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她隻覺得冷陌一直都摟著她,好像在用手機查:怎麼減輕高原反應。
這個人呀,是真真把她放到心尖上來疼了。
抱著他,她感覺越來越安心,但就是人總是暈暈的,還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夢。
夢裡,她身邊有兩個人,一直在喊她名字。
一個穿軍裝,高高帥帥,笑容特別陽光,每每叫她:臭丫頭,壞丫頭,甜丫頭……
另一個穿校服,總著跟著她,目光清冷,每每叫她:小東西,小狀元,小盒子……
但她就是看不清他們長相如何。
待醒來,這些畫面又都記不起來了,不過,她的精神狀態倒是恢復了不少。
早上吃了一頓具有當地特色的早餐。
一邊吃,蘇禾一邊好奇地問:“你是怎麼安排行程的!”
冷陌立刻就拿出了一張遊玩攻略計劃表。
今天的行程是,早上從LS出發到達XZ林芝,再去集雪山、聖湖和森林為一體的巴松景區。之後去魯郎景區,看如仙境般的神秘之地魯朗林海,住某一花海酒店。
明天,去雅尼湿地公園,走浪漫的網紅琉璃棧道。再去雅魯藏布大峽谷景區,看野生動植物。在那邊的觀景臺,和神秘的南迦巴瓦峰近距離接觸。
第三天,回LS,賞尼洋河風光,去卡定溝景區參觀,看落差接近200米的卡定溝瀑布。
第四天,看布達拉宮,了解LS文化,到大昭寺參觀。
第五天,去XZ山南參觀,看風景絕美的聖湖羊卓雍錯。再去卡若拉冰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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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七天,沒計劃,隨便四下走走。
第八天,回去,順道去黃山,然後一路路回去,到各個名勝景點都打個卡。
時間上,他安排得很寬裕,也很自由。
冷陌說:“我安排了導遊帶我們。這一路,我們就隻要吃好,玩好,睡好,其他任何事都不要多想。難得出來玩,就得放空一切。”
蘇禾從來沒出來玩過,現在覺得有人帶著自己,就這樣有計劃地走一走,去發現世界的奇妙,挺好的。
早餐後,他們開始出發,一路之上,蘇禾都在好奇地張望,拿著手機捕捉著即時看到的美景。
如此放松下來,帶著發現美的眼睛去看世界,是一種很愉悅的生活體驗。
而冷陌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她的笑容,變得清亮又燦爛,就像以前一樣了。
到了景區,她還不斷地搞怪,擺出各種奇奇怪怪的動作,讓冷陌拍照片。
冷陌是不大愛笑的,但是,因為她的笑容太美,他也變得溫柔起來,笑意直達眼底。
兩個人拍了不少合照。
千濤有幫他們拍了好些。
兩個人越來越合拍的感覺,已經躍然照片上,四目相對時,他們的眼底都是對方。
攜手漫步時,他們是最漂亮的情侶組合。
走在美麗的風景裡,他們成為了風景裡最美好的畫面。
那份恩愛,會讓人覺得,愛情就當如此。
俊男靚女,又正當風華正茂,任誰看了,都會說一聲:
年輕真好;陷入愛情真好;相知相惜相守真是好。
千濤心裡的感慨是最深的:他陪著先生多年,太知道他對那份感情有多偏執,如今修成正果,他看著真替先生高興。
但同時,他也知道,先生和蘇小姐這份感情,可能還會經歷磨難。
第一天出行,冷陌和蘇禾,走了不少路,玩得盡興,吃得也盡興,回到酒店,蘇禾累癱了,倒頭就睡。
冷陌的精神一直很興奮。
躺在床上,他翻看著他們拍到的照片,再看看身邊睡得甜甜的她,還偷偷吻了好幾次。
眼底全是珍惜。
第二天,蘇禾的腿開始漲疼了,但是他們還去了計劃中的打卡地,在玻璃橋上走了一遭,還拜訪了那些野生動植物。
後來,她實在走累了,穿著平底鞋的腳都磨出水泡了。
冷陌就提議背她。
她說:“我很重的。歇歇就好。”
他說:“你很輕,別這麼小瞧你男人。你這點份量,都扛不起,那就不是男人。”
她不好意思啊,身後不光跟著千濤,還有一個女向導呢,“他們都看著呢,你這樣不難為情嗎?”
“為什麼要難為情?我們可是合法的夫妻。”
他強行背上她,走了好長一段路,還說:“我要一直一直這樣背你,直到背不動了,牙齒都脫落了,頭發都白了,我就陪你坐在搖搖椅上,一起聽小說,一起給小輩們講故事……”
她抱著他的脖子,微微笑,忽然就有點向往起這樣的畫面來了,最後感慨道:“冷陌,你還是很會說情話的。”
“這是真情話,這是真心話……”他糾正,轉過頭和她的臉蛋蹭了蹭:“這是我一直以來的心願。”
她被他蹭得痒痒的,笑道:“嗯,你的心願,一定會實現的。”
這一刻,她覺得嫁給他,真的挺好的。
冷陌忽將她放下,轉頭,雙目亮晶晶的,“說話算話?”
她勾著他的脖子:“嗯,絕不賴賬,打個印,蓋個章,這輩子就這樣說定了……”
那個吻。
她主動。
吻得他臉頰發燙。
他拼了命地吸著,舍不得松口,就好像那是他生命當中的救命氧氣。
千濤在邊上,悄悄拍下了這張照片。
實在是太美了!
