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夫妻今天也在明算帳

第87章

字數:3696

發佈時間:2024-11-08 10:59:36

肉丘四處沒有太多東西,像是被事先打掃過一般,但在一些角落,殘留著船身的木碎片,還有些散落的珠寶貨物。


簡歡先去探查了一下‘地形’,探查中順手撿了塊破碎的和田玉,再去指揮沈寂之把船放到一片比較平緩的地帶。


沒有其他地方可去,眾人便隻能在此地休整。


謝遠英不能說話了。


簡歡不是醫修。


沈寂之久傷成醫,和藥婆婆學了點治療外傷的醫術,但對沒了舌頭這種傷也束手無策,隻能等出去後,為謝遠英引薦個醫修,治好對方的舌頭。


但謝遠英可以寫字。


他拿了紙筆,找來認字的下人,來安排船上的一切事物。


比如船員可都還在,有沒有受傷。


船上貨物可有受損,受損情況如何,諸如此類。


謝遠英忙來忙去的間隙,簡歡和沈寂之分完飛旭那一萬靈石後,便去了肉丘撿東西。


撿掉落的鬼魚屍首,還有先前落在這,沒撿走的那些碎寶石。至於謝遠英掉落的貨物,兩人沒管,撿了也不是他們的,讓謝遠英的人自己撿吧。


先前沈寂之在船上撿了幾尾簡歡殺的鬼魚。


但因為他給她喂了三顆回靈丹,價格差不多,簡歡就沒要他屍首。


“你真不先處理你背上的傷?”沈寂之看向簡歡,輕輕蹙眉。


“不啊。”先前打鬥中,簡歡背上被飛旭刺了一劍,但傷勢不重,血都已經止住了。這樣的劍傷於她,就如同指頭被割傷一小點,貼張創口貼都覺得浪費創口貼,“過幾天它自己就會好,我處理它幹嘛?這話你和我說了三遍了,你怎麼回事?怎麼兩年不見,變得這麼嘮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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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寂之,“我不是嘮叨。”


簡歡:“那是什麼?”


沈寂之輕哂:“我是眼神不好。”


簡歡:“?”


“行了,不和你貧了,說正事。”簡歡將掉在肉丘上的鬼魚丟進布袋,和沈寂之分享她的看法,“這魚妖看起來是要把我們整船運到某地銷贓啊。貨物轉賣掉,人的話,喂下失憶丸,當成賤奴賣掉,都有可能。所以這妖不殺我們,我們對它而言,也有價值。”


“嗯。”沈寂之平復了一下心情,用手把肉丘縫隙裡的一片金葉子摳出來,“這妖應是人的契獸。”


妖獸不像人,對財物有這般大的貪欲。它們更愛吃人,但這魚妖卻不吃他們,隻是把他們困在這裡,勢必是受人驅使。


“你有什麼辦法嗎?”簡歡看向沈寂之,“這魚還在遊,等它速度慢下來,想必就快到了,我們得想好應對的法子。”


沈寂之將那片金葉子放好,四處看了看,湊近簡歡,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


簡歡忍著耳側微麻的痒意,聽完後,小聲驚呼:“你為什麼會隨身攜帶活死蟲?!”


第107節


“有些兇獸材料很難保存,死的時間一長價格就會大打折扣。”沈寂之緩緩解釋,“我就先不殺它們,給它們喂活死蟲,放芥子囊裡帶走。”


簡歡安靜片刻,看著他波瀾不驚的面容,認真道:“你不覺得你這樣有些殘忍嗎?”


沈寂之側頭,眸光落在簡歡的臉上:“我覺得沒錢比較殘忍。”


簡歡:“……也是。”


簡歡和沈寂之在肉丘上撿東西,道長劉滸也在撿。


劉滸把自己的包袱空了出來,撿得不亦樂乎。


船上那些人害怕這肉丘,不敢下來,但劉滸不怕,他覺得這肉丘還蠻安全的。


沒看見那兩個小娃娃都在撿嗎!


