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校草前男友

第108章

字數:3504

發佈時間:2024-11-07 13:32:39

  他曾經存在的痕跡被一點點抹掉,他的老師、他的同學、他的朋友……所有人都漸漸忘了他。


  隻除了一個人——


  贏驕。


  至始至終,他的男朋友都一直清清楚楚地記著他。


  景辭看到贏驕拼盡全力地尋找他的下落,看到他問遍了他周圍的所有人。


  最開始,他得到的回答是——


  “不知道哎,是不是有事不在宿舍?等晚上你再給他打電話看看。”


  後來——


  “景辭這個名字有點耳熟,是我們班的?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怎麼忽然忘了,沒看見呢。”


  最後——


  “景辭?這誰啊?不認識,我們宿舍真沒這個人。那個空著的床位?一開學就空著啊。”


  景辭雖然身在系統空間中,卻能夠看見這一切。他在裡面拼命地喊,幾乎要沁出血來——


  哥你看看我,我在這啊!


  求求你看看我啊!


  可是贏驕看不見、聽不到。


  多少次,他跟喬安彥擦肩而過,也跟他……擦肩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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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天,一周周、一月月。贏驕一直在找他,從未放棄過,也從未找到過。


第九十三章


  車廂裡, 暖氣開的很足。空氣中不斷飄來各種食物的味道, 糅雜在一起,聞著莫名地讓人喘不過氣來。


  景辭將頭抵在車身上,臉壓地低低的, 雙手緊緊攥著座位套,用力到指節都泛了白。


  夢境到這裡就戛然而止, 後來喬安彥怎麼樣了,他不知道。贏驕找不到他怎麼樣了, 他也不知道。


  景辭眼圈通紅,他拼命咬牙將哽咽和眼淚咽下去,不讓自己哭出來。


  如果隻是單純的失蹤, 還會給贏驕留下一點希望。可上輩子不是, 贏驕眼睜睜地看著他存在的痕跡一點點消失,看著周圍人關於他的記憶被抹去,是該有多無力多絕望。


  除了他, 沒人記得景辭是誰。


  景辭這個人, 從存在於身邊的一切事物中,漸漸變成了隻存在於他自己的腦海裡。


  “經濟學院那個贏驕,是不是腦袋有病?景辭?咱們班根本沒這個人啊。”


  “我看就是有病,不知道怎麼考上咱們學校的,說幾遍不認識了。”


  “哎, 反正我是再也不想看到他了, 簡直了。”


  景辭渾身顫抖,胸口劇烈地起伏, 心疼的像是被人在上面生生剜了一刀一樣。


  他寧願贏驕和其他人一樣,都忘了他,也不願他這樣日日在痛苦中煎熬。


  平生第一次,景辭希望贏驕沒那麼喜歡他。


  此時的省實驗,下午第四節 課的下課鈴一打,贏驕就衝了出去。


  “哎,驕哥,你慢點!”鄭闕把手機往兜裡一揣,提著褲子追了上去:“你這是餓得不行了?怎麼忽然速度這麼快?”


  “驕哥不去食堂,在群裡說了啊!你沒看見?”何粥氣喘籲籲地拉住他:“辭哥等會兒回來,他去車站接!”


  “這樣,我剛在打遊戲,把群消息屏蔽了。”鄭闕撓了撓頭,眼看著贏驕一路大步地消失在了走廊盡頭,轉頭問何粥:“辭哥幾點的火車,把他急成這樣了?”


  彭程程面無表情地吐出了兩個字:“六點。”


  “那來得及啊。”鄭闕疑惑:“咱們學校到火車站就半個多小時,怎麼著也夠了。”


  “講真,老鄭,”何粥無語地看了他一眼,吐槽道:“就你這樣的情商,恐怕隻有家裡訂過娃娃親才能脫單了。”


  鄭闕一臉莫名其妙:“我怎麼了我?”