背景是金色的南迦巴瓦峰,他們就在天地之間,一個低頭,一個仰首,最美的吻姿不過如此。
那光線,那意境,唯美到讓人嘆為觀止。
女向導在邊上說:“冷先生和冷太太,真恩愛。”
千濤微微一笑:“希望他們一直恩愛。”
有人說,一對夫妻能不能過到一處去,出去玩一趟就知道了。
好的伴侶,會在旅行中越玩越甜密。
糟糕的伴侶,會讓旅行變得烏煙障氣。
所以,他們真的很契合彼此。
第155章 不堪回首的往事
蘇喜當起了荷官。
所謂荷官,是專門在線上用賭博工具騙誤入歧途的男生女生賭錢的。
這也是需要訓練的。
訓練時要交訓練費,到時會從受訓人的個人賬戶上抽取。
同一天,蘇喜正在訓練,老光頭衝了進來,把蘇喜拎了下去,按在了賭臺上,還拿出了一把槍,兇神惡煞地對準了蘇喜的腦門,兇狠地問道:
“給我說實話,你到底是姓蘇,還是姓蕭?”
蘇喜感受著槍筒的冰冷,嚇得差點失禁,嘴裡都急得不成語了:
“我……姓蘇,姓蘇……”
“那這個女人是誰?”
一張照片出現在蘇喜的視線當中,正是蘇喜現在最最恨之入骨的人——蘇禾。
她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搞到蘇禾的照片的。
因為這張照片很舊,並且,蘇禾穿的也是荷官的衣服。
她終於知道蘇禾失蹤的那幾年裡,在哪裡了?
她被賣到MB了。
可當前是什麼情況?
蘇喜那是一臉蒙啊!
看光頭那憤怒的模樣,蘇喜明白了一件事,蘇禾和這裡的人有過節。
這個認知,頓時讓她心生恐懼。
“說!”
光頭對著天花板砰砰砰亂開了幾槍,嚇得蘇喜立刻慘叫出聲:
“是我姐,是我姐……她是我姐……”
眼淚刷得全出來了。
嚇死了。
“不對不對不對……這個女人姓蕭,她不姓蘇……”
老光頭狠狠搧了她好幾個耳光。
蘇喜嚇壞了,臉上火辣辣地疼著,恐懼地直叫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失蹤了十年,五年前回來的,她回來後就變得神智不清了。我不知道她以前叫什麼,我不知道……”
“那她現在叫什麼?”
光頭恨恨地衝她的耳朵吼著。
都快把她的耳膜給震聾了。
“叫蘇禾。她叫蘇禾。”
蘇喜急聲回答。
老光頭面色又狠又兇,一雙手狠狠就扣住了蘇喜的脖子:“這個該死的女人,害死了我的兒子和女兒,你是她妹妹是吧,那你就不配活在這世上。”
他要幹掉她。
捏著她脖子的手,力道猛得收緊。
蘇喜瞬間感覺整個人要窒息了。
不,是脖子要被捏碎了。
可就在他要動手的時候,他身邊有個人蹿了出來,叫了一聲:“爺爺,這個女人還有用。您要是殺了她,就真的再也不可能報仇了……”
是那個長相還不錯的青年。
老光頭那個手下,叫阿傳。
這一聲提醒,讓他徹底清醒了過來。
是的,就這樣殺了她,沒什麼意思。
老光頭冷靜了下來,松開了手,邪惡的冷笑著,點頭道:
“對,我怎麼能便宜了那個女人?一槍嘣了她妹妹,她最多哭幾下。必須把她搞過來,必須把她大卸八塊……”
這些陰森森的宣告,令槍筒下的蘇喜害怕到了極點。
然而噩夢才剛剛開始。
下一刻,老光頭一把撕破了蘇喜的衣裳,竟當著所有人手下的面,在賭桌上,強悍地進入了蘇喜的身子。
那天她看到的畫面,竟活生生發生在了她身上。
這惡魔在她耳邊不斷地吼著:“記住了,這些全是拜你姐姐所賜……她弄死了我的兒子我女兒,那我就讓你給我生兒子,生女兒……”
後來,蘇喜是被抬回房間的。
她嚴重受傷。
昏昏沉沉當中,她淚流滿面,心裡對蘇禾的憎恨那是水漲船高。
這樣的屈辱,她一定也要讓蘇禾好好嘗一嘗。
*
同一天晚上。
蘇禾和冷陌在參加當地的篝火晚會,和當地人一起翩翩起舞。
哦,對了,蘇禾作了藏人打扮,還換上了紅衫加白藏袍。
冷陌也穿上了藏袍。
兩個人跟著向導,還有其他遊客,圍著熊熊燃燒的篝火,喝啊,跳啊,笑啊,在藏地情歌中盡情地釋放著自己。
蘇禾認得冷陌這麼久,這大概是第一次,看到冷陌笑出來了,和整個世界和諧地融合了,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冷陌。
這個晚上,冷陌變得很暖很暖。
她在人群中看著他,好像看到了一個熟悉到骨子裡的舊友。
那個人,好像曾是她最最信任的人。
一邊跳舞,一邊聽著藏地歌曲,整個人是暖洋洋的,而她的腦子裡好像有什麼在鑽出來。
很久很久以前,她一定參加過這種篝火晚會。
她撲在一個男人懷裡,跳啊笑著鬧啊!
高興得不得了。
冷陌是那個男人嗎?
她不知道。
但今天的她,玩得很盡頭,以至於回去後,她發了瘋似的跟這個男人滾床單,她想刺激自己的大腦皮層,想去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