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難追,總裁請止步(下)

第46章

字數:4006

發佈時間:2024-11-11 13:21:13

  “看的出來你很愛他。”這一句話,說的雖然是輕描淡寫,但是如果是有心的人就會聽出其中藏著的一股有些酸澀的味道,隻有極淺淡的一點,也被話的主人掩飾的很好。


  傅嘉樂聞言把嘴巴向下抿了抿,哭喪著臉對著他問道:“那你是不是也看的出來他一點也不愛我?”


  “你覺得他不愛你?”


  “是他自己這麼說的。”傅嘉樂的聲音一下子低了下去,變得悶悶的。這件事情,大概就是她最不快樂的原因了。


  廖卓航下意識地朝著寧遠的方向掃了一眼,但是很快就又移了開去。


  傅嘉樂見他沉默不語不回答就猜測他是不忍心說大實話讓自己難過,不由得就感慨道:“人為什麼一定要有感情,非要去愛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呢?這不是有病嗎?所以說人類太復雜,感情也太復雜,總是奇奇怪怪,讓人難過又不願意放下。”


  “你後悔愛上他嗎?”廖卓航若有所思地問道。


  然而,他的這話卻很快被傅嘉樂給否決了,“怎麼會?!我還沒有愛夠他呢!”話音未落她就又想到了什麼似的糾正道:“不對,是永遠都愛不夠,永遠也都不後悔。”


  永遠……廖卓航注視著她的臉頰,在聽到由遠而近的平穩的腳步聲的時候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循聲看了一眼來人,站起來對傅嘉樂說道:“他來了,我就不打擾你們獨處了。”


  傅嘉樂還沒有來得及回答什麼,他就已經和不遠處的寧遠相互點頭招呼後離開了。寧遠走過來的時候剛好正對著傅嘉樂,一眼就看到了她赤著腳的樣子,順著目光看到她兩隻腳的小拇指都被高跟鞋擠出了一個亮晶晶的大睡袍,大拇指也紅紅的,看起來就很疼的樣子。


  他彎腰俯身撿起了那雙高跟鞋遞給傅嘉樂示意她拿著,她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也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隻好愣愣地接過了自己的鞋拿著。


  接著,讓她萬萬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他竟然弓腰將她攔腰打橫抱起,直接從中庭花園的後門離開了宴會現場。傅嘉樂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這一切,覺得又詫異又暖心。


  這個男人,到底不是真的冷漠的。


  回到酒店後,寧遠把她放在了床上,又打了電話給酒店客服,很快的酒店服務生就送來了外用的消腫止痛膏。寧遠沒有忘記額外給了小費,等到服務生一走就拿著藥膏給傅嘉樂腳上紅腫的地方塗抹。


  他的動作既仔細又認真,像是小心翼翼地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一般。印象中,除了對他的那些病人,他還從來都沒有用這樣的目光和這樣的動作對待過自己。


  傅嘉樂感覺受寵若驚,但是也覺得很奇怪。今晚明明他的情緒看起來不是那麼的好,甚至之前還因為她著裝的問題有些生氣,可是怎麼卻偏偏對她這麼好,比平常要好上一百倍的好,都好的讓她忍不住開始有些想入非非——是不是他已經有一點點喜歡自己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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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幾天就不要穿高跟鞋了。”擦完藥膏之後,寧遠聲音柔和地叮囑道,就像在對待一個很重要的病人,但是卻讓傅嘉樂也覺得自己是不一樣的。


  試想想,哪個病人會有這麼好的待遇啊?又是抱她徒步回酒店,又是給她買藥膏還親自擦藥膏的。想到這裡,她就覺得心裡喜滋滋的。


  聽著他的話,她連連點頭,眼睛裡都布滿了甜蜜的桃心。


  “我們什麼時候回A市啊?”她一邊把腳擱在沙發上,一邊隨口問了一句。


  然而,誰知道這一句話卻是讓寧遠的神色一滯,連擰緊藥膏蓋的動作都是一頓,眸光朝著她看過來的時候,眼神有些復雜,“嘉樂,你如果想要明早和他同一個航班回去的話我可以幫你訂票,剛好我也有事情要和普查提談,你早些回去也不用我一直為你操心了。”


  傅嘉樂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臉色卻也因為他後半句話而一白:“寧遠哥哥,你在說什麼啊?”


