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白含眨了下眼：嗯？
喔~還說害羞小陸今天怎麼這麼大膽，原來是在惦記這個。
他拍拍陸煥的腦袋，“就沒有不舒坦過。”
“嗯。”陸煥像是定下了心，“累了就在樓上歇會兒，不用下去也行。”
鬱白含眼神一亮，“幹柴烈火？”
“……”陸煥輕聲，“關上你的小電影，休息間是會來人的。”
鬱白含隻好遺憾作罷，“喔。”
…
這份遺憾一直持續到了宴會結束。
陸煥在宴會場內同賓客辭別，而鬱白含吃飽喝足，跑到宴會場門口吹吹風，順便送客。
一眾賓客抱著吃瓜看戲或各種花哨的心思到來，這會兒又掛著精彩紛呈的臉離開。
鬱白含目睹著眾人辭別，相當友善地和所有的煩惱說拜拜～
正打著招呼，他忽然就晃見一名穿著淡黃禮服的千金正和閨蜜挽著手從門口離場。對方的臉上掛著和他如出一轍的遺憾。
鬱白含：嗯？
她身旁的閨蜜無奈，“都和你說了，不可能是一口氣收養十幾個小孩。”
許小姐痛惜，“唉……我還等著回去當預言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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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白含：……
這名熱心的網友，原來是你。
在兩人路過他跟前時，鬱白含便出聲將人叫住，輕輕鼓舞，“不要氣餒，你的帖子我全都點了贊。”
許小姐：？
她閨蜜：？？
相視兩秒，許小姐瞬間驚喜，撫掌贊嘆，“司少爺有品位！陸先生的眼光真好！”
鬱白含羞澀謙虛，“主要是命好。”
全靠姻緣一線牽。
“……”許小姐，“那也挺好。”
說不清是誇人還是自誇一頓互捧結束。許小姐一掃遺憾，攜著閨蜜心滿意足地離開。
·
宴會結束後，起到的效果相當拔群。
鬱白含在看論壇時，就見裡面的帖子都在討論那日宴會上兩人的各種細節：
“從出場的時候就是牽著手的，手上的婚戒特別亮。”
“還當眾接吻了，陸先生主動的！哎呀～你們是沒看到，給我看得臉紅心跳的！[捂嘴激動]”
“司家的小少爺和我想的不太一樣。”
“是什麼樣的呀？[求知]”
“就是那種清清爽爽的男生，長得挺好看。如果不是和陸先生結婚，應該是“校園初戀”那種類型。”
“哇……”
嗯，這話還算中聽～
鬱白含挨個點了贊，滿意地退出了論壇。
然而上流圈子裡有關兩人的討論隻好了沒幾天。很快，何越又氣衝衝地給鬱白含打了個電話，讓他去看論壇。
鬱白含：又咋了？
他再次點進論壇時，就看本來一片和諧的論壇中突然憑空冒出了好幾個帖子：
“演得也太假了，你們還真信啊？”
“豪門私底下的那些事兒誰不清楚，場面上作秀也不是什麼新鮮事。宴會我也去了，一眼就知道是做給人看的。”
“為什麼呀？陸先生沒必要這麼做吧。”
“當然是為了搏個好名聲。你們想想，陸氏把司家給滅了，要是轉頭又將司家小少爺立馬趕出門，不就顯得陸煥勢利又冷血。”
“可那是陸煥诶……不像是會隨便主動去親一個人的。”
“為了名聲算什麼？兩人肯定早就私下達成協議。陸煥養著司白含，司白含替人作秀。要不怎麼解釋現在才突然大秀恩愛，之前一點動靜都沒有？”
“沒錯，都是司家倒臺後才協商好的。我都親眼看見了，兩人在宴會中途還偷偷商量過了。”
“……”
