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第一美人

第17章

字數:3474

發佈時間:2024-11-05 19:20:24

  ——


  誰知道鎮國公還有料事如神的本事,翌日逢七,剛好群臣上朝的日子,宦官才扯著嗓子喊了一聲下朝,陸宴就被聖人點名留下了。


  書房裡,成元帝遞給了陸宴一封密函,低聲道:“朕命你以荊州富商之子的身份,去一趟揚州。”


  揚州。


  陸宴聽後,心髒猛跳了一下,忍不住眉頭緊皺。


  作者有話要說:(1)參考了東漢蔡邕《九勢》


  好了,我要寫到心心念念的劇情了!放心,不會異地戀。


  你們可以猜猜,男主的身份,應該配個啥?


第21章 身段


  陸宴暗訪揚州的日子很快便定下來了,就在冬月二十四。


  沈甄直到上了馬車都不敢相信,他居然要帶著自己去揚州。


  揚州,揚州,她很快就能見到泓兒了。


  馬車搖搖晃晃地朝南開,半個時辰後,就來到了城門口。


  沈甄瞧了一眼外面,有些不大好的回憶,又出現在她的面前。


  這是安化門,也就是那日夜裡,被他逮住的地方。


  回頭想想,她之所以到現在還很怕他,跟那日是脫不開關系的。他從風雪裡朝她走來的樣子,就像是陰府的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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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甄盯著他手上的通關令和偽造的戶籍若有所思。


  不禁感嘆道:同樣是偽造文書,但人家是替聖人辦事,真是比不得。


  陸宴瞥了一眼沈甄,伸手便捏了下她的臉,“我這是公務,你那是潛逃。”就她這點心思,跟用紙寫出來貼在自個兒臉上,真是無甚區別。


  被他逮個正著,沈甄連忙斂了目光,若無其事地揉了揉自己的臉。


  由於這次出京陸宴並沒有用鎮國公府世子的身份,所以他們隻能排著長長的隊伍等待放行,過了差不多一個時辰,陸宴才將戶籍遞了出去。


  戶籍上明晃晃地寫著一排大字——荊州嘉應縣衛家長子——衛晛。


  聖人出手,這假戶籍自然是和真的無甚區別,且不說字體大小,用紙用墨,都與戶部的範本一致,便是連衛晛這個人,都是真是存在的。


  不大一會兒,就聽外面的官兵就厲聲喊道:“放行。”


  出城之後,沈甄便掀起了馬車的帳紗,說起來,這還是她第一次出長安。


  馬車一路向東行,外面的山水也漸漸變了景色,多了山川,多了湖泊,就連空氣都變得新鮮了。


  陸宴睨著就差把頭都伸出去的沈甄,抽了抽嘴角,並無管她。她才十六,應是第一次出京,好奇些,也是正常的。


  然而對陸宴來說,外面就是飛過一隻鳳凰,也無甚吸引力。


  他捏了捏眉心,閉上眼睛,休憩了一會兒。


  到了傍晚,楊宗掀起了簾子,道:“主子,這走官道著實是遠了些,屬下以為,一會兒到了綦江河畔,抄近路走即可。”


  陸宴思忖片刻,隨後否決道:“近兩年朝廷也不安生,咱們就這十來號人,萬一遇上了草寇隻怕會耽誤更久。暫且還是走官路,等過了洛陽,換水路便是。”


  繼續進行著。


  太陽落山的時候,他們剛好行至密林深處,因為附近也沒有個茶寮落腳,陸宴便命人就地休息。


  眼下到底是冬日,夜風甚是寒涼,沈甄手裡明明捧著兩個手爐,仍是時不時就要打個寒顫。


  陸宴側頭看她,怕她路上再病了,便把身上的大氅脫下,蓋在了她的身上。


  沈甄美眸瞪圓,攥著大氅的毛領,“大人……”


