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知道藍悅沒死的事情了?”
“藍悅沒死?”
此時此刻,驚訝的隻有雲芳,整個祁家怕隻有她一個人不知道詹妮弗就是藍悅。
“宴君你這孩子說什麼胡話。”
“雲芳,你不要說,讓宴君自己說。”
“你們都知道了,我也沒什麼可以說的了,詹妮弗就是藍悅,五年前她沒有死,現在她就在海城,皓皓是她領養的孩子。”
祁父和祁老爺子對視了一眼,面上流露復雜神色。
因為祁宴君當真還不知道皓皓的真實身份。
而雲芳震驚之餘反應過來,得知皓皓是藍悅的孩子,當即臉上掠過厲色,還沒出聲就被旁邊的祁父一個眼神制止了。
這次,輪到祁老爺子開口了,“宴君,五年前,爺爺有一件事情瞞著你,但現在我覺得應該告訴你了。”
藍宸皓當真是祁宴君的孩子,不管當時藍悅跟慕寧是什麼關系,到底孩子是祁家的血脈。
祁父和祁老爺子都覺得應該給藍宸皓和藍悅一個交代,才選擇將真相公布於眾。
似乎嗅到了空氣中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氛,祁宴君半眯著狹長的鳳眸,之前的慵懶之色一掃而空。
事情或者不是他想得那樣,父親和爺爺的反應都不對。
“五年前發生了很多的事情,當時家裡很亂,我們所有人都認為藍悅懷的那個孩子不是你的……”
“爺爺,事到如今,我也不再有所隱瞞,藍悅當時的孩子是我的,因為中間發生了一些意外,所以我才誤會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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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宴君打斷了祁老爺子的話,聲線帶著幾分懊惱之意。
祁老爺子聽完之後卻更露出了了然之色,他長長嘆了一口氣,“既然你知道那孩子是你的,那下面爺爺說的事情你大概就不會覺得太驚訝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真相公開
祁老爺子這邊說著,祁父那邊已經將放在身邊的鑑定書拿了出來,放在了祁宴君的面前。
祁宴君遲疑地伸手接過去,修長的手指翻開一頁,入眼的內容讓他黝黑的眸子掀起了滔天的波瀾。
藍宸皓與他竟然是父子?
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大腦一片空白,祁宴君從沒有像現在這麼一刻彷徨過,復雜的情緒讓他瑰麗的面容褪去了幾分血色。
“五年前,藍悅肚子裡的那個孩子並沒有流掉,她生下來之後,我就委託你王爺爺抱走了。因為不足月,那孩子很脆弱,送到京城救治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後,我就將他送回了藍悅的身邊……”
祁老爺子說出這件事情的時候仍然心有餘悸,幸好當初他的一時善念才保住了自己的重孫子。
祁宴君在消化了所有的事情之後,沉默了許久,被濃密睫毛覆蓋的眸子晦暗不清,讓人看不出他的情緒。
相比較祁宴君的沉默,雲芳則像炸開了一樣,一把拿過了鑑定書仔仔細細地研究,依舊不敢相信這是事實。
“這麼說來,悅悅也不知道皓皓是她的親生兒子?”
將骨節攥得發白之後,祁宴君掀開眼皮,黑曜石般的眸子布滿了陰雲。
祁老爺子點了點頭,心中五味雜陳。
祁家的血脈流落在外五年,是他當年的決定造成的。
“皓皓現在在哪裡?”
祁宴君神色復雜,現在他的腦海裡想到的隻有藍悅和藍宸皓。
“在樓上的房間裡,我們覺得你現在應該先去找藍悅,告訴她這件事情,大家商量之後再做關於皓皓的決定。”
陡然有了一個五歲大的孫子,本來應該是一件開心的事情,但是此時此刻,祁家沒有一個人能夠笑得出來。
“我現在去找她。”
祁宴君沒有任何猶豫地站起身,有些僵硬的背脊出賣了他現在緊張的心情。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他轉身之前,祁父眉頭緊鎖地叫住了他,視線停留在了樓上。
“妙容還不知道這件事情,你回來想好怎麼告訴她吧!”
“嗯!”
輕輕應了一聲,祁宴君神色淡漠,似乎根本不擔心許妙容的問題,因為他的心裡早就做出了決定。
對於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俊美的面容因為隱忍而扭曲的祁宴君,藍悅抱著一貫嫌棄的態度。
她躺在床上靜養,一連躺了許多天,著實有些無聊,不過再無聊也好過面對祁宴君這個喜怒無常的男人。
“又來幹什麼?”
