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在網絡上維持了一段時間的熱度。
宋影沒出來澄清,工作室也沒有絲毫動靜,看似是在避風頭,實則隻有公司內部的人知道,在資本方壓制下,隻能放棄宋影。
從此以後,她恐怕都很難再翻身了。
很快,半個月後,終於迎來《腳尖的藝術》決賽。
原本節目組答應宋影方雖然淘汰但還是會在總決賽安排表演鏡頭,但因出了這事,總決賽自然也不會再有宋影。
決賽是直播,開場由評審帶來舞蹈,南知跳了一曲《海盜》。
女人明媚動人,身材高挑纖細,舞姿優美靈動,簡直是一件藝術品。
被那事一鬧,臺下憑空多了許多南知的“粉絲”。
一舞結束,臺下眾人紛紛用力鼓掌,尖叫聲都充斥錄影棚,甚至還有人高喊南知的名字,像個狂熱粉絲。
此刻的直播彈幕也同樣。
【啊啊啊啊啊啊啊太好看了吧!!!】
【這是什麼?仙子!仙子!啊啊啊啊!】
【評審表演應該安排在第一期啊,驚了,完全不懂芭蕾的我都看得驚呆了,這是凡人能夠做到的嗎?!】
【更能理解給零分了,跟南知比起來宋影那叫什麼啊。】
【別提宋影了,辱南了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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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宋影為鑑,決賽大家都拿出了真正的實力,是一場視覺盛宴。
比賽結束,選出最厲害的前八名芭蕾舞者獲獎,將組成一個小型芭蕾舞團,由節目組提供巡演的場地和安排。
金色的禮炮彩紙飛上半空,又飄飄揚揚地落下來。
評審們和前期已經被淘汰的芭蕾舞選手們也一並上臺,接受臺下觀眾的掌聲祝福,還有些過來決賽的選手家長上臺來獻花。
有芭蕾舞者捧著剛收來的花過來跟南知道謝,感謝她這些天的指導和幫助,也感謝她用那樣極端的方式維護住了芭蕾舞的尊嚴。
“不用謝我。”南知笑了笑,“你們都才剛起步,作為前輩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話音剛落,臺下忽然爆發出更加熱烈的喊聲,尖叫聲幾乎要穿透耳膜。
南知嚇了跳,下意識回頭。
便見男人西裝革殪崋履上臺,正站在她身後,手裡還拿著一大束白色玫瑰。
禮炮的金紙落在他頭發上。
男人眉眼被舞臺上的燈光暈染得溫柔。
他笑眼看她,在一片尖叫聲中將花束遞過去:“給。”
南知也忍不住笑,眼睛彎彎的,笑著問他:“你上來幹嘛?”
“坐實正在追求你的傳言。”他俯身,靠近她耳邊,低聲。
作者有話說:
今天也被顧總騷到了
評論有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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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撒嬌
◎“老公——”◎
正如顧嶼深所說的, 那一連串的新聞他們都沒有正式回應過,都隻是網友一廂情願的猜測,可現如今他光明正大上臺獻花, 就真坐實了追求的傳言。
南知愣了下,笑意又漾開來。
她其實並不喜歡太高調的事兒,但這一刻她卻是享受的。
之前因為宋影的摻和,南知心裡總不太痛快, 可現如今也是同在這一個舞臺上,顧嶼深親自為她締造出一些不錯的回憶去掩蓋掉過去那些。
可她表面依舊驕矜, 歪著腦袋說:“既然是追求,我是不是不應該這麼容易就接受你的花?”
顧嶼深嘖了聲, 傾身靠近,在她耳邊低聲道:“你不接受我就隻能坐實我們已婚了。”
“……”
南知從他手裡捧過花,面不改色,頗為禮貌地說了句:“謝謝。”
過了會兒,她又問:“你還不下去麼?”
