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家實驗室除了在研究未知毒，是不是還有一種藥，能讓人a或者o忘記感情的，感情越強烈，效果越好？”
吳含戚挑了挑眉：“還在試驗階段，這事你怎麼知道的？”
其實忘記情愛隻是一種很玄幻的說法，吳含戚身為beta，對信息素有著異於常人的研究熱情，他一直覺得感情就和信息素一樣，既然能出現，就能滅亡。
褚陽眼神中迸射出驚喜的神情：“您忘了我姐姐就在您的實驗室嗎？吳叔叔，沒有您的命令我可拿不到，施舍我幾顆唄。”
“撒嬌對我可沒用，我不是你父母，而且這藥隻能針對動情的ao。”有信息素影響，事半功倍。
褚陽興奮了：“那不是正好嗎，最好沒動情！”
“我沒興趣知道你對誰用，但牽連到我別怪我不客氣。”吳含戚正缺實驗對象，既然有現成送上門的也不會拒絕生意，“記得籤保密協議，還有，我的東西沒那麼好拿，需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
與榮京分開，顧希等自己的腿沒那麼軟了，才趕到vip候機室，此時離登機時間還有半小時。
這次因為是受邀去威尼斯，他們的機票難得是被報銷的頭等艙，窮劇組生存不容易。
周圍人從顧希趕來就一直盯著他，顧希正在理自己的背包，找到了抑制劑，也看到一個奇怪的盒子。
這是榮京說的，要他上飛機看的，是什麼？
顧希拿出來搖了搖，隻聽聲音也聽不出是什麼，大概是耳機之類的吧。
發現周圍的視線都盯著自己，幾乎整個候機廳的所有性別都在看他。
就算知道自己知名度還算高，但一般在候機室不會被盯著看：“？”
劉宇到底是lsp，比較隱晦地提醒顧希：“你最好去洗手間看看，你這個樣子所有alpha都會蠢蠢欲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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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希不明所以地去洗手間，當看到鏡子裡，像是被徹徹底底滋潤過的自己，羞恥地蹲了下來。
所以剛才分別時，榮京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我？
顧希朝著打開洗漱臺上的水龍頭，不斷將冷水噴到自己臉上，確定自己看起來沒那麼久旱逢甘霖了，才出去。
顧希想發點什麼給榮京，緩解一下他們分開時，格外緊繃的氣氛，卻發現之前發的定位的消息根本沒發出去。
沒發出去，榮京是怎麼找到他的？聰明的讓人驚嘆。
最奇怪的是外面的天色，怎麼突然就黑了，顧希看朋友圈其他人還在發日落照，都在上京，這天氣還能兩幅面孔？
[顧希，真想讓你的眼裡隻有我。]
顧希依舊在忍受多重心聲，要不是有榮京的聲音緩解，他快分裂了。
突然聽到這略帶熟悉的聲音。
褚陽！？
顧希怎麼可能不記得這來自地獄的聲音，左右一望，沒看到人。
顧希不動聲色地坐下，跟著眾人一同坐上擺渡車。
一路上，他用餘光觀察身邊的人。
將登機箱放到置物櫃裡，顧希坐了下來，看著一個個從機艙外進來的人。
頭等艙位置本就不多，他看到一個全副武裝的人坐在自己前面的位置，看身影和體型，雖然變化很大，但前不久才見過，這就是已經長大了的褚陽。
第50章 天道好輪回
顧希這次的行程不算保密,不然也不會有這麼多送機的粉絲。
褚陽讓家裡給自己弄了一張醫生開的精神一切正常的證明，等綁票事件淡化後，就直接出院了。
再然後就通過自己找的偵探得到顧希的第一手資料,剛才能跟去航站樓的廁所也是因為太久沒見心心念念的人。
褚陽出院後，收到了匹配中心的短信，隨便去玩了玩。
重點還是在找顧希,但顧希不知為什麼,提高了警惕,現在還換了住處。
如今隻有這種公開行程才有機會碰到，能接觸到的機會可謂少之又少。
他當然會抓緊一切機會。
坐在褚陽身邊的女孩，看到這麼陽光帥氣的小哥哥,主動搭訕了起來。
兩人聊得熱火朝天,顧希發現褚陽刻意壓低了聲線，就算仔細聽也不太聽得出差別,看起來是經過特殊訓練過了。
經濟艙的乘客陸續進來,顧希正要開飛行模式，屏幕上跳出榮京的名字,臉上浮現了一點窘迫,將電話接了起來。
榮京還沒離開機場，剛才找到顧希後就被燻暈了，該有的安撫和後續通通都忘了,看起來就像個急著標記的變態,標記完了還把人扔了。
好渣。
榮京看著登機時間：“要關機了吧。”
顧希盯著前方的人，輕聲道：“嗯。”