鬱白含：？？？
好個真眼說瞎話。
還講得繪聲繪色的，他要不是當事人，幾乎都要信了！
但那場宴會不是所有人都在場。
在人雲亦雲之下，有關兩人“臨時協議作秀”的謠言居然越發逼真。
鬱白含倒是不在意外界如何看待他和陸煥的關系。對他來說，隻要你愛我，我愛你，瑟瑟的生活甜蜜蜜就可以了～
但這些人怎麼能說他們人美心善的小麋陸！
他這就不樂意了。
等晚上陸煥回家時，鬱白含便渾身燃著戰意迎了上來，眼底的火光將陸煥都驚得剎在了原地。
陸煥遲疑，“……我惹到我們白含了？”
“不是你。”
鬱白含伸手將人一撈，翻出論壇裡的帖子給陸煥看。他戰火熊熊地憐愛嘆息，“瞧你～招人愛慕，又惹人嫉妒。”
陸煥，“……”
默了幾秒，他沉著眉淡淡道，“應該是一些商業對手搞出來的。動搖不了陸氏的根基，就先汙蔑名譽。”
鬱白含說，“我猜也是。”
當然，也有一些見不得別人好的、心懷不甘的人，自欺欺人地成為了謠言的擁趸。
耳垂忽然被輕輕捏了一下。
鬱白含抬頭，就看陸煥正手生地給他海獺搓腮，“不用管。你不是快要復試了，到時候我陪你一起過去。”
沉穩的神色看著像是已有打算。
鬱白含便說，“那行吧~”
這些破事兒就交給陸學長了，他破殼的小鳥可摻不了這些汙濁。=u=
·
考研復試就在一周之後。
復試那天，陸煥陪著鬱白含去了學校。
他將鬱白含送到文院門口，兩人到時正好碰上了劉晉辭，還有夏令營的幾個熟人。
幾人打了個招呼，“白含，陸學長！”
劉晉辭調侃地眨眼，“喲，陸學長親自送你來呀~這是學神光環一路開到底。”
鬱白含指指點點地糾正，“是愛神光環～”
幾人頓時一副自找狗糧炫的表情：……
陸煥很輕地笑了聲，同鬱白含說，“你進去吧，結束之後和我打電話。”
鬱白含朝他海豹揮揮，“好。”
陸煥說完，轉頭朝著商院的方向走去。
鬱白含估摸著他應該是要去看看“記掛他的恩師”，便不做他想，和劉晉辭幾人一同進了文院樓。
…
復試進行得很順利。
鬱白含結束之後從文院大樓出來，就看陸煥已經在門口等他了。
他走過去將人一牽，“看完陳院長了？”
“嗯。”陸煥問，“復試怎麼樣？”
“這還用問嗎？你還不清楚你們白含學弟的實力。”
“是我不懂事了。”陸煥認錯。
鬱白含就寬容大度地拉著人逛了會兒校園，等晚上吃完飯才回到家裡。
因為陸煥讓他專心備考。
所以在宴會之後，鬱白含都沒再管論壇裡的事。
從C大復試回來剛過兩天。
就在外界的謠言愈演愈烈之時，一個視頻突然曝了出來——不僅出現在論壇裡，還出現在一些財經八卦號中。
甚至連上流圈子的朋友圈、微信聊天群裡，都將這個短短十來秒的視頻傳遍。
視頻裡拍攝的正是這段時間炙手可熱、又深陷各種傳聞的陸氏掌權人陸煥：【陸先生現身C大，強勢護“夫”！】
這是一段早在去年八月拍攝的花絮。
背景是C大文院的一間教室。視頻中，陸氏年輕的掌權人陸煥側對向教室門口，視頻外傳來不知哪個學生的聲音。
“他們還在學校裡親熱！”
“陸先生……在回校期間和參加夏令營的大學生私下親熱。”
視頻裡，陸煥默了幾秒，隨即抬眼。
側後的角度顯得他肩平背闊，透出股坦然與強勢。
他一字一句清晰地開口，“我們都結婚了，難道還要客客氣氣的？”
第87章 愛意宣明
花絮發出來, 鬱白含也看到了。
他微信好友不多，但朋友圈裡全被刷屏了，就連喬芸都在“咯咯咯”地轉發。
【喬芸】：年輕就是好喔～
鬱白含小臉通紅, 美滋滋地反復觀看了好幾遍，直到身側傳來陸煥略顯局促的聲音, “別看了。”
