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隻水豚,卻穿成了十八線全網黑女明星。
面對網友謾罵。
我嚼吧嚼吧嘴裡的生菜:「也行。」
網友:……
綜藝節目裡,傲嬌大小姐深夜鉆進我的房間。
「我可以抱著你睡嗎?」
我發呆勸說:「最好別。」
大小姐:「我就。」
我:「那行吧。」
全網辣評:【情緒太穩定了,想談。】
而我也迅速爆紅,全網大學生喊話讓我去給她們當媽。
我握著手機發呆,正準備回復。
京圈大佬咬牙切齒:「你再敢回復『也行』試試看。」
1
我叫卡皮巴拉。
是一隻水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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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比豚鼠方,渾身長著棕色的毛發,摸起來像掃把。
我們水豚家族每天必須要做的幾件事就是:
發呆,泡澡,泡澡發呆。
吃草,發呆,發呆吃草。
是動物界最佛系的動物。
不要看我們長的很呆,但一旦惹到我們……
那你算是踢到棉花了。
我們很懶,但是我們深受動物界的喜愛。
路太遠,鵜鶘大哥讓我站它背上,帶我飛。
路不遠,鱷魚大姐讓我站在她背上,帶我走。
去吃飯,我們疊疊樂站在我媽的背上。
作為最小的一隻水豚,我一個沒站穩,摔了下去。
醒來就穿成了娛樂圈十八線全網黑女星。
系統向我道歉:【抱歉宿主,我,我綁錯人了。】
我坐起身呆呆地回應。
【也行。】
系統:???
【不是,我說我綁錯人了,你難道就不生氣嗎?】
【嗯。】
……
2
我覺得這裡的床還是挺軟和的。
想睡。
於是我躺了下去。
果然很軟。
沒想到原主的手機鈴聲響起,我在系統著急的提示下順利按下接聽鍵。
「姜眠,我已經和蘇蘇在一起了,以後別再纏著我了。你要是再敢針對蘇蘇,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互刪吧。」
我:「也行。」
於是我磕磕絆絆地刪掉了這個備注為「他」的微信。
轉頭躺在床上繼續躺屍大睡。
一睡就是兩天。
我醒來的時候,周圍圍了一大圈的人。
經紀人李姐見我醒來,眼裡滿是震驚。
「你……沒死?」
旁邊的警察和法醫就站在一邊。
門外還有幾個鄰居偷偷打開手機對準我直播。
我……餓了。
於是我慢吞吞地起來,打開了冰箱。
從裡面拿出一大把生菜,咔嚓咔嚓地吃了起來。
經紀人:……
「你在幹什麼?」
我:「吃飯。」
她看了一眼面色沉下來的警察和法醫,急吼吼道:「你不是割腕自殺嗎?鄰居說你兩天都沒出門了,屋子裡還有血腥味,電話也關機了。」
我看了一眼手上的血。
應該又是睡著的時候不小心自己咬到的。
我們卡皮巴拉一般分不清楚什麼能吃什麼不能吃,而且還有近視眼,怪不得夢裡的菜,味道不太對。
李姐擰著眉顯然不信:「不是自殺的話,那你為什麼不處理傷口?」
我恍然大悟。
對哦。
李姐:「……」
警察和法醫義正詞嚴地把李姐批評了一頓:「請不要浪費社會資源,報假警是犯法的。」
與此同時,門外的鄰居議論紛紛。
「不就是推蘇蘇下水,被秦白拉黑了嗎,還做出自殺的假象。」
「現在警察證實了是報假警了。」
警察下樓的照片被狗仔發在了網上。
全網怒罵:
【我真服了,以為警局是她家開的嗎?被人家拉黑就假裝自殺,浪費社會資源。】
【都三年了,她還沒放棄嗎?我們蘇蘇和秦白才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之前也是她在節目裡推了蘇蘇一把,蘇蘇現在都還在醫院呢。】
【假裝自殺有意思嗎?】
……
3
警察一走,李姐立馬怒不可遏地看著我。
「你看看,還嫌你現在黑料不夠多嗎?」
手機屏幕上是我的熱搜:
#驚,姜眠被秦白拉黑後,假裝自殺報假警#
下面是網友的評論。
9999條惡評。
李姐恨鐵不成鋼地看著我:「你到底還想不想在娛樂圈混了?」
我:「都行。」
她沉默了很久,最後捂住了臉。
「算了,毀滅吧。
「明天還有一檔綜藝節目要參加,蘇蘇和秦白也在,今天你上了熱搜,明天的直播間觀眾一定很多。
「到時候你注意一點吧。不過你做什麼都會被黑,算了,多吃飯,多睡覺,少說話,你腦子不好情商又不高。」
換作別人,早就生氣了。
我乖乖點頭:「好。」
這是我們卡皮巴拉的天性啊,多吃飯多睡覺少說話,嗯,不過腦子不好情商不高,屬實是惡評了。
我不聽。
4
第二天。
我拎著李姐給我收拾好的行李箱去了拍攝的地點。
系統給我臨時補習。
這是一檔戀愛求生類直播綜藝節目,女主蘇蘇和男主秦白也在。
而原主,是秦白的拜金初戀,當初和落魄的秦白分手後,進入了娛樂圈,卻一直不溫不火。
直到秦白大學畢業,意外被星探看中,一躍成為當紅頂流小生。
原主多次糾纏秦白,用不舍的眼神看著他,還攔著秦白在化妝間門口談論過去。
最後引起秦白厭惡,黑歷史也被網友扒出來。
成為人人喊打的黑紅女星。
因為嫉妒小花蘇蘇和秦白的親密接觸,推了小花一把,徹底激怒了秦白。
在這檔戀愛求生綜藝節目裡,更是作為反派,加深了男女主之間的感情。
最後成功作死了自己。
系統說完後還向我道歉。
畢竟按照劇情,我活不了多久。
我點了點頭。
活著也行,死了也挺好。
系統:……
5
嘉賓一共是四男四女。
男嘉賓分別是:一號富二代霸總趙景之,二號頂流小生秦白,三號影帝周延,四號京圈大佬謝驍。
女嘉賓分別是:一號當紅小花蘇蘇,二號富家大小姐王玥,三號千萬網紅劉可可,四號……我。
一進入小島,就進入全網直播範圍。
幾個男女嘉賓陸續走進了臨時搭建的茅草屋。
相互介紹起來。
為了加深嘉賓之間的親昵感,導演組讓大家稱呼對方的小名。
輪到我時,我認真道:「叫我卡皮巴拉就好。」
幾人笑了出來。
就連對面的謝驍也眼中含笑。
彈幕卻在此時被刷屏:
【笑死,嘩眾取寵,不就是想引起我哥的注意嗎?】
【樓上的別太離譜,大家都有小名,姜眠不也就是說了個小名而已,怎麼就引起你哥的注意了?】
【姜眠不愧是隨便做什麼都能被黑的體質啊。】
蘇蘇捂住了捂唇角:「還是第一次聽說姜姐的小名呢。」
【我說了是嘩眾取寵吧?】
【我家蘇蘇還叫她姐,笑死,出道倒是比蘇蘇早,人氣可沒我家蘇蘇好。】
我沒有看見彈幕。
看著幾個互相寒暄,開始分配任務的嘉賓在細細討論。
坐在一邊,發呆。
好餓,中午吃什麼啊。
節目組全程隻用一臺黑色的傳呼機和我們溝通。
6
最終結果出來了,我和謝驍一組。
負責去樹林尋找食物。
蘇蘇和秦白一組,負責去撿一些木棍,用來煮飯燒火。
大小姐王玥和富二代趙景之一組,負責按照提示去尋找節目組留下來的生活物資。
包括飲用水、鍋碗瓢盆、棉被等。
最後一組則負責在茅草屋裡做幾張簡易的床板。
蘇蘇關心地問我:「姜老師,你沒意見嗎?」
我點頭:「我都行。」
她微微一愣,顯然沒想到我會輕而易舉地同意,就連秦白,眼裡也透著一絲驚愕。
他皺了皺眉,似乎有些意外我沒有抵抗他和蘇蘇一個小組。
篤定我會大鬧。
可我現在大腦放空,微微張著嘴,紋絲不動,顯然是在發呆了。
其他人感覺氣氛不對勁,隻好開始岔開話題。
謝驍也走到我面前,雙手插兜。
「嗤,走吧。」
我點頭,不緊不慢地跟在謝驍的身後去了身後的樹林裡。
早上我穿的是李姐給我搭配的背帶褲和粉色小T恤,腳下是同色系運動鞋。
肩膀上還有一個小挎包,上面的毛絨動物是一隻卡皮巴拉。
謝驍是京圈大佬,對人一向沒什麼耐心。
直到走到了樹林的盡頭,才回過頭看了我一眼。
而此時,我的頭頂上停了一隻鳥。
肩膀上還扛著一隻松鼠。
模樣看起來十分滑稽。
他忍不住,嘴角微微抽動。
我瞪大了眸子,朝著他眨了眨眼,不知道他在笑什麼?
這對我們卡皮巴拉來說,不是常有的事嗎?
