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跟班,怎樣啊?”
耳釘少年深深地望著她,幾秒之後,他嘴角綻開意味深的笑意:“诶,小姐姐,冒昧問個問題。”
“問啊。”
“你單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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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洛神圖
“你單身嗎?”
茵愣了幾秒,球拍網面拍了拍他的腦袋,不客氣地說:“關你屁事!”
耳釘年揉了揉腦袋,不滿地說:“我就好奇,聽說你們明星籤了司好像不允許談戀愛。”
茵甩給他一個“你很八卦”的神,懶得回答。
李老換了一身運動衫,鶴發須眉、清風道骨地走進了網球館:“呵,你們得還挺早啊。”
茵連忙迎上去,殷勤地接過了他手裡的運動包。
那耳釘年也不甘示弱地迎了上,熱情地打招呼:“李老,今天早啊!”
李老面帶慈祥的笑,著這兩位年輕的後生晚輩:“你們倆,陪我練了好些日子。吧,說說,究竟所為何事?”
耳釘年笑著說:“李老,我真心實跟您學網球的,這些日子您教會了我不,沒有其他所求了。”
說完,他瞄了茵,味深地道:“有沒有所求,那我可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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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當然也出了,茵的目的沒那麼單純。
一開始,他晾了好幾天,本以為這女孩堅持不了多久就會離開。
沒想到,竟然真的天天,冷都受著,愣陪他練了小半月。
要他再不開口,別說半月,就算半年…估摸著都會陪他練著。
李老從自己的背包裡抽出了一副綢布包好的卷軸,遞給了茵:“如果為這個,拿去吧。”
“這…”茵有些摸不著頭腦,愣愣接過了卷軸。
還挺沉,得兩隻手抱著。
“這我特給你畫的,題了字。”李老慢悠悠地說道:“算你這半個月給我撿球的辛苦費了。”
茵不明所以,正要扯開卷軸翻,耳釘年連忙阻止了:“你可當心吧!李景松老先生的字畫,千金難求、價值連城,別在這兒拆啊!回去再!”
“李…李景松…您李景松!”
茵徹底傻了。
當然知道李景松的鼎鼎名,國內最富聲名的書畫家!
他的字隨便一副都可以拍賣千萬,名副其實的頂級藝術品。
更重要的,李老極有風骨,也不缺錢,不會輕易賣出作品。所以他的字畫,在市場上那真正的萬金難求。
“您不李純風啊!”
書法家李景松老先生,當然不可能金牌詞曲制作人李純風了。
敢情忙了著半個月,…認錯人了?
老先生打量著茵懵逼的神情,猜出了的心思,忽然笑了起:“原你不找我求字畫啊?”
“老先生,真的萬分抱歉,我…我認錯人了!”茵窘迫地鞠躬向他道歉,將字畫還給他:“我不該拿這個。”
李老很喜歡茵這般坦誠又直接的性子,不會藏著掖著,更不會將錯就錯佔小便宜。
“原個烏龍,沒關系,給你你就收著,就當我們有緣,你要缺錢,賣了也行啊,就當你陪我打球這半月的酬勞了。”
茵抱著書畫,感激又愧疚地說:“謝謝李老。”
“行了,既然認錯了人,那就去找你要找的人吧。”李老擺了擺手,又望向了身邊的耳釘年:“你呢,還陪我練嗎?”
耳釘年開朗地笑著:“我先陪去找找人,等會兒陪李老!我還有很多要跟您學習的地方呢。”
李老出了這年的心思,樂呵呵捋了捋胡子:“去吧,你們年輕人跟年輕人多練練。”
……
茵手揣兜裡,懶懶散散地溜達在網球館,有些小鬱悶。
耳釘年跟在身後,著失落的背影,說道:“不至吧,李景松老人家送了你一幅價值連城的書畫哎!他要給我一幅畫,別說陪練半個月,半輩子也行啊!”
“不為這個。”茵嘆了口氣,憋悶地了他一:“李老人很好,陪他練球沒什麼,我就…”
頓了頓,使勁兒錘了錘頭:“被我自己蠢哭了,怎麼會以為一位七八十歲的須老人李純風呢!”
耳釘年爽朗地笑了起:“也哦,一個玫瑰金的球拍,網球館有很多人啊,我還有一柄這個顏色的。”
“吧,我真的太蠢了。”茵嘆了口氣:“算了,回去了。”
耳釘年追上:“不吧,這就放棄了?前幾天不還躊躇滿志嗎。”
“我也想明了,聽說李純風有點社恐,我這樣冒昧去找他,的確不妥。”茵擺擺手:“回家了,拜拜。”
耳釘年盯著茵的背影,問道:“小姐姐,以後你還不啊?”
“不了。”
“不了?”耳釘年急切地追上:“你不,那我找誰打球啊。”
“你不要跟李老先生拜師學藝嗎,我不在,你還了個競爭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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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行,你還沒找到李純風,不能就這樣半途廢。”
茵擰著眉頭,不解地打量他:“你怎麼比我還著急?”
“這樣吧,你留下,我負責幫你找李純風,怎麼樣?”
茵疑惑地問:“你認識他嗎?”
