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憐了,原作者給你這個設定,應該是想讓你孤獨終老,太惡毒了,愛女是作者的謊言。】
「不,系統,你格局小了,
我打了個響指,勾起嘴角,
「這是我的福報。」
系統沉默了:【瑪雅噠捷泥。】
12
昨晚攬著邵尋發瘋時,累睡著了。
不知道誰給我換的衣服。
別墅裡不缺保姆。
可能他嫌我煩,隨便讓人給我換的衣服吧。
此刻,身上的襯衫半透,長度剛好卡在腿根位置。
領口對我來說寬了些,肩膀處滑落了一點兒。
邵尋顯然也注意到了這些。
他目光落在我鎖骨的凹陷,視線帶著灼燙,耳尖有些薄紅。
他提了提松垮的浴巾,勾到某處時,有讓人無法忽視的阻力。
這就是「21,5」的實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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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的,邵尋聲線有些滯澀,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
「既然沒洗好,那我先出去了。」
系統開始磕瓜子:
【他在裝什麼正人君子,我們都把他病歷看光了,早辦事我早下班啊。】
「就是啊,
我小聲和系統蛐蛐,
「他不是有那什麼癮嗎,這麼西格瑪男人,該怎麼解決啊?」
【我看看啊,原書是這麼寫的,阮甜甜是他遇到的第一個女人,按照女頻男主非處就要處死的原則,他現在應該是個 24 歲的純情大男孩,應該就自己……自己解決吧。】
懂了。
在我把阮甜甜帶ťũ̂ⁿ到和男主相遇,然後自己上了邵尋的車的時候,我就代替了這段劇情了。
我嘆了口氣:
「系統,再幫幫我吧。」
【要幹什麼宿主?隻要不是爬下水道,我應該都在行,最近風湿犯了。】
我抬頭看了看頭頂的淋浴:
「把它開了。」
13
水是冷的。
細密的帶著霧氣的水澆到我身上時,我誇張地抖了一下。
系統不解:
ŧũ₎【年輕人,洗冷水澡會寒氣侵體的!等你老了就老實了。】
我輕咳了一聲:
「就要這個效果。」
水流衝湿了我的頭發,一縷一縷的,濡湿了我的襯衫,直至衣服貼在身上,勾勒出線條。
我可憐地搓了搓手,軟下聲線:
「邵尋,淋浴怎麼壞了。好涼啊。」
系統愣住了:
【我一眼看你就是無辜的!人好!花灑壞!】
他撓撓頭,像完成使命一樣退場:
【咱們如煙字號的,壞過慘過,但沒窮過醜過。】
【這不得迷死他,把他榨幹,包死的。咱們任務就完成一半了。】
……
邵尋的眸色漸暗,呼吸時的起伏更明顯了。
他大步走到我身前,一手繞過我的腰後,推抵著我在洗手臺邊沿坐下來。
洗手臺甚至也是加寬的。
這糟糕的裝修。
我身後就是鏡子,他低頭總不可避免看到我的領口,聲線也啞了下來:
「做完了再換淋浴。
「我一個人住,這個浴室從來沒人用過。」
14
水溫被調高,升溫的可不止水溫。
水流淅淅瀝瀝,蓋住了浴室細碎的聲響。
數不清是幾回了。
他伸手將修長的手指緩緩沒入了我散亂的頭發,唇擦過我的臉頰。
輾轉。
輾轉。
直至耳邊氣息纏繞在耳側,激起一陣酥麻的痒意。
他用力鎖住了我的腰,嘴裡還咬著我礙事的吊墜,語氣曖昧不清:
「才幾次就受不了了?」
……
不知道啊。
誰家好人兩小時還不結束啊!
見我沒有回應,他輕輕吻去我的眼淚,有些惡劣地輕笑起來:
「讓我猜猜這次又是什麼病?
