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低沉喑啞。
“這麼多人看著,發光發熱了,高興了,嗯?”
他的聲音仿佛在喉嚨深處滾動發出,嗓音裡濃濃的佔有欲讓徐酒歲不敢回答他的問題,伸出手細細揉了下男人的頭發,她正想撒嬌。
男人俯過身,頭一偏,溫熱的唇瓣近乎於沉醉落在她的腳踝一側。
她驚呼一聲,下意識地往後縮。
卻被大手摁住,瞬間動彈不得。
稀碎的吻落在了武士貓的貓尾,而後那吻綿延,武士貓張牙舞爪的貓臉被眷顧,最後神的恩賜降臨於它爪中刀尖——
徐酒歲背部微僵,瞬間睜大雙眼瞪著天花板,腦海之中炸成一片煙花隻剩下空白,她幾乎忘記了呼吸……
一滴豆大的淚水順著她的眼角滑落。
他抬起頭,看向眼中含著生理冒出的淚水,淚眼朦朧的徐酒歲,指尖輕掃過她的眼角,嗓音低沉而溫柔:“歲歲,抖成篩子了。”
她咬著下唇,彎著腰,指尖有些控制不知力道地狠狠抓著他有些汗湿的頭發。
小小聲用不穩的聲音求饒:“你千裡迢迢就是為了回來折磨我的麼?”
“折磨?”他失笑。
她輕輕咬了咬下唇,紅唇主動湊到了他的唇邊。
他微微一偏臉,輕輕吻住她。
“這是給你的獎勵,”他緩緩道,“贏了比賽,總得有些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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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以為你要為了裙子撕了我。”她一臉天真和討好。
“嗯,”男人笑著道,“賞罰分明。”
男人重新低下頭。
五感全失,隻匯聚在武士貓刀尖那一吻。
……
“這麼開心?”
“嗚。”
泣不成聲的嗚咽。
大手“啪”地一下,不輕地拍在她肉多的地方,白嫩的皮膚浮現一絲絲紅暈,男人撐起身居高臨下地盯著懷中人那通紅的臉看了一會兒……
忽然如有所悟。
“是不是早就想我這麼親你這?”
徐酒歲被他問得,面色從水潤粉紅,瞬間漲紅到了耳尖。
潮湿的杏眸裡閃過一絲絲有賊心沒賊膽的慌亂,她伸手捂住他的嘴,結結巴巴道:“沒有,沒有,真得——啊!”
她的聲音被撞碎。
男人的一隻手撐在她的頭旁邊,轉頭親了下她蓋在自己唇上的掌心,續而俯身湊到她耳邊,聲音猶如花衣人手中魔笛,充滿誘導:“什麼時候開始的?”
她雙手無力在空中抓了抓。
搖搖頭死活不肯說。
男人低笑一聲,附在她耳邊輕聲誘哄,哄到她頭重腳輕,不知雲裡霧裡……
最終,在他惡意賣弄以及捉弄中,最終還是像是在滾水中被撬開的蚌,“嚶嚶”地抓著他,用蚊子哼哼的音量,坦白從寬:“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說完,她真的臊到哭出聲,一把抓過旁邊的抱枕捂在自己的臉上。
抱枕被男人拿開。
他輕柔的吻落在她的唇上,渾厚嗓音中帶著低沉、仿佛撓在人心坎上的笑——
“那今日徐小姐也算夢想成真,如願以償……我是不是該說一聲,恭喜?”
作者有話要說:正文完,首尾呼應哈哈哈哈哈正好一百章!!!!!
說好到的小短篇愣是寫了40W+……感謝一路相隨不嫌棄!
想了很多想說的,到這時候卻是屁都說不出來,淚目!
總之番外見!
第101章 番外一
小別勝新婚。
薄一昭特地請假回國一趟, 就是為了把徐酒歲帶回美帝,臨走前恰逢元旦, 徐酒歲帶著他回到奉市去拜別了舅舅和舅媽, 他們顯然都知道有薄一昭這號人。
薄一昭這才知道,原來徐酒歲家裡還有這麼多的人, 外公外婆, 舅舅舅媽,姨爹姨媽, 表哥表姐,表弟表妹, 呼啦啦一大桌子的人——
奉市這麼小的地方, 大多數人這輩子都沒見過真正的“科學家”, 於是當天臨時的拜訪到最後晚飯時間,巨大的圓桌邊擠滿了人。
過年都沒那麼整齊。
徐酒歲還怕薄老師這麼出塵的人不適應,誰知道人家拿的起放得下, 家裡支稜起一張牌桌,甚至不是自動麻將機, 男人也就眉毛都沒抖一下往上坐。
而且一點沒有跟這些老頭老太太客氣,坐上去第一把就胡了個清一色,還是自摸, 好好一賺美金的科學家,收別人小老百姓賭資的時候還不忘記禮貌跟人家講謝謝。
徐酒歲進廚房幫舅舅打了個下手,洗了個菜,正蹲在洗臉盆跟前拔蝦線呢——
扎著倆羊角辮的表妹“噔噔噔”進來了, 扯著她的袖子說:“姐,我媽讓你去救她的命!”
