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太後這些年

第14章

字數:4181

發佈時間:2024-11-07 18:05:16

拓拔泓心一凜:難道真的是我看走眼了?


不是李益,是乙渾?


拓拔泓想到這個答案,惡心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乙渾再次不請自來。


竟沒有一點聲音,馮憑完全沒有聽到通報,也沒聽到腳步。他掀了簾,來到榻前,背著手,臉色陰沉,馮憑正跟楊信說話,見到他這個樣子,頓時都噤聲了。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幸而馮憑很快反應過來了。她笑了,說:“丞相怎麽來了。”


乙渾斜了一眼楊信,楊信連忙撩了袍子站起來,識色地退出去了。乙渾將目光回到馮憑身上,嚴肅道:“臣最近聽說了一些太後的傳言。”


馮憑說:“丞相聽了什麽傳言?”


乙渾動作威嚴往榻前坐下,一個側身回首,眼睛盯著她嬌美的面容,眼神是明顯的不快:“你說呢?”


馮憑說:“我在這宮裏,哪知道宮外說了什麽。”


乙渾寒聲說:“你膽子很大嘛。”


馮憑雖然見慣了他君不君臣不臣的跋扈樣子,然而聽到這種話,還是胸中憋了一股氣,厭惡浮上眉梢。


這個表情藏不住,乙渾看見了,心裏隻是鄙夷。想來她就是個淫。婦,連臥病在床都離不了男人,就這浪樣,也好意思母儀天下。乙渾也不多話,開門見山,命令道:“你跟他了斷。”


馮憑以為自己聽錯了,困惑道:“丞相在說什麽?”


乙渾看著她,目光危險,說:“李益,聽不懂嗎?”他說:“你們兩個最近好的很啊,好的睡到一個床上去了,好的褲子都不要,我想不知道都難。”


馮憑有些惱怒了,臉色漲紅,發起熱來:“丞相注意自己的言行。”

Advertisement


乙渾說:“臣的言行無不妥,臣是來提醒太後注意自己的言行。臣不想再聽到任何太後夜召大臣入宮的話了,對太後的聲譽不妥。太後若執迷不悟,臣將去告訴皇上,屆時李大人怕沒有好果子吃了。”


馮憑僵笑:“丞相怕是多心了吧。”


乙渾說:“臣是不是多心,太後心裏清楚。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娘娘指望這種事能瞞得住人嗎?”


這不是規勸,是威脅,馮憑聽出來了。她緘默了沒答,心中很想將這人碎屍萬段。乙渾冷笑著,一把攥住了她手臂,道:“你倒是挺會享受的嘛?先帝死了才多久,你這就耐不住寂寞了?”


馮憑氣的直抖,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語調:“你放手。”


乙渾不放手,壓低了聲音,繼續說道:“不是我不憐香惜玉,不體恤你非要讓你難受。就是要找,你也至少找個靠譜一點的,李益,他能保護你,還是你能保護他?我才一提皇上,你就嚇的六神無主了,就你這樣,還想跟他長長久久呢?你這是在害他,也是在害你自己,趁早了斷了,免得越陷越深。你跟他有幾次了?”


馮憑掙紮著下了榻,站起身,正對著乙渾的位置,擡手一巴掌狠狠抽在他臉上。她氣的渾身顫抖,太陽穴的血管突突直跳,指簾怒道:“滾出去。”


她連打人都是慢條斯理,乙渾挨了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也沒滾,而是也迅速站了起來。他是個壯年男子,身材高大,一站起來就把她滿臉兇神惡煞的氣場壓沒了,襯得她隻像一隻綿羊。


乙渾伸手一推,她一個踉跄,一個背仰,就倒在榻上。女子柔弱的身體相比一個武夫出身的男子簡直是不堪一提的,那一搡好像是挨了一拳,半天胸口緩不過氣。


她感到害怕了,再次想站起,上身剛起來一點,乙渾再次搡了她一把,緊接著躍上榻來,一隻胳膊橫在她胸前牢牢按住,一隻手掀起裙子直接伸進了裙中。


她像魚似的掙紮起來,腰亂扭,因為上身不能動,隻能下半身翻來覆去地顛動,想擺脫那隻侵犯的手。然而那手像是長在了她身上,隨她怎麽動都甩不脫,她掙紮的氣喘籲籲,兩眼通紅。乙渾怕她出聲把宮人招來,用嘴去堵住她嘴。熱血隨著她的扭動也沸騰起來。