榮京頓了頓：“不後悔。”答非所問的三個字,像是為了它特意打來的電話。
這是臨時標記後，顧希在分別前，忽然問他是不是後悔了？
還沒等自己回答,就讓助理攙著離開了。
顧希剛剛看到褚陽冰冷的心，終於有了一絲溫度。
顧希也同樣回復：“我按下綠燈的時候，就已經是答案了。”
“嗯，直到你遇到適合的alpha之前，我都會隨時待命的。”
顧希嘴角的笑意慢慢被拉平，面無表情。
你還是慢慢等吧。
“那個禮物，晚點打開。”其實榮京想問他，標記後，是不是會按照原計劃去洗掉，但就和禮物一樣，就、完全問不出口。
顧希見前方褚陽站了起來，餘光不由自主地跟了過去：“好。”
對所謂的禮物，顧希沒什麼期待感，想著估計不是食物，就是很實用的物件，榮京是個實用主義，完全和驚喜無緣的那種。
直到空姐甜美的聲音在喇叭中播報，榮京才說了一路平安，掛上電話。
顧希調出偷拍榮京的照片，按住恐懼的內心。
曾經的他，很害怕，看到這些變態隻想著逃避和忍耐，每次都會被第二人格諷刺，怒其不爭，甚至到現在顧希都覺得自己是個災星。
但不知道從什麼開始，他開始奇怪，為什麼我以前那麼能忍，忍者神龜嗎…
小助理墨點本以為上了飛機顧希就會睡覺，以往都是如此。
但今天顧希一直睜著眼，墨點問：“怎麼不睡。”
顧希戴上墨鏡：“還不困。”
先看看褚陽要做什麼，這期間顧希一直注意著聽著周圍的心音，可惜運氣不算很好，一直沒隨機到褚陽。
飛機進入晚間航行，期間沒有狀況。
身邊的人也陸陸續續拿著空姐準備的毛毯睡下，機艙內燈光昏暗，除了發動機的聲音，就隻有機身與大氣摩擦時的悶響聲。
顧希在這期間答應與幾個空乘合影，空乘似乎擔心會打擾到顧希，全程非常禮貌，接連不斷地道歉。
因為發現這趟航班有他，大家都激動地沒睡覺。
可早幾年就出了相關規定，他們在工作期間不能打擾公眾人物的睡眠與行程，除非能取得對方的允許。
之前也有明星表面與他們友好合影，轉身就把他們給投訴了的。
航空私聊群裡，列出了一個從不會兩面派的明星，其中顧希的名字好評率超高。顧希每次都非常配合，每一張籤名下都有他認認真真寫的一段鼓勵的話，這樣傳遞正能量的明星，才是他們普通人想看到的。
顧希笑著表示沒關系，他並不累。與幾人分別合影，其中有個alpha空少無意碰到他的手臂，顧希看了眼擦過的肌膚，沒多久上面起了些微疙瘩，有些痒。
原來，對alpha過敏的病症並沒有好，隻是對榮京免疫了而已。
合照結束後，顧希走向座位，發現褚陽將帽子壓低了，裹著毯子，不太看得清長相。看起來睡得很熟，還打起了小呼嚕。
看起來天真又可愛。
如果不知道真面目的話。
難道是我杞人憂天了？
在公眾場合，還是飛機上，大概率不會在這時候有什麼動作。
顧希閉上眼，閉目養神，這期間也沒敢直接睡過去，一直留著一部分意識注意外界。
但腦海中卻像是違背意志似的，不斷讓他回憶起曾經被囚的歲月，黯然無光的房間，每日送到床前的餐食，被鎖著的手腳無法動彈。
少年陽光地對他微笑，但看著他的目光偏執宛若瘋子。
就在這片黑暗過後，有一道溫柔的聲音包裹住他，像是回到了父母的懷抱，充滿溫暖。
那個聲音告訴他，他該喜歡上褚陽，褚陽會為了他慢慢變好，他是褚陽的救贖。
顧希的意識像是被海藻纏住了，雙腿無法動彈，那個意識在他耳邊不斷灌輸著褚陽才是最適合他的人。
“啊！”顧希低呼著醒來，猛地看向周圍，還是大多睡著的人們。
飛機已經過了紅眼航行，行駛到較為平穩的平流層。
外面天光泄入，遮光板被打開，雲層像是少女飄逸的裙擺搖曳著。
他微微有些頭疼地按壓著太陽穴，經過一晚上的催眠，他感覺精神疲憊，再看前方站起來去洗手間的褚陽，居然也沒一開始的恐懼，反而有些微的親切感。
親切？顧希心中警鈴大作。
怎麼回事，我夢裡是誰的聲音。
顧希清楚，無論科技再發達，也不可能有人能控制他人的夢境，還是這種像是催眠的夢。
顧希隱隱感覺到，有什麼在阻止他對榮京的在意。
像是一種無形的力量，顧希不由得想起那天，榮京平常地走在路上，就毫無預兆地掉入了窨井。
這之間，會有聯系嗎？
顧希實在想不明白，甩開那奇怪的感覺。
到了早上用餐時間，空姐推著餐車一路詢問所需飲料，而頭等艙可點餐和酒水。
褚陽要了雪碧，空姐給他滿上，一個個位置問下去。
當空姐問顧希需要什麼的時候，顧希隨口要了一杯白桃味香檳，又在剛才幾分鍾裡，用備忘錄提醒墨點點雪碧。
他可以算不到危機在什麼時候，但不能毫無準備。
空姐去後方儲備室拿高腳杯，路上與再次起來去洗手間洗手的褚陽撞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