  “算了,沒什麼。”何粥懶得跟他廢話,抬手在他後背上拍了下:“別管人家了,你還跑不跑了?再不跑,去食堂就沒位置了。”


  “臥槽!跑跑跑!”


  贏驕用最快的速度出了校門,打車直奔火車站而去。


  景辭上車之後給他發過車次,火車正點是六點零五分到車站。他沒跟景辭說自己要去接他,不然怕他不同意,所以就先斬後奏了。


  贏驕到車站的時候,剛好五點五十分。他想了想,隨便找了家咖啡店點了杯熱奶茶。好不好喝不重要,現在倒春寒,又是傍晚,氣溫有些低,拿著正好給景辭暖手。


  做完這一切,他才掏出手機,給景辭撥了過去。


  彼時,景辭剛剛把書包背到身上,為待會的下車做準備。


  他臉色稍微有點白,眼底也全是紅血絲。但整個人看起來似乎非常平靜,甚至還一邊耐心地聽旁邊的阿姨抱怨她老公,一邊幫她把行李從架子上搬了下來。


  在阿姨的連聲誇贊和道謝中,景辭垂眸調整了一下呼吸,按下通話鍵:“哥?你過來了?”


  他喉結上下滾動了幾下,閉了閉眼,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和平常無二:“在出站口是嗎?好,我知道了。嗯,待會兒見。”


  火車按時駛進站裡,停穩開門。


  車廂裡的乘客提著大包小包的行李,蜂擁著朝門口的方向擠。景辭的腳不知道被誰踩了一下,潔白的鞋面上頓時留下了半個漆黑的腳印。他卻似完全感覺不到疼一般,仍舊目不斜視地往前走。


  過了長長的站臺,就是出站口。外面擠著很多來接站的人,有的人手上舉著寫著名字的大牌子,有的拼命朝裡面揮手。


  景辭抬眸,一眼就見到了人群中的贏驕。


  他穿著藍白相間的校服,高而挺拔。一手插兜,一手拎著杯奶茶,就那麼站在那裡,醒目地幾乎會發光。


  對上他的視線,贏驕唇角微微翹起:“發什麼愣呢,這裡!”


  向來堅強隱忍、受了委屈隻會自己吞的景辭。在看到那個愛自己的人時,忍了一路的眼淚終於決了堤。


  “哥!”


  他管不了現在是在哪,也顧不上周圍有多少人,他就想抱抱贏驕。


  贏驕被他哭得心都揪起來了,大步迎上去:“誰欺負你了?跟我……”


  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景辭用力抱住。


  贏驕怔了一下,隨即立刻把他往外推:“這是怎麼了?寶貝兒,松手,聽話。”


  景辭的手指不停地發抖,他將臉埋在贏驕肩膀上,哽咽著不肯撒手:“哥……哥你別動我。”


  贏驕想要摸摸他,想要捧起他的臉給他擦擦淚,卻又怕他疼。手反反復復抬起好幾次,最終都放了下去。


  “好,不動你。”贏驕又是擔心又是難受,他第一次見景辭失控到這種程度,哪怕他們分開那次都沒這樣。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贏驕一瞬間都想到他的國家隊名額被頂了。


  “別哭了,”贏驕低頭小聲哄他:“我在這呢,有什麼事跟我說,我來解決,好不好?”


  耳邊是他溫柔低沉的聲音,手上抱著的是他整個人。他就在自己身邊,沒有相隔兩個永遠接觸不到的空間,也沒有被迫分開。


  景辭稍微冷靜了下來。怕贏驕擔心,他不顧臉上的一片狼狽,哽咽著抬起頭:“沒、沒事,哥,我沒事。”


  “沒事怎麼哭了?”贏驕胸口悶疼,他輕輕掙開景辭,盯著他的眼睛:“到底怎麼了?”


