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疾戰神嫁我為妾後

第1章

字數:3512

發佈時間:2024-11-12 00:47:39

  野史記,大梁戰神霍無咎曾為敵國所俘,被斷經脈,廢雙腿,囚於大獄。那昏君為了羞辱他,還將他賞給了自己的斷袖皇弟為妾。


  霍將軍受盡屈辱,臥薪嘗膽三載,後金蟬脫殼,潛回大景。治愈腿疾後,他率軍三個月攻入敵國都城,殺其君王,焚其國都,最終將那廢物斷袖的頭顱斬下,在城牆上懸了整整三年。


  自此,天下一統。


  ——


  某高校歷史系導師江隨舟,收到了一篇以霍無咎的野史為根據寫的畢業論文,將學生批評了一番。


  再睜眼,他穿成了野史中的那個斷袖王爺。


  四下裡張燈結彩,下人來報,說敵國那個殘廢將軍已由花轎抬進王府了。


  面對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穿著大紅嫁衣,目光陰鸷的霍將軍,江隨舟這才知道,野史也會成真的。


  還會讓他被梟首示眾,腦袋在城牆上頭掛上三年。


  江隨舟隻好將霍將軍好生供著。


  朝中明槍暗箭,昏君百般羞辱,他都咬牙替他擋下,隻求三年之後,他能留自己一顆腦袋。


  更不敢真讓這位身長九尺的“侍妾”伺候他。


  可是未滿三年,霍將軍的腿竟然自己好了。


  不光殺了昏君,統一了天下,還爬上了他的床榻,目光熾熱,將他死死壓在錦帳之中,硬要盡自己“侍妾”的本分。


第1章


  夜幕低垂,星河流轉。

Advertisement


  清河坊正中的靖王府,一早就掛起了紅綢和燈籠。天色一暗,立馬上了燈,遠遠看去,一片亮堂堂的金紅。門口忙碌進出的小廝和階前厚厚的一層鞭炮碎屑,都被照出了一層熱熱鬧鬧的喜氣。


  江南初春的軟風一吹,燈籠裡紅燭搖曳,將燈籠上的喜字都晃得蕩漾起來。


  靖王府有門喜事,正在今天。二月初三,是聖上欽點的黃道吉日。


  皇上說了,二月三,諸事皆宜,尤宜嫁娶。


  至於這天究竟是不是真的黃道吉日,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非要在這天讓靖王娶親,就算靖王府這日有喪,也要將棺材擱一擱,先吹吹打打地將那人娶進門再說。


  天子一言,力抵千鈞,恰如是也。


  即便這位天子,前兩年被叛軍殺進了國都邺城,落水狗似的帶著百官一路狼狽南逃,跑到餘杭苟且偷生。


  但是,再像喪家之犬的天子,也是天子。更何況,這位天子前些日子才得了場大勝,如今正是春風得意、志得意滿的時候。


  畢竟,天下誰人不知,聖上將北梁那位戰無不勝、令人聞風喪膽的霍將軍捉了,打斷他的雙腿。


  確是件大喜事。


  大景有喜,靖王府也有喜。但這雙喜臨了靖王府的門,卻叫靖王府的眾人高興不起來,反倒各個如喪考妣。


  畢竟……


  人家將軍捉便捉來,要殺要剐,都是尋常。


  但是,將那將軍裹上嫁衣,嫁到他們靖王府來做妾……這,這算什麼事啊!


  故而,靖王府這日雖吹吹打打,張燈結彩,光是鞭炮就放了大半日,但王府上下,卻沒一個臉上有笑模樣的。


  眾人來來往往地忙碌,瞧著熱鬧,卻各個心照不宣地低眉順眼,不敢言語。


  這種在喜氣裡蔓延開的沉默,使得王府中的氣氛有些壓抑,越往裡去,氣氛便越沉悶。


  尤其是安隱堂。


  安隱堂乃靖王殿下所住之處,“安隱”二字,是宮中的大師替他從妙法蓮華經裡取的名。


  這倒不稀奇,畢竟靖王殿下是從胎裡帶出的病弱,身體一直不大康健。能這般病歪歪地活到現在,多少也算借了幾分佛光。


  安隱堂內此時一片燈火輝煌的寂靜。


  全王府都掛了紅綢,偏偏安隱堂內半塊都沒有。夜幕之下,院中燭火煌煌,暖風吹拂,幾株高大的百年棠梨古木,在風中將白色的落花鋪了一地。


  院中的侍女們進進出出,眼觀鼻鼻觀心,大氣都不敢出。


  眾人都知道,王爺今日心情不佳。


  王爺素日裡便話少,也鮮見笑模樣,總一副陰沉沉的樣子,讓人覺得高深莫測,猜不透他心裡想的什麼。


  而今日更甚。


  想來也是,王爺雖說有斷袖之癖,卻也不是葷素不忌的人。哪兒有將敵國的將領打成殘廢,賞給王爺做小的?


