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淵女神

第56章

字數:3641

發佈時間:2024-11-08 14:18:59

有些事情終於能解釋通,為什麼丁梓妍對他前後態度差距那麼大,原來是知道了他身世。


然而非常遺憾,她隻知道一半。


第53章 追求


關於丁梓妍和她母親劉瓊惡意放出消息攪渾水的事, 徐學民再清楚不過,他告訴柏正:“她們放了消息,就立刻前往e國了, 跑得倒是很快,我的人一直盯著,您怎麼想?”


柏正眸色暗了暗,道:“把消息放給柏總,讓他做一個取舍,如果到時候結果不盡人意, 我們再加把火。”


徐學民看一眼他, 眸中帶上幾分欣慰:“是。”


這確實是最好的解決方式, 一來, 丁梓妍是柏天寇故人之女, 二來, 丁梓妍與儀夫人之間,柏天寇毫無疑問會選擇牧夢儀。


柏正暫時不必出手, 這件事就能有個結果。


縱然柏天寇心慈手軟, 可是對待傷害他妻子的人, 柏天寇絕不會輕易放過。


周一柏正回衡越念書。


他踏進校園那一刻, 許多人悄悄看他。柏正冷著神色,沒有多管他們, 徑自去了教室。


他剛到,喬輝說:“正哥, 有人找。”


柏正側目, 看見等在教室外面的邢菲菲。


她剪了一個幹淨利落的齊耳短發, 也在看著他。


柏正覺得她有幾分陌生,想了一會兒, 才想起這是誰。


她是喻嗔以前的室友,有個畜生繼父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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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正懶懶開口問:“什麼事?”


邢菲菲抿抿唇:“有些話你別放在心上,我們都很感激你做的一切。”


柏正道:“嗯。”


邢菲菲鼓起勇氣來說這些話,面上帶著幾分不自在,然而沒想到柏正的反應這麼平靜。她心裡有幾分說不出的失落,見柏正要轉身,她連忙問:“你還和喻嗔有聯系嗎?”


柏正轉身,微微眯了眯眼。


在他冷冽的目光下,邢菲菲心中帶著幾分難堪,仿佛被他看穿了心事,她隻好道:“我和桑桑都挺想她的。”


柏正漫不經心道:“想她你可以去找她,和我說沒用。”


他說完這句話就進了教室,邢菲菲咬牙,遠遠看了一眼他的背影。


她不太明白,為什麼有些人即便經歷狂風暴雨,脊柱依舊挺得筆直,仿佛不畏懼這世上一切苦難。


她和柏正都有不好的經歷,然而自己是被摧毀的那個,他卻像無畏一切的勇士。


柏正走進教室,喬輝探頭探腦:“正哥,邢菲菲找你做什麼啊?”


柏正隨口道:“來道謝,寬慰幾句。”


喬輝神色古怪:“她不會對你……”


柏正不置可否。


誰也不蠢,如果邢菲菲神色不帶上幾分扭捏,柏正倒是信她單純道個謝。然而邢菲菲本就是冷淡的性子,這種事她主動往上湊,估計生了幾分心思。


喬輝說:“好奇怪啊,還好喻嗔去三中念書了。”


柏正嗤笑一聲:“不會說話就閉嘴吧你。”


喬輝訕訕閉了嘴,其實邢菲菲生出幾分心思倒也不是錯,畢竟喻嗔和柏正又沒在一起。喬輝現在倒是希望柏正換個人喜歡,喻嗔太難追了,人家壓根兒沒這方面心思,正哥這樣撞南牆,一直頭破血流也不是辦法。


伊慶和羅啟明幾個人說說笑笑來到教室。


他們之前就聽說了張坤帶著人去找柏正,以為他被張坤收拾慘了。結果一進教室,柏正翹腿坐在最後面,冷冷淡淡看他們一眼。


伊慶有幾分怵他,低下了頭。


羅啟明打量著柏正,他身邊的人說:“他沒事啊?”


羅啟明皺眉,看見柏正嘴角淺淺的青紫,看來張坤他們倒是帶人去了,隻不過柏正沒多大事。


張坤那群人那麼沒用嗎?