“你看人家獻完花有下去嗎。”
南知回頭看了眼,那些給自家孩子獻完花的家長都還在臺上, 笑著哭著說些鼓勵的話,把這氣氛弄得極煽情。
“人家那是家長,跟你能一樣麼。”
顧嶼深笑了聲:“差不多, 我是你老公,都是家屬。”
“……”南知瞪他, 往旁邊看了眼,“你小聲點。”
底下的尖叫聲越來越響,都是看著他們倆的。
南知不想在這種場合太突出了, 畢竟主角不是自己, 於是拉著顧嶼深的手到舞臺後邊站著。
她不知道, 此刻直播畫面中的彈幕已經瘋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好激動!!!】
【我以為我在看舞蹈節目,其實我在看戀愛節目!】
【不是有一檔素人戀綜已經在籌備了嗎,強烈推薦這一對啊,試問有誰不愛破鏡重圓的呢!!】
【所以從始至終都沒有宋影啊,我看著太爽了!!】
【南知這爽文劇本太痛快了,零分淘汰白蓮,附帶兩巴掌,現在還有這麼一個大帥哥兼前男友追求嗚嗚嗚。】
【這麼個大帥逼當初到底怎麼忍心甩的啊,我看著都心疼了!!!】
……
-
《腳尖的藝術》由於本身是與專業向藝術有關,起初雖有兩位特邀嘉賓加持,但也並非圈內頂流,所以熱度一直都不溫不火,直到決賽直播,經前面一系列的鋪墊,熱度飆升,實時觀看人數直接突破八千萬大關。
託顧嶼深那騷操作的福,南知作為一個普通人還上了整整24小時的熱搜。
父母經過那一系列的事,顯然已經成長,並不把熱搜內容當回事,竟然也沒打電話來問。
隻不過微信裡一些從前或舞團新認識的朋友紛紛好奇地給她發信息問這事,甚至還提前發來祝福她即將脫單的祝福。
南知:“……”
謝謝,其實我早已經接連跳級步入婚姻殿堂。
南知在機場應付完這一通信息,和顧嶼深一塊兒坐上回北京的飛機,睡了一覺。
睡醒,飛機在首都機場著陸。
“晚上有事麼?”顧嶼深問。
“沒有,怎麼了?”
顧嶼深:“周越問你要不要一塊兒去李司然酒吧。”
南知愣了下:“李司然?”
李司然以前也是振才高中的,同樣是從前朧湖灣那一票紈绔子弟之一,南知跟他算是認識,但不是同班,也不算太熟悉。
“嗯,忘了?”顧嶼深應聲。
“想起來了。”南知問,“我去是不是不太合適?”
顧嶼深:“都是以前那些人,你都認識,想見你一面。”
這群紈绔子弟平時混跡各種娛樂場所,像校慶這一類活動都是不屑參加的,所以前不久的振才校慶南知也沒見到他們。
南知猶豫片刻,點了頭:“好。”
-
李司然酒吧開在三裡屯。
開業不久,但生意不錯,裝修純工業風,黑白灰三色,外面看著就很酷,挺吸引人的。他開酒吧純粹為了玩兒,周越那群人還調侃他不過是為了方便自己泡妞。
這個點已經很熱鬧,俊男靚女無數。
因為剛剛參加過節目,熱度比較高,保險起見,南知進去時還戴了口罩,隻一雙眼睛露在外面。
可她最招人的便是這雙眼睛,當真可以被稱作是明眸善睞,顧盼生輝。
一走進酒吧就吸引住不少男人視線。
顧嶼深微不可察地皺眉,不露聲色地上前一步,牽住她的手,擋住那些目光。
李司然在二樓一見到南知就立馬跑著下樓:“南姐!顧總可算是把你帶過來給咱們看看了!”
“……”
南知一聽這稱呼就眼前一黑,仿佛瞬間回到從前中二年代。
“李司然,我六年前就告訴你別這麼叫我!”她一點不慣著這幫公子哥兒。
李司然笑道:“是是是,我這不是嘴快麼,那我叫你什麼?”