  她完全沒有消化他剛才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嘉樂,你難道不是為了要和廖卓航一起回國所以才這樣問我的嗎?他明天回國你應該知道。”寧遠的語氣淡淡的,眼神瞥了開去,故意不去看她。他不知道怎麼去整理自己現在的情緒,但是有一點卻很肯定,那就是他不開心。


  他說的話卻是讓傅嘉樂覺得更錯愕了,她不知道他是怎麼曉得廖卓航明天回國的,或許是在剛才的宴會上和普查提夫婦交談的時候知道的,可是這和她剛才問他什麼時候回去到底有半毛錢關系啊?


  “我看的出來你對廖先生很有好感,他似乎也很喜歡你,所以我恭喜你這麼快就找到了和你兩情相悅的另一半。”寧遠忽然開口,語氣輕淺地說道,似乎還真的帶了一點祝福的味道。


  這下讓傅嘉樂的臉色徹底變得慘白下去了,眼睛裡最後的一點兒笑意也都消失殆盡。


  “你什麼意思?什麼叫兩情相悅?什麼另一半?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啊?!”傅嘉樂的聲音都拔高了許多,眼睛也瞪得的。


  然而,寧遠似乎是不願意再多說了,神色淡淡地將藥膏放到了床頭櫃上,然後轉身就往門外走。


  傅嘉樂卻是不願意就這麼算了,她一下子就蹦下了床,也不管腳上的乳白色的藥膏會不會被地板給蹭掉,急急忙忙地抓住了他的一隻手臂攔住了他問道:“你給我說清楚!我和廖卓航之間清清白白的,加上今晚也就一共見過三次面,隻能說是普通朋友,可是你怎麼說的好像是我背著你在和他?”


  “嘉樂,你不用和我解釋。”寧遠卻是想要掙開她的手臂,不願意再聽。


  “不行!我一定要說清楚!你也要給我說清楚你到底是怎麼想的,為什麼要這樣汙蔑我?!”傅嘉樂皺緊了眉頭,手上抓著他的動作也是加大了力道,根本就不肯罷休。


  寧遠嘆了一口氣,微微眯了一下眸子,這才又開了口:“你和他出去逛了一天連我的電話都不接,你這樣的性格如果在乎我的話應該不會那麼不小心按到靜音吧?所以,大概是因為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太開心,不願意被別人打擾才開了靜音的吧?”


  第二百四十五章又冤枉她


  傅嘉樂不知道,其實寧遠中午的時候和普查提談好了事情之後就打電話給她看她有沒有醒過來,打算帶她出去吃泰國有名的小吃,順便也帶她逛一逛她喜歡的地方,可是打了好幾個電話她都沒有接。


  因為心裡擔心,所以他立刻就回到了酒店,可是看到房間裡空空如也,連個人影都沒有。


  下樓去問了前臺他才知她和一個年輕的中國男人一起離開了酒店,然後因為擔心她,所以他利用了普查提在泰國的權勢讓前臺調出了那個中國男人的資料,沒有想到就是那個叫廖卓航的男人。


  後來她和廖卓航一起玩到了晚上才回酒店,還買了那麼多的東西,他在幫她收拾箱子的時候發現她的賬單有三分之二都是刷的廖卓航的卡,如果真的是清清白白的朋友,會這樣的大方?


  還有在普查提夫人的宴會上她總是去偷看廖卓航,在他和普查提走開到一邊交談的時候她也和廖卓航相談甚歡,兩個人甚至還選了一個沒人的地方坐了下來,她低垂著眉眼臉色嬌羞,而那個男人專注的目光望著她也是一臉的情深。


  這一切,都是他自己親眼所見,難道還是錯怪嗎?


  寧遠不是一個喜歡發脾氣的人,而且對於傅嘉樂他也早就表態自己不會喜歡她,所以現在隻希望可以和她幹脆撇清關系。雖然,有很多的情緒梗在他的心裡不知道要怎麼去消化,但是現在避免尷尬和爭吵對於他是明智的選擇。


  就算說出這些話,他也並不好受。


  “你怎麼又冤枉人?!”傅嘉樂這頭卻是急得臉都通紅的快要流汗了,“你還懷疑我騙你,這種事情我有必要騙你嗎?我和廖卓航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他還怕你誤會所以故意假裝和我不認識呢!”