「是淚失禁嗎?嗯?」
15
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了。
系統翻著晨間早報,感慨唏噓:
【人怎麼能有種成這樣。】
而我,擋了擋窗外刺目的日光,整個人癱得像軟腳蝦:
「不愧是有那啥癮的,已老實,求放過。」
【宿主,你後悔了?】
「沒有,咱們這樣是榨不死他的,我懷疑我要先死了。」
【可是病歷表應該就是每個反派的弱點,他也沒別的病了。】
「那憑什麼我的病就是一本,他的就是一張?」
【可能是不對稱競技,宿主。】
我氣笑了:「還不對稱競技,你第五人格玩多了?」
他嚴肅地合上了報紙:
【要不是我孫女拿我身份證注冊,我也不會發現我 62 歲勇闖莊園,還能是 S1 紅夫人。】
我用枕頭墊著腰後,試著坐起來。
才發現身上的衣服又被換了,是很親膚的棉質睡衣,香香的。
「對了系統,你剛剛說誰有種?」
系統把報紙投給我看:
【邵尋啊,他其實還有個弟弟。】
【這可是花花公子一個,家裡把他寵壞了,公司全給他了。】
【邵尋是跟父母決裂之後自己打拼的,現在他公司市值已經超過父母的公司了。】
我勒個先天創業聖體。
能不能讓他去上大學生就業指導課。
「話說回來,他那個弟弟現在在哪?」
系統拿下老花鏡,眯眼觀察屏幕:
【按照原劇情來說,你們應該是認識的。】
「啊?」
系統連連搖頭,嘖嘖稱奇:
【他叫邵靳,應該是……你名義上的未婚夫。】
16
我在邵尋這裡,待了四個月。
因為我總是這裡犯病,那裡犯病。
邵尋對我應該都算不上囚禁了,更像是——合租。
但和一般的合租又不太一樣。
系統總想鑑定為同居,但被我捂嘴作罷。
家務幾乎是邵尋做完了,我每天最大的運動量就是吃一日三餐,再從樓上不坐電梯下來,自己走到房子前的泳池。
看著四位數的微信步數,我放心的癱在花園裡。
感覺自己像小賣部燈光下慢慢旋轉的烤腸。
雖然今天什麼都沒幹,但還是辛苦我了。
……
邵尋回來時,便看到的是躺在花園裡的我。
他拎著幾袋子菜,和全身幹練的西裝風衣格格不入。
系統懶洋洋地叫我:
【快醒醒,男媽媽回來了。】
我翻了個身,把充滿電的手機拔下來:
「那咋了。」
……
作為原書的惡毒女配戚如煙,我極度挑食。
曾經在戚家的時候,因為做飯問題辭退了十六個保姆。
因此,挑食和過敏的東西也一概記錄在了我的病歷表上。
……
晚飯還沒動筷子,系統就先叫住了我:
【宿主,先別吃,第一口手機先吃。】
他開始咔咔拍照。
邵尋見我沒動筷子,伸出的手頓了頓:
「怎麼了?不合胃口?」
一桌的菜都由他親自下廚。
畢竟我不吃所有的動物內髒,不吃綠葉菜的莖,不吃姜蒜香菜,但可以接受蒜切成末。牛羊豬肉都要恰到好處的熟度,多一分不行,少一分也不行。
還有芒果過敏,牛奶過敏,辣椒過敏……等等等等,諸如此類。
也是厲害到他了。
一桌菜,竟然沒有一個在我的雷點上。
我抓緊了筷子,又松了下,扯出一個微笑:
「沒有,很合胃口。」
系統拍了三張,滿意的發到了「系統一家親」群裡,然後一拍腦袋:
【拋開事實不談,他就沒有一點兒錯嗎?】
對啊。
他沒有錯,怎麼和他吵架。
不吵架,怎麼找理由做恨啊。
於是我抑制住了對美食的渴望,思考著擺出嫌惡的表情。
總能挑出錯的。
將水煮蛋用筷子夾開,發現也是煮得正正好。
微微流心的那種,沒有過頭。
可惡,他明明半個月前這裡做錯了。
Ṱů₂「怎麼了?又發現自己雞蛋過敏?」他眸色平靜,如同靜風略過湖面,沒什麼波瀾。
我深吸了一口氣,像下定了什麼決心:
「最近太闲了,有點兒內分泌失調,你能幫我調節一下嗎?」
17
邵尋的沉默震耳欲聾。
「對了,不是雞蛋過敏,是橡膠過敏。」我補充道。
他臉瞬間紅了,輕咳了一聲。
片刻後,他拿起了手機:
「喂,沈醫生……」
又是姓沈。
男主必然有個醫生朋友,這個朋友百分之六七十姓沈。
【宿主,他找醫生了,他是不是頂不住了。】系統趁亂喝了一口湯。
我:「(嚼嚼嚼)邵尋不是和傅嘯野能打個平手嗎?這樣看來(嚼嚼嚼)也一般啊。(嚼嚼嚼)」
【宿主,他行不行啊。】
我喝完最後一口湯,冷笑了一聲:
「應該是快不行了吧。」
話音剛落,我就看到了邵尋邊打電話,邊掰彎了手裡的鋼勺。
……
「我靠系統,那個沈醫生惹他了?」
【沒有啊,我這邊一直竊聽著呢。】
到底誰惹他了?
