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寵

第106章

字數:3554

發佈時間:2024-11-11 14:37:56

  鹿之綾臉色頓時一白,封潮都隻能找個小山洞躲著,那屏風呢,不會被他扔下海了吧?


  這麼想著,鹿之綾立刻要過去。


  “急什麼,先煮蟹。”


  薄妄叫住她。


  她已經沒心情吃了。


  她回眸,對上薄妄不容置喙的視線,隻能按捺下來,“好。”


  ……


  “砰。”


  封潮被活死人不留情面地往地上一扔。


  睡在店面裡的薄棠被吵醒,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往外看去,就見封潮縮著肩膀跪在地上,滿臉驚懼,臉上還有著巴掌印。


  “屏風呢?小姐家的屏風呢?”


  封振站在一旁激動地問道,恨不得上去再踹這個逆子兩腳。


  “……”


  封潮先前凍得不行,被拖到這裡才慢慢恢復過來。


  他抬頭望了望,見天光日白才恢復神志,他抱著身體道,“給我加件衣服,給我加件衣服……”


  他現在身上還是湿的,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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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先說,小姐的屏風在哪?”封振大聲問道。


  “我不說!”


  封潮還沒忘記自己此行的目的,抬起頭惡狠狠地瞪了封振一眼,“你是我老子,這些年你老幫著她,你看看我都成什麼樣了?你告訴鹿之綾,我要是見不到錢,我就是死在翡翠灘她也別想拿到屏風!”


  “想死還不容易?”


  幽沉嘲弄的聲音忽然傳來。


  封潮聽得頓時渾身一抖,呆呆地轉頭看去。


  薄妄從不遠處朝這邊走來,一雙皮鞋踩在沙子裡,身上的衣褲沾著不少的泥,卻不顯狼狽,隻有不可一世的囂張、狂妄。


  鹿之綾慢吞吞地跟在後面,保鏢抱著盆那麼大的蟹走在她旁邊,一路都飄著鮮香。


  薄妄慢條斯理地走到封潮面前,低眸看過去,像看著一隻地底的蟲子,微勾的唇角滿是不屑。


  即使他什麼都不用做,那種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戾氣也足以叫封潮嚇破膽子。


  封潮和薄妄第一次照面是在夜總會。


  那時候他還不怎麼清楚豪門之事,也不知道薄妄具體是個什麼樣的人。


  隻聽旁人說薄妄是K國薄家長子,遊戲人間的混不吝,加上他身邊連個貼身保鏢都沒有,而夜總會的保鏢又都站得很遠,他就覺得是個下手的好機會。


  果然,下藥送鹿之綾全程都特別順利。


  後來才知道,薄妄之所以身邊沒有貼身保護的保鏢,那是因為他報復起來比誰都狠,整個江北沒人敢碰他一根汗毛,沒人敢陰他……


  兩次,他被薄妄派人毆打過兩次,一次骨折,還一次他直接瘸成了長短腳。


  對薄妄,封潮已經形成了生理性的懼怕。


  他直接癱坐在地上,臉色慘白地看著眼前的男人,“薄、薄先生……”


  活死人拎了一張有些老舊的竹片躺椅出來,將椅背立起卡好,搬到薄妄身後,“妄哥。”


  鹿之綾站在那裡,轉眸看向封振。


  封振的發更白了,皺著眉朝她搖搖頭,很是內疚,他這一路都在問封潮,還是問不出來。


  鹿之綾見不得封叔這個樣子,想寬慰兩句,手忽然被人握住。


  她轉眸,薄妄攥著她的手將她按坐在躺椅上。


  讓她坐下後,薄妄轉身,直接在已經幹了的臺階上坐下來,兩條大長腿隨意地往前伸展,褲腳上移,露出腳踝。


  他就坐在封潮面前。


  “……”


  封潮更驚悚了。


  花萍被保鏢拎出來,狠狠按在地上,她沒有封潮的膽小,隻有歇斯底裡的無能狂怒,“殺我呀,有本事殺了我呀,我告訴過朋友,要是我不能活著回去,就是你們幹的,K國第一財團薄家的大少奶奶殺的我……”