  “嘉樂,你不用和我解釋什麼的,我不在乎你和他之間是什麼關系,也沒有立場去幹涉。其實我很開心你喜歡上了別的男人,這樣以後就不用再和我糾纏下去了。這樣,對你我都好。”寧遠說著,輕輕地撥開了她的手,動作輕緩卻神色冷淡。


  傅嘉樂忽然之間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好像都凝固了,一張嬌顏瞬間血色盡失。


  寧遠沒有再去看她,走到外間脫掉了自己的外套掛在了衣帽架上,正打算去浴室洗澡,傅嘉樂卻又像一陣風一樣地衝了過來,赤著腳卷著腳趾,仿佛渾身都帶著怒意。


  “寧遠!”頭一次的,她連名帶姓地叫他,沒有加上“哥哥”二字,聲音也在發抖,也不知道是被他氣的太厲害還是被喉嚨裡頭的那一股子的脹痛給惹怒的。


  “你口口聲聲說你不在乎我,那你為什麼帶我來泰國?為什麼還誤會我和廖卓航?!你分明就是在乎就是介意你分明就是喜歡我!所以你才會這樣冤枉我!”


  “嘉樂,你誤會了。”寧遠微笑了一下,神色卻是有些無奈:“我會帶你來泰國是因為我爸交代我要對你好一些,因為你是傅叔叔的掌上明珠,到我們家不該讓你受委屈。如果這樣讓你誤會我喜歡你,那我很抱歉。”


  寧遠說這話的時候雖然在笑,但是心裡卻復雜不堪,這些謊話他自己說的也很艱難。他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時候他和傅嘉樂之間變成了現在這樣的。


  “你!太可惡了!”傅嘉樂氣得雙拳緊緊交握,牙齒被自己咬得嘎吱嘎吱響,恨不得衝上去咬他。


  她還是極力地忍住了自己體內的那股子衝動,繼續追問道:“你真的就沒有一點點喜歡我嗎?”


  寧遠淡漠地看了她一眼,沒有給她回答。因為,他之前說的已經很明確了。


  傅嘉樂的鼻子一酸,淚水就模糊了整片眼簾。


  她有些難堪地轉過了身子,壓抑著自己喉嚨裡的脹痛感覺說道:“既然你真的一點兒都不喜歡我,那幹嘛還三番兩次地和我發生關系?為什麼對我那麼溫柔那麼好,讓我錯以為你對我在床上的溫柔都是因為喜歡?”


  然而,寧遠卻也沒有給她回應,隻是徑自走向了浴室。此時的他,無法給她任何的回應。


  很快的,浴室就傳出了流水的聲音,傅嘉樂的眼淚也決了堤。


  她咬著唇不讓自己哭出聲音來,不想要讓自己在他的面前變得更狼狽更難堪。


  ……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頭昏腦脹,一看鍾上的時間已經到了中午。


  昨晚傅嘉樂把自己埋在被窩裡想要強迫自己睡覺不去想傷心的事情,可是寧遠說的話卻讓她真的太難過了,她的眼淚怎麼都沒有辦法控制得住,又不願意哭出來,隻好躲在被窩裡一個人悄悄地落淚,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最後哭著哭著就睡著了。


  她爬起身子來,下床進浴室梳洗的時候突然覺得自己真的是精疲力盡。


  她從小到大一直都是一個很堅強勇敢的人,覺得面對再多的打擊和挫折都可以不在乎,反而還能夠越挫越勇。


  可是事實上她每次被寧遠傷害一次勇氣就少一分。到現在,她已經很害怕寧遠說出諸如他不愛她、不在乎她這樣的話了。


  甚至,一想起來她就覺得心裡很痛很難受。


  洗漱完出來,不經意地看了外面一眼,心裡猜測著這會兒寧遠肯定早就出去了。她看到牆邊的箱子,想到今天一早要回A市的廖卓航,他昨晚說過離開的時候會找她的。


  她去包裡拿電話,按了按沒有反應這才想起來昨晚電話就沒電了,現在早就自動關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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