“為什麼？”鬱白含窩在懶人沙發裡, 扭頭看向陸煥泛紅的臉。他又把進度條拖回“我們結婚了”那句，調大音量，指指點點, “你看，你多帥~”
陸煥把他屏幕摁滅, 抿著唇不說話。
鬱白含將手機放下, 撲到陸煥腿上仰頭問, “所以那天你去找陳院長，是去要花絮了？”
“嗯。”
“那他有說什麼嗎？”
陸煥默了好半晌, 才輕飄飄地開口，“他說, 就知道我是喜歡這些視頻的。”
“……”鬱白含喉頭咕咚一動。
他沒忍住撫了撫心口：好感動, 感覺眼淚都要下來了。
…
這會兒視頻瘋傳, 鬱白含又點進論壇看了一眼。隻見裡面鋪天蓋地，果然全是有關這段視頻的討論：
“視頻你們都看了嗎？”
“當然看了！是去年八月拍的, 我還特意去C大官網看了一下。正好對上中間空出來的那一段，而且是C大陳院長親自拍的。”
“陳伯伯經常和我爹一起喝茶，對陸煥也是贊不絕口。”
“我就說陸先生不是那種人嘛。”
“所以兩人早就好上了！前段時間還有人說他們臨場作秀，私下的相處可裝不來。而且我在宴會上就看出來了, 眼神很真啊~”
“最後那裡看得我好心動！[咬手絹]”
“唉, 心動也沒用了。寵愛都留給他家裡那位了。”
……
鬱白含看完又給陸煥看, 他拍著陸煥的俊臉表揚，“陸學長這波秀得很成功~獎勵你最愛的海獺拍臉。”撲撲。
陸煥掃了一眼，心情像是也好起來，“嗯。”
鬱白含又問，“那之前那些給你哗哗潑髒水的，都處理了嗎？”
“西南金融圈裡不會再有他們的位置了。”陸煥淡淡開口。他睫毛垂下，眼底沉著幽光，“本來還想仁慈點，任他們百花齊放……”
鬱白含拍手接道，“現在就讓他們遍地開花！”
他說這話時，目光還下意識地瞥了眼陸煥的腦袋。陸煥對上他的視線，後腦勺莫名一涼，眼底的幽光都散了。
“……”
他將鬱白含的臉扭開，“你在瞥什麼。”
鬱白含腼腆地收斂了視線，“沒什麼。”
這會兒謠言被徹底澄清，鬱白含心情相當舒暢。他一邊刷著朋友圈，一邊恃寵而驕地嘀咕。
“你看，就是你太內斂了，平時都不跟你們白含秀恩愛～”
陸煥“喔”了一聲。
？喔什麼喔。
鬱白含扭頭朝陸煥看了一眼，隨即無奈地拍了拍對方的臉，“算了，我也愛你是塊榆木。”
陸煥，“……”
·
鬱白含本來是隨口一說。
結果等到晚上吃完晚飯，他刷著手機，忽然發現微信列表裡陸煥的頭像換了。
鬱白含一下坐直，點開了頭像。
陸煥以前的頭像是一片幽冷的海底。現在的頭像依舊是大海，但已經換成了他們上次去海邊時，對著海上日出拍的剪影。
照片裡，兩人的身形靠得很近，剪影融入了金紅的圓日，海光潋滟。
鬱白含心頭像是被海浪猛地一撞。
他蹦下沙發就跑上樓，衝到書房裡，“陸煥！”
書桌後，陸煥剛從一堆文件裡抬眼，懷裡就噗通栽進了一棵蘿卜——
他伸手將人穩住，“怎麼了。”
鬱白含跨坐在他腿上，把手機拿出來晃了晃，“你換頭像了是不是。”
陸煥臉上熱了些，“嗯。”
鬱白含又點開欣賞了一下，唇角翹起，眸光亮盈盈的，“這樣就好多了~”
之前的頭像太壓抑了。
還是現在跟白含一起“旦從”比較溫馨。
陸煥的手掌就攬在他腰後。
鬱白含就著這個姿勢反復欣賞了會兒，又湊近屏幕揣著小缺憾，“可惜這張照片上，看不太出來是我和你。”
陸煥請教，“需要我在上面P個名字嗎？”
“……”鬱白含倏地關了手機，委婉拒絕，“倒也不用這麼刻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