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對頭破產後,被人捆住送到我房間。
我用腳踩著他的腹肌畫圈,狠狠嘲笑:「你小子也有今天?」
死對頭滿面潮紅,咬牙切齒道:「求你...幫幫我。」
吃幹抹淨後,為了羞辱他,我把他圈養成了金絲雀。
直到某天,圈子裡忽然傳出我要聯姻的消息。
當晚我偷聽到死對頭躲在陽臺,氣急敗壞地打電話:
「明天就宣布咱們沒破產的消息。」
「如果來不及的話,我隻能先將計就計了。」
「小三怎麼了?你別瞧不起幹我們這一行的,我最會當小三了。」
我:「??」
1
我和林家小少爺要訂婚的消息,很快就傳遍整個京圈。
此事十分轟動。
就連朋友都發來消息問候:
【哇,這回是真的要結婚了?】
我懶懶地動了動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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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或許吧。老爺子的意思,我不好拒絕。】
剛發完消息,我就感覺身邊有人在偷看我的屏幕。
我擋住手機屏幕,快速扭頭看去。
隻見蔣徹一手撐著頭,微微擰著眉問:
「你要結婚了?」
他完全不像剛剛結束三次戰鬥的樣子,甚至目光炯炯地看著我。
我累得不想說話,就胡亂敷衍他:
「啊對對對,我要結婚了。」「那我呢?我怎麼辦?」
蔣徹窮追不舍,語氣還略顯緊張。
明白了。
他肯定是怕離開我沒錢花。
小金絲雀嘛,都是這樣的。
我打了個哈欠,安慰蔣徹:
「放心,我不是絕情的人。你好歹也跟了我這麼久,等你離開的時候,我會給你打一筆辛苦錢,足夠你下半生衣食無憂。」
身後的人沒了動靜。
我以為我的條件肯定能讓蔣徹感到滿意。
可我不知道,蔣徹正盯著我沉沉睡去的後腦勺,出神地想著些什麼。
他猛地在黑夜中坐直身體,煩躁地抓了抓頭發。
最後翻身而起。
2
其實,蔣徹曾經是我的死對頭。
康城的首富之位一直都是我們陳家和蔣家明爭暗鬥。
所以,從小我爸就對我耳提面命,灌輸給我蔣家沒一個好人的思想。
我爸跟蔣徹他爸鬥,蔣徹就跟我鬥。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孩子還會跟蔣徹的孩子繼續鬥。
但蔣家忽然翻車了。
自從蔣徹他爸去世之後,蔣家內部鬥爭十分嚴重,決策失誤,導致蔣氏集團不得不宣布破產。
蔣徹破產的那天,我正在打高爾夫。
朋友忽然說要送我一份大禮。
她神神秘秘地發來消息:
【絮晚,今晚20:00,康京大酒店,這張房卡你一定要收好。】
【我給你準備了一個驚喜,千萬不要遲到哦!】
我心想,這世界上還有什麼比蔣家破產更美妙的禮物嗎?
晚上拉開酒店房門的那一瞬間,我才明白,這樣的禮物是存在的。
——蔣徹被人下了藥,捆住手腳。
平時高冷禁欲的樣子不復存在。
他額上全都是汗,面色泛著異樣的潮紅,微微喘息著,難耐地抵御身體深處的燥熱。
看不出來,蔣徹還有這麼燒的一面。
我玩心大起。
當即扒開他的襯衫,腳踩在上面,一點一點下滑。
隨著我腳上微微用力,蔣徹隱忍地悶哼。
一副被我踩爽了的樣子。
我抱臂居高臨下地看著蔣徹。
「舒服嗎?」
腳開始在腹肌上輕輕畫圈。
蔣徹被我激得眼尾通紅。
最後唇齒間吐出二字:
「...舒服。」
「想不想更舒服?」
我對他勾勾手指。
又扯住他的領帶。
蔣徹跪在我面前,被迫仰起臉,喉結上下滾動:
「陳絮晚,求你,幫幫我。」
「.我想更舒服。」
不得不承認,這幅畫面極大程度地取悅了我。
我把蔣徹吃幹抹淨了。
還不忘在穿褲子的時候,往他臉上甩鈔票,狠狠地羞辱一番。
「蔣徹,你以前不是挺驕傲的嗎?」
「你那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呢?怎麼剛才喘得那麼厲害?」
蔣徹垂著臉,不說話。
經過一番暴風雨洗禮,他的自尊心顯然已經嚴重受挫。
我趁機加大羞辱力度:
「我知道你家破產了,最近生活應該比較拮據。」
「不如我給你月薪三千,包吃包住,條件是你給我當金絲雀,好好伺候我,怎麼樣?」
昔日蔣大少爺哪裡受過這種委屈?