有宮人聽到喘氣動靜,在外面探頭探腦。乙渾喝道:“看什麽!”頓時嚇得一哆嗦,不敢再冒頭,耗子似的躲到一邊去。


乙渾粗聲粗氣道:“你這人怎麽好賴不分呢?好好跟你說你不聽,非要動起手來才好看是不是?我不想跟你來硬的,惹你不高興,你非要逼得我對你動粗。你說是你過分還是我過分?”


馮憑一心要擺脫他的手,力氣卻小的蚍蜉撼樹一般。乙渾說:“你不聽我的話,隻會害了你自己。你沒了丈夫又沒兒子,不找個靠得住的男人,跟個小白臉子鬧什麽勁。他能保你地位,保你榮華富貴?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該切實際一點,別整天想那些不靠譜的。咱們兩個齊心協力,還會有敵手嗎?咱們是合則兩利,鬥則兩傷,不要再跟那小白臉子胡鬧了。壞了名聲不說,還落不了好。隻要有我在,必會好好護著你。”


本站無彈出廣告,永久域名()


第16章 殺了他


拓拔泓是感覺不對。


他無心再習武,打道回宮,往太後寢殿去。


他走的很快,腳下生風,心跳的特別快。他心想:管她呢。今天我非要求證,非要當面問她:“你和李益到底是什麽關系?” “你和乙渾究竟是不是一夥的?”


不就是兩句話麽,就是當面問了又怎麽了?他受不了總這樣猜來猜去的了。


對,就是要這樣。


這麽簡單的事,怎麽早想不到,還糾結了這麽久。拓拔泓這樣想,腳步更快了。


楊信聽到動靜,感覺是出事了。然而馮憑沒有叫,他又不敢貿然進去,急的火燎似的,忽見皇上駕到,連忙上前去請安:“吾皇萬歲!”


拓拔泓說:“太後呢?”


楊信神情慌亂,沒敢回答。


拓拔泓心一咯噔,又問了一遍:“太後呢?”


楊信忙求饒道:“皇上恕罪!”


拓拔泓臉一黑,即刻往內殿行去。


太監宣駕了,乙渾聽到了。


但他以為是上次那隻鹩哥在叫,隻當楊信戲耍他,所以壓根沒理會,仍在繼續。拓拔泓一掀開簾子,就看到榻上的情形,頓時炸了,暴喝一聲:“你在幹什麽!”


定睛一看,不是兩人在茍合,竟然是乙渾這個畜生欺辱太後,太後分明在掙紮反抗。拓拔泓看到他那手竟然伸到太後裙子裏去了,腦子裏頓時“轟”的一聲。


“你這個混賬東西!”


他怒發沖冠,不等對方反應,轟轟隆隆回到外殿。他氣得渾身發抖,四下張望,尋找趁手的武器。他看到那那懸在壁上裝飾用的寶劍,即走上去,“噌”地取下來,“唰”一下子拔出。他右手舉著劍,左手握著劍鞘,再次掀簾回到內殿,乙渾正慌忙地從內沖出,一見拓拔泓,嚇得六神無主,顫巍巍抖袍子,即要跪下磕頭請罪,還沒開口,拓拔泓一劍刺過來,口中大罵道:“畜生!”


乙渾往右一閃,手臂一擡,那劍刺中了他左腋。拓拔泓將劍一挑,“嘩”一下撕下了他半邊衣袖。乙渾看他竟然來真的,嚇壞了,哪還顧得到禮,爬起來就奪路而逃。拓拔泓跑,提了劍在後追,大叫道:“畜生!你給我站住!”


太監侍立在殿外,冷不防見乙渾狂奔而出,都看懵了。堂堂丞相,竟然在宮中鼠蹿!正眼睛瞪的跟銅鈴似的,還沒反應過來,拓拔泓又嗖的一聲躍出殿門,手裏提著寶劍,一邊狂追,一邊叫道:“站住!”