  且不論此人何等危險,宛如困獸,單說皇上下的這道聖旨,便荒謬至極,簡直是將羞辱的話寫成了聖旨,打在王爺的臉上。


  是故王爺心情差是理所應當的。他們這些下人,隻得小心伺候,仔細著莫在這時觸霉頭、丟腦袋。


  房中靜成了一片。


  因著娶來的是妾,所以王爺不必親迎,但洞房卻是要的。


  故而,靖王殿下一早便收拾好,換上了金紅的喜袍,墨發束進了玉冠。


  他正坐在榻上,單手握著一卷書。


  下人們悄無聲息地侍立在側,沒人敢打擾他。


  一個在院中伺候的小侍女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她得了領班的命令,要進來端走妝臺邊的那盆水。


  她低著頭,眼睛不敢亂看,雙手交握在身前。院裡的氣氛已經夠壓抑了,卻沒想到王爺的房中更甚。


  沉香在爐中靜靜地燃,四下陳設古拙肅穆,燈盞亮如白晝。分明該是一片清雅寧靜,卻偏像是妖魔環伺的陰曹地府,讓她怕得腿都是抖的。


  她努力地不發出聲響,對著榻上的王爺無聲行了個禮,便飛快地去端地上的銅盆。


  但因著她不總進屋伺候的緣故,便並不熟練。端著盆起身時,盆沿一不小心撞在了烏檀木桌沿上,發出了一聲悶響,些許水花濺了出來。


  咚地一聲,打破了死樣的平靜。


  小侍女手一抖,渾身都繃緊了,匆匆抬眼去看榻上那位主子。


  她看到,王爺抬眼,目光靜靜落在了她身上。


  那雙眼,是怎樣的好看啊。形狀狹長,眼尾懶洋洋地微向上揚,兼之睫毛纖長,又有對微揚的長眉,慵懶又惑人,像書上雌雄莫辯、勾人魂魄的妖。


  那樣漂亮的眼尾上,竟綴著一顆朱紅的小痣。燈火搖曳中,簡直要將人魂魄都牽走了。


  但小侍女通身都涼透了。


  那雙眼,黑得深不見底,豔色之下,倨傲又冰冷,分明像在看一個死物。


  她腿一軟,跪倒在地,銅盆咣當一聲落了地,潑了一地的水。


  ——


  江隨舟僵硬地擺了擺手,示意這小姑娘下去。


  她像是蒙了大赦,一個勁地對他磕頭謝罪,然後抱起地上湿漉漉的銅盆,跌跌撞撞地跑了。


  江隨舟看著她狼狽而逃的背影,心下泛起了幾分迷惑。


  ……我是誰?這麼嚇人?


  但是,這話他斷然不敢問出口,自然,也沒人能解釋。


  他記得,自己剛才隻是回復完了學生的信息,關了電腦準備去休息。對他來說,這隻是極其普通的一天——除了今天收到的那篇論文,實在有點過於業餘。


  畢竟,他在J大當了幾年講師,也帶過畢業生,什麼稀奇古怪的論文也都見遍了,自認也算見多識廣,面對學生們時,總能心平氣和,應對自如,保持慈眉善目。


  ……但他倒是第一次見到,一個歷史系的學生,以野史為依據,把論文寫得像評書似的跌宕起伏、聲情並茂。


  他寫,梁朝開國將軍、定北侯霍無咎領兵滅景,是有難言之隱的。個中原因,是他在南景做人質時,曾被南景某位以“靖”為封號、姓名已不可考的病弱王爺納為妾室,忍受了三載羞辱,故而在回到北梁時,興兵滅景,速度之快,也是因為懷恨在心。


  也正因為如此,那位在正史上寥寥幾筆、因病早夭的靖王,也是非正常死亡的。


  他不是病死的,是被定北侯斬首的。為報當年之仇,定北侯還將他的頭顱懸在臨安城牆上,硬是懸了整整三年。


  江隨舟當時覺得,這孩子,或許選錯了專業,應該去做編劇。


  這對他們歷史專業來說,基本跟用還珠格格研究清史是一個性質了。


  於是,江隨舟毫不留情地將那篇論文批評了一番,最後給出了自己的修改意見:改掉選題,重寫一篇。


  那個學生也挺軸。


  “您怎麼就知道野史是假的?您不能因為這個就說我的論文是胡編亂造的!您就算研究了再多史料,也沒親身經歷,親眼見過啊!”


  收到這條回復,江隨舟嗤笑了一聲。


  我研究歷史,還要親身經歷?那我要是研究古生物,難道還進山去當猴子去?


  他冷酷無情地一推眼鏡,回復道:“說得有道理,但是論文,重寫。”


  回復完了這句話,他面帶笑容,揉了揉酸痛的肩頸,關掉了電腦。


  而就在那一剎那,周圍猛地黑了下去。


  ……停電了?