“我雖然不認識,…這個網球館我混了兩年,館裡的會員我都混熟了,套近乎方面,我肯定比你在行。”
“可…聽說他有點社恐啊。”
“嗨,社什麼恐啊!沒有的事!絕對不社恐。”
“你怎麼知道。”
耳釘年頓了頓,撓撓後腦勺,笨拙地解釋:“因為…這裡的每個人我都混熟了啊,社恐就不會這兒了,這裡就個社交的地方啊。”
“好吧。”茵妥協了,也決定最後再試一試,能找著最好,找不到也不強求了。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茵問他:“認識這麼久,我還總喂喂地叫你呢。”
“我的名字...你就叫我喂唄。”
“那怎麼行。”
耳釘年想了想:“你叫我李春弘吧。”
“你也姓李啊?”
“姓李的人多了去了,我敢說這場館裡起碼不下十個姓李的。”
“李春紅?這名字…”茵忍不住笑了起:“像女孩。”
“弘揚的弘,不紅色的紅。”
“好吧。”茵念著他的名字,認認真真地說:“李春弘,你好,我叫茵。”
“我知道,茵,明星,演過《霓裳》,言可不,綜藝也爆紅。還沒出單曲,這次向李純風約歌,你的首單,對吧。”
茵綻開一抹含蓄的笑:“你這小屁孩,挺上道,說一遍就記得了。”
“我不小屁孩。”李春弘揉揉鼻子:“我隻著面相小,二十七了。”
“麼!我還以為你在校學生呢,你著可真年輕。”
李春弘有些不好思,不再和闲聊,拉著在各個場館裡溜達。
就在這時,茵到場館裡一抹熟悉的身影。
的父親,蘇燁成。
蘇燁成穿著黑西裝,身後還跟了幾個人,都西裝革履,起和場館的風格非常不搭調。
李春弘還要往前走,茵立刻將他揪回,躲在了柱子後面,小心翼翼探出頭去,到蘇燁成正從他們面前經過。
“誰啊?”
“我對家的爸爸。”
“你對家的爸爸?”李春弘不解地問:“你怕什麼,怕他打你啊?”
“我對家,也我同父異母的姐姐。”
李春弘掰著手指頭思索道:“貴圈的關系…真復雜。”
茵懶得跟他解釋,蘇燁成這一身打扮,就不像運動的,猜測他肯定有別的事,索性跟上去瞧瞧也無妨。
跟著他到最裡面的場館,他到了李景松老人家的運動場內,正和他說著什麼。
距離太遠,茵聽不清,從他們的表情可以出,蘇燁成顯然有求他,臉上堆滿了殷勤的笑。
李老則一臉的不耐煩,擺了擺手,示讓他離開。
李春弘抱著手臂,漫不經心地說:“找李老求字畫的人,多不勝數。估摸著他也為了這個事。這些生人,不惜一擲千金,也想要求得一副李老的墨寶,李老總不輕易允準,現在你知道你手裡那副字畫,有多值錢了吧。”
茵思忖片刻,對李春弘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哎,給個聯系方式啊,不然怎麼聯系你啊!”
“你聯系我幹嘛啊。”
“我…萬一我找到李純風了,不得聯系你啊?”
茵考慮到自己的婚狀態,自然不可能隨便把聯系方式給一個陌生的年輕男性,說道:“你微博私信我吧,我叫——再也不喝橙c的小小。”
李春弘滿眷戀地望著:“那你一定記得私信。”
茵瀟灑地擺了擺手,轉身走出網球館,給孫梨梨打了一個電話:“金牌經紀人,幫我查查,蘇燁成最近不在求李景松老人家的字畫。”
孫梨梨好奇地問:“你最近不去勾兌李純風了嗎,怎麼又查起你爸的事兒了?”
“三言兩句說不清楚,你先幫我查一下。”
“行,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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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茵回了家,在陳淮驍的書桌上攤開了李景松送給的字畫。
這一幅極有古韻的《洛神圖》,圖上的女子線條勾了柔中帶勁,寥寥幾筆並不復雜,這般簡易的線條,每一筆都帶著極古樸的質感,可李景松老人家的藝術功力臻化境,不需要太多復雜修飾,便能生動傳神。
除此之外,這幅圖的上方還配了曹植的一整首《洛神賦》,每一個字都遒勁有力,極有風骨。
茵以前過李景松老人家的墨寶,即便題詩,要麼幾句,要麼五言七律,隨勾勒…很如此手筆的完整題賦!
這樣的一張書畫墨寶,真的…無價之寶了!
……
晚上,陳淮驍回了家,茵得瑟地拉著他到書房——
“給你個好東西。”
拉開了綢布,將洛神圖展示給了陳淮驍:“鐺鐺鐺鐺!”
陳淮驍走到桌邊,仔仔細細地神摩挲著這幅圖,以及旁邊的書法題字:“李景松的墨寶。”
“厲害吧,這可真跡。”
陳淮驍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靜,沒有茵想到的那種驚豔和不可置信:“能得到李老這麼篇幅的墨寶,不容易。”
茵對他的反應略感失望:“你不誇我厲害嗎?”
陳淮驍淡笑,修的指尖點了點的額頭:“這李老的墨寶,我誇誰也誇不到你頭上。”
“這我好不容易得到的呀。”
“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