  景辭抹了一把臉,擦掉還在不受控制往下淌的眼淚,指著嘴巴不住地搖頭,示意自己說不出來。


  贏驕懂了。


  能讓景辭這個性格的人在大庭廣眾下抱著他哭,又無法開口,隻能是上輩子的那些事了。大概是跟他的來歷有關,所以通通都無法說出來。


  贏驕在心裡嘆了口氣,其實他倆上輩子的結局他早猜到了,但卻一直不敢往深裡想,現在景辭居然提前一步知道了嗎?


  “好了,”贏驕一手牽著他的衣服袖,一手拖著行李箱,將他帶到了洗手間裡:“洗洗臉,收拾一下。別多想,過去的事兒咱不看。”


  他抽了幾張紙遞給景辭,故意逗他笑:“你這麼一哭,我還以為誰把女娲補過的天捅破了。”


  景辭衝了把臉,不好意思地接過紙巾擦了幾下,聲音裡帶著濃重的鼻音:“哥,對不起……”


  “傻不傻,跟我說什麼對不起。”贏驕一笑:“就是回去之後,大家看著你這雙眼睛,還以為你是進了國家隊喜極而泣。”


  贏驕把還熱著的奶茶塞到景辭手裡,一邊往外走,一邊道:“聽說過幾天會有記者來採訪你,萬一到時候誰嘴不嚴,把這事兒說出去了……”


  他微微勾唇:“到時候整個東海省,上到老大爺,下到小朋友,都會知道。那個特別厲害特別牛逼的景辭,其實考了第一之後還會偷偷的哭。”


  饒是心裡還有些酸楚,景辭仍舊忍不住笑了:“無所謂。”


  “景神,我發現你的臉皮現在越來越向我靠近了,”贏驕嘖嘖感嘆:“咱倆果然越來越有夫妻相。”


  景辭耳尖微紅,沒說話。


  見他不再想那些事兒了,贏驕終於松了口氣,問他:“剛剛我碰你,你疼不疼?”


  景辭之前哪裡會分神想這些?他回憶了一下,完全記不起來當時是什麼感覺了。


  贏驕無奈,正想說點什麼,就見景辭忽然抬起頭,有些羞赧地看著他:“那就再……再試試。”


  不過拉個手而已,景辭忽然害什麼臊?贏驕詫異,一時之間沒明白。


  “反正……”景辭微微偏過頭不看他,小聲道:“碰哪裡都是碰……”


  贏驕的目光落在他通紅的耳朵上,忍不住笑了:“想我親你了?”


  景辭幾不可察地“嗯”了一聲。


  贏驕深深地呼吸,再開口時聲音有點緊:“先存著,等會兒找個沒人的地方。”


  景辭垂眸點了下頭。


  兩個人從火車站出來後,沒直接回學校。而在外面的粵菜館裡吃了頓飯,付款的時候又順便打包了兩盒芒果班戟,這才往學校走。


  景辭剛吃飽,暫時吃不下甜品。倒是贏驕,胃口好得很。一盒四個班戟,很快就被他消滅了大半。


  跟門衛大叔打了聲招呼,兩人穿過小廣場,一路走到了花壇邊。


  此時,景辭的情緒已經完全穩定了下來,眼睛上的紅腫也消失了,心裡隻惦記著跟贏驕試一試。


  可眼看著都快要走到教學樓了,贏驕卻還沒有動靜。景辭抿了下唇,偷偷往旁邊瞄了一眼。


  他正在吃芒果班戟,看起來似乎很滿足的樣子。


  難道是忘了?


  要不……自己就主動一次?反正、反正也不是沒親過。


  景辭正想著,就見贏驕抬起手,壞笑著舉著半塊芒果班戟戳了戳他的唇,裡面的奶油登時沾到了他的皮膚上。


  不僅不親,還要欺負他。


  景辭抬眸正要抗議,下一秒,唇上忽然一軟,一個極淺極淺的吻落了下來。


  “疼麼?”


  “隻……隻有一點點。”


  “嗯?”


  “真的,特別特別輕微,我都差點沒感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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