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名義上的叔叔陳居安意外糾纏了一夜。
聽說他從不談戀愛不給女人名分。
也從不會碰一個女人第二次。
但卻和我維持了整整半年見不得光的關系。
直到有天,陳夫人欣喜地拿了張照片給我看。
「居安自己挑的未婚妻,是不是很漂亮?」
我看著那個漂亮奪目的女人,笑著祝福。
「很漂亮,很般配,恭喜陳叔叔了。」
深夜,陳居安忽然來到我的房間,
「長能耐了啊桑餘,床上喊老公,床下叫叔叔,玩我?」
01
我拖著酸痛的身體下樓時,陳居安正坐在餐桌前。
他沒系領帶,領口散著,正好露出了鎖骨上的那個咬痕。
我腿一軟,差點一腳踩空,忙扶著欄杆站穩。
陳居安抬眸看我一眼,口吻一如往日溫和寡淡:「下樓慢一點。」
「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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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再說話,垂眸繼續用餐。
我看著他修長的手指握著刀叉,切開盤子裡食物。
骨節分明,幹淨有力。
漸漸臉頰滾燙。
就在昨晚,這雙拿慣了手術刀的手。
曾深入過我從未探索過的領地。
一次一次帶給我極致的歡愉。
02
我沒去餐廳,繞過餐桌去了廚房。
拿了一個雞蛋一盒牛奶,就準備出門。
「小魚。」陳居安忽然叫住我。
我下意識地停步回身。
他已經站起身,接過佣人遞來的外套。
「順路,今天送你。」
「不用的,我坐地鐵……」
陳居安沒有說話,隻是居高臨下看著我。
我的視線觸到他鎖骨上那個齒痕。
立刻像是被燙到了一樣慌亂移開。
03
「今天不坐地鐵。」
陳居安抬腕看了看表:「走吧。」
我怕他不耐煩,也就不再堅持。
陳居安身為外科醫生,一向有潔癖。
我不敢在他車上吃東西。
就把雞蛋和牛奶都塞到了背包裡。
剛才上車時,好像牽動了撕裂的傷口。
坐在車座上身體就有些不適的僵硬。
陳居安像是察覺到了。
他合上平板,將車內隔板降了下來。
「一會兒路過藥店,先買一隻藥膏塗一下。」
我垂著頭,臉紅得發燙:「嗯。」
「如果擦了藥還疼,就來醫院,我給你處理。」
「知道了。」
「昨晚我喝的有點多,一時沒控制住把你弄傷了。」
「沒關系的,陳叔叔。」
「我也喝醉了,不能全怪你。」
陳居安的意思我很清楚。
在他看來昨晚隻是酒後亂性。
但其實我並沒有醉。
反而故意借著酒勁兒放縱自己越了軌。
「別胡思亂想,現在還是先以學業為重。」
「嗯。」
車子平穩地向前。
我規規矩矩地坐著。
偶爾顛簸中,我短裙下的小腿會碰到他的西褲。
他沒有挪開的意思。
我卻不露痕跡地將身子挪遠了一些。
04
中途路過藥店,他讓司機靠邊停車。
親自去給我買了藥。
「按照說明書上的要求塗。」
我接過藥膏,乖乖點了點頭。
到了學校附近,我下車,看著車子開走。
然後把手中的藥膏丟進了垃圾桶。
中午時,陳居安給我發了一條消息。
「塗藥沒有,還疼不疼?」
「塗了,還有點疼。」
「下午再觀察一下。」
「好。」
陳居安沒有再回復。
我將手機擱在一邊,彎唇輕輕笑了笑。
到下午的時候,因為天熱出了汗的緣故。
撕裂的傷口漸漸疼得厲害。
我翹了兩節課,打車去陳居安上班的醫院。
小程序上顯示,他的號早就排滿了。
我隨便掛了另外一個男醫生的號。
正好在他的辦公室隔壁。
不到十分鍾,陳居安發了信息過來。
「把號取消了,一會兒來我辦公室。」
「可是都快排到我了……」
「取消了。」
「好吧。」
我取消了號,百無聊賴地坐在長椅上。
人很多,有些悶熱。