看見羅啟明和伊慶,喬輝心裡就來氣。


“正哥,伊慶這垃圾太白眼兒狼了,以前多少事,都是我們為他出頭,現在他到處和人一起亂講你。”


在伊慶的故事裡,柏正頤指氣使,不可一世,把他當狗使喚。


搞得現在很多人同情伊慶,暗暗唾罵柏正不是東西。


“沒事,”柏正平靜道,“他想當個可憐人,那就成全他。”


“啊?”喬輝沒反應過來。


龐書榮也回了頭:“怎麼說?”


柏正往椅子上一靠,沒說話。


*


周二,全校都知道樺光的張坤進了局子的事,衡越眾人哗然,第一次意識到,柏正並非那麼好惹,即便沒了柏家這棵大樹,他依舊是十五班惡龍。


這樣的氛圍下,伊慶難免有幾分心慌。


他如今和柏正確實沒什麼關系,伊慶以為柏正不能翻身,連排球隊和籃球隊,他都改為加入羅啟明的陣營。


周二最後一節課是體育課,伊慶遠遠看著柏正和喬輝他們說說笑笑,心裡有幾分不是滋味兒。


這種難受,持續到羅啟明讓他去買水。


伊慶不可思議地指指自己:“我去?”


“不然呢。”羅啟明笑嘻嘻道,“反正你以前也幫柏正他們買過,幫我們買一下怎麼了?”


“是啊是啊,伊慶你去買一下也沒什麼。”


伊慶咬牙:“好吧。”


他不想說,在柏正身邊時,是幾個少年輪番去做事,偶爾喬輝和龐書榮也會去買水,柏正時常請他們吃東西。


然而很快問題來了,柏正出手大方,羅啟明給的錢卻不夠。


伊慶捏著薄薄幾張人名幣,怕把他們也得罪了,隻能自己把剩下的錢貼補上。


伊慶隱隱有幾分後悔。


他崇拜過柏正,在十八歲少年心中,柏正活得那樣耀眼不羈,幾乎是所有人想做卻不敢做的人。


柏正不主動欺凌人,卻沒有一個人敢惹他。伊慶膽子不大,話也不多,好幾回受了氣,都是柏正一聲不吭幫他出頭。


然而正是因為柏正的氣魄,才把身邊的人襯得無比卑微。


伊慶一面崇敬柏正,一面又憎惡他,伊慶再清楚不過,自己其實想成為他。


伊慶努力在心裡想柏正的壞脾氣,告訴自己選擇沒錯,柏正現在不是柏家太子爺,估計很快就落魄了。


他好不容易把心理建設做好,回家卻被通知了一件晴天霹靂的事――他母親不能繼續住院了!


伊慶跑到醫院:“為什麼?當初不是說好,可以幫我媽治療的嗎?”


護士看他一眼:“幫你們給錢那個人不再繼續繳費,你要想繼續治療,把接下來的費用先交了。還有一件事,之前給你們看病那個醫生很忙,你們得換一個主治醫師。”


伊慶嘴唇顫抖:“可是……可是陳醫生是這方面最好的專家……”


護士遺憾道:“那也沒辦法,畢竟每天等著陳醫生救命的人那麼多。你試試看,找找其他醫師吧,肯定也有不錯的醫生。”


伊慶臉色慘白。


這還不算完,他看到母親藥物費用,眼前幾乎一黑。


他父親早亡,是單親家庭長大的孩子,母親得了病,從高一開始,伊慶母親的醫藥費就是柏正墊付。


當時伊慶說,等他以後賺錢了還柏正。


柏正隻拍拍他肩膀,輕描淡寫說沒事。


如今伊慶才看到,這些年醫藥費是多大一筆費用,以伊慶的家境,讓他繼續支付,根本做不到。


伊慶眼前發黑,幾乎腿軟,半晌,他蹲下抱住自己頭,有種想落淚的衝動。


他徹底後悔了。


*


五月陽關漸漸和緩。


T市的夏天,比起其他城市溫和許多。


龐書榮講起了運動員選拔的事:“國家運動員從明年四月開始選拔,我們學校名額很少,我們年紀隻會向省裡推薦十個名額。國家隊實行選拔賽積分,我們省到時候也是這種方式。”


