故事,比如一個人夜晚走進一處宅子,裡面很多好看的姑娘,還有美味佳餚,他吃吃喝喝很開心,結果第二天卻發現自己在糞坑裡,嘴裡叼著蟲子。


  她有些害怕:“你真是那個陸伯伯嗎……”


  陸崇禮看著她那欲言又止的樣子,頓時明白了。


  這樣一個年輕單純的小姑娘在陸崇禮面前幾乎是透明的,他能一眼看穿她所有的心思。


  當下越發笑了,笑得溫融而無奈:“你小時候不是總在我們家外面爬樹嗎?你還看殿卿寫字,對不對?我記得有一次你過來,胡奶奶給你紅燒肉吃,你抱著盤子不撒開,生怕殿卿和你搶,這些我都記得。你是十六歲下鄉的對不對,去了雲南,最近才回來,這幾天正要和正德結婚,你母親在義利食品廠工作,你父親在化工廠,你哥哥叫林觀海,目前是廚師。”


  他一口氣說了這麼多,林望舒終於放心了,他口中那些真實的瑣碎讓她感到踏實。


  陸崇禮見她放松下來,便提議:“我陪你過去找殿卿,你和殿卿好好聊?”


  她怕陸殿卿對她冷淡,不搭理她,那陸伯伯更覺得她莫名其妙了。


  於是她道:“還是我自己去吧。”


  這樣萬一他不搭理她,也沒別人看到,不會太丟人。


  不過陸崇禮何等人也,自然察覺到了她的忐忑。


  他做事情,是向來不允許出現任何意外的。


  於是他便道:“我帶你過去吧。”


  陸崇禮的聲音實在好聽,帶著莫名的安撫力,林望舒放松下來,跟著陸崇禮過去了辦公室門前。


  陸崇禮修長的指微屈,輕敲了兩下門。


  幾秒後,門開了,陸殿卿面無表情地打開門。


  他先看到了自己父親,之後,便看到了父親身邊的林望舒。


  他愣了下,顯然是疑心自己看錯了。


  這時候,陸崇禮已經道:“殿卿,望舒剛才過來,她想問你幾句話,你好好招待她。”


  說著,他將盒子遞給陸殿卿:“她估計餓了,你給她倒點果汁,讓她吃點東西。”


  陸殿卿聽到這話,總算明白自己沒有看錯。


  這太突然了,他便有些手足無措起來,拘謹地看著她,從眉梢到耳根都紅了。


  陸崇禮看著自己兒子那局促的呆樣,在心裡無奈地吐了口氣。


  他沒再說什麼,隻是把盒子塞給兒子,便轉身離開了。


  他走下樓後,莊助理還愣愣地站在那裡。


  陸崇禮已經收斂了剛才的笑意,神情嚴肅起來。


  莊助理忙恭敬地道:“先生。”


  陸崇禮沉吟一番後,吩咐:“你去打一個電話,通知一下,明早有重要客人來訪,單位門前要戒嚴,闲雜車輛一律繞道,禁止通行。”


  莊助理詫異,要知道陸崇禮的工作他都會跟進,都有接觸,他並沒有聽說這一檔事。


  陸崇禮補充:“包括自行車行人,明天十點前,一律禁止通行。”

暢銷精選

棠木依舊 我和池野分手的時候,鬧得很僵。他憤怒地將拳頭打在玻璃櫃上,血流不止。 最後卻又跪在地上抱我的腰,聲音顫抖:「木頭,你什麼眼光啊,你怎麼能喜歡別人,我不分手,沒什麼事是睡一覺解決不了的,你說對不對?乖寶,我們不分手……」 幾年後,我和朋友創業失敗,無奈之下去求了海上集團的執行總裁。 那男人正是池野。 飯桌上他晃了下酒杯,身姿微微後仰,挑眉看我:「許棠,沒什麼事是睡一覺解決不了的,你說對嗎?」
嫁給一個殺豬匠 我代替我家小姐嫁給了一個殺豬匠,新婚那晚,我說:「今後你殺豬,我賣肉,咱們夫妻二人齊心把日子過好,生了孩子送去讀私塾,爭取擺脫屠戶的命運。」 然後,我那有點好看的相公撫額直笑。
玫瑰與惡龍 "三年前,我被人侵犯了。三年後,我意 外撿到一本不知名的日記。日記的結 尾寫著: 「我希望她永遠不要發現真"
城裏人管這叫室友 我的室友很不對勁。打遊戲時喜歡讓我坐他腿上,還喜歡摟著我喊「寶寶」。當他某天夜裏毫無負擔地幫我洗褲衩時,我沒忍住開口:「你以後別這樣了,我 覺得很彆扭。」他眼神無辜地看著我:「這不就是好兄弟應該做的嗎?」後來我被他壓在床鋪上親哭,眼裏閃著淚花問道:「這也是好兄弟之間會做的事?」室友低笑一聲,指腹擦過我的唇角,「不是好兄弟,是愛人。」
雲夢女君 我和姐姐是洞庭湖修煉千年的錦鯉,立志要飛升成仙。後來姐姐愛上遊湖的書生,要跟他雙宿雙棲。我苦勸無果,隻能隨她。多年後,姐姐偷襲閉關的我,搶了我內丹,為書生續命。她說:「我不能沒有夫君,你損失的不過千年修為,大不了再修,就當成全我的 愛情。」我失去靈力,沒了靈智,死在天劫之下。等我再睜開眼時,又一次看到救完書生後,雙頰緋紅的姐姐…
塵塵未敏 凌晨,我蹦迪回家,卻被新婚丈夫關在門外。 「我比你大,你憑什麼管我!」 我拍著門。 顧續塵笑了:「憑你的 Gucci、卡宴都是我買的。」 我:…… 他真的,壕無人性。
一不小心蹭錯腿 公開課上一半,有點瞌睡。在我小雞啄米般點頭三次之後,墜入了一個溫熱的手掌裏。「你手掌還挺熱和的哈。」「嗯。」耳邊傳來一道好聽的男聲。我大驚,抬眼對上一雙清亮的眸子。啊不是,坐我旁邊的閨蜜怎麼變校霸了?
被獻祭後我成為神靈新娘 "清禾穿書了。 但命運告訴她,隻要能阻止原作中的美強慘反派祓[fú]神為惡孽汙染,黑化滅世,她就可因大功德重活一世。"
設置
  • 主題模式
  • 字體大小
  • 16
  • 字體樣式
  • 雅黑
  • 宋體
  • 楷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