徐酒歲不明所以:打個麻將,怎麼就出人命了呢?
放下折騰了一半的蝦,她洗了洗手在褲子上隨便擦了擦跟著走出去,一看牌桌就知道什麼情況了——家裡打牌都是用硬幣當小子兒,撲克牌做大子,而眼下薄一昭手邊的撲克牌堆得夠他拿著這些牌到旁邊再開一桌鬥地主。
牌桌上,姨媽、舅媽還有戴著老花鏡的外婆,除了外婆還雲裡霧裡樂呵呵的,剩下的兩人每次出牌都看一眼薄一昭,恨不得用意念從他的臉上看出他在做什麼牌。
徐酒歲:“……”
她曾經盼望過薄老師能稍微接地氣一點。
但是沒想到他能如此接地氣到這個地步。
“老師,你來幫幫我,”徐酒歲湊上去從背後掐了男人的背一把,“來幫我摘菜。”
薄一昭剛要說不,回頭一看徐酒歲的臉色,見對方杏眸黑亮,一臉期待地望著自己(?)……他愣了愣,挑起眉,還不等來得及說什麼,徐酒歲轉身衝著徐井年招招手:“過來替你姐夫。”
然後頗有些迫不及待地拖著薄一昭回了她的房間——
哪怕離開了那麼多年,舅舅、舅媽家二樓她的房間還給她留著,天天打掃。
這是徐酒歲正兒八經的閨房,回家時候壓根沒通知舅舅和舅媽,眼下一看床單卻是新換的,她心裡頓時感動成了狗……
隻是被男人一把抱起來放在白色的床單上時,那點兒感動瞬間被緊張替代。
“幹什麼!幹什麼!”
她伸手推那個湊上來要親她的腦袋——
“外面一屋子人呢!”
“唔,腥。”親吻她指尖的男人面無表情、充滿嫌棄地扔開她的手,“弄蝦了?”
“外面一屋子人!”徐酒歲拒絕他扯開話題。
“一樓,聽不到。”男人的手搭在她的腰間,聞言動作稍微一頓,“叫我來不是為了這個?”
徐酒歲都叫他的腦回路給整懵了,心想怪不得剛才一副“搞什麼,現在麼”的古怪表情看著她!
雙手捧著男人的臉拉進自己,後者順勢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一口:“沒正事把我叫來做什麼,陪長輩打牌呢?”
“……”
徐酒歲算是聽出來了,這貨是真得喜歡這項運動。
“你怎麼還有這愛好?”
男人露出個似笑非笑的表情:“哪個中國人不愛打牌?”
“我就不會。”
“那是你笨,”薄一昭伸手指彈了彈她的額頭,“我家那邊的人也不愛跟我玩這個,自從有個舅老爺差點把整年的獎金當壓歲錢輸給我之後。”
“所以你就來禍禍我家了?”
“什麼你家我家的,”男人伸手將她壓進柔軟的床墊,“你這樣見外我很傷心。”
臉上卻一點傷心的意思都沒有。
他一隻手在作怪,另外一隻手還有心思捻起徐酒歲床上的一個泰迪熊娃娃的耳朵,嗤笑了聲:“還玩這個?未成年嗎?”
一邊這樣問,下手卻更狠。
徐酒歲瞪著他,一把將自己的泰迪熊從他手裡搶過來放到遠遠的他夠不著的地方——男人從喉嚨深處又低笑,空出來的那邊手顯得有些懶洋洋地捏了捏她的耳垂。
在這個地方。
這個房間裡。
讓他有一種參與到了懷中的小姑娘真正作為少女時期,他曾經不幸缺席的那一段時光——
那時候她每天背著書包上學放學,背著書包回家,就坐在這個放進的書桌前寫作業,可能穿著可愛的卡通睡衣躺在這張床上睡覺……
那時候,她的夢裡可能是另外一個學習好,長得高,打籃球很厲害的學長或者同班同學。
男人有些心猿意馬,手指尖的動作變得越發漫不經心,垂眼看她仰著頭目光朦朧盯著自己的眼和微紅的面頰,心中生出無限憐愛。
遂低下頭,在她水潤柔軟的唇瓣上落下一吻。
“想要了?”
徐酒歲心想都這樣了你還問我這問題?!
整個人都癱軟成了一團泥,她咬著牙一把捉住他那作怪的手,兇惡道:“不想!”
“哦,”他點點頭,將被壓在床上的她一把抱起來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讓她清晰地感覺到自己,“但是我想。”
“你怎麼能隨時隨地都發——”
最後一個字被他輕吻吻掉,男人眼中含著淡淡笑意:“你在才這樣。”
“外面還一大堆小孩……”
“沒事,我低調點,你也稍微克制一下。”
他的指尖挑開她襯衫最上方的一顆扣子。
事實證明,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
半個小時後。
徐酒歲那繼承了家庭傳統學霸基因的小表弟拿著一張高中物理競賽試卷小心翼翼地敲了敲表姐的閨房,裡面安靜了一會兒後,門被人從裡面開了一條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