  還未說完,她的喉嚨就被陸宴用兩根手指輕輕捏住了。


  他的力道不輕不重,就這麼一下又一下地揉捻著,大有懲罰的意味。


  “昨夜我同你說的,這麼快,就記不得了?”陸宴低聲道。


  沈甄被他危險又上揚的尾音,震的瞬間恢復了記憶。


  他說:出了長安,便再也不許喚他大人。


  陸宴繼續揉捏著眼前雪白纖細的脖頸,“喚我什麼。”


  這時候若是脫下沈甄腳上的鞋襪,便會發現,她那十根瑩白如玉的腳趾,已經緊張地全部蜷起來了。


  她的面頰緋紅,朱唇間亦有千金重。


  可在他沉甸甸的目光的壓迫下,隻能順著他喊了一聲,“爺。”這樣的稱呼,簡直是把沈甄的嗓子襯的更嗲了。


  陸宴又道,“這回記得了?”


  沈甄極小聲地嗡嗡一句,“妾知道了。”


  是了,因著荊州衛家衛晛本身已經娶妻生子,沈甄又不會方言。


  她這次的身份,就成了“衛晛”在長安剛買到手的嬌妾。


  夜色漸濃,沈甄靠在一旁慢慢睡去。


  陸宴卻回憶起了聖人同他說的話,長嘆一口氣。


  說實在的,此番來揚州,真不算個好差事。


  有些事還得從一年前說起。


  自去年一月起,揚州附近就出現了大量的流民,不隻是流民,還有層出不窮的草寇。皇帝起了疑心,便派了些探子前往揚州。


  起初,這些探子還能傳些有用的情報回來,但到了後來,就成了清一色的誇贊之詞。


  可對不上的稅收,和日益增加的流民、草寇,無疑都說明了,揚州真的出了問題。


  聖人的最後一個密探,於上個月,死於瘦西湖中。


  密探臨死之前,隻傳回了一句話——如今的揚州城,不論是刺史,還是縣衙,甚至包括設在丹陽的總督府,無一人清白,無一人可信。


  揚州城官官相護,強刮民脂民膏,百姓可謂是苦不堪言。可真正令人匪夷所思的是,這大量的真金白銀,卻不在這些官吏手中。


  沒有證據,便根本無法得知銀錢到底流向了何處。


  搜刮一城之財富,還是如此富庶的揚州,那可絕不是個小數目。


  這樣一筆下落不明的財富,確實可以讓聖人如坐針毡了。


  陸宴眉宇微蹙,輕輕地轉著手上的扳指,隨後從一個匣字裡,拽出了一份地圖。


  他看了良久,越看越覺得這地圖熟悉,似見過一般。


  他下意識地將兩處連成一起看,心裡莫名一沉。


  這揚州,距離由雲陽侯修建,後來坍塌的城西渠,是不是太近了些?


  ……


  天色很快就從墨藍變成了淺藍,借著微弱的日光,一行人又開始趕路。


  馬不停蹄,終於在十日後,抵達了揚州羅成。


  揚州的天,涳涳蒙蒙,像剛下過一場雨一般。


  揚州的羅成坐落在蜀崗之南,是在濱江平原上另建立的新城。這裡由於河運發達,百姓也較多。街道寬敞整齊,各類鋪面林立,商業極度繁榮。


  至少看起來的確如此。


  剛下了船,沈甄仍是暈暈乎乎的,走路深一腳淺一腳,遠遠一看,還以為這姑娘吃了酒。


  連吐了一夜,她的身子早已脫了水。可謂是身輕如蝶,風一吹便會飛。


  見她如此,陸宴隻能就近選下一家客棧入住。


  進門之前,他攬住沈甄的腰身,皺著眉頭,沉聲在她耳邊囑咐道:“忍忍。”