我本以為蔣徹會徹底心灰意冷,被我打擊到低谷。
可他一口答應下來。
還提出要跟我籤合同,怕我反悔。
誰能想到蔣徹為了三千月薪這麼能忍?
本著做一個好金主的原則,這一年來,我也給他漲過兩次工資。
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
每一次,蔣徹都更賣力,還把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花樣加倍用在我身上。
「阿絮,喜歡這個嗎?」
「阿絮,抬高。」
「阿絮,想親這裡。」
「...」
事實證明,一分錢一分貨。
蔣徹能忍胯下之辱,的確是個很賣力的金絲雀。
他甚至會溫柔到讓我產生錯覺:
蔣徹,是不是喜歡我?
直到某次,我發現蔣徹鑽進我書房,不知道在鬼鬼祟祟地幹些什麼。
我瞬間清醒過來。
——死對頭之間可能會有感情呢?
我們明明是利益衝突的兩方,是宿敵。
就算是可以同床共枕,也絕對不能互相交付真心話。
蔣徹以金絲雀為名把自己困在我身邊,肯定是為了找機會搞垮陳家,然後讓蔣家永永遠遠地坐穩首富之位。
從那以後,我嚴令禁止蔣徹進出我書房。
他問我為什麼。
我故作害羞地低下頭,實則雙眼滿是清醒地回答:
「還不是上次,我的腰都快斷了。」
蔣徹傻乎乎地露出一抹笑,信以為真。
4
不知道睡了多久。
我翻了個身,發現身邊是空的。
睜開眼,發現蔣徹已經不在了。
上次蔣徹偷偷去我書房的記憶瞬間湧入腦海——
他不會又在刺探我家的商業機密吧?
我神情愈發冰冷,頭腦也更加冷靜。
躡手躡腳起身,在整棟房子裡面搜尋蔣徹的蹤跡。
這一次,我一定要把他抓個現行!
我直奔保險箱而去。
可蔣徹不在。
一番思索後,我又去了書房。
書房也是靜悄悄的,沒有人進入過的痕跡。
奇怪了。
蔣徹不在這些地方,會在哪裡?
陽臺傳出竊竊私語的聲音,好像是有人在說話。
我的腳步加快,臉上露出一絲陰笑:
蔣徹,你小子終於被我逮住了!
5
陽臺上,蔣徹赤著精壯的上身,焦躁地踱步。
他神情不耐,似乎在跟電話另一邊的人爭論什麼。
「我需要你教我嗎?這隻是我的第一步,我有我自己的節奏,你別打亂我的計劃。」
「我查過了,她這個星座的人就這樣,你別這麼說。」
聽到這裡,我冷笑。
這小子分明是有備而來,居然還在背地裡調查我?
另一邊。
蔣徹急不可耐地說:
「我等不及了。」
「明天你立刻宣布蔣氏沒有破產的消息。」
「如果實在來不及的話,我隻能將計就計了。」
我:「???」
什麼?!蔣氏沒破產?!
這個蔣徹潛伏在我身邊,我就知道他有大問題!
此時,蔣徹刻意壓低的聲音顯得氣急敗壞:
「我好不容易才當上陳絮晚的金絲雀,不能就這麼算了。」
「小三怎麼了?你別瞧不起幹我們這一行的,我告訴你,哥們最會當小三了!」
我心中又是一驚。
蔣徹想竊取我家商業機密不說,竟然還存了破壞我婚姻的心思?