都知道皇上和丞相有矛盾,然而皇帝親自提了劍追殺大臣,這也實在是奇聞。宮女太監們從沒見過這景象,全傻眼了。


說是在殺人,又不像那麽回事,說是玩笑,這玩笑也開得太大了點。宦官和侍衛們都瞧見了,一時也不知道要不要去幫忙。正傻著,楊信帶著一隊侍衛從殿內出來,大叫道:“快追!”


兩位都是運動健將,乙渾年紀不小了,身體還強壯,一口氣不帶停。皇帝陛下更是年輕精力好,兩條腿又長,一步頂兩步,兩人一個跑,一個追,一口氣攆到宣華門。值守的侍衛見此情形也都看傻了,都沒想起要攔,眼睜睜看二人追了出去。


楊信追過來,罵道:“沒看見皇上跟丞相跑出去了嗎!還不追,全愣著幹什麽!”衆侍衛忙一群跟上,撒丫子狂奔。


乙渾累成狗,實在跑不動了,嗓子冒煙,停下來,回頭沖拓拔叡求饒:“萬歲!不可意氣用事啊!”


拓拔泓腰子疼,背彎了下去,一手叉著腰,一手舉著劍,指了乙渾,氣喘籲籲罵道:“意氣不意氣……朕先殺了你這老賊再說!老不尊的東西!朕信任你、將諸事委託,你卻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


乙渾著急之下,也顧不得尊卑:“太後又不是皇上的親母,皇上何必如此動怒。”


拓拔泓表情猙獰道:“你說什麽?”


拓拔泓肺都要氣炸了:“你這個畜生!你說什麽!”


乙渾道:“太後還年輕,身邊總不能沒人,皇上要看開一些。”


拓拔泓說:“放你娘的屁!”


拓拔泓氣急敗壞道:“你是個什麽東西,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配嗎!你敢說這種話,朕看你是真的活膩了!朕今天不殺了你,愧對列祖列宗!”


乙渾怕了,趕緊甩鍋:“臣絕沒有做逾越的事,皇上要殺,應該去殺李中書啊!他才是和太後感情深厚啊。”


拓拔泓罵道:“你以為朕會相信你的花言巧語嗎!”


李益那邊得到消息,匆匆趕來,正和楊信等人一道。乙渾一擡眼瞧見,如逢救星,忙道:“李中書救命!”


李益分明聽到他說讓拓拔泓來殺自己,轉口就是“李中書救命”,真是一點臉都不要,然而又生不得氣,隻能抱住拓拔泓勸阻。楊信同衆侍衛也一擁而上,按著他舉劍的手,連聲稱:“皇上息怒。”替乙渾求情。


拓拔泓也知道他不可能就這樣殺了乙渾,心中甚恨,怒瞪衆人道:“朕這樣放了他,朕的顏面何存!”


乙渾連忙爬過來請罪,低聲下氣地好一番求饒,其餘人在一旁幫腔,拓拔泓才臉色稍緩:“這次就饒了你,再有下次朕絕不放過。”


乙渾道:“臣知罪,臣知罪。”連連磕頭地辭出了。


這樣嚴肅的一件事,竟然以鬧劇般的方式收場了。大家心裏都明白是因為什麽。拓拔泓表面上放過了乙渾,實際上心裏已經動了殺意。


回宮的路上,拓拔泓的臉色是相當難看了。


衆人跟在身後,沒一個敢上前說話的。


回到崇政殿,太後焦急迎出來。她並沒有受什麽傷害,隻是表情倉皇,頭發有些淩亂,被一群宦官包圍著。拓拔泓鐵青著臉,垂著大袖,站在那,渾身煞氣,跟個活閻王似的。馮憑連忙上前摸他胳膊手兒:“皇上沒事吧?有沒有受傷?讓我看看手傷著了沒有。”


拓拔泓感覺她假惺惺的,生氣地甩開她的手。馮憑感覺到了他的拒絕,仍摸著他的胳膊,柔聲勸道:“皇上把劍放下,別把自己弄傷了。”


拓拔泓轉眼看她,生氣道:“你以為朕是三歲小孩嗎?玩個劍都會把手指割傷。朕在你心裏就那麽無能?”