  薄妄聽著陰沉地看過去一眼。


  “……”


  明明已經不在乎生死了,花萍還是被這一眼嚇得形神俱滅,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個問過了?”薄妄看向鹿之綾。


  “問過。”鹿之綾點頭,“她說得亂七八糟,不過她應該是聽了封潮的話才會去偷屏風,趁機來殺我,她不知道封潮是受人指使。”


  也就是沒什麼用了。


  薄妄面無表情地看向活死人,那活死人往前兩步,站到花萍身邊抬手就劈下去。


  花萍瞬間軟趴趴地倒在地上,昏死過去。


  海水湧上來,拍打沙灘。


  封潮見狀嚇得魂都沒了,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薄妄坐在那裡,從一旁保鏢手中取出蟹,亮出一把銀光锃亮的匕首,利落地將蟹殼撬開,將蟹蓋裡邊不能吃的多餘部分剔除,隻剩下蟹黃。


  保鏢在他身旁蹲下,一手託過超大的蟹身,一手託過蟹殼。


  薄妄從蟹上卸下一根手臂長的紅色蟹腳,這才對著封潮漫不經心地問道,“說說看,誰找的你?”


  話落,他順著堅硬的蟹殼就是一刀。


  鋒芒盡露。


  封潮嚇傻了,隻覺得那刀劃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下意識地就想跑,可腿軟到站都站不起來。


  問個話真是麻煩。


  薄妄有些煩,“卸他一條胳膊。”


  活死人二話不說上前,動作老道地將封潮的手臂卸脫臼下來。


  “啊——”


  封潮一聲慘叫劃破翡翠灘的上空。


  薄棠從店裡邊走出來,單手插在褲袋,看著這一幕眉頭皺了皺,“大哥,他是大嫂忠僕的兒子,還是別太狠了吧?照顧下老人家的感受。”


  “我用你來教我做事?”


  薄妄冷笑一聲,“另一條也卸了。”


  他手中的匕首隨意地劃過蟹殼,封潮又慘叫一聲,滿頭虛汗,兩條胳膊無力地在身側晃。


  他再也支撐不住,“我說,我什麼都說……”


  封振看著自己的兒子這樣,臉上的肉都跟著在抖,拼命壓抑著痛苦。


  鹿之綾看向封振道,“封叔,您進去坐一會。”


  封潮要趟這個渾水,就得做好受苦的準備。


  “我沒事。”封振搖頭,直直地站在一旁,瞪著自己的兒子道,“我要聽聽他到底是受誰的指使做這種黑心事。”


第190章 三哥還沒死?


  薄妄懶懶地看過去,將手中的蟹殼拆下來,一長條的粉色蟹肉裸露出來。


  匕首切下蟹腿,落進蟹蓋中。


  蟹腿肉一根根被剔下來,格外誘人。


  “說話!以為妄哥很有闲心跟你聊天是嗎?”


  活死人上去又是一腳。


  封潮跪在地上,痛得直翻白眼,說話有氣無力,“我,我不知道對方是誰,就季家宴會那天,有人扔了三十萬的現金給我,讓我、讓我想辦法去季家偷東西……我就找的花萍一起。”


  “錢花哪了?”


  鹿之綾問道。


  如果可以追查現金的流向,說不定能查到蛛絲馬跡。


  薄妄聽著,又開始拆蟹身裡邊的蟹肉。


  “就那個賭場,我當晚就輸完了。”


  鹿之綾蹙眉。


  賭場的錢流向太復雜,不好追蹤。


  “那人說,隻要我用屏風引你過來,就會再給我七十萬。”


  封潮氣喘籲籲地道,“我想著這也正好,說不定兩邊我能兩邊掙錢。”


  他也是真敢做夢。


  鹿之綾沉默。


  薄妄抬了抬眼,語氣冰冷地問道,“要你做事的人是什麼長相,有什麼特徵,都說過什麼話。”


  “對方……”