【不是,我突然感覺姜眠好可愛,有點萌。】
【先天飼養員聖體嗎?那隻鳥站在姜眠的頭頂上一路了。】
【剛才松鼠還在姜眠背上爬,她一下都沒動。】
【演繹的吧?松鼠算是比較怕人的小動物了,特別是野生松鼠,怎麼可能主動親近人?不會是姜眠自己養的吧?來立親近小動物的人設?】
……
7
三分鐘後,我和謝驍站在了樹林盡頭的一座小湖面前。
小湖周圍都是茂密的草叢。
讓人有些擔心下一秒就會躥出什麼動物。
畢竟這是座荒島,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兇猛的野生動物出現。
尤其是女生。
加上荒島沒什麼人,更是培養感情的好地點。
謝驍倒是不害怕,他早年被丟進沙漠邊緣的特殊基地訓練了幾年。
沙漠晚上有響尾蛇,還有狼。
小時候還曾經被綁架過一次,他自己反殺了來自緬北的僱傭兵,這才逃出來的。
節目組也是知道這個,才允許他帶著一支麻醉槍和砍刀上島。
雖然拍攝前,節目組已經派人在小島上勘察了一番,確定沒有發現攻擊力強的野生動物,才敢放心拍攝。
但畢竟是荒島,誰也不能百分百確定沒有任何危險。
因此節目組在茅草屋旁邊撒了不少雄黃粉,防止毒蛇和蟲子進入茅草屋。
我順著謝驍的視線看過去,湖對面有大片的野生獼猴桃和八月瓜。
綠的紫的,炸開的能清楚看見瓜肉。
我下意識走上前,想要看得更清楚,就被謝驍推了一把。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就看見他掏出了麻醉槍。
聲線極低:
「湖裡有鱷魚。」
直播間的粉絲也嚇到了。
【真的,湖邊緣的地方,被水草掩蓋住了,剛才有一隻大鱷魚出來了。】
【好像在朝著謝驍的方向遊過來。】
【天哪,萬一出什麼事,那可完了,謝驍……隻怕導演和節目組全都完了。】
鱷魚的動作很快,謝驍拉著我的手往樹林裡跑,沒跑幾步,鱷魚就上岸了。
謝驍警惕地舉起麻醉槍和砍刀,利落的下顎線緊繃,薄唇也緊抿著。
我看了一眼鱷魚。
它又圓又大的眼睛半瞇起來,似乎聞見了我身上的氣息。
有些嫌棄地轉過頭。
我卻清楚地聽見了它的聲音:
「居然是卡皮巴拉。
「還是別吃了,吃了容易……智障。」
我:……
頭頂上陸續飛來三隻鳥,繼續在我頭上疊高高。
我紋絲不動。
謝驍看著我嘆了一口氣:「這裡有鱷魚,我們拿不到食物了。」
「可能會餓一天。」
我:???
餓?
那絕對不行。
我們卡皮巴拉最害怕的就是餓,畢竟我們每天做的事情就是,發呆,吃飯,睡覺。
三件套缺一不可啊。
於是我三步兩步,三步兩步,三步兩步是魔鬼的步伐,哦,摩擦摩擦,摩擦摩擦。
我站在了兩百多斤大鱷魚的背上。
謝驍:?
關鍵鱷魚知道我要做什麼,畢竟我們卡皮巴拉在動物界一向很受歡迎,風評極好。
但貪吃貪睡、愛發呆、間接性混吃等死的形象深入動物心。
不等謝驍反應過來,鱷魚已經遊到了湖裡了。
【不是,這姐?咋回事?這不是直播嗎?啥時候搞AI了?】
【古往今來,也沒這麼炸裂的存在啊?站在鱷魚背上?】
【姜眠是真的蠢,她該不會以為鱷魚會帶她去對面摘果子吧?】
【到湖中央就得吃了,天哪,我不敢看下去了。】
謝驍指尖微動,舉起的麻醉槍就沒離開過鱷魚的脊背,隻是鱷魚已經到了湖中央了。
我慢悠悠地摘了果子,慢悠悠地踩在鱷魚的頭上,回來了。
【這姐……還回來了。】
【挎包裡鼓鼓囊囊的,該不會真摘果子去了吧?】
【不是,現在鱷魚都改吃素了嗎?】
【牛批。】
【這姐頭上的鳥在玩疊疊樂嗎?怎麼變成了六七隻了?】
【腦袋不重嗎?這姐情緒太穩定了點啊。】
【炸裂,我寫小說的都不敢寫得這麼離譜,誰好人家把兩百多斤的大鱷魚當船的?】
有人直接把我的站在鱷魚背上的一幕截圖下來了。
還做成了表情包,配上了BGM。
……
8
回到茅草屋後。
茅草屋對面多了幾個帳篷。
王玥蹺著腳坐在一邊,解釋道:「我們找到的物資。」
「節目組也不算趕盡殺絕,還留了幾個帳篷,否則我都不敢想茅草屋能住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