撿得差不多後,劉滸背著滿滿一大包袱,回了船上。


他一路喝著酒,哼著小調,像跳大神般走在微暗的走廊裡,胡子跟著一抖一抖,自得其樂。


就在劉滸離房間五步時,他猛地停了下來。


廊道裡的燭火被重新點上,發出幽光,照出一左一右靠在他門旁的兩個身形。


女孩百無聊賴地在用腳尖在地上畫圈,聽到動靜,她抬起頭,目光在大包袱那轉了轉,朝劉滸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呦,劉道長,收獲不錯嘛!”


劉道長嘿嘿一笑:“還好,還好,比不上你們,你們撿得多,你們多……”


他一邊說,一邊不動聲色地往後退去,轉身就想跑。


燭火一跳,戴著面具的黑衣少年身形一閃,雪劍出鞘,直直抵在劉道長前方的路。


劉道長吞了口口水,轉過頭看。


後頭,簡歡蕩著銀劍,一步步走來,淺笑著問:“劉道長,您說,救命恩人冒著生死殺掉的鬼魚屍首,你能不能撿?”


“不能,當然不能!”劉道長縮著身子,反應也快,他把包袱放下,從裡頭把三條比較小的鬼魚屍首拿出來,遞到簡歡面前,“小女娃,你肯定是誤會了。我不是給自己撿,我是幫你撿的,正想著給你送去呢!”


簡歡接過:“是嗎?那就謝過劉道長了。”


“哪裡,不用客氣,都是自己人,客氣什麼。”劉滸把包袱收好,抱在懷裡,“如此激戰,想必你們都累了,快回去歇歇。我也累了,年紀大了,腰酸背痛的。”他一邊捶著自己的背,一邊巧妙地繞過簡歡,就想溜回他的房中。


卻被簡歡拉住包袱,給硬生生扯了回來。


劉滸笑比哭難看:“小女娃,可還有事?”


簡歡意味深長:“劉道長是不想出去,打算在這裡自生自滅了?或者劉道長自己能出去,不用我們幫?”


劉滸:“……”


片刻後,簡歡和沈寂之滿意離去。


劉滸抱著自己空蕩蕩的包袱,仰天長嘆,鬱悶地喝了口酒。


簡歡和沈寂之平分了所有東西,便回了各自的房間。


雖然沈寂之還欠著她的債,但他這人一向不願意一筆筆還,而是全部湊齊一起還,這樣方便記賬,否則每還一小筆,都要雙方籤字畫押留證,就有些麻煩。


簡歡沒異議。


一來,她現下手裡還有十幾萬靈石,不缺錢。


二來,比起幾千幾千地收靈石,她更喜歡一次性入賬十萬,爽啊!


簡歡有些累了,但她也沒直接歇,而是強撐著畫了些符。


她和沈寂之都不知道這魚妖什麼時候會停下,因此她要備一些符在身上。


多畫多準備一向是沒錯的。


差不多每樣都備了幾張,簡歡揉了揉脖子,砰地一聲倒在床上,如往常一般在床上蹭著,想蹭到一個舒服的姿勢。


結果擦到背後的傷,疼得她五官扭曲了一下。


簡歡坐起來,扯了扯自己的衣裳,扭著頭看了看。


已輕微結痂的劍傷又被蹭出了鮮血。


算了,今晚趴著睡罷。


明日起來,傷口基本上就能好了。


隻是忽而間,簡歡想起了一件事。


鮮血?


船出事前,她正在問羽青長老關於識魔一事來著。


這不正好嗎?試探試探沈寂之。


雖然根據聯手對戰,簡歡覺得他應該還是正常人。但萬一他真入魔了呢?及時發現說不定還能挽救一二!


簡歡二話不說,立刻去了沈寂之那。


沈寂之正在煉器。


他就算不在煉器堂,也給自己規定了每日煉器量。


雖然債已經還完了,包括她的。但他還是要多攢點錢。


聽簡歡道明來意,沈寂之放下手中的煉器工具,反問她:“不是說我嘮叨?”


簡歡靠在桌前,矢口否認:“誰說的?你話這麼少的人,居然會有人說你嘮叨?”


沈寂之扯了下嘴角:“我也不知,一個什麼都搞不懂的人說的。”


簡歡話一窒,抿了下唇,在心裡罵了聲,面上當聽不見:“所以你到底幫不幫?”