不對。
他想的,一定是當我小三,然後把這件事當作猛料曝出去。
這樣一來,別說我會身敗名裂,就連陳家的名聲都會跟著翻車。
這世界上怎麼還有如此心機深沉的金絲雀?
我氣得牙根痒痒。
「吱啦——」
一不小心,睡裙掛在門口的盆栽上,發出一絲細微的聲響。
瞬間心跳加速。
我站在原地,不敢動。
而那邊的蔣徹也注意到了我這邊的動靜。
他迅速掛斷電話。
警覺地看向我藏身的方向,聲音發冷:
「誰躲在那裡偷聽?」
6
爸了個根的。
這裡明明是我家,怎麼能叫「躲」呢?
蔣徹如此措辭,顯得我偷感很重。
我也瞬間因為這句話進退兩難。
不管怎麼說。
至少不能在這個時候讓他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
「.…是我啦。」
我故意放嗲語氣,一邊揉著眼睛,一邊委屈巴巴地走近他。
「人家剛剛做噩夢了。」
「醒過來的時候,發現你不在,就出來找你了。」
蔣徹眉眼一松。
他大步走過來,將我打橫抱起。
「嚇到了?」
「不怕不怕,我在呢。」
見我赤著腳跑出來,蔣徹繼續碎碎念:
「我真服了你,鞋都不穿,腳涼了怎麼辦?等你生理期的時候又該肚子疼了.…」
我親昵地勾住他的脖子,像隻貓一樣蹭了蹭。
「有你幫我暖肚子啊。」
蔣徹腳步一頓。
「可你……要結婚了。」
我恍然大悟。
對哦。
差點把這件事給忘了。
於是,仰起臉笑眯眯地重復了一遍:
「沒事,等你走了,還有我老公幫我暖肚子呢。」
不知道為什麼。
聽了我這句話,蔣徹沉默了。
那天起,他在某些方面更加強悍,經常留下淺淺淡淡的紅痕,仿佛在努力昭示什麼,卻也愈發沉默寡言。
而我等到第二天,也沒有看見關於蔣氏破產的消息。
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我內心冷笑:
【難怪蔣徹最近不怎麼高興。】
本以為終於能做回風光無限的蔣少爺,沒想到翻車了,不得不繼續當死對頭的金絲雀。
這換誰笑得出來啊?
可蔣徹難受,我心情就好了。
他坐在沙發上黑臉看財報。
我哼著歌,狀似不經意地擺弄著林小少爺送我的大鑽戒。
十分鍾過去了,蔣徹終於忍無可忍。
「陳絮晚,你就這麼開心?」
「當然,這可是粉鑽。」
我展開手背,在他眼前晃來晃去。
「款式這麼土,選的人肯定沒眼光。」
蔣徹氣得眼睛都快紅了。
——也能理解。
他如今家道中落,被林應則的大手筆刺激到很正常。
「這隻是訂婚戒指啦。」
我掩唇,吃吃地笑。
「結婚戒指還在米蘭定制,是林應則親自設計的。」
「聽說他研究生讀的是珠寶設計專業,我很相信他的眼光。」
蔣徹攥著財報的手指關節發白。
良久,他深吸一口氣。
「.…會設計珠寶有什麼用。」
「你們是相親認識的,你又了解林應則多少?他不是好人!更何況,嫁給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這種婚姻怎麼可能會幸福!」
我撐著下巴,認真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
然後回答:
「嫁給我愛的男人,結婚以後就會幸福嗎?」
「相比愛不愛這種問題,沒錢的婚姻才不幸福吧。」
蔣徹瞪大眼睛,對我這番言論感到震驚,久久說不出話。
我觀察著他的神色,逐漸坐實心中一直以來的猜測:
在他心裡,肯定覺得陳家跟林家聯手會成為蔣家最大的威脅。
蔣徹不希望我跟林應則結婚。
我垂眸,斂去裡面一絲精光。
蔣徹還不知道。
我沒有拆穿他,故意將他繼續留在身邊,就是為了慢慢折磨他,等他自己露出馬腳。
蔣家為了搞垮陳家,不惜給自家小兒子灌藥,送到死對頭身邊刺探商業機密。
這種新聞上熱搜一定會很有趣吧?
我有些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