我偷瞄了他一眼。
邵尋放下手機,笑容依舊和煦,感覺現在就能拉去拍男模廣告。
他起身開始收拾盤子。
圍裙上還是我挑的 Hello kitty。
【宿主,這就是丈母娘眼中能帶給廣場舞姐妹看看的好女婿。】
我點頭表示認可:
「所以才隻會在小說裡。」
話音剛落,邵尋抬手,帶著薄繭的指腹揩去了我嘴角殘餘的奶油:
「牛奶過敏還把蛋糕吃了?」
我輕輕抓住了他的手腕,軟下聲線:
「可是這是你做的。
「就算過敏全身長滿紅疹我也會吃掉的!」
他的嘴角瞬間壓不住了,輕笑了一聲:
「撒謊。」
看著他輕快的去廚房洗盤子的背影,系統嘖嘖感嘆:
【我現在覺得沈醫生說的也蠻有道理的。】
【他真是慘過做鴨。】
【但他又樂意。】
18
如此這般下去,也不是辦法。
邵尋的精力日盛一日,就算我每天有系統幫我刷新身體狀態,也實在頂不住。
【受不了了,這反派從口口文學組調過來的?】
系統捻了一把掉下來的白發,苦大仇深。
【宿主,我現在到處都能發現我的頭發,別墅裡,系統空間,衣服上,唯獨我的頭上沒有。】
而我又睡到了下午,刷到了阮甜甜和傅嘯野的世紀婚禮。
照片裡的傅嘯野紅著眼,掐著她的腰,湊近她的耳側:
「命都給你。」
「進度這麼快?」我刷著評論區的控評,不由得感嘆。
系統把早報疊起來,準備賣廢品:
【包快的啊,反派就你倆,你倆不害人,Ṭûₖ劇情直接縮減兩百章,怎麼水字數啊。】
也是。
幸好我走劇情隻要達成結局就行,不需要像寫論文一樣,還要滿足字數。
【但是宿主,】
系統又投了幾個人的資料給我看,
【這幾Ṱŭₐ個 NPC 都在設定集裡,咱們得去對話一下,不然圓不了。】
「可我現在隻想躺著。」
【生前何必久睡,死後自會長眠。】
系統狠狠給我拽起來,
【二十多歲正是闖的年紀,快開始!你已經落後於百分之八十的玩家ƭū́⁺了!】
我不以為然:「可是拼夕夕說我超過了 99.9%的用戶啊!」
19
【首先是邵靳。你還沒見過他呢。】
系統翻找著資料,輕聲道。
哦,我那英年早婚的未婚夫。
不說我都快忘了。
「直接傳送吧。」
【抱歉宿主,我一把老骨頭,傳不動了,你知道的,我已經做不了管道工了。】
……
我在車庫裡挑了輛庫裡南。
系統坐在我後座,舒坦地躺下:
【太好了,不用找祖師奶搖花手,也能集齊庫裡南碎片了。】
車停在 A 市的隱秘俱樂部門口時。
系統隨我下車,被空調凍的一哆嗦:
【我天,給我幹哪兒來了,這還是國內嗎啊。】
裡面燈紅酒綠,紙醉金迷。
按照原著劇情,我在這裡發現了尋歡作樂的花花公子邵靳,並當著他的面,撕毀了訂婚書,還給了他一個大比兜。
隻是現在,我並沒有發現邵靳的身影。
有大款喝嗨了,把大把的美鈔撒下來,砸在身材姣好的服務員身上。
我皺著眉頭,在香水味和煙草味交織的會場穿行。
直至撞入一道懷抱。
鼻尖闖入像是枯木焚燒過留下的木質煙草味,
他隻是紳士地扶了扶我的胳膊:
「女士,要點香檳塔嗎?」
此人聲線溫潤,臉卻長得五官鋒利。
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見我沒有反應,
他虛握住我的手腕,
將我的手背貼近他的臉頰:
「今日半價,僅你一位哦。」
可是我是來找人的。
我抽回手:
「抱歉,暫時不需要。請問你認識邵靳嗎?」
他眸中閃過一絲狡黠,但稍縱即逝:
「認識,他是我們這裡的常客。
「請隨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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