沈寂之嗯了一聲,從芥子囊裡拿出療傷需要的藥粉。


簡歡好奇地取過藥粉一看,想了想,認真問:“那你要收我藥錢嗎?”


沈寂之拿繃帶的手微微一頓,他抬眸,目光落入女孩靈動的眼眸,心下權衡片刻,緩緩道:“這瓶藥粉是我在藥婆婆那買的,一百靈石一瓶,大概能用二十次。我收你五個靈石?”


簡歡:“……”


簡歡的劍傷其實真的不嚴重,給點時間就能自己愈合,不妨礙她活蹦亂跳。


她來隻是為了測一下沈寂之渴不渴望鮮血,有沒有入魔徵兆。


結果還要收五個靈石!


簡歡轉身就走:“那算了,我讓它自己好。”


沈寂之絲毫不意外,伸手精準扣住她的手腕,淡淡道:“看在你不收我子金的份上,免你藥錢。”


“就說嘛!”簡歡瞬間喜笑顏開,自發朝床上走去,脫鞋上床,“像我這麼好的債主,世上可沒有第二個,你剛剛居然好意思收我藥錢?”


沈寂之:“……”


簡歡一點都不扭捏,她把被子蓋上,躲在被窩裡搗騰片刻。


以前在小木屋時,開頭幾次她還會挑沈寂之不在的時候換衣裳,後來嫌麻煩,直接躲被窩裡搞定。


反正每次沈寂之自己會閉眼睛,他比她還在意會不會不小心看到她換衣服這件事。


搞得好像,他看到,她就會要他負責一樣。


其實根本沒什麼,她裡面還有肚兜,等同於現代的小吊帶,又不是沒穿。


真懷念現代商場搞活動時,夏天穿小吊帶和姐妹們一起去薅羊毛的日子呀。


簡歡把衣裳脫了,留下肚兜和白色長褲。


她把衣裳抱在身前,往下扯了扯被子,扯到肋骨處,露出後背。


沈寂之立在桌前,下意識朝床上看去。


女孩背脊白皙纖細,兩側肩胛骨像蝴蝶的雙翼,在輕舞的水紅色床幔間若隱若現。


過了片刻也沒等到沈寂之,簡歡微微撐起身子,不明所以地側頭:“沈寂之,快一點。早點弄好早點歇息呀,我累了。”


她聽起來確實累了,尾音帶了幾分困倦,軟軟的,聽起來像是在和他撒嬌。


沈寂之依舊站在原地。


他垂眸,抿著唇,用清潔術很細致地,一遍一遍地清洗十指。


房內燭光跳動,籠在他身上,簡歡看不清他的面容。


第73章


沈寂之拿著燭燈走近, 將燈置於床頭燈架之上。


謝家是寧漳城有名的商賈大家,艙房古色古香, 各種擺件頗為精致。


燭燈底座是雕花硬木, 上頭戴了個微橢圓形的燈罩。燭火從紅紙燈罩映出,染上點曖昧的紅,灑落在簡歡背上。


劍傷橫亙在她右肩胛骨至左肋之間, 傷口邊緣微微紅腫, 有血塊凝結的痕跡,但簡歡不太注意, 又沁出了鮮紅欲滴的血珠,灼豔如花。


簡歡抱住身前衣裙, 空出一隻手將長發攏到右邊, 側趴在枕頭上, 問道:“對了,徐陽飛旭他們的玄天鏡破解得如何了?”


這兄弟倆身上都有玄天鏡, 但玄天鏡會和主人綁定,外人沒法用。


不過沒關系, 沈寂之不就是煉器師嘛。


“好了,我看過,消息是空的, 隻能等那頭的人聯系。”


簡歡雖攏了長發,但依舊有幾縷柔順的青絲貼在背上,幾根黏連在劍傷之中,微微沾著血跡。


沈寂之坐在床邊,抬手將這殘留的碎發小心弄到一邊。


發絲拂動, 背上仿佛有數隻螞蟻在爬。


他很注意地不用手碰到她的背, 但他衣袖過於寬大, 袖擺總是無意間擦過。


輕輕的,淺淺的,卻無端讓簡歡戰慄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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