  但周圍卻一片漆黑,連夜晚通常會透出的微光都沒有。


  江隨舟愣了愣,想伸手去尋桌上的電源。


  但是不等他伸出手,四下便驟然亮了起來。


  是燈,卻是跳躍的、晃動的。


  燈盞將他周圍照亮了。


  他看到,暖黃色的燈火下,他坐在一間屋子裡。周遭的擺設盡是古制,用屏風、多寶閣等做了隔斷,別有洞天,高雅端肅。四下雖沒什麼亮色,看上去也古拙,但那些物件折射的光輝,卻自帶一股內斂莊嚴的華貴。


  屋子極寬敞,四下站著不少侍女,打眼一看能有七八個,各個垂眼侍立,分毫不顯擁擠。


  江隨舟腦子有點懵。


  ……幻覺?


  他垂下眼。


  此時的他,竟穿了身明紅的廣袖長袍。那絲綢有種貴重的垂墜感,金絲繡作繁復雲紋,在燈下熠熠閃著暗光。


  看這制式,景末梁初。


  他手中的那本書,從右到左豎排印制,繁體宋字,看這油墨痕跡,還停留在雕版印刷的階段。


  他手邊的矮桌,黃花梨的,桌上那隻茶盞,他在博物館看到過。


  【景末王侯陵山茶紋甜白釉杯】


  江隨舟目光空了。


  ……我是誰,我在哪?古人墳裡挖出來的東西,怎麼會在我桌上?


  也就在這時,那個冒失的侍女撞出了一聲細響,將他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可他目光剛掃過去,不等斟酌著說話,那約莫十來歲的小姑娘便嚇得噗通跪倒在地,水灑了一地,還不停地磕頭。


  反倒是江隨舟被嚇懵了。


  他努力保持著冷靜,抬了抬手,示意她退下去。


  就見那小姑娘感激涕零地抱著盆跑了,沒跑幾步,又險些被腳下的水滑倒,正撞上了迎面進來的男子。


  “冒冒失失像什麼樣子!還不快出去!”那男子斥道。


  太監的聲音。


  江隨舟抬眼看向他,就見這人一路小跑過來,面容清秀,臉上帶著笑。

暢銷精選

回避型戀愛
回避型戀愛 "打遊戲被隊友狂噴。 我回復:「如果你覺得我菜,你可以當我老公教我,而不是罵我。 「好嗎?老公。」"
打臉標籤女室友
打臉標籤女室友 "室友愛給人貼標籤,開學她看我一身名牌,翻著白眼說:「假貨女。」 甚至為了向其他人證明,她不會看錯。 抓起我的包就一剪刀剪了下去。 她笑:「真正的牛皮都是很軟很輕薄的,這硬得跟鋼板一樣,一看就是假貨,我就是剪一百個,我也賠得起。」 話音剛落,我家保姆推門而入。 「同學,您說得對,這確實不是牛皮的,因為這是鱷魚皮。」 她亮出黑色支付寶界面。 「我是若藍的奶媽,您轉我就好,一共是 168 萬。」"
重生在帶走侄女的那天
重生在帶走侄女的那天 曾經信奉不婚主義的我,將被嫂子重男輕女,從小虐待長大的侄女視
暴君他沉迷當狂徒
暴君他沉迷當狂徒 我穿成暴君不受寵的妃子後,和俊美侍衛私通。一日,我和 那個侍衛廝混,被人發現,當貴妃帶著捉奸的部隊到達時。
明月別枝
明月別枝 我,柔弱大小姐!意外和威震天下的大將軍互換了身體。他 頂著我的臉撕庶妹、揍繼母,忽悠皇帝給我爹穿小鞋。我爹 崩潰了,繼母也崩潰了。
尋晚
尋晚 我為了五千萬,勾搭上京圈大佬。賺夠 錢後,我準備死遁了。假裝墜海,生死未卜。
清吟小班
清吟小班 "華盈是雅妓。 我是她身側的丫鬟。 可自從華盈撫琴一曲火遍上京後,就被李四娘送去了吏部尚書的府邸。 那日後,她像是變了一個人。 沐浴,更衣,都不需要我伺候。 吃得少,睡得少。 整個人沒什麼精氣神。 後來,華盈惹了花柳而亡。 李四娘又把目光轉到了我身上。 她想讓我接替華盈位置,繼續伺候吏部尚書。"
夫人她總想改嫁
夫人她總想改嫁 "「他如今是探花郎,怎還會想起我這個 糟糠妻!」我哭得正賣力。 「所以改 嫁一事,還要勞煩大娘多替我物色物"
設置
  • 主題模式
  • 字體大小
  • 20
  • 字體樣式
  • 雅黑
  • 宋體
  • 楷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