傷口處刺痛感越來越綿密。
我起身去洗手間,看到自己的臉色有些發白。
襯衫領口裡,若隱若現幾處粉色的吻痕。
胸口處現在仍有些脹痛。
我輕碰了一下,忍不住嘶了一聲。
外科醫生的手勁兒還真是大。
05
又過了幾分鍾。
有個小護士過來叫我:「是桑小姐嗎,陳醫生讓您現在去他辦公室。」
陳居安穿著幹淨的白大褂,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
正在認真仔細地洗手。
我看著水流穿過他修長的手指,水聲哗哗。
忽然就紅了臉。
「到後面的床上躺下。」
「我看一下傷口。」陳居安淡淡看我一眼,指了指簾子。
小護士早已關了門出去。
安靜的房間裡,隻有我和他兩個人。
陳居安戴上新的橡膠手套,開始認真嚴肅地雙手消毒。
我依言走到簾子後面。
在檢查床上躺了下來。
「雙腿分開,放在兩邊架子上。」
我抿了抿嘴唇,有些不好意思地側過臉面向牆壁。
慢慢抬起腿,分開放好。
陳居安的手落在傷口處。
很涼。
我忍不住抖了一下。
「別亂動。」
「傷口有點發炎了。」
「有沒有按照說明書塗藥?」
我乖乖點頭:「塗了的,可是好像沒有用。」
他微蹙了蹙眉。
「我要給傷口消一下毒,可能會有點疼,忍一忍。」
「那個……」
我咬了咬嘴唇,可憐巴巴看著他。
「會比昨晚還疼嗎?」
陳居安看著我的眼神就溫柔了些ṱűⁿ許。
「不會。」
「嗯,那就好,那你輕一點。」
他沒說話,但接下來的動作一直很輕。
「這兩天少吃辛辣刺激食物,少碰水。」
「問題不大,明天應該就不會疼了。」
「嗯。」
他將我卷在腰上的裙子拉下來整理ŧũ̂ₒ好:「起來吧。」
大腿上還有幾道清晰的指印。
陳居安剛才應該也看到了。
我明顯感覺到他的呼吸亂了一拍。
06
當晚,我洗了澡正要塗藥時。
房門忽然被人敲響了。
我忙穿好睡衣走過去開門。
卻是陳居安站在門外。
「陳叔叔,您找我嗎?」
陳居安向前走了一步。
我不得不往後退。
他順勢進了房間,隨手關了門。
「陳……」
可我剛說了一個字。
陳居安已經捏住我的下颌,低頭吻了下來。
他剛洗過澡。
身上的氣息很好聞,唇齒之間滿是清涼的薄荷香。
我掙了兩下,就被吻得軟了身子。
換氣的間隙,我小聲控訴:「傷口還疼……」
「我知道。」
「今晚不碰你。」
陳居安這般說著,卻還是解開了我睡衣的束帶。
「其他地方總不疼了。」
「也疼的。」
我按住他的手,眼底沁出委屈。
陳居安忽然笑了。
他把我抱起來,走到床邊。
「小魚,讓我抱你睡一會兒。」
「不行的……」
可陳居安已經把我揉到懷裡,閉了眼。
「乖,別亂動,我今天很累。」
我的心瞬間就軟了下來。
陳居安將我摟得更緊了一些。
臉埋在了我的頸側。
他的呼吸清淺平穩,像是真的累了。
我摸了摸他濃密的發。
「陳居安。」
我無聲地喚了一聲,他沒有應。
過了一會兒,我也輕輕閉上了眼。
07
接下來幾天,我和陳居安都沒有怎麼碰面。
直到周六,天氣極好。
他沒有去醫院,和朋友在花園裡喝茶。
我看了會書,下樓去花園透氣。
忽然聽到他朋友提了我名字。
「你都快三十了還不肯結婚,不會真惦記上你們家那小姑娘了吧?」
「別亂說,她還小。」
「也不小了,都二十了吧。」
陳居安笑了一聲,掸了掸指間的煙:「我看著長大的,在我眼裡就還是個小孩子。」
「以前我們都以為她是你的小童養媳呢。」
「胡扯。」
「不過小魚挺漂亮的,你真沒一點歪心思?」
我隔著蔥鬱枝葉看著陳居安。
他沉默幾秒,神色淡淡地搖頭:「沒。」
「行吧,真沒就行,我們家老三挺喜歡小魚的。」
「他要是追小魚,你沒意見吧。」
陳居安勾了勾唇:「他隻要能追得上。」
「那可不好說……」
我放輕腳步,悄悄離開了花園。
手機上有幾條信息,原本我不打算回復的。