馮憑道:“那也先把劍放下。你這樣拿著兵器跟太後說話好嗎?”


拓拔泓手握成拳,不肯松手,她伸手握著他手,力道柔柔地扳開他發青的五指。拓拔泓感到她雙手細膩而堅韌的力量,不由自主就卸下了防備。


李益在一旁,分明感覺到了這兩人之間氣氛的不尋常。拓拔泓對馮憑的感情絕不止是對太後的尊敬,實際上他跟馮憑說話的語氣,在李益聽來,是缺乏尊敬,而多了任性、親昵。李益隱約地猜出一點什麽,卻無法對任何人說。


馮憑拉著拓拔泓到內殿去了,李益也退出大殿,退到宮門外。他立在玉階前,看著日光灑落在平整寬闊的漢白玉禦道上,兩列青松相對而出,有種別樣的靜謐和敞亮。他一邊等,一邊想著心事。


僅僅才半月,李益已經體會到這種愛戀的苦惱了。一切主動權都在她,她不召他,他便無法見她,隻能等。夜裏睡不著,想她,也就隻是想。白天見到了,卻有第三人在場,兩人便隻能裝成是不相幹的人,沒有關切,也沒有噓寒問暖。拓拔泓一出現,他就隻能退到一邊。

暢銷精選

城裡人管這叫室友
城裡人管這叫室友 我拿你當兄弟,你拿我當老婆? 校草舍友談了個女朋友,大他十歲。怕家裡不同意,說要先領我這個男的回去,假扮基佬出櫃,降低父母底線。 結果進門後,他媽:「男的就男的吧,你喜歡就行。」 他爸:「行吧,在一起了就好好過。」 我:「?」 這都能接受?這世界瘋了?
非反派男配
非反派男配 "練習生弟弟進軍娛樂圈前,睡粉讓人未婚先孕。 我媽為了他的星途,逼我替他承擔責任。"
花甲之年,砥礪前行
花甲之年,砥礪前行 "知道老伴出軌,是在我正式退休那天。 年過半百,我才知道, 原來自己這二十多年的婚姻,就是個笑話。 看著大屏幕上滾動的合照,那一封封手寫的情書, 無一不在宣示著我老公對青梅初戀的痴情。 回想成婚二十載,為了證明當初自己愛的時他這個人,而不是他的錢。 我竟沒花過老公一分錢。"
接單接到女友
接單接到女友 "為了能見丈母娘,我使勁賺錢,主動接下「揭」綠得發慌單。 帶著攝像記錄儀,我奮力一踹,哪知見面我兩眼一抹黑,兩個都是熟人。"
為母報仇我當上了金絲雀
為母報仇我當上了金絲雀 "京圈小公主周時染是個極度兄控。 在又一次表達心意失敗後,雨夜飆車,失控撞死了我媽。 她哭著跟她哥打電話抱怨,說我媽撞壞了她新車的保險槓,還卡住了輪胎。 最終,我媽因周時染拖著不肯撥打急救電話,活活失血身亡。 當夜,她被她哥送出國躲避風頭,而我媽從此人間蒸發。 後來,我成功當上周時京的金絲雀,且是留在他身邊最久的那一個。"
媽媽的毒蛋糕
媽媽的毒蛋糕 "生命垂危之際,我的媽媽在陪她初戀的孩子辦 party! 我帶著最後一絲求救意識,撥通了媽媽的電話。"
我靠彈幕飛升成神
我靠彈幕飛升成神 當我把從魔域帶回來的雙生蓮準備給大師兄的時候,看到了一排彈幕
穿成甜寵文女主的怨種閨蜜
穿成甜寵文女主的怨種閨蜜 我是甜寵文女主的怨種閨蜜。她天真可愛,善良純潔,俘獲 所有男人的心。而我即將被配給了女主的忠實舔狗,並戀愛 腦上頭,和他三年抱倆,從豪門千金淪落為他免費的保姆。
設置
  • 主題模式
  • 字體大小
  • 20
  • 字體樣式
  • 雅黑
  • 宋體
  • 楷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