  沈甄知道這人潔癖成疾,她若真的敢吐他身上,怕是立馬就會被他丟棄。


  她雙手捂住嘴,淚眼汪汪,真真是好難受。


  好難受。


  陸宴摟著戴著帷帽的沈甄,進了一家名為“桃源”的客棧。他剛跨進門檻,坐在杌子上繡帕子的女子,就不由看的痴了。


  一根長線,頓在空中。


  嘴唇微張,針也落在了地上。


  不得不說,陸宴的體力好的出奇,一連折騰了多日,他的姿容依然是分毫未改。


  他身著繪金紋的曳地白色長袍,戴玄金冠,白玉簪,整個人清雋瀟灑,楚楚谡谡。叫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見了此等郎君,無疑是將她一把推入了無邊無際的情網之中。


  那女子的眼神,瞬間變得搖飏無主。


  還是陸宴走到她眼前兒,她才堪堪回過神來。


  這時,女子身邊一位看樣子四十左右的婦人緩緩起身道:“公子可是來住店的?”


  陸宴道:“這兒還餘幾間房?”細聽,還有一股荊州的口音。


  掌櫃回:“公子要幾間,二樓現在整個兒空著呢!可住三十多個人。”


  陸宴點了點頭,回頭喚了一聲楊宗,道:“今日就宿在這了。”


  說罷,陸宴身後的十幾個隨從便也陸陸續續地走了進來,大包小裹,箱匣無數,光瞧著材質,就知道裡邊放著不是俗物。


  這男人,絕對是一等一的富人。


  算完賬,陸宴還故意多付了些錢,盡顯慷慨之意。


  若是說一張俊美無雙的臉能讓人動心,那再加上這樣不俗的氣勢和財力,便足矣叫人傾心。


  一陣恍惚過後,那年輕女子才注意到他身邊還有個戴著帷帽的姑娘。


  目光緩緩向下,他的手,就放在女子的腰上。


  這會兒沈甄實在是忍不住了,便用力抻了抻他的袖子。


  陸宴會意,也著實是怕她真吐出來,顧不得其他,連忙帶她上了二樓。


  待眾人散去,女子拉著婦人的手問,“娘,你說他們是什麼人?”


  掌櫃的撇撇嘴,“看這架勢,聽他們的口音,倒不像是揚州的。”


  年輕女子朝樓上比劃了一下,輕聲道:“方才那位,應該是他的夫人吧。”


  婦人的冷哼一聲道:“揚州是什麼地方?那樣的姑娘,你娘我沒見過一千,也見過八百了,能在這青天白日下,恍若無骨地栽在男人身上的,能是什麼好東西?瞧她那楊柳腰就知道,定然不是妻,八成是個妾。”


  女子用手託著腮,“可我瞧著那女子氣度不凡,手生的都那樣白皙好看。”


  婦人推了一下她的太陽穴,“我難不成是給你生黑了?方才那郎君才多瞧了你一眼,那狐媚子就連忙去拽他的袖子,能有什麼不凡的!等明兒你見了她的臉就會知道,娘不會看錯。”


  這世道的男人大多都是如此,家裡放個賢惠的,門當戶對的,身邊還得放個狐媚的,可心的。


  這些狐媚子,大多都長得妖裡妖氣,身段是誘人些,卻登不了大雅之堂。


  作者有話要說:為了方便閱讀,在這裡提示一下。


  陸宴的化名:衛晛,晛通(現)


  女主的化名:秦娆。


第22章 砸錢


  過漫漫一夜。


  沈甄醒來的時候,胃裡惡心的感覺終於退了下去了。


  她終於活過來了。


  棠月伺候沈甄盥洗打扮,今日特意給她梳了個婦人髻,雪白的脖頸露在外頭,讓她平添了幾分少婦的嫵媚。


  沈甄提裙下樓,走到一半,剛好瞧見陸宴在和客棧裡的姑娘說著話。


  今日他身著藏藍色暗金紋的長裾,頭戴玉冠,少了黑黢黢的顏色,看起來確實少了幾分冷清。


  那姑娘彎腰給他倒了一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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