  封潮張嘴,又看一眼鹿之綾,才道,“對方一直側對著我,還戴著墨鏡,我就沒看清楚過臉,年紀應該不大,三十歲不到,西裝革履,手上戴著一塊有些過時的表,銀色的。”


  薄妄完成了一隻蟹的工程量,剝除的蟹肉全部放在蟹殼裡邊,黃白分明,看著很是可口。


  保鏢遞過來勺子。


  薄妄將勺子放在蟹殼邊上,站起來將沉甸甸的蟹殼塞到鹿之綾的手上。


  “……”


  鹿之綾頓時抱了個滿懷,看著整整一蟹殼的蟹肉、蟹黃,她壓力山大。


  剛想說吃不下,就見薄妄轉身一腳就踹向封潮身上,死死地踩著,目光陰沉,“眼珠子不知道往哪放,我就受累幫你挖了。”


  說兩句就看一眼鹿之綾,說兩句就看,想死麼?


  封潮被踹倒在地上,痛得吱哇亂叫,虛汗一身一身地出,生怕薄妄再踩下來,他連忙大聲喊,“不是,不是,我就是覺得那人像鹿家的三少爺……”


  聞言,鹿之綾的眼睛倏然睜大,腦袋一片空白。


  等她回過神的時候,她已經站了起來,懷中的蟹殼也跟著打翻在地,滿滿一殼的蟹肉蟹黃全掉落下來。


  “砰。”


  不輕不重的一聲。


  薄妄低眸,視線掠過那堆蟹肉,眸色一下子涼下來。


  鹿之綾有些僵硬地看著他瞬間變得極差的臉色,垂在身側的手指發冷。


  “對不起。”


  她飛快地道了聲歉,兩步走到封潮面前,一雙眼緊緊盯著他,“你胡說什麼?是不是有人叫你這麼編排的?”


  財團大會召開在即,這個局絕對和薄家人有關系。


  她三哥已經死在那場爆炸大火中,就算活著,他也絕對不會指使封潮這樣一個小人去偷屏風!


  “沒有。”


  封潮一臉有苦說不出的模樣,“我真沒看清那人的長相,就是覺得像,說話語氣慢慢吞吞的也像……”


  “不可能!”


  一提到家人,鹿之綾就無法克制自己,她轉過臉,一把從薄妄的手中奪出匕首雙手握著指向封潮,向來溫柔的雙眼透出殺氣來,“封潮,你最好說實話,不然我親手殺了你!”


  她突然的激動讓翡翠灘上的眾人都哗然。


  保鏢們經常跟在鹿之綾身邊更是震驚,她一向沉穩溫和,別說失態,就連說話大聲都很少,今天居然這樣。


  封振知道鹿之綾最在意的是什麼,見狀特別心疼,跟著大聲道,“你說啊!”


  薄棠微微皺眉。


  薄妄睨向她,目色越來越深。


  封潮被這樣的鹿之綾嚇到,連忙道,“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真看不清,他,他手上戴的那個銀色手表不是什麼名牌,像是舊物,裡邊有一片綠色的小葉子。”


  聽到這話,鹿之綾徹底呆住。


  那手表,是她好玩學著做出來的一款手表,三哥沒表,她就送給了他,添一片小葉子是因為三哥名叫鹿景曄。


  小曄子,小葉子。


  這手表不值錢,爆炸那天,三哥都戴在手上。


  她身形晃了一下,被人攔腰扶住。


  鹿之綾抬起眼,就對上薄妄漆黑的眼,薄妄冷冷地看她,“這種鬼話你也信?”


  是啊。


  她三哥要是沒死,怎麼會和她五年不相認,為什麼不來見她?


  可突然生出的一絲期望就像無數的藤蔓,在她心裡長勢越來越快、越來越瘋……


  “三哥可能是有苦衷,屏風……”


  她努力地自洽邏輯,她轉頭看向封振,“封叔,三哥是不是想用屏風告訴我些什麼?”


  “我不知道。”


  封振茫然。


  當年鹿家除鹿之綾之外都死光了,三少爺怎麼突然又會活過來?


  “屏風,屏風在哪?”鹿之綾再一次把匕首指向封潮,“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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