即便衡越再亂,可是終歸是T市正規的體校,依舊有這個機會。


隻不過大家當初來這裡念書,隻是圖好玩,或者逃避家庭,沒人真覺得自己能進國家隊為祖國爭光。


龐書榮說起運動員選拔,幾個少年對視一眼,心跳卻莫名加快不少。


柏正斬釘截鐵道:“都去試試!從今天開始,嚴格按照標準訓練,首選自己擅長的,實在不行,選相對競爭少的練習。”


少年們紛紛點頭,喬輝也鄭重道:“好。”


這是他們人生中的高考。


伊慶白著臉過來,小聲喊道:“正哥,書榮哥,輝哥。”


喬輝一見他,譏笑道:“我當是誰,伊慶啊,你可別這麼叫我們,擔當不起,外人又說我們欺負你霸陵你怎麼辦。”


柏正冷冷勾了勾唇。


伊慶臉漲得通紅。


半晌,他“撲通”一聲,跪在了柏正面前。


“正哥我錯了,我不該詆毀你。我不是人,我為我這段時間做的事情道歉,我會去澄清,真的,求求你原諒我吧正哥。”


柏正神色不變。


“正哥……”伊慶眼眶通紅,去拉柏正褲腿,“你救救我媽,別不管我們。”


柏正起身,他懶洋洋笑了笑:“伊慶,在你看來,我人傻錢多?”


伊慶連忙搖頭。


柏正道:“那你憑什麼認為,我會繼續給錢。”


伊慶唇色蒼白,他顫抖著,半晌說不出話。


“之前你媽花的,就當我做慈善,以後你自己想辦法。另外,不要來煩我,你散播的流言裡,倒有一點沒有說錯。”


在伊慶驚慌的目光中,柏正彎起唇:“老子脾氣相當糟糕,我再看見你這幅樣子一回,以前你們欠的,也立刻全給我還回來。”


伊慶知道柏正沒有開玩笑,他起身,大顆眼淚從眼眶裡滾出來。


他已經知道自己失去了什麼。


兄弟情誼、一個少年沉默無聲的慷慨,還有自己和母親光鮮活著的機會。


羅啟明那樣的人,連買水的錢都給不夠,根本不可能出手幫他。


很多年後,當他想起這輩子的過往,發現活得最快樂體面的幾年,竟然是跟著柏正他們的那幾年。


等伊慶失魂落魄地離開,喬輝哂笑:“活該。”


柏正靠梧桐樹旁,抬眸看了眼衡越的天空。


牆倒眾人推、被背棄、被汙蔑,換種方式看待,倒也不盡是糟糕。


人的一輩子大浪淘沙,隨波逐流被衝走的是沙粒,留下的,便成了珍珠。


*


喻嗔前段時間離開,牧原偶爾會失神。


老方看出來,調侃他道:“你想做些什麼的話,不如去找她。”


牧原有幾分尷尬,道:“這樣太突兀了。”


老方嘆口氣:“阿原啊,不是我說,你少了許多莽撞的勇氣。年紀輕輕,怎麼就一副老成做派。這幾年的歲月,就是給人嘗試、成長的機會。”


牧原耳尖微紅,低低咳嗽一聲。


老方知道他臉皮薄,也不多說,隻善意提醒道:“你不如看看女孩子喜歡什麼?”


牧原聽說喻嗔前段時間回老家是家裡有人出事了,估計她心裡十分難過。


他知道六月初有一場演唱會。


那個男歌星大部分女孩子都很喜歡,他買了兩張票。


五月初一放學,有人悄悄在喻嗔耳邊道:“牧原說他在操場等你。”


喻嗔有幾分詫異,旁邊當背景板的餘巧,悄悄移開擋住自己臉的數學書,看了過去。


她模模糊糊聽見“牧原”兩個字。


餘巧頂著一張路人臉:我該不該當作沒聽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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