藍悅小聲開口,扭過頭沒有看祁宴君,散漫的視線落在了窗臺上燦爛的小黃花上。
這些小黃花雖然是祁宴君從醫院後山摘來的,但是卻比他要可愛許多。
身後遲遲沒有傳來動靜,藍悅還以為他是離開了,直到有一隻大掌穿過她的後背,將她整個人抱起來。
藍悅低呼一聲,她覺得自己整個人就是被祁宴君粗魯地直接塞進他的懷裡。
他寬厚的胸口很溫暖,動作之間帶出了淡淡的古龍水香味。
“你發什麼瘋!”
被祁宴君的動作弄得摸不著頭腦,藍悅含糊地嘟囔著,男人的大掌按在她的腦後,使得她被迫臉緊緊貼在他的胸口。
真不要臉!
藍悅已經不堪這些天受到祁宴君的騷擾,眸色一冷,她直接下口,狠狠咬下去。
祁宴君吃痛,挑了挑眉頭,迷人的桃花眼卻隱約透著笑意。
“如果你知道今天發生了什麼,估計你也會瘋的。悅悅,我從來沒像今天這麼驚喜過,從來都沒有。”
“你放開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藍悅隻覺得自己被抱著,原本就困難的呼吸更加困難了。
見懷中的女人姣美的臉蛋有些泛白,祁宴君才松開了她,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回了床上。
被祁宴君用一種很怪異的眼神盯著,藍悅覺得自己全身都泛起了小雞皮疙瘩。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為什麼你每次都要來騷擾我,你明知道我們之間什麼都不可能。”
“閉嘴!”
藍悅的話沒說完,祁宴君挑了挑眉頭,不悅地用手指捂住了她的嘴。
盯著祁宴君胸口的衣服上清晰的口水印,藍悅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她很像再咬下去,但是她忍住了。
“以後不準你再說什麼我們之間不可能的話,我告訴你這件事情之後,你就會明白,你注定是會回到我身邊。”
“呵,慕寧今天早上還發信息問我,你是不是天天過來騷擾我,強迫我跟你在一起,你現在就應了他的話。”
“他倒是有先見之明。”
祁宴君似笑非笑,他不容抗拒地抓住了藍悅的手,湊到了她的面前。
夾雜著冷香的呼吸噴灑在自己的鼻尖,接下來祁宴君的一字一句都讓藍悅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你知道嗎?皓皓他是我跟你的孩子。”
不知不覺,窗外的雨下得更大了,雨點衝刷著樹葉,粗心的小護士沒有將藍悅病房的窗口關嚴,晃動的窗簾已經被打湿了一塊。
祁宴君松開藍悅的手,改為捏著她尖削的下巴,挑不出一絲瑕疵的臉充滿溫柔的對著她。
靜默了幾秒,藍悅沒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捂住了眼睛不想再看祁宴君一本正經的臉。
“你什麼時候學會開玩笑了?還是你無聊到要編纂這種事情。”
“呵呵!”
望著藍悅彎成月牙狀的眸子,祁宴君的薄唇也勾起了一絲清淺弧度。
如果不是親眼看見鑑定書,他估計也不會相信這件事情。
“如果你覺得我是騙你的話,那你可以看看這個。”
將親子鑑定書放在藍悅的面前,藍悅臉上的笑意逐漸淡去,但她清亮的眸子依舊充滿了質疑。
“你還特地去偽造了這個?”
“悅悅,別再逃避了,我不會無聊到拿這種事情開玩笑,我是認真的。”祁宴君眸光璀璨,這一刻,他如雕刻般的臉龐美得驚人,“皓皓他是我們的孩子,是我跟你的孩子。”
“你在說什麼呀?”
藍悅見祁宴君還在繼續這種無聊的話題,有些不耐煩,覺得眼前的男人今天是不是失心瘋了。
“還記得當初你拿著一塊翡翠到海城來找皓皓的親生父母嗎?那塊翡翠確實是王老頭放在皓皓身上的,王老頭是為了留下一點線索,那塊翡翠就是當初爺爺送給他的。”
“這又能說明什麼,你能不能不要繼續編故事,你覺得我會相信這種漏洞百出的謊言嗎?五年前那個孩子流掉了,沒有人會比我更清楚。”
“當初你被打了麻藥,昏迷不醒,到底發生了什麼,你真的記得嗎?”
“他們將孩子從我肚子裡拿了出來,我看了那個孩子,他當時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