我早就知道,宋家這個三少爺隻是在和狐朋狗友打賭才會追我。
但現在,我忽然改了主意。
「不好意思剛看到你的消息。」
「你這會兒來接我吧。」
08
宋晨開著張揚的跑車過來時。
我剛上樓換了一條新裙子。
稍微有點露膚,裙擺在膝蓋上十公分。
我還穿了一雙從沒穿過的高跟鞋,化了妝。
陳居安聽到動靜過來時,隻看了我一眼,臉色就沉了下來。
「小魚,回你房間去。」
宋晨小心翼翼陪了笑臉:「居安哥,我是來接小魚看電影的……」
陳居安冷冷看他一眼:「滾出去。」
「陳叔叔……」
我走到宋晨面前,挽住了他的胳膊。
「我和宋晨約好了去看電影的,您能別管我們的事嗎?」
宋晨似乎抖了一下。
陳居安勾了勾唇,目光含了霜雪一般落在我的手上。
然後,他很溫和地開了口。
「桑餘,現在回你房間,別讓我再說第三次。」
09
我剛進臥室,房門還沒關上。
就被陳居安從外用力推開,哐啷一聲狠狠撞在了牆上。
我嚇得臉色慘白,想要奪門而逃。
陳居安卻已經冷著臉關上門,反鎖。
接著,反手將我摁在了門背上。
我剛想掙,稍有些重的一巴掌就落在了臀上。
酒紅色的裙擺漾出一片波紋。
單薄布料下那一小塊皮肉,又痛又燙。
「你憑什麼打我?」
「我長大了,不是小孩子,我有交朋友的權利……」
我一邊哭,一邊掙扎著要推開他。
陳居安幹脆攥住我手腕,固定在頭頂上方。
我哭得嗚咽,聲音越來越大。
「陳居安,你混蛋,禽獸……」
「罵的沒錯。」
陳居安一手摁著我。
另一手慢條斯理解開扣子,利落地抽出襯衫下擺。
又解開皮帶扣。
我不由自主地繃緊了身子。
「小魚,我確實混蛋,禽獸。」
陳居安自後貼緊我,低頭吻在我頸側,又輕咬。
他對自己從小養大的女孩兒,起了邪念,做了壞事。
他自然是禽獸,不,他或許連禽獸都不如。
才會一次一次惡念叢生,萬劫不復。
陳居安拂去我眼角的淚,聲音有些嘶啞:「小魚,五天,傷口長好了……是不是?」
10
「沒有。」
「你放開我陳居安……」
我偏過臉,想要躲開他的親近。
陳居安手上驟然用力。
我的身體和他的緊貼,嚴絲合縫,猶如鑲嵌。
「沒有?那我來檢查一下。」
「不要你檢查……」
「小魚,不要諱疾忌醫。」
陳居安竟能這般無恥地切換出嚴肅認真的正人君子模樣來。
倒是顯得我思想卑劣。
「我沒有諱疾忌醫。」
「是你的醫術太差。」
「不對,你不但醫術差,技術也差。」
「我技術差?」陳居安微挑眉垂眸看我。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時是你不讓我出去……」
「那隻是正常的生理反應。」
「很好。」
陳居安面無表情看我一眼。
垂眸將衣袖卷了兩折。
隨後幹脆掐住我腰。
將我再次摁在了門背上。
陳園的黃昏總是格外的美。
尤其在初夏的傍晚。
錯落有致的園林,枝葉蒼翠。
猶如飽和度極高的水彩塗抹而就。
不遠處的露臺上,薄紗落地窗簾隻拉上了一半。
疏影橫斜,塗抹在輕紗上。
微風吹來,暗影在搖晃。
滿屋子細細碎碎的嗚咽和求饒聲。
也被大力撞碎了一般輕輕顫慄。
陳居安將手掌墊在我後背和門板之間。
我趴在他肩上,抬眸就看到不遠處鏡子裡映出來的重疊身影。
男人的背影高大修長,肩背平展,衣衫竟還是整齊的。
將懷中的我完完全全遮擋。
而地毯上,鮮紅的裙子散亂一團。
夾雜幾片小小Ŧù⁾的雪白布料。
我隻看了一眼,就別過了臉去。
陳居安拂開我汗津津額上的亂發。
「小魚,要不要我出去?」
他聲音嘶啞,眼底一片欲色彌漫。
唇角卻又勾出很淡一抹笑。
真是從未發現,光風霽月的陳居安。
還有這樣的惡趣味,且這般的記仇。
我忍下那一陣難耐悸動。
挑眉看他一眼,咬了嘴唇伸手推他結實胸口。
陳居安眸色一沉,「桑餘?」
我不理他,將他狠狠向外推。
陳居安似有些怄火,咬了咬牙根。