“你不知道我名字?”南知不客氣。
“……”
這祖宗果然還是跟高中時一樣。
由李司然帶路,南知和顧嶼深走上二樓包間,已經有一群人在了,喝酒抽煙玩牌,一見門被推開,眾人紛紛抬頭。
不得不承認,南知就是漂亮。
一出場就能夠屏蔽周圍所有鶯鶯燕燕的存在,六年過去,如今美豔更盛。
“哎呦,南知,可算把你盼來了,聽說你去年就已經回國啦?”
南知笑著跟人打了個招呼:“嗯。”
從前讀書時候他們這群人雖跟顧嶼深關系不錯,但也忌憚,不敢隨便亂說話,不過如果南知在的話就好很多,她就跟個定海神針似的,隻要有她在,鬧得再過分些顧嶼深也不會生氣。
見兩人並排坐下,一群人便聲討起顧嶼深來。
說南知回來這麼久也不帶來跟大家一塊兒玩。
其實之前也有人得知南知回來的,但那時不曉得兩人又勾搭上了,哪敢在顧嶼深面前瞎提這個名字。
顧嶼深靠在沙發上,點了支煙,呼出一口,懶洋洋道:“她跟你們有什麼好玩?”
這架勢,儼然是回到了從前那狀態。
眾人調侃得更加起勁,聊著聊著嘴上也愈發口無遮攔起來:“跟咱們是沒什麼可玩,那喝點兒酒,回去了你們倆自己好好玩兒。”
滿嘴黃腔。
南知在國外待這麼多年,隻要黃腔不是顧嶼深開的,聽著也隻是這隻耳朵進那隻耳朵出,臉不紅心不跳的。
還真像個見過大風大浪的渣女。
反倒是顧嶼深出聲:“別瞎說,髒了小姑娘的耳朵。”
眾人:“……”
時隔六年的狗糧還是那麼新鮮。
南知:“……”
說得自己多正人君子似的。
“得得得,這舊情人就是不一樣啊,護成這樣啊。”李司然起哄完,“我還是頭一回見你們這樣的,南知,你這能讓顧爺追兩回的也就你了。”
南知勾唇,看向顧嶼深。
包廂內昏暗,顧嶼深也側眸,眼神帶著些撩撥人的笑意,無端拉扯出些曖昧氣氛。
片刻後,南知收回視線:“就算追一回那也隻有我一個。”
一旁,顧嶼深輕笑一聲,語氣縱容:“是。”
這一包廂的人裡頭隻有周越知道這兩人早就他媽已經結婚了,於是更被這一出戲弄得起雞皮疙瘩。
他側過身,低語問:“你們倆這都結婚好幾個月了,你不會真還在追吧?”
顧嶼深揚眉,不語。
周越:“……”
片刻後周越也笑了,肩膀抖動:“還真也就南知能治你了。”
-
今天南知是主角,話題都圍繞著她,幾乎是聽了一個多小時的彩虹屁大會,間雜幾個調侃她和顧嶼深的葷段子。
注意到南知偏頭打了個哈欠,顧嶼深偏頭低聲問:“回去了?”
南知湊到他耳邊,小聲:“你不聊了?”
顧嶼深不答,隻說:“走吧。”
說完便起身,跟眾人說一聲,帶著南知走了。
最近幾天氣溫回暖,許是要逐漸回春了,這個點酒吧外頭的風刮在身上也不是很冷。
南知沒喝酒,但顧嶼深方才闲散放松下來,不知不覺便多喝了點。
他靠在酒吧外牆上,領口開了兩顆扣子,細長的煙咬在齒間,微微上翹,他拿出手機叫代駕。
風將他的頭發吹得凌亂,臉部線條稜角分明,眉眼深邃。
融入到這喧囂的夜生活中,卻又好像格格不入,眼裡隻有她一個。
南知在旁邊忍不住盯他看了會兒,覺得心跳又有些快。
她拍了拍變燙的臉,別開眼,忽然覺得口幹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